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真麵目(下)
眾人大皺眉頭,這下可真是說誤嘴!不過也讓他們好奇的是,這名號竟然會被他們所知道。
“時令團?那是什麽?”張越不解地問道。
“時令團就是……”還沒等張震給張越解釋,那個嬌小的黑袍人率先插了嘴,“時令團就是給帝國辦事的最高機密組織,三大帝國一共有四組時令團,而我們巴亞爾時令團則隸屬於風雲帝國,搜集冥王閻孚的線索正是我們現在的工作!”
“行了穀雨!話別太多!”一聲如牛嗓的聲音再次傳出。
“怕什麽?反正這兩個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也好讓他們死前死個明白。每一個時令團都由兩個九重山以及四個八重山強者組成,而我,隻是我們時令團當中最弱的一個!”
四大時令團分別是風雲帝國巴亞爾時令團、龍虎帝國堂吉訶德時令團、龍虎帝國霍格爾時令團、天地帝國弗丁時令團。其中,巴亞爾時令團成員分別是隊長立春,副隊長雨水,成員驚蟄、春分、清明、穀雨。而這個嬌小的黑袍人正是團中年紀最小且最弱的成員——穀雨。
雖然穀雨是最弱的,可實力卻恐怖到足有八重山氣脈級!這也難怪為什麽就連七重山大後期的火鬃獅都無法與之抗衡,而妖人江雲對於她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我們究竟和什麽樣的怪物在打交道!”張越的肉都在跳動著,光是自己這麽一個落寞的分支都要引來風雲帝國如此龐大的組織,那其他還在興盛當中的家族呢?豈不是會成為四大時令團的眾矢之的?
不敢再往下想去,張越隻能祈求這種情況隻存在於自己的想象之中,並不會變成現實。
“這就是冥王閻孚的魅力啊!”張震自嘲了一聲,隨後輕輕地搖搖頭,看著自己斷了一半的右臂,現在甚至連掙紮都懶得去做了……
“結陣!”身材中等的黑袍人名叫春分。春分低沉地說了一聲,隻見他與其他兩個黑袍人,擺成一個規矩的三角形陣法,隨後,穀雨將張震和張越二人的血液取出大概有一勺,隨意地往地上一撒,隻見半空之中的三個陣眼兀自發出淡橙色光芒,三人連成三條線,這陣法的正下方竟然一時之間多出一個淡橙色的入口……
“進去!”春分急忙催促道。眾黑袍人帶著兩位城主立馬趕到下方入口處,絲毫沒有停留之意地就鑽進了這個入口。
……
地下
這是一座偌大的宮殿,周圍沒有任何的光線可以供給人們照明。但是唯一有利的是,九重山強者元氣實質化,火焰是最為基本的。隻見一團火焰在立春的手掌騰翻而出,火焰的光亮將整個宮殿給照得透亮起來。
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身高足有二十米高,全身上下每一處細節都雕刻得非常到位,那神情看上去就像是普度眾生的菩薩,五官栩栩如生,要不是立春這火焰的光度,恐怕很容易將其誤認為是一尊真正的佛!
這尊石像打坐著,雙手搭在膝蓋上,一雙眼睛微眯著。重要的不是這尊石像,而是這尊石像麵前的一塊巨大的石碑。這石碑的長、寬、高皆是兩米,是一個標準的正方體。
在這正方體的五個麵都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比那甲骨文還要難認上幾分。張震和張越也是四處地觀望著,仿佛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一般。
“別看了!這些文字連我都看不懂,更別說是你們這群門外漢了!”張震哼笑了一聲,他倒想看看這些所謂的強者吃癟的樣子。破曉城當然沒有冥王閻孚,它肯定是身處於世界的某處而隔絕於世,至於誰能找到它,起碼幾千萬年下來沒有一位。
“這些文字確實難懂,你們誰看得懂嗎?”立春朝著後麵的成員說道。所有人繞著這個石碑仔仔細細地研讀上麵的文字,卻仿佛比經文還要複雜幾分。
“或許我會一點,我隻能按照海王敖光的讀法試著去翻譯這些,但是能不能成,我也沒有太多的把握。”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矮胖的黑袍人,他的名字叫做驚蟄,是除了兩位團長以外實力最強的人。
“不管成不成都要試一試!”春分給驚蟄讓開了個位置,讓他有更多的空間去閱讀這些亂七八糟的文字。
“用海神敖光的讀法?莫非這人是海神熬光的傳承者?”心中一個念頭閃過,張震隻覺得事情大為不妙。或許是自己資質不夠,所以才沒有能力去翻譯這些冥王閻孚的文本,可是從驚蟄的這句話可以聽出來,他似乎能夠翻譯海神敖光的文本……
“天南……地北……什麽情況?”驚蟄隻艱澀地翻譯出四個字,隻見這個巨大的石碑上麵的文字竟然化作一道黑煙,嫋嫋地消散於這座宮殿之中……
“你動了什麽手腳?快給我從實招來!”大吃一驚過後,驚蟄憤怒地一隻手掐住張震的脖子,將他狠狠地卡在石碑表麵上……
“咳咳!我說了,你們想得到冥王閻孚的線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你以為我們的先輩這一萬多年下來沒有什麽防護措施嗎?你錯了,你們都錯了!”
