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結仇
鄭顓想著終於可以不用忍受持續了一年多的疼痛,感覺上,全身的痛感降低了些許。丹田已經全部化解了寒毒,剩下的,隻需要把腿部的寒毒給逼出體外就行。
現在是午時三刻。鄭顓的疼痛愈加劇烈,但是值得可喜的是,在他的腿部周圍冒出明顯的白氣,這代表著腿上的寒毒正在快速的好轉。
鄭枷轉過頭來對鄭姝笑著說:“你可以先去做飯了,等下小顓痊愈了咱就好好慶祝慶祝!”
聽到弟弟就快要痊愈的這句話,鄭姝咧著小嘴乖乖地往廚房跑去,掩飾不住的興奮。
大概又過了三四分鍾,鄭顓覺得雙腿那劇烈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心中大喊一聲爽快,再低頭一看,竟然發現一整條褲子都被弄濕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鄭顓心中的激動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終於,全腿的寒毒被逼到體外,但是腿上還有一點麻痛感。在原地跳了幾下,也不管這輕微的麻痛感,就跑到堂哥麵前,這剛想要給堂哥跪下磕頭道謝這會,就被鄭枷給拉住……
“小顓,我可警告你!咱們兄弟二人以後就不要再這樣見外了!你要是把我當外人看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會覺得難過的!”
鄭顓用力地嗯了一聲,稚嫩的臉龐上綻放出如夜間煙花一般美的笑容,然後立馬伸了伸舌頭,調皮地說道:“哥,我去換褲子了!”
鄭枷也嗯了一聲,再看看後院周圍的花草,竟然被披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小顓啊,你別謝我,要謝就謝老天爺讓哥哥重生吧!”
分把鍾過後,鄭顓換好褲子,跑到廚房在姐姐身邊東奔西跑,就像一個巨大的蒼蠅一樣。在幾聲歡聲笑語之後,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屋子……
“鄭家的幾個孬種!別以為本大爺不知道你們縮在裏麵!趕快給我出來!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這破房子!”
聲音低沉有力,震得幾根梁柱都有些發抖,幾秒後鄭枷三人出了前院,想要看個究竟。
“請問閣下是……”鄭枷並不認識場外的兩個人,問道。
“你把我們金門堂臨時鎮場司馬漢給打殘了!我們過來討個說法!司馬家不是誰都能隨便惹的!”說話的人長得五大三粗,虎麵熊腰,氣勢逼人。而他後麵站著一個男人,看模樣大概三十歲出頭,也察覺不到什麽特殊的氣息。
“原來是找茬的啊!也好,小顓,你看好了,哥哥這就給你示範一遍純陽劍訣的威力!”說完,鄭枷正要衝上去,鄭顓卻說“哥,我給你拿把劍。”
鄭枷立馬苦笑起來,這要是動真家夥了,對麵兩個豈不是也要步了司馬漢的後塵?
“不用了,給他們點教訓就好!”
說完,鄭枷踏著空氣快步閃過二人身
邊,雙指掐著劍訣就要往那個五大三粗的人喉嚨間刺去。
這兩人都是金門堂的鎮場,喊話的叫司馬卞,二重山平級實力,後麵那個三十出頭的叫司馬一舊,二重山仄級實力,直逼三重山境界。
見鄭枷步法輕盈,速度出奇的快,司馬卞是無論如何也閃躲不及的,但是司馬一舊卻泛起了興趣,兩步滑過去,就移到了鄭枷的攻擊路線上,將手一擺,一道暴躁的元氣噴薄而出,將鄭枷逼退數步。
“好家夥,有點意思!”鄭枷和司馬一舊同時說出這句話,兩人對視一眼,互相一聲冷笑,皆閃向對方。
一人以指為劍,一人以掌為刀。刀劍相互進攻,就像兩道驟雨一樣密集地攻向對方。
鄭枷左腳踏出一步,讓司馬一舊刺了一空,自己借著這個機會,翻身閃到他的身後,一指朝著後心刺去。
司馬一舊急轉身形,一個驢打滾就往後翻了幾圈。間隙之間,司馬卞奔入其中,兩拳生風,呼呼地朝著鄭枷捶了下去……
鄭枷這個綜合性選手對付力量型的司馬卞,可以說是毫不慌張。腳下生風,蹭蹭地躲過了他的攻擊,再騰空一躍,一腳點在司馬卞的肩膀上,把他的肩膀當做跳板,一下閃到司馬一舊身邊,一指朝著他的胸膛處刺去!
司馬一舊這時才從驢打滾的狀態站穩,見鄭枷來勢洶洶,雙腿一使勁,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
躲是躲過去了,胸膛是沒被擊穿,可惜這一指卻刺在了外膝眼穴上麵,人頓時間覺得斷了一條腿,再也躲閃不了!
