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準備開一家書屋
在外人眼裏,袁家內部爭鬥比外部紛爭還要厲害,的確隻敢遠觀,不敢親近。
當初白沐夏早早兒就想著要逃,如果不是後來跟袁厲寒之間有了感情,一早就逃之夭夭。
別的女人或許考慮到袁家的複雜關係以後,的確不願意多接觸。
可是安家的人怕什麽?他們本來就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的那類人。安鬆筌人送外號黃金蟒,應該是見慣了大場麵的。越是這樣,她應該越是覺得刺激,不會畏懼後退。
“那位安小姐,大概是願意的。”白沐夏腦瓜兒低垂,莫名的想到了很多關於自身前途的事情:“你真應該見見她,美的讓人移不開眼。我以前從沒見過戴黃金都能戴得那麽美的人。”
她是由衷感慨,並沒有因為對方是情敵就惡意貶低。
“算了,不提這個了。你的比賽推遲了?”白沐夏一直都等著白夜漢堡的比賽,可是左等右等,隻等到比賽推遲的消息,具體原因白沐夏這個行外人也不清楚,隻曉得這一推遲,後續許多事也就說不準了。
隨著白夜漢堡參加比賽的減少,已經有很多人開始製造謠言,說他現如今體力大不如前,十有**要退位讓賢。畢竟,隻要有他參加比賽,冠軍之位就肯定是他的。
“嗯,推遲了。”白夜漢堡倒是很沒所謂,眼裏盛開著許多朵笑花,是很鼓舞人心的:“夏夏還關心這些?”
在這不是廢話嗎?跟白夜漢堡息息相關,白沐夏是怎麽都要關心關心的。
“所以,為什麽推遲比賽?有報道說,是因為你的原因。”白夜漢堡是主辦方最大的噱頭,他的粉絲群體太多,一旦白夜漢堡退賽,大概又有一大批人叫著含著要退錢。
主辦方也沒辦法,一門心思想要穩住他。
“比賽的時間跟袁厲寒同重要公司簽合同的日子撞上了。”白夜漢堡以前從沒考慮過這麽多,隻是現在,他為了白沐夏,不得不多想:“你那麽希望袁厲寒可以在袁家站穩腳跟,甚至希望他可以當繼承人,我當然要就著他的時間去安排我手頭上的事情。”
莫名的,白沐夏鼻尖酸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還是喜歡當初那個,肆無忌憚,桀驁不馴的白夜漢堡。
“別這樣,你有什麽事兒盡管為你自己考慮好了,我不要緊的。”白沐夏心裏愧疚,眼淚怎麽都止不住,漱漱落下:“你這樣會讓我很有心理負擔,真的。”
“這算什麽?我可是你娘家人。娘家人為你考慮多一點,有什麽稀奇的?而且這些年我一直都在世界各地比賽,也有點兒累了,現在歇一歇,也挺好的。”白夜漢堡抱住了白沐夏的身子,如同一隻大熊:“夏夏別怕,管那女人是什麽來頭,誰都沒有你珍貴。”
兩個人就這麽坐著,後續誰也沒有繼續說話。
——
江家小別墅。
自從安鬆筌住進來以後,江思黛也常來常往。她實在是無聊至極,江忱管得嚴,三令五申不讓她出門溜達,沒法子,她隻能跟這條黃金蟒常來常往。
今天一進門,江思黛就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尋常。室內煙味很重,甚至有些嗆人。江思黛有些反胃,剛準備開窗戶通風,就被安鬆筌給喝住了:“現在這裏是我住,請江小姐尊重旁人隱私。”
“煙味這麽重,待久了要死人。”江思黛有氣,但也沒繼續剛才的動作,坐在旁邊的沙發褥子上:“出什麽事兒了?”
“你少明知故問。”
“啊,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是因為袁厲寒?你也真是,我早說過追求他千難萬險的,還會備受侮辱,你不信我。”江思黛儼然是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雙手交叉,臉上帶著很淺淡的笑容:“現在知道我沒有誇張了吧?的確,我也覺得白沐夏十分普通,更沒什麽家世,可是拗不過袁厲寒喜歡。”
“普通?”安鬆筌冷嗤一聲,一臉嘲諷:“你可能是對‘普通’這兩個字有什麽誤解。不管是才貌,白沐夏都算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因為袁厲寒,我很願意跟她成為朋友。我甚至都能想到跟她來往有多有趣。”
“你!”江思黛氣得不輕,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對著她一通輸出,重拳出擊。
她心裏憤懣不平,想著這女人明明住著他們江家的房子,結果呢?還重傷她江思黛的自尊!
