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詭異的火光
最後等她暈頭轉向了,齊炎才將她扶住,將她緊緊的鎖在懷裏。
“你放開本小姐!”
齊炎勾唇一笑,回答:“要是不放呢。”
“流氓!虧你還是王爺!”
“本王今天就對你流氓了,小蠻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齊炎突如其來的深情,讓柳負一愣,更讓她疑惑的是,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齊炎追問,那一雙眼睛,像是要擠出感情一樣。
見狀,柳負也忘了發飆了,呆呆的看著他的眼睛,腦海中滿是疑惑。
這男人有病?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是溪風。
“公子,屬下可以進來嗎?”
聽聲音,應該是挺著急的。
柳負連忙將齊炎推開,裹緊衣服,回答說:“不行,怎麽了?”
“公子,水宅那邊有情況了。”
溪風這樣說,齊炎也聽見了,隻見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柳負。
柳負瞪了他眼,回答說:“好,我知道了,你等我下,我穿個衣服。”
“是,公子。”
齊炎像個柱子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柳負轉身看他,小聲說:“你還不走做什麽?”
“我和你一起。”
“我不需要,而且你這樣分明就是我敗壞我的名聲!我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啊!”
聽她這樣說,齊炎壞壞的朝她胸口瞟了眼,問:“你確定自己還是?”
“你什麽意思?我告訴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們的帳沒完!”
“沒錯,本王和你的帳沒完。”
說完齊炎走到窗邊,一個翻身離開房間。
完了,柳負快速將房間收拾收拾,穿上衣服推門而出。
將她出來,溪風立刻迎上來,道:“水宅那邊去了一群人,公子還是提前過去看看。”
“恩,我們這就去。”
兩人剛走城主府門口,卻不想齊炎也來了。
短短的時間,他回去換了件衣服,一身炫棕色的袍子,整個人似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柳負不自覺的偷偷打量他,發現這個男人似乎能把任何顏色穿的好看。
就連這種土掉渣的顏色也不例外。
“大人這是要去什麽地方?”齊炎開口。
知道柳負身份後,他眼中別的冷漠少了許多,雖然還是一本正經繃著臉。
柳負沒好氣的剜了他眼,回答說:“自然是有事!”
說完直接越過門檻,出了城主府,齊炎跟在後麵她也不阻止,因為阻止不了。
三人前後去了水宅,站在岸邊,隻見整個水燈火通明,如夢如幻的。
柳負轉臉問溪風:“進去了幾個人,都是什麽樣的人?”
“為首的是一位文雅公子,不過卻蒙著麵,身後跟著的是隨從。”
柳負輕歎口氣,學著男人一樣摸下巴,心想這位文雅公子為什麽要蒙著麵?
既然蒙著臉,那就一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可這水宅難以靠近,要是有追蹤器就好了。
見她一臉愁眉,溪風道:“不如屬下靠近打聽?”
“不不不,平時你可以靠近,但今天不行,你看那廊橋上還有人守著,一定是來了什麽重要的人。”
“可在這幹等著也不是辦法,總要做些什麽。”
柳負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卻是要過去看看來了什麽人,直覺告訴她,不管是太子還是吳家人事件,似乎都與這秦雨嫻有關。
橋廊是通往水宅的路,可卻不能走。
可這水宅離岸邊又太遠。想要靠近,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遊過去。而且這是最保險的一個方法。
“這樣吧,從水裏遊過去。”她說。
這一說,溪風皺起眉頭,如今十一月份的天氣,加上這本就是處寒湖,想要遊過去,太難了。
“這十一月份的天氣,湖水臨近結冰,你遊過去?”齊炎開口。
他一說話,立即受到柳負警告的眼神,不過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這樣一來,柳負隻能作罷,站在岸上對著燈火通明的水宅發呆。
沒過多久,水宅裏有人出來,沿著漫長的橋廊回到岸邊。
三人連忙躲了起來,看著人群,溪風小聲的說:“少了為首的那位公子。”
“你去盯著那些人去了何處,我在這繼續看著。”
“是公子。”
等溪風走了,草叢裏隻剩下柳負和齊炎兩人,水宅的燈火熄滅了。
柳負深深歎了口氣,打了個哈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裏,真是找罪受。
可是有什麽辦法,為了太子,為了吳家,她也隻能忍者了。
見她似乎有些疲憊,齊炎道:“累了,就回去休息。”
柳負不領情白了他眼,說:“與你何幹。”
“不知好歹。”
“那又如何,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與那秦雨嫻什麽關係,你就是同夥。”
“若是你再亂說,本王不保證你現在是安全的。”齊炎警告的說,抱著嚇唬她的心態。
柳負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因為她發現這家夥的武功太高,打不過。
不知過了多久,柳負有些困乏了,半眯起了眼睛。
齊炎見狀,便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開給她,說:“披上。”
柳負看了看他,說:“不需要。”
沒等她話音落,下一秒披風就已經蓋在她身上了。
齊炎那麽高的一個人,披風自然很大,披在她身上就像一床被子。
就還帶著他的體溫,身體瞬間就暖和了。
柳負沒有再拒絕,因為真的有些冷,腦海中不禁想起,齊炎喚她小蠻。
不管怎麽想,都覺得不應該啊,柳小蠻這個名字,知道的人沒幾個。
就算是齊熙,也是跟著子苑喊的,都還不知她的全名,這齊炎是怎麽知道的呢?
