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話題
眾人搜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兩位城主的身影,破曉城的人謝過了南古一等人後,便兀自地回到城中。這座城市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幾百萬具屍體在幾天幾夜之內是不可能搬走的,無奈之下,他們隻能一把火把城市給燒毀殆盡!
濃煙翻滾,直入雲霄。這股刺鼻的氣味一傳傳出數百裏遠,哪怕是身在冰心城也能夠聞到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如果要重建破曉城,就憑你們八個人嗎?”南古忘了望四周,是找不出再多的人來了。
“不,這場戰鬥還有一百多個三重山和四重山沒有參加,總地來說,加上有生力量我們還有兩三百多人力可以重建破曉城,不過這點就拜托營濟先生您了,還請您像上頭匯報一下破曉城現在的情況,我們這邊急需人力和財力。”
“這點我自然清楚。你們小心點,如果還有哪些殘餘的妖人,就盡量斬草除根!那我先走了,你們保重!”說著,營濟雙手抱拳,雖然現在他的消耗也是比較巨大的,不過想要趕到帝都那也不是一兩天就能達到的,更何況這邊的情況緊急,更容不得一絲的拖延。
“保重!”幾個破曉城的人一同回了一聲,並沒有打算送營濟一程。而南古這邊受創也比較嚴重,也沒有久留下的意思,隨後也都雙手抱拳,示意要離開。這過程中沒有任何阻攔,就這樣把南古他們放了回去。
得虧那些兩三百號妖人在見到局勢往一邊倒後就立馬撤出了破曉城,否則連江雲敗北的消息都無法傳送出去。
“城主大人,您的傷不要緊吧?”南行上前本想攙扶一下南古,卻被他輕輕推開,示意不用。眾人在飛回冰心城的路程中,分成四份依次排列,南古和南行二人排在一塊,鄭鷹銘和鄭桀燎兩人為伍,洪信和洪二長老並排著,隻有司馬大長老一個人孤零零的,和這幅畫麵顯得格格不入。
可是,這能怪他嗎?或許南古的想法有些多餘了,如果他們沒有插這一手,或許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戰場上的變化是瞬息萬變的,就比如營濟所帶來的火鬃獅,以及那幾個不明來曆的黑袍人,都是一種不確定因素。就算撇開這些不說,南古也沒能夠料想到最後九個妖人竟然選擇釋放妖魂,徹底妖化!
“回去整頓整頓,這一次我們虧大了!”南古嘴裏喃喃道。來破曉城之前足有十五個人,現在回去了,隻剩下了最後七個,而且還是帶傷帶殘地回去,更何況還沒有撈到一點好處!
……
“如果要外出曆練,我想去破曉城闖闖,據說破曉城的機關特別精密,而且他們的資源也特別多,人口達到了五百多萬,想來也是比冰心城富有吧!”司馬斐玄三兄弟靠在樹上的三個不同位置,都同樣地仰望著遠處的天空,談論著以後。
“破曉城?算了吧,我倒想一個人清淨清淨,人多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在野外散修呢!你覺得呢?”洪銘恬或許是因為自己丹田封閉的原因,說出的話都顯得略帶孤獨,轉問著旁邊的鄭枷。
“散修?得了吧,不和人說話豈不是會把自己給悶死?更何況就我們這種低級的實力,萬一遇到個什麽不測,也不好徹底給解決掉。我倒覺得大哥說的沒錯,人多的地方確實容易學到東西,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越多,不就越說明了這江湖就越大嗎?隻有大江湖才是我們展露拳腳的地方!”
鄭枷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雙手靠在腦後,一副愜意的模樣。
“不過要我說,我既不去破曉城,也不去散修。我的下一站是日暮城,你們不知道嗎?日暮城那裏高手林立,既有強的,也有弱的。而且那裏每年都會舉行遠近聞名的日暮之戰,具體的內容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隻要到了那裏,一切就都明白了!”
