第273章不堪入目
“就這樣的才夠味麽。”幾個士兵也湊上來。
“華嬤嬤就給我們開個特例如何？”
華嬤嬤眯著眼睛，她想起臨走時，那個尖聲尖氣，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荔公公對她說的話，當即笑著將他們打開。
“你們這些人，粗魯得像是臭水溝裏的乞丐，會把這些嬌弱的花朵弄壞的。這樣吧，你們得保證不出人命。”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華嬤嬤指派了八九個姑娘留下來，剩下的則趕到後院裏。
後院是個很大很空曠的院子，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令人麵紅耳赤的東西。
姑娘們白著臉，身體顫抖不停。
“跪下吧。”華嬤嬤聲音冰冷地說。
“各位姑娘們，你們也都別矯情了。被抄家流放到這裏的大小姐多了去了，進了這裏，就別想活著出去。這次是皇上下令，沒人敢為你們贖身。”
“你們要怪，就怪自己是時家人吧。”
她說完，拿了一條鞭子，狠狠地抽在一個姑娘身上。
“今天晚上你們也該感謝我，你們可知道，若是留在那邊，你們會怎麽樣？”她說，“都給我跪好了。”
“咱們這裏跟南浦街那些地方不一樣。你們現在是官妓，專門給那些守城士兵，大人們準備的。他們大部分沒是些粗人，你們想要在這裏活下去，就要學會取悅他們。”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每個人都要學習如何取悅他們。”
華嬤嬤說完，拍了拍手，陸陸續續走出幾個人。
“他們幾個輪流教你們，你們要好好學習。進了這裏，就認命吧。你們的命，早已經不是你們的了。”
她說完，稍微頓了頓，“來人，將前頭的簾子拉開。”
有人將簾子拉開。
簾子後麵，是大廳裏的場景。
大廳裏一片淒慘，不堪入目，剛才被留下的那八九個姑娘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畫麵看得人渾身發冷。
“你們也都看到了，剛才被留下的人的下場。進了這裏就要聽話，不聽話的話，下場比她們還要淒慘。”華嬤嬤說完，揮了揮手。
簾子被拉上。
看到那一幕的姑娘們紛紛白著臉，渾身顫抖著，想哭不敢哭，除了乖乖聽話，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華嬤嬤見達到了震懾的效果，很滿意。
她叮囑了身邊的嬤嬤們，將鞭子扔下，上了樓。
三樓，包廂裏。
荔公公低著頭站在一旁，顧羽則站在窗邊，冷冷地看著大廳裏所發生的一切。
“奴婢參見皇上。”華嬤嬤跪下來。
“噓。”荔公公製止住她，“天
家正在思考問題，不要打擾。”
“荔公公，讓她說吧。”顧羽轉過身來。
“是。”華嬤嬤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正眼看他，“按照您的吩咐，時家二小姐已經被留了下來。隻是，奴婢怕她會死掉。”
“嗯，警告那些人，如果弄出了人命，整個屋子裏的人都陪葬吧。”顧羽聲音裏滿是陰邪，“不要給她避孕。”
“自然，也不要讓她停歇。”
“華嬤嬤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是。”華嬤嬤身子顫了好幾下。
顧羽的眸子裏閃著嗜血的光芒，他望著樓下，那些年輕氣盛又常年無法發泄的士兵們，像是瘋了一般。
那個趾高氣昂，被慣壞的時輕紗，此刻除了翻白眼和抽搐，連話都無法說出來。
他冷哼了兩聲，走出門。
官營的青樓，在大乾是合法的，除了南浦街，也有很多人喜歡這裏。因為，這裏的姑娘們，多半都是大家閨秀。
比起南浦街的風塵女子，更有一番滋味。
自然，也隻有犯了重罪的大臣們，女眷才會被充為官妓。
除此之外，南浦街隻有晚上才會熱鬧。
但，這個地方，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很熱鬧。
顧羽帶著荔公公穿過花廊時，瞥見一個房間門是半開著的。
那裏麵，自然也是少兒不宜的場景。
顧羽隻是隨意瞥了一眼，這一瞥，卻是很震驚地發現，那裏麵的女人，竟與江晚有三分相似。
他不由得停住腳步。
仔細看去時，才發現，那個男人，竟是個看起來身量不足的少年。
“皇上。”荔公公見顧羽停下，忙俯下身子，“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顧羽充耳不聞。
他像是著了魔一般，推開門。
屋子裏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忙遮住身體，“喂，你是誰家的孩子？趕緊滾出去。”
“放肆，不準對皇上無禮。”荔公公冷聲嗬斥。
“皇，皇上……”那少年嚇了一跳，忙跪下來。
“不用行禮。”顧羽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你們繼續就行，剛才怎麽著，現在就繼續剛才的動作。”
少年的身體發抖。
他大概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聲音有些嘶啞難聽。
被人注視著，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顧羽有些無趣，對荔公公使了個眼色。荔公公忙出門去找華嬤嬤，華嬤嬤匆匆忙忙拿了一些藥丸過來。