“這條線索別說是你們,哪怕是我自己也找不到!傳說終歸還是傳說,我們是付出了幾百萬條人命,你們得到的又是什麽呢?竟然會去接手這麽一個比尋找長生不死藥還要難上幾百倍的任務!”
“嗬嗬!你們隻是一群無腦的匹夫罷了!來吧!我現在已經對你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殺了我吧!”
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卡在了石碑表麵,張震脖子受到強烈的壓迫,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臉色立馬由鐵青變得漲紅,隨之的是眼珠子突出,看上去大有擠掉出來的勢頭,脖子額頭的青筋被驚蟄掐得暴起,即便是這樣張震語調中也沒有任何的服軟之意。
驚蟄的虎口漸漸用力,隻見張震嘴角的血液汩汩地流出,臉色被掐得漲紅之後,隨著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傳出,張震的腦袋向著一邊倒下,仿佛這脖子像是一灘爛泥、沒有頸椎一般……
張越見這一幕,睜大了眼睛,瞳孔大縮,極端憤怒地吼叫竟然讓他頓時將所有被封禁的穴位全給解開了!暴怒地一拳砸向驚蟄,而那驚蟄隻是猛地一個甩身,反手過去就是一巴掌拍在張越臉上,頸椎哢嚓一聲之後,這腦袋直接被扇地旋轉七百二十度,一命嗚呼……
“看把我們三哥給氣的,為什麽不能好好地活著呢?”穀雨假惺惺地輕輕歎了口氣,更多的是對張震張越二人的譏諷。
“算了吧,不值得動氣,冥王閻孚的傳承者又不是隻有這麽一個小家族。既然不能從他們這裏下手,那我們幹脆往更深一點的層次出發,龍虎帝國中部伍氏一族有一個八重山的強者坐鎮,他們和張家一樣,也是冥王閻孚的傳承者。怎麽?敢不敢幹一發大的?”春分淡淡地說道。
“老大,這樣的家族在你眼裏根本什麽都算不上吧?不過我們整體的實力可不會輸給他們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家族,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外麵的人都要殺光嗎?”
那牛嗓音再次響起,張震張越二人已經死了,在場的已經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而留下一群那多管閑事的人,始終讓他覺得心裏不大踏實。
“沒有那個必要。如果我們做得太絕的話,反而會讓天地帝國的人介入調查,還不如讓這些多管閑事的家夥替我們領了這份功。”春分雙手負於身後,就要順著這個通道往上離去。這種人緊隨著他的身後,按照他的意思也便離開了已經是廢墟的破曉城。
這場戰鬥總算是徹底平息了,不過卻把風波鬧得實在是太大……
翌日
“咳……胸口好悶……”鄭桀燎第一個撐開了眼睛,在地上半坐起身子,咳嗽了一聲之後使勁地揉了揉胸膛,然後再緩緩地吸氣和吐氣,盡快讓自己恢複起來。
良久過後,鄭桀燎總算是徹底地清除了自身所有的異常狀態,立馬爬起身子,將還有生命跡象的人都給叫醒。現在能站起來的已經是寥寥不足二十人。
清點的人數之後,才知道冰心城這邊隻剩下鄭桀燎自己,鄭鷹銘、洪信、洪二長老、南古和南行以及司馬大長老;破曉城這邊則更加可憐,隻剩下兩個六重山以及六個五重山還在苟延殘喘著 當然,鄭桀燎沒看到破曉城的兩位城主也將其算了進去。
“這一戰,變故太多了!”南古右眼的傷口已經微微地愈合起來,這隻眼睛已經看不清了。他隻能用左眼去環顧一圈周遭的環境,一麵城牆被徹底倒塌,地麵被掀起凹凸不平的裂痕,這一副斷壁殘垣的景象僅僅隻發生於一天之內!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曆,否則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隻是這一場戰鬥就帶來這樣嚴重的後果……
“張城主人呢?”洪信把托著腦袋的手放了下來,然後將腦袋輕輕地搖了搖,意識清醒了一些之後,發現兩位城主都不在場,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我在睜眼的最後一刻看到有六個黑袍人圍著張城主他們,或許,張城主他們兩兄弟,凶多吉少吧……”鄭桀燎拍去了身上的泥垢,將自己看到的最後一幕給大家夥兒說了一遍。眾人一聽,都感到無比的詫異,特別是破曉城的人,隻感覺往後的破曉城將會是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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