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驕欲丹
“誰!”鄭枷心中驚得一批,當下四處探望,這聲音隻從周圍傳進自己耳朵而不影響家族其餘人,可見實力之恐怖!
那聲音就好像沒有下文一樣,隻帶來這一句話,便再也沒了聲響……
鄭枷皺緊眉頭,場上卻沒有任何一個可疑人物。他到達過這個高度,沒有五重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五重山?看來還是被盯上了,既然認識鄭空,恐怕也是鄭族內部人員吧?除了那幾個長老,還能有誰的實力達到了五重山呢!哼……”鄭枷心裏還是有底的,不過當下要緊的事必須得把實力鞏固起來。
夜至亥時,一個少年打坐在自己的床榻前,雙手結印,吐納著周身的清氣。過不多久,少年臉色微紅,好似剛剛燒開的炭火一般,胸口也由此緩慢加速。夏末的夜晚隻有寂寥幾聲的蟲鳴和蛙叫,卻也能將少年粗糙的呼吸聲掩蓋起來。
“呼……”少年緩緩睜開瑞鳳眼,嘴中呢喃一句:“一重山,玄級一千四百段。還是太慢了!”
這個少年正是鄭枷,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體內的衍生元氣的速度會忽快忽慢,為什麽表現出來的實力會不穩定!想搞明白這些,就必須去回憶曾經發生的一些重要事件。
想當年,鄭枷最高達到八重山超凡級巔峰,半步九重山時,甚至是一些九重山的超級強者也要敬他三分,自己曾經在上古遺跡當中為了得到神技,忍痛封閉了奇經八脈之中的陰維脈,導致當初性格大變,變得好殺好鬥,憂鬱寡歡。
可這又和發揮不穩定有什麽關聯呢?鄭枷仔細想想,陰維脈,主要分布在腿腳部,封閉陰維脈,致使在速度上有所下降,自己在學習到神技後,用到腿法技能時,威力就會有所下降,這似乎,有些許關聯。
“原來如此!看來重生對我來說,還有一點後遺症。前世我在經脈上的殘缺還是帶到了這一世。怪不得現在一重山的速度沒有前世一重山時候的快,看來是時候給自己補補了!”鄭枷這才明白過來,倒在床上,用手枕於後腦,歎了口氣後,閉上雙眼沉重地睡去。
雄雞啼鳴,寅時過半,朝霞鋪在碧藍的天宮上,灑下聖潔一般的金光。
卻有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膈應著此時美好的一幕。
隻聽得砰砰砰的幾聲敲門聲,管家鄭透急促地喊道:“少爺不好了!少爺!大事不好了!”
敲門聲連續響了有十幾秒鍾,鄭枷才從床上不耐煩地掀開被子,氣衝衝地將房門打開,喊道:“什麽事!快說!”
“少爺!那個,鄭顓小爺說.……說鄭姝小姐去洪家求丹藥了!”管家氣喘籲籲地通告道。
“去洪家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點小.……”鄭枷剛伸懶腰伸到一半、打哈欠打到一半時,卻冷不丁地驚止住了!瞪圓著雙眼,似乎這才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
“什麽!她去洪家了?淦!管不了那麽多了,快去救人!”鄭枷突然想起了什麽,立馬狂奔出鄭家族內。
在鄭枷的記憶當中,曾經的鄭姝作為最仰慕自己的妹妹,在自己元氣盡喪時一步不離地陪在身邊,希望他快要走出陰影。可沒想到的是,也不知道她哪裏得知的消息,說洪家有鞏固渙散元氣的丹藥,自己便悄悄地前去洪家,希望求得丹藥,治好哥哥。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丹藥是求到了,但是洪家的人卻說這個丹藥還處於試用期,不能確定其藥性,需要鄭姝以身涉險吞服丹藥。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顆丹藥是一顆驕欲丹,是一顆春丹!鄭姝服藥後被洪家的人玷汙,卻被施害人倒打一耙,從那時起鄭姝被戴上小母狗的帽子,第二天拔劍自刎。那一年她十五歲,可正是一個女孩最美的年紀,卻香消玉殞、含恨而終。
“傻丫頭!傻丫頭!怎麽能傻到這種地步!哥哥早就恢複了元氣,恢複了實力,你可千萬不能為了哥哥而受到傷害啊!”鄭枷在趕往洪家的路上狂奔著,周圍的景物如流水一般流到身後,耳邊的風,冷冷的呼嘯著,那聲音就像一個青春少女無力地嗚咽……
奔不幾刻,鄭枷便氣喘籲籲地來到集市。冰心城由三大家族和城主府稱霸,其中城主府是有名無實的。集市處於城市的正中心,以集市為中心點,洪家就處於集市的西南方三四十公裏,可差之毫厘失之千裏,鄭枷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一次也沒去過洪家,一旦行進路線有一丁點的差誤,都會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
