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看她洗澡
“我就是要讓你們這些愚蠢的古代人,知道什麽叫做生物的多樣性!”
齊炎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麽,輕輕的舒了口氣,溫熱的鼻息鋪灑在柳負臉上,讓她有瞬間的恍惚。
這種感覺,怎麽有些似曾相識,夢裏那個男人好像就是這個感覺。
再想到吳畫給她畫的夢,難不成真的是齊炎?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見她不說話,像是走神,齊炎冷聲道:“你在想什麽?”
被他提醒,柳負猛的緩過神:“沒什麽?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必要證明什麽。”
齊炎眉目流轉,眼中露出一絲高傲不屑,道:“知道就好。”
“但是,我仍然覺得吳琪少了一隻腎髒。”
“為什麽?”
“因為那個什麽尊者提到了心肝脾肺腎,如果真按照你說的,那個尊者很厲害,那他應該是給我們提示,不是嗎?”
聽她這樣說,齊炎眼中閃動了些,說的沒錯,他居然將尊者的提示給忘了。
“那以你所見,該如何是好?”他問。
這樣問,並非他心中沒注意,而是想看看柳負是如何想的。
柳負白了他眼,說:“當然是去看屍體了。”
隻見她將書插回書架,大步離開書房朝停屍房走去。
臨近傍晚,光線暗了下來,剛到停屍房門口,柳負便皺起眉頭。
三具屍體蓋著白布,沒了足夠的光線,整個房間昏暗昏暗的,空氣中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天啦嚕,為嘛她要攤上這些事,而且根本無法抽身而退。
齊炎站在後麵,見她猶豫不進去,便冷不丁的出聲:“還進不進去?”
“啊!”
柳負被嚇的尖叫一聲,轉身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想嚇死我啊!”
齊炎白了她眼,不屑的說:“膽小鬼。”
說完越過她,走進停屍房。
柳負氣的隔著空氣,對齊炎的背影打了一拳,剛要進去發現慕容垂來了。
看見慕容垂,她好像看見救星一般。
畢竟他英雄無比,一看就是神鬼莫近的,有了他很有安全感。
“將軍來了。”她很客氣的打招呼。
其實除了齊炎之外,她都很客氣。
“見過大人,這是在查案?”慕容垂有些明知故問。
柳負點了點頭,回答:“在驗證屍體。”
慕容垂對著停屍房做了請的姿勢,道:“大人請進。”
“恩,好。”
柳負一肚子不情願,最近她晚上睡覺已經開始做噩夢了。
再怎麽說她也是個女人,雖然很強悍,但也不是刀槍不入。
遇見齊炎準是沒好事,一開始是毒蛇蟒蛇,現在天天對著屍體。
積攢了一輩子的運氣,也不夠他消耗的。
見柳負在那磨蹭,齊炎不耐煩的說:“快過來!”
“知道了!凶什麽凶?欠你錢沒還啊!”柳負毫不留情的懟回去。
見狀,慕容垂暗自好笑,第一次見有人敢這樣對齊炎,這督查大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齊炎站在屍體旁,等著她過去,柳負一狠心一跺腳就過去了。
掀開蓋屍布,然後又將吳琪的衣服掀開。
在此過程中,柳負不知道向死者道了多少遍歉。
同時將什麽佛祖觀世音全都哀求了一遍。可一定要保證自己安全啊!
雖然害怕的要命,但柳負做起事來卻不含糊,最後終於讓她找到了線索。
確實少個腎髒,至於為什麽沒有傷口,那是因為傷口是從吳琪的隱私部位下刀的。
凶手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隱藏腎髒被取的事實,關鍵果然在這裏。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齊炎不知從哪裏來的燭火。
隻見他站在柳負身後,端著燭火給她照明,而慕容垂則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若要是說行軍打仗,慕容垂他十分的在行,但要是破案這些,他不懂。
等檢查好,柳負轉身要走,卻沒意識到身後站著齊炎,撞在他結實的胸口上。
一個反彈,眼看著她要和屍體來個親密接觸,卻不想齊炎伸手將她撈在懷裏。
這姿勢足夠的曖昧,這角度她能看見齊炎的毛孔,以及他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
見狀,慕容垂悄無聲息的離開,留下姿勢曖昧的兩人,和一盞晃動的燭火。
等柳負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狠狠地將齊炎推開,使勁剜了他眼,大步離開停屍房。
回到城主府,有一件事是肯定避免不了的,那就是洗澡。
按照柳負的要求,姿容姿顏打來了十盆洗手的水,兩桶洗澡的。
十幾個丫鬟輪流端著水去柳負的院子,路上正好碰見散步的慕容垂和齊炎。
慕容垂疑惑又驚訝的說:“這督查大人是要做什麽?”
