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被誤認為青樓女子
體弱多病的他參軍之後變得健碩起來,當年的小蟲子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用望斷的形容便是,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也如願以償用這長大的蟲子狠狠欺負了她,算是報了當年之仇。
可,然後呢?
然後,一向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仙鶴係的他,變得食髓知味起來。
甚至,有幾天不碰她,就心情煩躁,什麽都幹不下去。
若是換個別的女人,他又覺得肮髒不堪。
“你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喻辰宣粗暴地結束話題,“昌建侯那邊,讓傅香雪和陸聲歌盯著,赤影軍團的精銳留在京州城待命。”
望斷將茶盅放下,雙手交叉,“若赤影軍團插手這件事的話,喻家軍是不是該撤回關外了?”
“你保護她心切,但,喻家軍的精銳和赤影軍團的精銳都在京州城中部署,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階段,你不宜太過紮眼。”
喻辰宣點點頭,“京州城的事,就留給赤影軍團來做。哦,對了,你讓陸聲歌來一趟。”
“這個。”望斷有些為難,“他的性子怪異冷僻,有點神經病,不一定會出現。”
喻辰宣沒有說話。
赤影軍團是他早些年成立的一個特殊軍團,這個特殊軍團裏有六個特殊的頭領。
六個頭領都非常厲害,以一敵千什麽的不在話下,性子也很古怪。
他們很忠誠,但忠誠並不代表著他們對他言聽計從,尤其是那個陸聲歌,性格冷僻,脾氣也古怪,誰的麵子都不給。
“算了,我去見他一麵。”喻辰宣站起來,瞧見一旁的花開得不錯,便隨手摘了一些,找了個上好的青瓷瓶插進去。
他走到臥房門前,停頓了一下,“望斷,我去見陸聲歌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望斷站在花影中笑得像狐狸,“放心,一定不外傳。”
喻辰宣推開門,瞧見帷帳下,江晚還在睡著,淡藍色的軟煙羅隨風輕撫過她的臉頰,淡然而輕柔。
不忍心打擾她休息,便輕輕地將花瓶擺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
“陸聲歌是誰?”江晚睜開眼睛。
喻辰宣挑眉,“你,沒睡著?”
“你聲音太大,把我吵醒了。”江晚坐起來,斜倚在床邊,大概是因為喝過望斷熬製的湯藥,身子好了許多。
喻辰宣掀開帷帳,用繩子栓在一旁,手指挽著流蘇,嘴唇輕抿,“這件事,本也該告訴你。”
“跟我有什麽關係?”江晚問。
“關係太大了。”喻辰宣說,“你身邊的暗衛,我實在不放心
。”
江晚臉色微變,“你想換了我身邊的暗衛?”
“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他說,“我隻是覺得,你身邊的暗衛專業技能不過關,想找個人給他們特訓一下。”
“特訓?”
“啊,我認識一個人,是頂尖的暗殺者。”喻辰宣說,“就是性子古怪了些,若他答應特訓一下你的暗衛,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不作為。”
江晚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不是她的暗衛不作為,而是喻辰宣他們太變態。
不過,她的暗衛的確有點水,畢竟是老爹那種不靠譜的人給她挑的。
“你口中的那位頂尖暗殺者,是陸聲歌?”她問。
“有沒有興趣去見一見?”喻辰宣眯著眼睛,“那陸聲歌,嗯,是個妙人。”
江晚興致寥寥。
喻辰宣這種變態認識的人,能有什麽妙人?
不過是什麽沽名釣譽扮豬吃老虎之類的家禽猛獸。
“真不去瞧瞧麽?陸聲歌在紫陌苑可是頭牌。”
頭牌?
江晚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頭牌!
紫陌苑的頭牌!青樓有南浦街美人窟,紫陌苑銷魂窩。
京州城最有名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女子雲集的地方,一個是男子雲集的地方,這兩個地方,她都沒有去過。
“去。”她拍了拍手。
“晚上,我去找你。”喻辰宣說完,竟抱起她。
“你要幹什麽?”
“回皇宮。”他聲音清冷,“難不成你要一直住在這裏?”
“……”江晚很無奈。
這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不更容易暴露目標嗎?
“我身子不爽快,先不回去。”她捏著袖子說,“等晚上再說吧。”
她身上還帶著昨夜的痕跡,隱隱還能聞到那奇特的味道。她實在不想以這種姿態回宮。
總覺得,很有罪惡感。
“也好。”喻辰宣沒有勉強她,他推門出去,說是有事情要處理。
他走了之後,江晚安靜地躺在床上。
前塵往事一並閃現在眼前,越想越覺得不敢置信。
那個冰渣子喻辰宣,現在竟是她的情人。
這種事情,從前想都不敢想。
江晚原本就不是什麽糾結的人,重生一世,好多事情也看開了許多。
人生在世,及時享樂。
橫豎,結果再壞,也不可能比前世那種淒慘悲涼更悲慘。
見識過最慘,便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如人間仙境。
有人在敲門,她應了一聲,一個穿著淡綠色衣裳的年輕丫鬟端著一些水果和熱茶來。
“姑娘,將軍讓我送一些水果過來。”她將水果放在桌子上,“姑娘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我就好。”
江晚原本怕認出來。
畢竟,這行宮裏的丫鬟宮女大部分都是她塞進來的。
可,眼前這個丫頭,她不認識。
顯然,這丫頭也不認識她,稍稍放心了一些,想來是喻辰宣故意安排的。
丫頭倒了一杯茶,用個托盤端著送過來,“姑娘,請喝茶。”
江晚眉頭微皺。
她沒說喝茶,這丫頭自作什麽主張。
而且,這茶滾燙滾燙的,她怎麽可能喝得下去?
“姑娘,這茶有點燙,您小心點。”
她將茶端過來,走到跟前時候,突然崴了一腳,那滾燙的茶不偏不倚滾落到床上。
江晚冷眼看著她。
因為早有準備,在茶杯落下來的時候,她眼疾手快地用被子蓋住身子。
被子很厚,裏麵都是棉花,吸走了大部分水。
縱如此,熱水還是燙了她一下。
“姑娘,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那丫頭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是我不小心。”
江晚掀開被子,上好的錦被上沾了茶漬。
胳膊上有些發紅。
她冷冷地看著那丫頭,嘴角輕抿,這丫頭,是故意的。
故意端來滾燙的茶,故意打翻茶杯,故意燙她。她堂堂江家的大小姐,從來都是能動手絕對不逼逼,一般有仇當場就報的角色。
這丫頭,可真是,頭鐵啊。
不怕死的惹了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