藥效發作，屋子裏充滿了粘膩。
顧羽冷冷地看著床上的兩個人。
前世，江晚喝了毒酒之後，他也是這樣，瘋
了一般撕掉她的衣衫，然後……
如今，瞧見這少年與這女子的模樣，隱隱有些煩躁。
但，奇怪的是，他移不開眼。
藥效很強勁，那兩個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荔公公在外麵等得焦急，這件事若是被太後娘娘知道了，他小命堪憂。
但，他又不敢進去催促，隻能在原地轉圈。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荔公公覺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救星來了。
姑蘇城渾身散發著冷氣，怒氣衝衝地上樓來，直接將湊過來的女子推開。
“哎喲，姑蘇大人，您終於來了。”荔公公一把辛酸淚。
他偷偷找了人去尋姑蘇城，原本就不抱什麽希望。
畢竟，姑蘇城再怎麽跟皇帝關係密切也是臣子。
這種事，臣子摻和不得。
更何況，姑蘇城可是出了名的從來不進青樓這種地方。
他隻是死馬當活馬醫。
可，沒想到，姑蘇城真的來了，打破了他從來不進青樓的傳說。
那張狐狸一般的臉上一片漆黑。
似乎，怒氣衝天。
他看到荔公公守在門外，便知小皇帝在那裏麵，一腳將門踢開。
這一腳，雖然踢在門上，卻更像是踢在荔公公心坎上。
荔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請姑蘇大人來救場真的是正確的選擇麽？
姑蘇城很生氣。
他滿臉怒氣地衝進房間裏，看到顧羽正以詭異的模樣盯著床上的兩個人。
“顧羽。”他拽著顧羽的領子，“你給我出來。”
顧羽嚇了一跳。
“姑蘇，姑蘇先生。”
“好，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姑蘇先生。”姑蘇城直接將他拖出來，“我可有教過你這種東西？”
顧羽自知不好，吐了吐舌頭，“朕，朕錯了。”
“你也知道錯了。”姑蘇城直接將他抱起來，怒氣衝衝地出了門，上了馬車。
“你一個天子，跑到這種勾欄裏來，還偷看這種東西。”姑蘇城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
“朕錯了。朕沒有偷看，朕是光明正大看的。”顧羽眼淚汪汪，“姑蘇先生，你真打啊？”
他的話剛說完，姑蘇城又打了他一巴掌。
“還有大廳裏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是不是你安排的？你是皇帝，不是流氓，做人要講究倫理綱常，更要正氣凜然，我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學到哪裏去了？”
“疼，姑蘇先生，你打疼朕了。”顧羽瞧著姑蘇城是真生氣，狠厲暴虐的性子也收斂了些。
“你還知道疼。”姑蘇城將他抱起來，“來，你
告訴我，如果這件事被她知道了，你打算怎麽解釋？”
顧羽眼睛閃了閃。
他之所以被吸引，是因為，想起了前世那僅有的一次荒唐。“朕真的知道錯了。”
“你告訴我，哪裏錯了？”姑蘇城歎了口氣，將他攬到懷裏。
“朕不該看他們同房。”顧羽聲音糯糯地說。
“錯。”
“那，朕不該安排這些。”
“錯。”
“那……”顧羽撅著嘴，“那，朕哪裏錯了？”
“你不該來這種地方！”姑蘇城長長地歎了口氣，“皇上，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不該來這種肮髒之地。”
“臣依稀記得，皇上跟太後娘娘約定過，到了十八歲之後才能喝酒，才能碰觸女色。你也答應的好好的，可，你今天這樣算什麽？”
“姑蘇先生，朕沒有碰她們啊。朕怎麽可能會碰她們？朕一直記得千凝的話，也一直遵守著千凝的教誨。”
“你還辯駁！”姑蘇城咬著牙。
“好姑蘇先生，這次是朕過火了。求你別告訴千凝，她那性子，可是會不依不饒的。朕一想就頭大。”顧羽撒嬌說，“朕以後再也不會了。”
姑蘇城用力揉了揉顧羽的頭，“求饒也不行。”
“姑蘇先生不依，那，朕就治你剛才直呼朕姓名的罪，啊，對，還有，你打朕的罪。”顧羽攥著小拳頭，信誓旦旦地威脅。
姑蘇城斜睨了他一眼。
不理。
“姑蘇先生。”顧羽眨巴著眼睛，在他懷裏滾來滾去，“這次是朕錯了，你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千凝。”
姑蘇城依然無視。
顧羽有些無奈。
他歪著頭想了一會，暗搓搓湊到他跟前，“姑蘇先生，若是這次，你能幫朕保密，朕，朕便撮合你跟千凝。”
姑蘇城額角挑了好幾下。
這大逆不道的操作，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
小皇帝果然也在江晚不靠譜的教導下越走越歪。
“皇上，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他盯著顧羽的眼睛。
馬車裏有些黑暗，借著外麵的燈光，依稀能看到那雙清澈卻深邃的大眼睛裏一片天真無邪。
雖然，那天真無邪都是騙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