齊炎回答說:“洗澡。”
如果要是細心一些,便會發現他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即便是洗澡,也用不了這麽多水,我看她那小身板也不占水。”
“誰知道她。”
“哎,你要去什麽地方?”慕容垂問。
齊炎停了下,轉身對他說:“有事,你且回。”
柳負房間內,水聲嘩嘩,歌聲悠揚。
她一邊唱,一邊走進浴桶,被溫水包圍著的滋味,太愜意了。
姿容倒完最後一桶水,拉過姿顏,小聲說:“你說這督查大人,怎麽這般活潑。”
姿顏掩麵好笑,回答:“是啊,雖不知她在唱些什麽,不過聽著還蠻有意思的。”
“我倒是覺得大人是位才子,就連城主也這樣說。”
“是,城主至今還未婚配,若是大人能留下就好了。”
兩人的談話落入齊炎耳中,隻見他麵色一冷,背著手走過去,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麽呢?”
姿容姿顏立刻欠身行禮,回答:“奴婢不過是隨便閑聊。”
“下去吧。”
“可是,大人在洗澡,奴婢要伺候著。”
“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
齊炎刻意將人支開,如今溪風也不在院子裏,他可以隨便亂來了。
房間內,汽暈繚繞,柳負坐在浴桶裏,絹絲雛菊屏風擋住她曼妙的身姿,隻留下個模糊的影子。
聽見推門聲,她並未在意,還以為是姿容姿顏。
齊炎轉身將門關上,現在是個好時機,如今她什麽衣服都沒穿。
“姿容姐姐,幫我拿些花瓣來。”柳負隔著屏風說。
齊炎俯首,發現花瓣籃子,就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便伸手拿了起來。
掃過房間,他發現衣架上掛著女子的裏衣,看得到這些,他連忙撇開眼。
他無意看這些。
繞過屏風,柳負正好背對著他,露出光滑白皙的後背,那肩膀上果然有相同的傷痕。
看見這些齊炎楞在當場,他沒想到千辛萬苦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感覺有人在自己後麵,柳負還以為是姿容,便直接將伸了過來,問她要花瓣。
卻不想半天沒有動靜,等她一回頭,差點沒被嚇死!
怎麽會是齊炎那家夥,而且他居然站在那裏,直勾勾盯著她看!
流氓!臭流氓!簡直就是人麵獸心!
“來人…”
沒等她喊出聲,齊炎一步上前捂住柳負嘴巴。寬大的袍子遮住她潔白如玉的身體,避免春光外泄。
赤裸著身體,縱使柳負再有本事,也是隻是拚命護住春光而已。
齊炎鉗製著她,不讓動,低聲伏在它耳畔說:“不許喊,不然丟人的可不是我。”
柳負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隔著衣服,齊炎能感覺到她胸口的兩團柔軟。
泡在水中的兩隻修長美腿,那柔嫩的皮膚吹彈可破。
若不是對著這張陌生的臉,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這個讓他找了三年的女人,終於出現了。
“嗚嗚,嗚。”柳負掙紮著發出聲音,無奈齊炎的手實在太有力氣。
齊炎不急不慢的,仔細檢查了她肩上的傷痕,確定無誤之後才放心。
“我放開你,但你不允許叫,聽見沒有。”他商量說。
柳負氣的瞪圓了眼睛,如果不是她現在光著身子,一定讓他好看!
經過一番對峙,最後她妥協的點了點頭,保證放開她後不出聲。
這樣一來,齊炎便準備將她放開,同時抽過一件衣服,遞給她。
剛一得到自由,柳負便將浴桶裏的水打向齊炎,趁著空檔迅速裹上衣服。
等齊炎躲過水花,她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那裏。
“好你個人麵獸心的王爺!居然這樣下流!流氓!”柳負一個勁的罵著。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譽,她一定鬧的讓整個城主府都知道!
齊炎淡定看她,心裏卻樂開了花,終於找到小蠻了。雖然看樣子她已經將自己忘了。
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柳負氣不打一處來,抽了床邊的佩劍,二話不說砍過來。
齊炎一個靈活的閃過去,反手抓住柳負的肩膀,一個用力,她人便被帶著旋轉起來。
發舞飛揚,衣衫浮動,柳負身不由己的轉著,這時她才意識到齊炎的武功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