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本將軍對你負責
聽著房間的哀嚎聲,慕容垂忍不住敲門。
聽見敲門聲,齊熙立刻閉嘴,將整個人縮到被子裏。
心悅連忙將手中的藥以及紗布收起來,跑出去開門。
“將軍?”
“嗯,你出去我有些事與你們家公子說。”慕容垂繃著臉說。
心悅被他嚇的不輕,下一秒就被侍衛提溜了出去。
無奈之下,齊熙隻能將頭蒙在被子裏裝睡。
慕容垂走進去,順便將門關上,隨著門咣當一聲關上,齊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睡了?”慕容垂一邊問,一邊走過來在床邊坐下。
齊熙暗自抓緊被子,她現在可就穿了一件透明襦裙,要是慕容垂掀被子,可就全被看光了。
見她不吱聲,慕容垂果然伸手要掀被子。
這也不能怪他,不知道女子入睡時穿什麽衣服,若是知道,他斷然不會這樣做。
“不要啊!”隻聽齊熙尖叫一聲,猛的將頭露出被子。
慕容垂被嚇得一愣,不解的看著她,問:“怎麽了?”
此時齊熙將自己裹的像個熊,就剩下一張臉,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什麽,你快出去。”她慌慌張張的說。
慕容垂輕歎口氣,心想這小妮子定是怕自己發現她女兒身份,才這般激動。
不過事到如今,麵紗也該撩開了。
“之前兩次,你都有話對我說,不如這次痛快些說出來,怎麽樣?”他挑眉問,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
齊熙一愣,回想起之前的兩次,既然慕容垂都這樣說,那就不如將真相說了。
想了許久,她似乎才下定決心。
“那個確實有話對將軍說,不過將軍得承諾不可生氣。”
慕容垂勾起一抹笑容,點了點頭,說:“其實你是公主,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
齊熙精致的小眉頭擰在一起,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怎麽會這樣,她明明演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怎麽還是被認出來?
半響,齊熙泄了氣:“哎,一直以來你都是配合我演戲罷了。”
慕容垂並未著急回答她,而是從腰間掏出一枚精致的藥瓶。
在她眼前晃了晃,說:“把腳伸出來,一邊上藥一邊和你說。”
齊熙皺眉:“你怎麽連我腳受傷了也知道?”
“你一個女人,跋山涉水的,沒有傷才奇怪。”
“女人也可以跋山涉水,也可以做大事。你看督查大人啊,她就是女人。”
聽她這樣說,慕容垂倒是如夢初醒,他遇見的還真是有這樣的女人。
那督查的武功才智,可都不輸於一個男人呢,不過這女人終究還是女人。
“你還認識督查?”
齊熙勾唇一笑,因為笑的斜,從而導致一個酒窩明顯,一個不明顯,但卻更顯俏皮可愛。
“當然,我和督查姐姐關係還不錯,這次去找太子哥哥,也一定能遇上她。”
見她一臉自豪,慕容垂露出一個寵溺的笑,說:“將腳伸出來,給你上藥。”
齊熙猶豫了下,這男女授受不親,若是有了肌膚之親,那名節還在嗎?
慕容垂一眼看出她心思,說道:“放心,本將軍自然會對你負責,皇上也一定很滿意本將軍這個駙馬。”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齊熙愣了,心中巨大欣喜衝擊著她。
慕容說這句話,該不會是表白?