見她皺著眉頭,齊炎問:“在想什麽?”
柳負看了他眼,便將身體趴在雙腿上不說話,眼睛盯著水宅的方向,她在等子時。
齊炎朝她坐近了些,目光變得溫柔起來,他沒猜錯,小蠻果真將之前的事都忘了。
“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柳負冷不丁的說。
那一瞬間,齊炎臉上閃過尷尬,但轉瞬即逝。
“本王問你,你是哪裏人?”
柳負不耐煩的瞥了他眼:“二十一世紀的。”
齊炎皺了皺眉,二十一世紀是哪?
不過他沒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這麽晚,怕是沒動靜,回去吧。”
柳負回頭看他眼:“如果要走你自己走,不要打擾本小姐正事。”
她想驗證一件事,據溪風所說,在吳畫和吳斌死去的那兩天夜裏,水宅都出現清白火焰。
今天吳琪死了,如果今晚還有火焰出現,那就證明這不是巧合。
即便不能說兩者有必然聯係,那就有什麽潛在聯係。
她這個人什麽都不好,尤其是多疑,和準確的第六感,她很相信自己的感覺。
柳負習慣性的伸手,一副看手表的樣子,卻發現手腕上空空是也,什麽都沒。
前段時間,一直跟著她的表壞了,現在連看個時間的都沒了。
她不是古代人,不會根據天色看時間。
齊炎看她奇怪的動作,雖然現在的她和之前的小蠻狀態不同,但還是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行為。
看了看天色,這種盲目等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尤其是對柳負這樣時間觀念特別強的人來說。
“那個,你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嗎?”她轉頭問齊炎。
可能是有些困乏的緣故,她也沒精神吹胡子瞪眼,火藥味少了不少。
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齊炎回答說:“還有一個時辰就是子時了。”
他的嗓音真的很磁性,尤其是在這個清幽夜晚的小樹林裏。
“恩,再等等,過了子時就回去睡覺。”柳負自言自語,像是給自己加油打氣。
“你要是困乏,就睡吧,有什麽動靜,我喊你。”齊炎溫柔的說。
“不用了,本小姐還是自己等,要是我睡著了,你說不定又找來什麽怪物把我吃了。”
光是想起上次的大蟒,心肝都抖三抖,真的太嚇人了。
齊炎臉上閃過愧疚,似乎想要說什麽,但又放棄了。
一輪清涼的明月掛在空中,樹叢裏的兩個人看上去格外清冷。
柳負不住的打哈欠,而齊炎也感覺有些寒意。
“給你,我們一人一半。”柳負將披風分一半給齊炎。
她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再怎麽說披風也會齊炎的,也不能自己獨占,讓他受凍。
齊炎沒有拒絕,挨著柳負坐下來,一個披風蓋住了兩個人。
柳負實在是困到了極致,不住的點豆豆,嘴裏還念叨著
“你不要想著什麽花花腸子,要是再敢對本小姐做什麽,本小姐一定不饒你!”
見她這樣,齊炎好笑,心想都困成這樣了,還不忘這些。
熬過了幾個時辰,但最後這個時辰真的太難熬了,到最後柳負扛不住睡了過去。
齊炎一手托住她的身體,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一手幫她蓋好,以免受涼。
接下來,他便趁著月光仔細觀察柳負臉,一想到這張臉下會是小蠻,就讓他忍不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