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相愛便是最珍貴的擁有
“小二，拿酒來。”小二端來一壇上好的自釀青梅酒，我倒出兩碗，遞給陳五顯一碗，他接過笑著說：“喝了這碗酒，我就該走了。”
我舉起碗敬他：“小妹先幹為敬，送哥哥！”我喝下略有些酸澀的青梅酒。陳五顯也仰頭一飲而盡。
他一抹嘴說：“記住你說的話，如果我死了，送我回鄉。”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站在客棧門口久久不願回頭。直到感覺到身後熟悉的呼吸，我歎息著說：“可惜了，這樣的男子，原本可以有不一樣的人生。要麽成為一代棟梁，造福社稷，要麽快意江湖，瀟灑一生。為何卻偏偏是這般結局？”
我身後的人聽我這麽說，歎了口氣，我回頭，看著柳影，微微一笑，說：“走吧，休息休息，我們明天回家。”
聽到這兒，四爺點了點頭，讚許地說：“我還奇怪，那陳五顯怎麽會自己下山去找官府自首。原來是你這個丫頭去做了一次說客。不過你這談判方式雖然冒險，但是效果卻不錯。”
“你這是在誇我嗎？”
四爺突然恨恨地吻了我，直到我有些喘不過氣才放開我：“我是在誇你，但是以後別再這樣涉嫌了。萬一你真有個什麽，讓我怎麽辦？”
“你？嬌妻美妾，子孫環繞唄。”
“嗬嗬~”四爺突然笑了。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笑什麽？”
四爺的表情很溫柔，仿佛是所有的冰霜化成了一汪溫暖的泉水：“我笑啊，你還是會吃醋的。這樣我才知道，你並不是不在意的。你在乎我，會為我吃醋。我是在高興。”
“我本來也是會吃醋的！醋勁兒大著呢~你以後就知道了！到時候，隻怕你要嫌我跟你府裏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一樣愛爭寵了。”
四爺搖搖頭：“不會，你跟她們永遠都不一樣。”
“如果我跟她們一樣不擇手段地爭寵呢？”
“你不用爭。”
“為什麽？”其實我知道為什麽，可我想聽他說。他說出來的，才能真的讓我安心，讓我歡喜。
“因為我的心都給了你，不論我看起來在寵著誰，都隻不過是表麵上寵著罷了。我的心裏隻有你，我隻愛你。我最真的寵溺也全都給你。你還爭什麽呢？”他說得理所當然：“再說，就算你真的不擇手段去爭了，在我看來，隻怕也是可愛的。為了我吃醋的你，怎麽想都很可愛。”
“哪裏可愛？”我有些害羞。
四爺輕輕捏著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臉，讓我看著他的眼睛：“跟你平時不一樣，所以很可愛。你平時看起來太淡然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你心上，仿佛所有的一切，你都不那麽在意。你在意我，為我吃醋，這樣難得的小女兒情態，我自然喜歡。”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油嘴滑舌~”我心裏甜絲絲的，可是嘴上還是忍不住要說他兩句。
四爺有時會像現在這樣，跟我鬧著玩兒：“你說什麽？嗯？當初說本王放蕩輕浮，現在又說本王油嘴滑舌！你這丫頭！真是無法無天。”
“王爺王爺，我錯了，你饒了小女子吧。小女子賄賂你可好？”
“你拿什麽賄賂我呢？”
“請問王爺是喜歡黃金白銀，還是珠玉古董？”
四爺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都不喜歡。除了你這小妞兒的美色，本王不接受其他的賄賂。”他說著，就欺身吻上來。雙手不老實地在我身上四處點火。
“四哥~”我剛剛承寵，哪裏還受得了他再來第二次，趕忙求饒：“還疼著呢……”
四爺停下來，喘著粗氣，惡狠狠地吻了我一通：“先放過你！你就是個小妖精！勾的我忍不住想一直要你。”
“我才沒勾引你！是你自己像個野獸一樣！”
“臭丫頭！你是不是欠我打你屁股！”四爺說著拍了我屁股一下。
我羞得直咬他：“你壞蛋！我這麽大人了！你居然打我屁股！”
四爺笑著摟住我：“太好了……你會哭會笑會鬧~這麽健健康康的回到我身邊了。真好……”
我安安靜靜趴在他胸口，享受我們之間難得溫馨的時光。
“四哥，你不問我嗎？”
“問你什麽？”
我遲疑了一下：“我是怎麽能夠騙過了皇上假死離開皇宮，又是怎麽能夠這樣大搖大擺地換了個身份回來，仍然頂著博爾濟吉特的姓氏，卻換了個更高的身份。我又是怎麽去了福建，怎麽能做了這麽多的事情。你都不問我嗎？”
四爺安撫地拍著我的背：“不問。你不說，自然有你的道理。等到你能說了，你自然會告訴我。我不需要知道那麽多，我隻要你平安健康地在我眼前、在我觸手可及的身邊就夠了。從你那年失了魂魄的時候，我就發誓，再也不會懷疑你，我會完全地相信你。你永遠不會害我，不是嗎？”
“我永遠不會害你。四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相信你。”他摟緊我，輕輕吻了我的額頭一下：“你小睡一會兒吧。這些日子急急忙忙地趕路，一定沒睡好。”
我搖搖頭：“不睡，我想就這麽跟你呆一會兒。太子剛剛被廢，朝中亂作一團。你肯定還有好多事情要忙。雖說你現在是個不怎麽理世事的王爺，但是此番太子倒台，要徹底粉碎太子黨，要收攏那些勢力。你肯定會忙得焦頭爛額。就這麽呆一會兒吧，然後你就去忙你的。”
“你這麽體貼，我會不想離開的。”
“就是要讓你舍不得，讓你更愛我。”
“我會一直一直很愛你的。”
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呆一會兒吧，讓我們假裝一切的紛繁複雜都與我們無關，讓我們假裝所有的爭鬥都與我們無關。就讓我暫時享受你隻屬於我的這片刻，一會兒，你就要做回你的雍親王，回到你的府邸，寵著你的年福晉。而我，要回到皇宮，跟康熙爺勾心鬥角。
我們會各自站在遠處，看著彼此，不得親近。我們會各自努力，為了你我的將來，鬥個天昏地暗。
而隻要你愛著我，隻要我還愛著你，隻要我們還深深地相愛著，這便是我們最珍貴的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