“我的意思,就是你想的意思。”
說著,慕容垂直接將手伸進被子裏,把如玉般的腳拿出來。
握著心愛女人的肌膚,讓他有著中酥酥麻麻的感覺,這也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是個直接的人,既然兩情相悅,皇上又同意這門親事,在他心中齊熙就已經是他妻子了。
既然這樣,他也不介意提早行使丈夫的權利。
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腳底,慕容垂眼中滿是心疼憐愛。
沒錯,他是個馳騁沙場,流血受傷從不放在眼裏的大將軍。
可在齊熙麵前,也就是單純愛她的男人,見不得她受任何傷。
“別動,我給你上藥。”他溫柔的說。
一邊將齊熙的腿放在自己身上,一邊將藥瓶打開。
齊熙溫順的像個小綿羊了,睜大眼睛看著慕容垂,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動作,一個表情。
在遇見慕容垂之前,她崇拜過很多人,包括父皇三哥,又或者小皇叔寒墨羽。但在遇見他後,所有人都失了顏色。
現在在她心中,慕容垂就是最好的,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好的。
等傷口包紮好了,慕容垂才抬頭看她,正好對上一雙水靈且充滿愛意的眼睛。
“好看嗎?”他故意問。
齊熙紅著臉移開目光,小聲說:“你這是在取笑我。”
“腳上的傷怕是有些時間才能好,我們且在這安頓下來。”
齊熙檢查一下自己的腳,回答說:“我可以堅持的,我們最好盡快趕路,然後將太子哥哥找回來。”
見她張口閉口都是太子哥哥,慕容垂心裏有些吃味。
“你很在乎太子?”他問。
“當然,我自小與太子哥哥親近,如今太子哥哥有難,當然很擔心。”
親近兩個字,對於慕容垂來說有些刺耳。他是個占有欲十分強的人。
不過他也明白齊熙的意思,是妹妹擔心哥哥。這太子和九公主的母妃本就是親兄妹,兩人走的近也是自然的。
“前麵是旱漠,我們斷然不能貿然前往,需要好好準備。”慕容垂回答說。
若不是為了幫齊炎,保證他的安全,他斷然不會因為太子來這裏。
齊熙知道他不是在安慰自己,便通曉事理的點了點頭,說:“那等準備好了,我我們就啟程。”
“恩,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說著慕容垂起身準備離開。
著急中,齊熙喊住他:“等下。”
“怎麽了?”
“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不等齊熙說完,慕容垂便接話說:“回去我便讓皇上給我們賜婚,你可願意?”
“賜婚?”
“恩。”
直到慕容垂離開房間,心悅著急急茫茫跑回來,發現齊熙還在那傻傻站著。
“公主,公主,你怎麽樣了?”心悅著急的問。
齊熙一把抓住她,激動的說:“慕容他喜歡我,他說要父皇賜婚!”
“真的啊!”心悅的反應似乎更加激動。
“是啊,他親口對我說的,原來他也喜歡我,真是太好了!”
慕容垂並未完全離開,聽著房間裏麵的歡呼,也跟著笑起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和齊炎是相同的人,能等能忍。
可自從遇到齊熙,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柳負同溪風,還有手下的十幾個侍衛,走帶金燦燦的沙漠中,格外顯眼。
中午時分,炎熱的的天氣,逼迫大家將衣服都脫了下來。
厚厚的棉衣被塞進包袱,不過用不了多久,又是要穿上。
真是印證了一句話,那就是早穿棉襖午穿紗,這鬼天氣!
柳負拿出一塊帕子,頂在頭上,不希望被曬黑了,這年頭可沒什麽麵膜。
“哎,這鬼天氣,真是將姐折騰死了。”柳負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自言自語的說。
溪風從包袱裏取出水袋,說:“公子,喝口水吧。”
柳負接過水袋,說了句謝謝,便開始大口灌水,喝了一半卻又停下。
想想這水也不多了,還是省著點喝。
這才兩天路程,都已經夠嗆,真不知道接下來的八天怎麽熬過來。
與柳負相隔十幾公裏的地方,同樣歇息著一對人馬,那是齊炎。
陸宇從包袱裏取出水袋,給齊炎送去,和溪風做了同樣的動作,且說了同樣的話。
不過齊炎沒和柳負一樣說謝謝,而是接過水袋喝了兩口,又扔回給陸宇。
“王爺,屬下已經讓人去前方打探,並無督查大人蹤跡。”
齊炎微微歎了口氣,心想怎麽會這樣,難不成他們是迷路了?
若是這樣,那要盡快尋找了,這沙漠裏什麽都沒有,迷路會很危險。
陸宇又接著說:“該不會大人不在我們前麵?”
“說說你的想法。”
“依屬下所見,大人雖然提前我們離開客棧,但不一定就是進了旱漠。大人剛到客棧一晚,什麽都還未準備。”
“你說的有道理,她很可能在我們後麵,你去下令讓人分成兩撥,一撥原路前進,一撥留守原地。”
“是。”接而陸宇又多嘴問了句:“王爺您是哪一撥?”
“本王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