“日暮城?那算了吧,你去一趟日暮城就足夠讓你在冰心城和破曉城之間來回三四趟了!”司馬斐玄不以為意,因為這裏離日暮城實在太過遙遠。
當然,鄭枷說對日暮城一無所知隻是嘴上這麽說說而已,真正的他知道得太多了,甚至是對於日暮城最細致的動態也是了如指掌。
閑聊還沒聊熱,隻見七道身影從他們頭上飛掠而過。三人齊首望去,立馬就分辨出是城主他們。看著城主一幫人等從他們頭上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三兄弟二話沒說,拔腿就追了上去,雖然完全追不上。
一刻鍾後,兄弟三人已經是氣喘籲籲地來到城主府跟前。大府門口人員流動,似乎裏麵發生了極其令人震撼的事件,好不容易撥開了人群擠了進去,在向一個家丁打聽了城主的位置後,三人立馬趕赴議會廳。
鄭枷因為陪同父親開了個議會,所以他知道城主府的大人物們將會去破曉城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就是去剿滅破曉城那邊的妖人。
這個行動也就由鄭枷之口轉達給了司馬斐玄和鴻銘恬。但是讓鄭枷覺得不對勁的是,之前明明出動了十五位,可現這般回來的為什麽卻隻有七個人?
難道,出什麽意外了嗎?
當兄弟三人來到議會廳之中時,看到城主南古臉上的傷痕,就更加確定了鄭枷心裏那個不妙的猜想。
“城主大人,您的傷……”三人之中就屬司馬斐玄的定力最差,看到這道可怖的傷疤,便口無遮攔地驚呼了一聲。他甚至都忘記了關心自己家族的情況,這個聲音也就不合時宜傳了出來。恰巧這時南瀟因為外麵的喧囂而感到煩躁時,也就從四樓下來,剛一下樓,就看到自己父親右眼上那可怖的傷痕,立馬瞪大了眼睛 吃驚地用雙手捂著嘴巴。
在震驚過後,南蕭迅速地跑到南古身前,從口袋之中掏出幾張紙巾,想要擦掉父親臉上的血漬,卻被南古製止住。
“不礙事,你還沒恢複好,就先上樓吧。我們大人之間有些事情要談,小孩子就別瞎摻和。”南古的聲音很是低垂,似乎少了幾分精氣一般,這點從他嘴唇的紅潤程度就能看出來,因為此時南古的嘴唇已經變得有些發白。
“爹!你別這樣,我怕……”南瀟的聲音有些堵塞,看到自己父親這幅模樣,真是於心不忍。
“怕?有什麽好怕的?一點小傷而已,難道還會要了你爹我的命嗎?”南古嚴厲地說道,這並不是他凶自己的女兒,而是現在的情況真的比較困難,讓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去介入,那豈不是很荒唐嗎?
“爹……”
“聽話,上去!”
沒辦法,父命難為。南蕭將手中的紙巾放在了父親的身前,便三步一回頭地又回到了樓上。
“還有你們三個,也都出去吧!”南古的聲音依舊低垂,不過饒是如此,卻在廳中回響得更加悠長。聽到城主下的這“逐客令”,兄弟三人也不好在這裏多有逗留,轉身就要出去。可就在三人轉身這時,洪信的聲音卻響了出來
“城主,讓我兒子留下吧!你別看他二十不到,他可是非常深思熟慮的,或許對我們有點幫助。”
“你們兩個出去吧,洪少你留下。”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便隨著洪信的意思叫住了洪銘恬。而洪銘恬和自己的兩個兄弟對視了一眼,沒有什麽問題之後,便再次轉過身來,向著自己的父親走近。
“城主,還請你再等一下,也讓我兒子留下吧!這臭小子平時不正經,可到了關鍵時刻總是鬼點子多。”鄭桀燎也一同地要求著。
南古顯得有些無語,這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該不會到頭來三個小屁孩一個都沒走吧?當他剛想要婉拒的時候,鄭鷹銘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對,我也想讓他留下來!我早就看出這小子的潛力不低,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從一重山跳到了二重山,讓他留下來吧,哪怕他沒有什麽鬼點子,看看我們的談話,興許對他往後的發展也有利不是?”
現有兩個人這樣為他勸阻,城主南古也不好反駁什麽,當下也隻能勉為其難地讓鄭枷留下。
“他們二人都留下來了,那司馬少爺你是不是也……”南古抿了抿嘴,有點不滿地問道。這話他不是問司馬斐玄的,而是問坐於身旁的司馬大長老。
“如果能這樣那自然是最好。”可司馬斐玄沒聽出這句話的意思,搓了搓手,正欲回到兩兄弟的隊列之中,而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動作。
“少爺,您還是請回吧!家族需要打理打理,我們這邊還需要再商量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實在不方便無人管理家族!”
司馬大長老的話明顯不對司馬斐玄的想法。司馬斐玄皺緊了眉頭,和兩兄弟無奈地對視了一眼之後,最後還是掃興地轉身離去。
“這都算什麽事嘛?搞得三兄弟當中就我一個人被嫌棄了?這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司馬斐玄在心中忿忿地說道,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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