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聯合起來
蕭少凡總覺得這水淵很大，但是這樣坐在水蛇上看，還是能看見邊際的。
“看著小郎君身上的氣息，小郎君是來自神的世界嗎？”
滎陽開口問道。
蕭少凡一個不字還沒說出來，就聽見滎陽自己先否定了。
“又好像不是，你身上神的氣息沒有那麽純粹。”
他環著胸歪了腦袋打量他：“嗯，這倒是有趣了。”他兀自笑了出來：“也是，你要不特殊，百曉生也不會將你放進來。”
蕭少凡很苦澀的笑了一下，也沒有接話。
滎陽似乎對他這樣一個不純粹的神很感興趣，還很興致勃勃的問。
“小郎君的力量在這裏使不出來吧？”
蕭少凡很坦然的點了點頭道：“是。完全使不出來。”
“那你還留在這裏？”滎陽很自然的問道。
蕭少凡看著他道：“因為這裏有我想要的東西。”
滎陽挑了挑眉毛發出一個疑惑的聲音：“哦？”
“到了。”
甘淵回過頭打斷兩人的談話，目光看向蕭少凡道。
滎陽點點頭下了水蛇道：“走吧，小郎君，帶你見識一下我大人國。”
蕭少凡跟著他跳下來。甘淵拉住滎陽的衣袖。
滎陽回過頭牽了牽她的手笑道：“哥哥知道，明天蝦仁餃。對了，宮裏的廚子新搞出來一個粥，明兒帶給你嚐嚐？”
甘淵點點頭勾了一下唇角：“好。”
滎陽摸摸她的腦袋領著蕭少凡進了波穀山。
山前又一石碑。
有波穀山者，有大人之國。
蕭少凡看著身前的那一片白色衣角又想起他剛剛對甘淵的囑咐試探的問他：“你是大人國宮裏的人？”
滎陽停下步子很坦然的笑道：“是，我是大人國的四皇子。”
嘖嘖嘖，蕭少凡聽見這話腦子裏已經上演了一部宮廷大劇。什麽愛而不得，勾心鬥角的情節一股腦兒的全都湧現了。
蕭少凡清了清嗓子道：“你對甘淵很好。”
滎陽回過頭看他，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沒了，抿著唇說道：“她被我困在甘淵裏，我怎能對她不好？”
“被你？”
甘淵不是水淵裏的精怪嗎？
滎陽轉過頭繼續向前走，沒有要向蕭少凡解釋的意思。
蕭少凡跟在他身後默不作聲的跟著，眼前又是一座山。山前雕刻著大人堂。
蕭少凡抬起頭看，山上有一個巨型石刻的人型雕塑，正蹲在山上，張著雙臂呈保護姿態懷抱著大人國的國土。
“甘淵裏原來的精怪逃走了。”滎陽突然開口。
蕭少凡把頭低下來，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他身上。
“一旦守護甘淵的精怪逃走，甘淵就會幹涸，但是甘淵是我大人國的水源盡頭，也是守護大人國的天然屏障，所以，甘淵不能幹涸，我必須在大人國裏重新挑選適合做甘淵守護者的人，然後把他們的力量聯立起來。”
“所以，你將甘淵挑了出來。”
蕭少凡接著他的話道。
滎陽低低的應了一聲道：“隻有她是水係體質，隻有她合適。”
“那如果守護甘淵的守護者逃走了，那守護者會怎麽樣呢？”蕭少凡好奇的問。
“會死。”滎陽說：“它們的力量是相輔相成的，甘淵離開守護者會幹涸，而守護者離開甘淵也會死。”
滎陽想起那個逃走的守護者，沉默了片刻道：“一直待在一個地方是會厭倦的，會孤單的。”
蕭少凡想起甘淵不善言辭的模樣很小心的問道
“那如果甘淵也？”
“她不會。”滎陽回過頭看他，嘴裏的話說的斬釘截鐵。突然笑了一下：“她舍不得我。”半天垂了眼睛道：“我也舍不得，所以我會護好她。”
蕭少凡沒有說話，他是個男的，可能對男女之間的情誼沒有那麽敏銳，但是甘淵和滎陽之間的感情他是看的明白的，可他們的關係太複雜了，不能單純的用男女之情來定義了。
甘淵為滎陽畫地為牢。
兩人互相守護。
甘淵。
甘願。
這水淵倒起了個好名字。
來到大人宮的時候，滎陽說要盡地主之誼帶他去逛逛，可是兩人還沒有好好的歇上一歇，就有士兵來報說有探子報靖人準備進攻大人國了。
靖人是大人國的鄰國，是個小人國。
雖然聽起來小人國很沒有戰鬥力的樣子，但實際上沒有這麽簡單，小人國的人雖小，但身子靈活，善計謀，而且他們那兒的山丘多產鐵，都是鍛造兵器的好材料。
大人國雖然身形巨大，但打起仗來並沒有那麽靈活。
之前的仗打的都很是艱難。
滎陽顯得有些頭疼。
“怎麽又來了？”
滎陽化出一麵鏡子，裏麵映出靖人正在備戰的場景，蕭少凡甚至還能看見小人國的本體。
確實小。。。
這要打起來，誰能逮的住？
蕭少凡看著那些像小老鼠一樣的群體，居然有些想笑。這要鋪一地的老鼠夾，不知道會怎麽樣。
滎陽收了鏡子對那士兵道：“你把這小郎君帶下去休息吧。我去找父親。”
蕭少凡坐在滎陽給他安排的房間裏，陷入沉思，其實到現在他心裏大概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
就像山魂說，這個世界是創世世界隕落後被完整留下來的幻影。但僅僅是一些幻影，也會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力量體係，有自己的城邦體係。還有國土分界，領土意識能起戰爭。
還能像甘淵和滎陽一樣產生那麽深的感情羈絆。
他都難以想象把滎陽把他們的力量聯立起來的時候在想什麽，把自己喜歡的人親手困在那個地方是什麽滋味。
等等！
剛才他想到了什麽？！
蕭少凡猛地坐了起來。
“一旦守護甘淵的精怪逃走，甘淵就會幹涸，但是甘淵是我大人國的水源盡頭，也是守護大人國的天然屏障，所以，甘淵不能幹涸，我必須在大人國裏重新挑選適合做甘淵守護者的人，然後把他們的力量聯立起來。”
滎陽這樣說的吧！
“把他們的力量聯立起來。”
是了！沒錯！他沒有記錯！
滎陽說的就是把她們的力量聯立起來！
那如果甘淵和那水淵的力量可以聯立起來的話。那他呢？那他的力量和虛無之界的力量是不是也可以聯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