“好猛烈的攻擊!以後我也能這樣嗎?”鄭顓瞪圓了大眼睛,嘴巴已經吃驚到張開一個大大的“哦”型,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羨慕。
這是純陽劍訣當中,輕重緩急式的急式。急式,不管進退都是非常強悍的招式。
見司馬一舊沒了速度上的優勢,鄭枷也就沒再理會他,轉過身體麵對司馬卞。
司馬卞雙腿已經開始有點發抖,說不緊張那都是騙人的。這個少年撐死也就剛成年,居然有這麽恐怖的武學戰鬥經驗,要是再讓他成長幾年,相信大部分三重山實力的強者都要落敗下風了。
“小顓,看清楚了,接下來哥哥給你演示急式的精髓!記住這句話,勢來不可止,勢去不可遏!”說著,鄭枷就好像從沒把司馬卞當回事一樣,手上掐著的劍訣一連三十幾下刺出,速度之快甚至能看出殘影!
司馬卞將所有的元氣都匯聚在雙手和胸膛前,比速度,他深知完全不是鄭枷的對手,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境界比他高,抵擋一陣還是沒問題的。
“呲呲呲呲.……”三十幾聲接連不斷傳出,鄭枷最後一步退開三米遠,司馬卞雙手上是一陣的疼痛,鬆開前臂一看,上麵居然留下了三十幾個深淺不一的坑洞,血液如同一條條活躍的
紅色小蛇蜿蜒地爬了出來,交匯好幾處,流在地上。
司馬卞的防禦明顯是最被動的,但是這也隻能是下策,靠著元氣的優勢還隻是受了點皮肉傷!他心裏不服啊,憑什麽他一個二重山平級的會打不過一個一重山的少年?越想心裏就越來氣,兩支前臂上還殘留著些許元氣,狠下心來一定要教訓這個少年。
幾次揮臂而來,卻都被鄭枷劍訣給彈開,司馬卞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鄭枷已經手下留情了,心中卻更為惱怒,緊湊的步伐和更快的攻勢全都朝著鄭枷逼近。
可就算是再怎麽逼近,他都無法打破少年平靜從容的態度,最後故意使了一空,借機溜到司馬一舊身邊,將他扛起來後,立馬就遠離了鄭枷一夥人。
“嘖嘖嘖,這就認輸了?”鄭枷先是哼笑了一聲,像看笑話一樣地搖了搖頭。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指頭沾滿了殷紅的鮮血,以及不住地顫抖,像是麻木了一般。司馬卞臨走前還不忘撇下一句:“你給我等著!這個仇我們先記下了!改天再來收拾你!”
看來,我們習慣的,不隻是在正式決鬥前放幾句狠話,決鬥結束後,也會放幾句。
鄭顓第一個跑到鄭枷麵前,用著羨慕的眼神盯著他這個威風的堂哥,饞道:“哥哥哥哥,快教我,我現在就要學!好酷啊!”
“這個急不來,你腿剛剛好,先休息兩三天吧,你叔叔還在裏麵躺著呢!”說完,鄭枷帶著姐弟倆回屋裏去了。父親詢問起外麵發生了什麽,鄭顓把其中的情況給誇大地說給叔叔聽。鄭枷也不好意思起來,謙虛地說:“爹,你別聽弟弟瞎說。”
……
在歡快地結束了用餐後,鄭枷帶著父親告別了堂弟堂妹二人,並且囑咐弟弟要多加練習純陽劍訣。
在回去的路上,鄭枷驚喜地發現,僅僅是這一天不到的功夫,原本隻有八百段元氣,現在竟然衍生至一千三百段來。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半個月,絕對能到達一重山巔峰,半步踏入二重山境界。
鄭枷背著父親行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達鄭族,兩人到家已經是未時,把一天的經曆給母親說了個遍,當然,他不會像鄭顓那樣誇大其詞,甚至還要刪減掉一些內容。母親聽完又是一陣擔心,怕以後會引來什麽麻煩。
“娘,爹的傷勢就先交給你了,我這下得先修煉,隻有把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才有資格保護好你們!”說完,看母親點了點頭,鄭枷這才起身往自己房門這種走去……
“嗯,以後的麻煩肯定會接踵而至,幾年後異端的侵襲就是個必然事件,這段日子以來我要盡早地提到四重山的實力,否則又會是重蹈覆轍。”鄭枷出了房門後,咬了咬牙,毅然決然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沒走多遠,一個奇怪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
“沒有那麽好的日子給你享用!你以為打贏了鄭空就可以穩居族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