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代價
蕭少凡不自覺的攥緊拳頭。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現在就要去找滎陽，隻要可以將他和虛無之界的力量聯係起來，那尋找創世之力就會容易的多。
他剛起了身還未出門，滎陽就來了。
蕭少凡握住他的手腕道：“你告訴過我，甘淵和那水淵的力量是後來聯立起來的，那我呢？”
滎陽歪著頭看著他，好想早就想到他會這麽問。
蕭少凡急切的問道：“那我的力量是不是也可以虛無之界的力量聯立起來？！”
滎陽挑了眉毛，眼尾露出一點笑意緩緩道：“是。”話鋒一轉：“不過，這樣的事情是需要冒險的，你有什麽值得的？”
蕭少凡愣了愣，思考他話裏的意思。
滎陽抽出手腕又問道：“這樣問你吧，你能給我些什麽呢？”
蕭少凡攥緊了拳頭，是啊，他能給他些什麽呢？在這個世上，他一點力量都沒有，他能給他些什麽呢？
有了！
蕭少凡抬起頭看他。
“我可以幫你打敗靖人。”
蕭少凡話音落下，所處的空間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彼此死寂很久，滎陽低緩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的不可思議：“嗯？你說什麽？”
蕭少凡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我說，我可以幫你打敗靖人。”
滎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蕭少凡毫不在意的說：“你就想說，在這個虛無之界裏，我沒有什麽力量，就是個廢人。”
滎陽默不作聲的挑了一個最近的木椅坐了下來，倒也沒有出聲反駁，蕭少凡抿了抿嘴角重新開口。
“可是你忘了，我們最大的力量是我們自己。你之所以會覺得我是廢人，是因為你們用慣了自己的力量，但是現在，你們力量對決時，你處於劣勢，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何不能讓我來試試呢？”
滎陽指尖敲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者在權衡，這件事情的利弊。
蕭少凡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去戰勝靖人，但他隻能這樣說，隻有這樣才能和滎陽去談判，這份誇大了的說辭現在是他唯一的籌謀。他必須和虛無之界的力量聯立起來，前方的路還很長，不知道會遇見什麽，他不能每次都像現在這樣處於被動，他必須要變強。
滎陽垂著眼睛笑了笑。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讓你試試也不是不可以，”
蕭少凡瞳孔一縮，連呼吸都放輕了。
“那麽代價呢？”滎陽看向他問。
蕭少凡緊了緊拳頭，代價。他能付出什麽代價呢？蕭少凡低頭緩緩道。
“如果大人國敗了。”
“不是。”滎陽笑著打斷他：“我的意思是。”
他停下一雙淺色的眼睛死死盯住蕭少凡，再開口。
“如果你敗了的話。”
蕭少凡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敗了並不代表大人國就敗了。就算他敗了，滎陽還是可以打敗靖人，那為什麽還要自己嚐試？
給自己一個機會？
蕭少凡看著滎陽似笑非笑的一張臉，突然有些恍然，剛才他說什麽？
哦對。代價。
蕭少凡咬著牙關，他實在猜不透滎陽他想要什麽。隻能很直白的問他。
“滎陽，你究竟想要什麽？”
滎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倒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覺得我可以將你原有的力量和虛無之界的力量聯立起來，讓你在那個世界能用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也能照用不誤。”
蕭少凡很是沉默的看著他，總覺得他接下來說的話並不是他如他的願。
果然，滎陽說。
“蕭少凡，我沒這麽大的能耐。”
蕭少凡覺得自己的眼皮都跳了跳，一顆心騰地一下就懸起來了。那，甘淵和那水淵不是能聯立嗎？剛才不是還說可以的嗎？
蕭少凡很急切的想把這些問題問出來，還沒開口就聽見滎陽說。
“不過，我有另外的法子。”
“什麽辦法？”
蕭少凡急急地問道。
“我可以封住你在那個世界帶來的力量和氣息，讓你成為一個最純粹的器皿，然後再去承載虛無之界的力量。”
蕭少凡眼皮顫了顫。
“代價就是。”
蕭少凡很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他咽了口水問道：“什麽代價？”
滎陽笑了笑道：“你如果敗了，就要接受水係的力量。”
水係？
蕭少凡愣了愣。
難道他想讓自己？
“然後，代替甘淵成那水淵的守護者。”
果然，蕭少凡輕輕呼出一口氣，盡管剛才已經聽出他話的意思，可當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詫異。
蕭少凡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不會呼吸了。他不敢去想後果，他該想到的，在滎陽提出代價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的，他現在一無所有，對於他，滎陽有想要的東西，也不過是他而已。
可是他該怎麽告訴他，外麵還有一個水深火熱的世界在等他拯救，就算付出代價，他也不能留在這兒，他現在都不敢想，他離開的這些時間裏，那個世界發生了什麽。
如果一切真的如山魂說的那樣，九大魔神是想要清空那個世界，那現在那個世界還剩下什麽？
還是。什麽都不剩了？
蕭少凡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久久沒法回神。
“敢賭嗎？”滎陽問他。
敢賭嗎？
他拿什麽去賭？
他就隻剩下他自己了，所有能拿去賭的，所有可以付出的代價，所有能失去的，就隻有他自己。
他怎麽敢去賭？他怎麽賭的起？
蕭少凡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太陽穴都跳得毫無規律。
可是。他怎麽能不去賭？
他隻有這一次機會了，如果抓不住，可能就真的這樣錯過了。
蕭少凡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輕聲應了他。
“好。”他抬起眼看向滎陽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賭。”
滎陽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朗聲稱讚道。
“好一個熱血男兒郎！有勇氣！”
是啊。他就剩下這一腔孤勇了。
滎陽起了身連走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今天晚上有探子會去探探情況，你要去嗎？”
蕭少凡點點頭道：“到時麻煩四皇子通知我一下吧。”
滎陽點點頭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準備準備吧。”
滎陽轉身想走又被蕭少凡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