“哈……哈.……”鄭枷喘了好大一口氣,在一家燒餅攤前坐下,叫了一碗茶,頓頓頓地倒進肚裏,腦中思緒飛快。
“該死!忘了叫人了!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鄭枷心裏叫罵了一句,而後又皺了皺眉頭,似乎事情還不是特別不容樂觀。
“管家大概在三刻鍾之前告訴我出了事情,傻丫頭為我求丹藥這件是小顓告訴管家的,那小顓從集市到鄭家撐死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說,傻丫頭最少是在一個時辰以前就出發去洪家了!而從他們家到洪家有三十四公裏,按照成年人的步行速度來算,傻丫頭大概需要三個時辰半才能抵達洪家。”
隻見鄭枷思緒正在快速運轉這時,三匹高頭大馬載著三個壯碩的男子停在燒餅攤前,叫了一碗茶水後將馬屁一拍,便“得得”而去。離開前鄭枷卻驚喜地發現馬屁股上麵烙有“洪家”字樣,連茶錢都沒來得及給,便急促地跟了上去。
“司馬管家,您要這顆驕欲丹究竟有什麽妙用?”馬上一位壯年人對著跑在最前麵的壯實男人問道。那男人臉上找不出任何一點表情變化,肅然之氣掩蓋全身,緩緩說道:
“少主安排的事情,豈是你等無名小輩隨口過問的?當然,這東西在冰心城是不可能找到的,需到煉丹大城柳軒城才有機會獲得,為了這次的計劃,少主可是用掉了自己一半的積蓄!”
作為司馬第一外族的司馬鞏一家,為了重回內族,派人去了柳軒城買下這驕欲丹,為的就是算計洪家少主洪銘恬,使其幫助自己達成目的。而洪家有靈丹妙藥這一謠言也正是司馬鞏所散發出去的。
隻見三人飛奔回洪家的路上,一道黑影從道路旁邊閃過,其他兩人倒是沒有發現異樣,可司馬管家是個一重山修煉者,立馬察覺到不對勁,又生怕停下來看錯了而耽擱大事,懷著緊張的心情依舊一路快馬加鞭。
這黑影可不就是跟上來的鄭枷嘛!他腳下施展前世所學“點水不留紋”步法,快若赤兔,無聲無息。以他的耳力,聽到了這為首的男人原來是司馬族的一位管家,並且他手裏拿的盒子裏裝的是驕欲丹。
鄭枷邊跟蹤,心裏邊想著:“這驕欲丹作為情藥,在催情方麵絕對隻強不弱,沒想到司馬鞏一家竟然如此用心險惡!好你個司馬鞏!既然如此,你們也別想有安穩的日子過了!幹打我鄭枷的人的注意,要你知道什麽叫做狠毒!”
越想越氣,如果真是如他所想,那就算司馬一家背後勢力多高,他也得碰他一碰!
不過一個時辰,三匹馬兒口中飛沫橫流地達到達洪家,三個壯實的男人走進洪家,悄悄交談了幾下。
鄭枷躲在馬廄後麵慢慢地恢複體力,期間他又意外地發現體內已經達到一千五百段元氣,對於他今天可能要動粗來說,會是個好消息!
門外留著路上趕來的兩個洪家的人,說是洪家的人,其實是司馬家家仆打扮,這點可以從他們二人腰間司馬玉佩看出。鄭枷心中主意打定,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手指頭大小的碎銀子,順手往牆拐角一拋,掉在了其中一個家仆的視線旁邊。
那個家奴看到有一個銀燦燦的什麽東西掉在地上,又不好光明正大去撿,就對著另一個說:“我去方便一下,等下就回來!”
說完嘴裏偷笑地跑到牆拐角,一彎腰,腦袋往旁邊一看……誒呀我的天呐!一個陌生人衝著他邪邪一笑,就在家仆剛要喊人又沒喊出這會兒,那個陌生人一手拉住家仆的衣領,將他拽了進來,另一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後用拽著衣領的手點住至室穴和意舍穴……
這個陌生人可不就是從馬廄躲在牆拐角處的鄭枷嘛!鄭枷點住這兩個穴位就將家仆點得動彈不得,將他一陣扒衣服脫褲子,然後給自己換上。這家仆還傻不拉幾地以為對方有什麽特殊癖好想對自己圖謀不軌呢……
換好了衣裳後,鄭枷耷拉著個腦袋,走到門邊上,然後從口袋裏偷偷拿出準備好的碎銀子,像彈鼻屎一樣地往旁邊家仆腦袋上彈去。可沒想到的是那個家仆哎呦一聲,感覺太陽穴被什麽東西給打到了,疼痛感襲卷到大腦深處,頓時間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鄭枷見狀,有點哭笑不得,他本打算用碎銀子引開剩下的這個家仆,沒想到自己手勁沒收住,恰巧打中他的太陽穴將他打暈了。不過這又未嚐不是件好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