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舍得你就咬我好了
就這麽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四爺起身去端了水來幫我擦洗，我別扭著不肯讓他動手：“你出去！我自己來！”
四爺捏著我的鼻子：“老實點兒！本王偏要自己動手！”
“哎呀！你出去！羞死人了！”真的很羞的好不好，我自己擦洗就夠臉紅的了，他還要動手。這不是壞心眼兒專門的麽！
四爺看著我的眼睛，溫柔的語調像是在誘騙：“聽話，我幫你擦，乖。”
我中了他溫柔的圈套，茫茫然地點了頭。四爺用溫熱的布巾擦洗著我的身體，脖子，胸口，腰肢，一直到了我最害羞的地方。
“乖，把腿分開。”他的手掌溫柔但又霸道，我把臉埋在枕頭裏，聽見他有些懊惱地說：“腫的厲害，你怎麽也不喊疼。”布巾的溫熱緩解了我身體的疼痛，我羞得不敢抬頭：“沒有很疼很疼的……”
四爺疼惜地小心翼翼地幫我穿好裏衣，輕啄我的唇：“等著，我去打水來給你擦臉。”
四爺端著水盆走出臥室，我看著他的背影，止不住微笑。坐起身來，揉揉酸痛的腰，我突然有點兒後悔剛才的衝動。就這麽把自己交給了他，也不考慮這一會兒還要回宮，被康熙爺看出來可怎麽辦。
這麽想著，我一低頭看見床單上那一抹殷紅，臉刷的一下紅了。
四爺走進來，就看見我紅著臉低著頭。他趕忙走過來：“怎麽了？”
我抬頭看他，他卻順著我剛才的目光看著床單。不顧我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笑著親吻我的額頭：“我的玉兒害羞了……嗬嗬……這床單，我還真得好好的保存起來。”
我恨恨地拍著他的手：“你這就是欺負我！保存什麽？不趕緊拿去燒掉，你還要保存！你是要羞死我嗎？”
四爺好笑的說：“你還羞什麽啊？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這麽害羞啊？”
我抓過他的手就咬，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難道我是你的了，從此後就要臉皮跟你一樣厚嗎？”
四爺見我真急了，也不再逗我。而是擰了布巾來給我擦了手，又擦了臉，然後取了珍珠膏來給我勻了臉。一切都弄好了，他才坐下來，把我摟在懷裏說：“我不是故意要欺負你。這床單，我是一定要保存好的。這是你把自己完整地交給我的證據。雖然皇阿瑪說不許你嫁人，但是如果有那麽一絲細微的可能，將來的某一天你能嫁給我，這東西還是有用的。這是你清白之身的證明，對我來說，也並不止如此。你把自己完整地交給我，隻為了讓我確定你是真的回到了我身邊。玉冰，你這麽愛我。我當然要留著這個，提醒自己不要變心。”
我心裏明白他留著這東西到底都是為了什麽，有些情愫，實在是無法用言語說清楚。可我到底害羞，還是別別扭扭地說：“難道沒了這個的提醒，你就要變心了嗎？難道我如果不是完整的把自己交給了你，你就不再愛我了嗎？”
“你看你，又挑我話裏的漏洞來質問我。”
我嘟著嘴：“怎麽？嫌我煩了？什麽我挑你話裏的漏洞，你話裏要是沒有漏洞，我上哪兒挑去！”
四爺把我抱到他腿上，摟著我：“你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
輕輕咬了咬我的鼻子，他又說：“好吧，我說實話。我留著這個，是有私心的。你是完整的，我心裏當然很高興。就當是讓我留著竊喜的吧。至於你是否是完璧之身，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愛你，我希望你隻屬於我。所有的一切，都隻屬於我。有時候我恨不得把你關起來，隻屬於我一個人才好。”
我張牙舞爪地說：“霸道鬼！”
“別鬧！乖點兒！”他故作嚴肅地教訓我，又說：“我可能從沒想過，我會愛一個人，愛到即使她不是完璧之身，也仍然不會減少一絲一毫的愛意。”
我翻了個白眼：“你說的什麽？我沒聽懂。”
“你專門的是吧？”
我點點頭，換上一副乖寶寶的表情：“嗯！我就是專門的！你要是舍得你就咬我好了啊！”
四爺咬了我的嘴唇一下：“舍不得！我算是栽在你這丫頭手裏了。呐，這話我隻說一遍。你可聽好了啊。”
他看著我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我愛你！不論你是否是完璧之身，我都一樣愛你。不會因此減少一絲一毫的愛意。隻要是你，這就夠了。”
我綻開一個許久不曾有過的燦爛笑容，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脖頸邊撒嬌：“我就是故意要讓你說的。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就是要聽你說！我就這麽任性！”
“任性吧，任性吧。我喜歡你這樣孩子脾氣似的撒嬌任性。”他歎了口氣：“你太累了。從四十六年回來時起，你就太累了。明明還是個孩子，每天活得那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我早就在想，你明明該是在阿瑪、額娘懷裏撒嬌的孩子，為什麽要在這泥潭裏，這麽辛苦地活著。”
“四哥，不用那麽心疼我。我沒關係的。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他們想殺我，我偏偏沒死。他們想害我，我就看著他們一個個跌落穀底。我不怕辛苦，我絕不會做你的累贅。我會努力地、堅強地陪在你身邊，等到你成功了，我會站在你身後一直看著你。”
“等到我成功了，我要你站在我身邊。玉冰，高處不勝寒。就算我自私吧，不論如何，請你一定要一直陪在我身邊。”四爺的語氣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這是他隻在我麵前才會展露的情緒。
我點點頭，這一生，我絕不會離開他。我怎麽可能舍得讓他自己麵對那樣孤獨的人生。
四爺親親我的臉，取了我的衣衫來給我穿好，他低頭細心地幫我扣扣子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偷偷吻了他一下。那樣專注的側臉，那樣充滿愛憐的眼神，他對我的愛，讓我的心裏滿滿的。
“走吧，你該回宮了。再晚了，宮門要落鎖了。”
“嗯！你也趕緊回府去吧。太晚了，讓人知道，隻怕你府裏那個玉兒要不高興了。”年玉瑤的乳名也是玉兒，這我是知道的。
四爺卻冷峻地皺了眉：“玉冰！你記住，隻有你才是我的玉兒。這個名字，我再不會喚別人一聲。”
我踮腳親吻他的薄唇：“隻喚我一個人，隻愛我一個人。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不會反悔的。到時候，你可不能嫌我老了。”
我們之間這樣的溫馨，猶如曇花一現，那時四爺是否知道我並不清楚，可是我心底已猜到，下一次想要這樣溫馨地在一起，可以說是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