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公主被劫走
她掙紮的站起來,轉身要逃,卻結結實實撞在一個胸口上,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麵而來。
“太子哥哥?”
齊玉景穿著月白色牧絨花突然的袍子站在那裏,溫文爾雅,玉樹臨風,回答道:“熙兒又亂跑了,快同我回去。”
“回去?去哪?”
“當然是回家了。”齊玉景刮了刮他的鼻子,用寵溺的語氣說。
“太子哥哥……”齊熙皺緊眉頭,眼神疑惑,回答道:“太子哥哥,你不是被壞人抓走了嗎?”
“亂說些什麽,我什麽時候被抓走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回去吧。”
慕容垂一腳將侍衛踢開,低吼道:“人呢!”
被他踢開的侍衛差點喪命,被木七扶著下去。
仔細看慕容垂,隻見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眸裏布滿血絲,胡子冒了出來,看上去十分滄桑嚇人。
寒墨翎站在一邊,低頭看拇指上玉扳指的紋路,心情不比慕容垂好到哪。
齊熙不見了,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
整個將軍府一連找了三天毫無音訊。
“是不是你將熙兒弄走了?”慕容垂質問。
寒墨翎淡淡開口道:“你冷靜些。”
“熙兒不見了,你讓我怎麽冷靜!”
“可你這樣,她也不會回來。”
慕容垂深歎口氣,頹敗的轉過身,眸子全是擔憂悔恨。
他後悔沒有將齊熙照顧好,後悔傷害她,如果早知這樣結局,當初怎麽也不會負她。就算退婚,也不會讓她受這些委屈。
“依我所見,人應該是被劫走了。”想了想,寒墨翎道:“他不但能從將軍府劫人,還能在皇宮。”
慕容垂目光一緊,慢慢冷靜下來,道:“你什麽意思?”
“公主並非我從皇宮中劫出來,而是另有其人。”寒墨翎眯了眯眼睛,說道:“我記得他戴著麵具,穿著黑鬥篷,看不出任何特征。”
“你的意思,除了你之外當初還有人想打熙兒的主意?”
寒墨翎點了點頭,道:“沒錯,當時我隻是想將公主劫走,讓親成不了。誰知他不但劫走了人,還派人冒名頂替。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想到讓嫣兒頂替公主嫁給你。”
慕容垂自言自語,“熙兒會不會有危險?”
寒墨翎搖頭:“我也不確定。”
聽他這樣說,慕容垂心中更加沒有底了。為了盡快找到齊熙,他派出所有暗衛,不眠不休的找人。
這段時間,柳負過的十分愜意,天天擼娃聽書,提前享受了退休之後的生活。
駕駕駕!一個馬蹄聲呼嘯而過,揚起漫天塵埃。
她握住柳燁羽口鼻,看著遠去的背影小聲嘀咕:“那不是慕容垂的親隨木七嘛,這麽著急等著去投胎?”
“娘親,那人騎馬好快啊。”
柳負笑道:“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羽兒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羽兒謹遵娘親教誨。”
看著小家夥精神的樣子,柳負提議道:“不如我們去騎馬,正好也教教羽兒,怎麽樣?”
“好啊,好啊!”小家夥舉雙手讚成。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家找你父王一起去。”
柳燁羽肉嘟嘟的小手不停的拍巴掌,表示開心。
書房內,齊炎一身純白長袍,端坐在案前,一手執書,一手漫不經心的垂落在膝蓋上,慵懶高貴。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他快速放下書走過去開門,門一開,媳婦和孩子正好落入他懷中。
柳負抱肉團子柳燁羽,愣了下,問:“你怎麽知道我們來了?”
齊炎微微揚起嘴角,帶著柔和的光芒,不似平時那樣冷冽,回答說:“聽見腳步聲,就知道你來了。”
柳燁羽對著他伸開手,他一把接了過來。
“我們出去玩吧。”柳負笑著提議。
齊炎一手抱著孩子,一邊拉著她走到案桌前,問:“去哪?”
“我和羽兒都想去騎馬,你也一起去吧。”她有些撒嬌的說。
“是呀是呀,父王就和我們一起吧。”柳燁羽立刻幫腔。
麵對這兩人的撒嬌,齊炎的心立刻被融化了,這輩子他算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好,羽兒是想去皇宮馬場,還是郊外的?”
柳負搶話道:“皇宮的,就禦林軍操練的那塊。”
據說那是最豪華最霸氣的馬場,而且裏麵都是寶馬,她可要趁機去見識見識。
齊炎淡淡吐出兩字:“依你。”
他們是乘坐馬車去教練場的,馬車裏齊炎坐在那,含笑的看著柳負在和小不點鬧,這是他最開心的時刻。
“娘親,羽兒是怎麽來的?”柳燁羽突然張口問。
她一愣,心想怎麽突然問這種問題,這讓她怎麽回答?
“羽兒是愛情的結晶。”為了不教壞小孩子,她隻能回答道:“父王和娘親相愛了,然後就有了羽兒。”
可誰知柳燁羽還不依不饒的問:“娘親和父王是怎麽相愛的?”
“這個……”她語塞,伸腳踢了踢齊炎,說:“快回答啊。”
齊炎看了她眼,一副好氣又好笑的模樣。氣她將所有事都忘了,又笑她被問的手足無措。
“羽兒真的想知道?”他故意吊胃口的問。
柳燁羽點著頭。
“當初是你娘親死乞白賴的追著我,因為父王英俊瀟灑。”
柳負皺眉,這不是說的她嗎?
“誰死乞白賴了,別搞得你有多帥一樣。”她不悅道。
齊炎狡黠一笑,繼續對著柳燁羽說:“想當初羽兒的娘親為了留住父王,可謂使盡渾身解數。”
“哼,自戀狂。”
柳負插著手生悶氣,一開始她因為齊炎說自己生氣,現在是因為他說小不點的母親而有些吃醋。
她是不介意當後媽,可對於老公,她占有欲可是很強的。齊炎當著她的麵說和別的女人的事,還將不將她放在眼裏?
之前她還想將那女人找到,現在卻擔心真的將她找到。如果她回來了,代表她就要走了。
見她發呆,齊炎將柳燁羽放到她身上,並在她腰上捏了把,道:“動不動就走神。”
柳負被拉回神,看著懷裏的小不點,再看看眼前帥的沒話說的齊炎,心想這些都不是她的。
她不過是暫時擁有,等小不點娘親找到,她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娘親怎麽突然不開心了?”柳燁羽摸著她的臉頰,微微皺著眉頭說。
“沒有啊。”看著他小大人的樣子,她突然心裏一酸,哪天她要是離開了,一定會很想這個小家夥的。
“那娘親為什麽突然不說話?”
“娘親在思考。”
齊炎接話:“是需要思考如何當好一個妻子。”
“喂!我什麽時候不是一個好妻子了?”她憤憤不平。
“好妻子要懂得侍奉丈夫,懂麽?”
聽齊炎這樣說,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單獨和羽兒睡了三晚,感情是冷落他了。這家夥居然連自己兒子的醋也吃。
“府中那麽多年輕貌美的女子,你隨便找個不就行了。”
“這可是你說的。”
談話間,馬車到了操練場,遠遠的就聽見將士們的號角聲,十分威懾人心。
齊炎身手矯健的躍下馬車,一手抱著柳燁羽,一手去攙扶柳負。
“聽說由慕容垂負責操練禦林軍?”她問。
“恩,慕容是總教頭。”
“對了,今天看見他的親隨木七,看樣子十分著急。”
齊炎淡淡應了聲,沒多說。
柳負好奇的追問:“慕容垂成親後,你有見過齊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