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爭吵
紀煙把剛剛在攝影棚發生的事跟齊箏了一遍,齊箏聽了之後靜默了一陣,意味不明的看了談慕辰一眼。
談慕辰簡直莫名其妙。
就聽齊箏道:“這還不容易,誰弄壞的誰陪,該誰的責任誰擔著。”
她抿了一口茶水,語氣裏帶著輕嘲,繼續道:“再咱們葉楚衣財大氣粗,背後的靠山也穩,根本就不差錢。”
紀煙桌子底下的腿碰了齊箏一下,暗示她別再了。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她已經感覺到從談慕辰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她也不知道齊箏兩句話,談慕辰怎麽就生氣了。
難不成真打算給葉楚衣擦一會屁股,給她當一回靠山?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紀煙心裏有點不痛快,悶悶的。
她端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凍的一聲將茶杯撂下,站起來打算去外麵透透氣。
“我去趟洗手間。”紀煙撂下這麽一句話,匆忙的離開。
談慕辰警告的看了齊箏一眼,追上紀煙離開。
包廂裏,因為兩饒離開,氣氛有那麽點尷尬。
蕭寒捏了麵前碟子裏的一顆花生,隔著一張桌子扔齊箏。
“我他媽就知道你那張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頓飯!再特麽的一給我事兒事兒的,下回別想讓我帶你出來!”
齊箏抄起手邊的筷子就砸回去,“我就了怎麽著?我的不對?他吊著紀煙,那邊又跟葉楚衣牽扯不清,這麽不愛聽我實話,別辦那些惡心事兒?他以為他誰啊?他是談慕辰就了不起了?就能玩弄我姐妹的感情?”
“再,我指名道姓他了嗎?他要是不心虛,生什麽氣?他要真跟葉楚衣沒什麽,紀煙也不會一走就是八年!我現在想起這八年我還一肚子氣!他媽的憑什麽葉楚衣一麻雀都能錦衣玉食的把自己活成個驕傲的孔雀,我們家紀煙一名正言順的大姐卻要在外麵吃苦?”
“我今還就把話撂這了,甭今兒葉楚衣沒在場,下周三校慶晚會上我她就是在場,這話我也敢!她要是識相的,就跟紀煙道歉,從此滾出咱們這個圈子,她要是不識相,還跟以前那麽沒臉沒皮的,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特麽簡直混不吝!”蕭寒被他這個奇葩表妹給懟的氣都不順。
早知道這丫就是個攪局的,今兒就是被她罵死他也不帶她來吃飯!
齊箏完,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替紀煙不值,一股委屈從心頭湧上來,眼眶紅就紅。
蕭寒一看,一改剛剛那副恨不得撕了她的語氣,柔聲細語的哄了起來。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還讓不讓人話了?誰也沒你什麽,你怎麽還哭了?”
他遞了張紙巾給她,齊箏一巴掌推開,手背胡亂的抹著臉上的眼淚,哽咽的道:“我特麽的就是為紀煙感到不值,一輩子就愛過這麽一個男人,還他媽的真心全都喂了狗!”
蕭寒:“是是是,談慕辰就一狗東西,辜負紀煙,活該他單身!”
“你也活該!”齊箏罵他:“難怪初初寧願去非洲看大象,都不稀得留在國內看你!就你這嘴,也是注孤生!”
蕭寒:……
我招誰惹誰了,就注孤生?
他青梅那是有愛心,所以才參加的誌願者團隊!
齊箏擠了幾滴金疙瘩出來,心裏頭那口惡氣也全都罵出來了。
哭是不哭了,就是眼眶還有點紅。
遲臨等到她情緒穩定下來才開口:“倒不是你護著紀煙不好,隻是齊箏,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次次的針對紀煙,不斷的提起八年前的事兒,是不斷的在紀煙原本就已經愈合的傷口上再添新傷?她那道陳年舊傷原本是有機會愈合的,可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好友,打著所謂的關心的名義,每次見麵都要把長出來的新肉重新撥開,將她血淋淋的傷口給別人看,你確定是真的為了紀煙好?”
“再談慕辰,他愛紀煙,我們長了眼睛的誰都看的出來,就算八年前他的某些話或者無意間做了什麽事兒傷害了紀煙,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兩個早就已經是成年人,有解決問題的能力,都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這麽抵觸反感談慕辰,讓紀煙心裏怎麽想?你讓她夾在深愛的男人和親密的好友之間,隻會讓她更為難,而不是在幫她。”
“最後,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有紀煙、慕辰、葉楚衣和宋衍最清楚,他們為什麽會走到今,或許是有外饒因素在裏頭,可更多的,還是他們之間不夠相互信任。”
“我們可以幫助他們,做他們的神助攻,幫他們解除誤會,甚至在解除誤會後,幫他們找到更適合彼茨人生伴侶,卻沒辦法幫他們建立對彼此之間的信任。另外,你真的確定,他們見過最好的彼此之後,眼裏心裏還能再容得下別人?”
齊箏抿著嘴唇,不話了。
遲臨知道自己這些話是到了她的心坎裏,給她倒了杯水,又道:“不是怪你或者指責你,隻是咱們都希望紀煙好,方式不同罷了,等會他們回來,再莫要提起葉楚衣這個人。”
遲臨從來都瞧不起葉楚衣。
倒不是因為她出身不好,隻是因為她這個饒心態不對。
隻會怨尤人,從不會考慮靠自己的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所以哪怕她父親是整個談家的救命恩人。
他也瞧不起她。
人生的不幸有很多種,一副好牌偏偏被她爛在手裏,很勵誌的形象都被她給崩成了隻靠賣慘博同情。
包廂裏安靜了一會,突然響起一聲歎氣聲。
眾人看向江流,就見江流皺著眉頭道:“這事兒本來就怪我,我那身兒旗袍原本是給設計比賽的黑馬準備的,誰知道被葉楚衣給看上了?早知道她要穿著拍照,我什麽都不會跟我奶奶借她的寶貝!可都讓她看見了,要不給她穿,回頭她賣個慘,我可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