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大家都是熟人
雖然趕鴨子上架顯的有點準備不足,前言不搭後語的漏洞百出,但齊箏有的是辦法蒙混過關。
紀煙不想一頓飯都被她用這一個話題磨耳朵,含糊的應道:“嗯,行吧,你提前通知我,不然我可能會忘。”
下周三,晚上。
這周三還沒到!
紀煙吃了幾個瓜子之後,覺得胃裏不舒服,便不再吃。
這邊紀煙剛答應完齊箏,那邊幾個男人又討論起這個話題來。
穆雲琛引起來的。
作為蕭寒的好友之一,他大學的時候可沒少被齊箏折騰。
加上他是學設計出身的,齊箏腦子裏一有馬行空的想法,就去折騰他。
對此,穆雲琛簡直苦不堪言。
今兒又看見齊箏,穆雲琛本能的就想跑。
要不是齊箏一進門就奔著紀煙去了,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跟蕭寒絕交。
穆雲琛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壓低聲音問蕭寒:“你怎麽把她也帶來了?”
蕭寒最清楚自己這個表妹有多磨人,當下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穆雲琛,意味深長的道:“阿雲啊,以後你可就要失寵了!”
穆雲琛:??
失寵?
什麽鬼?
蕭寒朝著兩個湊頭在一起的女人努努嘴,“呶,正宮回來了,你們這些充數的嬪妃都得被打入冷宮!”
話音一落,不僅僅是穆雲琛嘴角直抽,就連邊上的談慕辰、遲臨和江流,都是一臉便秘的表情,格外的精彩。
“我也不想帶她來,但她去問我今年校慶的晚會去不去,要是去,幫她找個搭檔,省的她爹現場給她拉郎配!”蕭寒修長的手指捏著青色的茶杯,意味深長的看了齊箏一眼。
這麽多年了,他這個表妹竟然沒有一個對象,更是連緋聞都沒有過,簡直就像是濁世中的一朵孤傲白蓮。
這很不正常。
蕭寒都能察覺出來的不對勁兒,齊家人更是早就察覺到。
可偏偏甭管是蕭家還是齊家,誰都沒查到什麽。
這越發明齊箏在對象這事兒上有貓膩。
可這丫頭平時看著瘋瘋癲癲神神叨叨的,到了正經事的時候嘴巴特別嚴,半點口風都不透。
所以他姑父也就是齊箏的父親,被逼急了,就逼著齊箏相親。
齊箏也是個狠人,你逼我,我就不現身。
要麽是在醫院連軸轉七十二時,要麽就是不知道躲在自己哪個公寓裏頭睡的昏黑地。
放眼整個蕭家和齊家,硬是找不出個能收拾她的人!
眼下紀煙回來了,也不知道她這從穿一條裙子的姐妹,能不能從她嘴裏套出什麽話來。
這麽想著,蕭寒似乎找到了能緩解他姑父頭疼的關鍵人物。
他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精光,衝著紀煙身邊的談慕辰挑了挑眉,“收到請柬了?”
談慕辰則是看向最忌右手邊的遲臨,“應該吧。”
遲臨點零頭,伸手比了個v的手勢,“兩張,還特意打電話囑咐,這次一定要出席。”
蕭寒輕笑一聲,“能不特意囑咐嗎?自從談慕辰搖身一變成了咱們京城的神秘談總,但凡能跟他巴上一點關係,哪怕是撿了他一根兒頭發絲兒,都能吹上一年!更別咱們還是在他手下畢業的了!”
“嗯,的確。”遲臨笑著應道,“不過這麽多年了,別是校慶了,就是咱們圈子裏那些個宴會酒會,你什麽時候見過阿慕出席過?還不都是我去?隻不過讚助費一分沒少就是了。”
穆雲琛也表示讚同:“這年頭,錢到位就行了!”
江流在邊上,就像個被屏蔽在圈外的局外人。
“幹嘛呢?”穆雲琛用手肘捅了捅身邊好友,“還在想你那件兒旗袍呢?”
江流抬頭,先是朝著齊箏的方向瞄了一眼,快速的收回視線之後,含糊的應道:“你也知道,我奶奶什麽脾氣,要是讓她知道我把她的寶貝旗袍毀了,估摸著我這輩子也別想再碰照相機。”
江流從就喜歡攝影,加上上頭有個哥哥替他擔下了不少地責任,家族對他的要求也沒那麽嚴格。
更是尊重他的意見,他不想進家族企業,也就沒人逼他。
他大哥更是全力支持他,繼承家業,卻從不苛責他,將江家的娛樂王國不斷的壯大,把江家的事業發揚光大,同時也給他創造下一片可以自由發展興趣愛好的地。
偏偏他這回老虎嘴邊上拔了毛,辦了件讓家裏老古董奶奶生氣的事兒。
估計這回大哥也不會幫他了。
懲罰肯定是有,但是江流是在是想不出來會有什麽懲罰。
斷他經濟來源?
那不可能,他出去幫人隨便拍拍照,都要五六位數的出場費。
限製他的自由?
有可能,可他這麽多年翻山越嶺的拍照,早就練就了一身功夫,翻牆爬樹根本就不在話下。
那麽他唯一能想到的,製裁他的辦法,就是讓他進家族企業,幫助大哥將江家的娛樂王朝版圖擴展的更大。
江流簡直頭疼不已。
眼下對麵坐了個“熟人”,卻礙於他大哥的警告,他根本沒辦法跟家裏目前唯一能動他奶奶的人求支援。
齊箏從一進來就看見自己的叔子了,隻是她沒想到,原來他就是自己表哥口中的才攝影師,他們大學時期的另一個好友。
礙於她隱婚,以前又沒怎麽從蕭寒嘴裏知道他的事情,所以便沒跟江流打招呼。
畢竟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但凡發現零端倪,她結婚的事兒可就瞞不住了。
她倒是不怕瞞不住,就是家裏頭的那位大家長,可能會生氣?
所以她就假裝不知,剛剛跟紀煙話的時候也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這個叔子沒眼力見兒,給她兜磷。
見他一直不吭聲,她還鬆了一口氣來著。
隻是眼下他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兒是什麽意思?
還有,穆雲琛他弄壞了奶奶的旗袍?
什麽情況?
奶奶的旗袍那麽多,他弄壞的不會是奶奶最寶貝的那件兒吧?
齊箏心裏疑惑著看了江流一眼,卻問自己身邊的紀煙,“什麽旗袍?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