“你有沒有搞錯?我這是在為你鳴不平,你跑來找我晦氣?真是敵我不分。”江思黛拿著包就準備走。
“敵我不分?江小姐,我什麽時候說過白沐夏是我敵人?”安鬆筌點燃了一根細細長長的女士香煙,嘖嘖出聲:“那樣人畜無害,隻知道搞創作的女人,怎麽會是我的敵人?倒是你,江小姐,你還是有點可能的。”
“我?”江思黛越來越聽不懂我了,轉過身子,一臉莫名其妙地瞪著她:“我看你是被刺激瘋了,我怎麽你了?你到本市來,我給你安排住處,事無巨細,也算關心了吧?”
“你有事求我。”安鬆筌支起身子,搖曳生姿地走到了江思黛跟前:“是為了那消失的好幾個成功企業家的事情?”
前段時間江思黛聽到消息,隻說是那些人都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可是後來她發現,這都是假的。那些人壓根沒回來。
換句話說,現如今那些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警方一直都在追查,盡管社會新聞已經沒有繼續報道,可是警方一直都在暗地裏調查。
江思黛沒有一天是不擔心的。
畢竟跟她有關,跟江忱有關。哪怕不是他們主導,以後真相大白,她的聲譽,他們江家的前程,都會受到損傷。
“的確,我的確有事求你。但是我還沒開口呢,你也不需要那麽著急去侮辱我的人格吧?”江思黛氣的半死,萬萬沒想到,安鬆筌這樣精,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直說吧,要我怎麽做。”安鬆筌懶得跟她耍花腔,簡單粗暴,直接了當:“我不會白受你恩惠。”
“我想知道那些人在哪裏,我要他們活著,最好是植物人。”江思黛一陣反胃,想到了以前的許多事,哪怕是自願,她也對自己十分嫌棄:“我不希望那些警察追查到江家頭上。”
“這些老掉牙的問題,你們江家處理不好?”安鬆筌更加鄙夷,睨著她:“看起來倒是個厲害人家,怎麽到了關鍵時候,那麽不中用?”
“幫還是不幫?你直說就好了,不需要對我們江家冷嘲熱諷。”江思黛忍無可忍,跟安鬆筌辦交涉,能把她氣炸了:“我們江家怎樣,跟你有什麽關係?這些年,我們斷斷續續合作,每一次也算是讓你們十分滿意了吧?”
“滿意。”安鬆筌也不含糊,不給江思黛繼續碎碎念的機會:“但是你也該知道,這件事牽扯很廣。一旦我們安家插手,指不定還要惹禍上身。”
“所以呢?你剛才還嘲諷我們江家無能,你現在這是?”江思黛心裏愈發沒底,說起來,她所能指望的人,也就隻有安鬆筌了。
換了旁人,江思黛壓根不敢把這些事兒都和盤托出。
自然,旁人也未必有這個能力幫忙,她現在不敢隨意找一些自己不算十分了解的生人幫忙。
誰都可能變成敵人,她實在是怕了。
“這既然是找我幫忙,當然要按照安家的規矩。我們安家又不是慈善機構,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我在這裏沒有勢力,所以我隻要在這裏一天,你就要幫我一天的忙,聽我一天的差遣。”安鬆筌也算是見識到了袁厲寒的厲害,與其這樣沒頭沒腦地亂闖,倒是不如找個強有力的幫手。
白沐夏的確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不管是外貌還是才華,都是能讓安鬆筌十分欣賞的類型。
隻可惜,她是袁厲寒的妻子。兩個人看起來還十分親密,並不像是傳聞中說的那樣,二人這是契約夫妻,沒有多餘感情。
傳聞謬誤。
可是不管怎樣,袁厲寒仍然都是她見過的最好的男人,就算日後當真要離開袁家,他也一定能白手起家,將事業做大做強,他會的。
安鬆筌篤定。
這樣的好男兒,要是拱手讓人,那是要遭天譴的。她這樣想著,看著江思黛的眼神,愈發帶著幾分舍我其誰的魄力:“怎麽樣?還是說,要考慮考慮?考慮也行,還有時間,我等你的答複。”
“有什麽要考慮的。”她狠了狠心,目光灼灼:“希望你說到做到,事情完美解決。至於我,任你差遣,主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盡力。”
有時候江思黛說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更何況這一次是關乎她自己的命運,是怎麽都不會胡作非為的。
“好,江小姐,合作愉快。”安鬆筌伸出手,看著江思黛笑得一臉驕矜:“真是沒想到,我還能跟江小姐你達成交易,這應該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後續希望江小姐足夠配合,要不然的話,我這人脾氣不佳,免得鬧出事端來。”
這就是正兒八經的警告了。
知道安鬆筌的脾氣,江思黛也不想作死,點點頭,這事兒就算談成了。
“聽說白沐夏準備開一間書屋。”江思黛就是不願意讓白沐夏什麽都如願以償,可她現在實在不好出麵,要是惹惱了袁厲寒,又要連累江家:“她現在已經夠厲害的了,要是再讓她開了一個品牌書屋的話,以後你想贏過她,就更難了。”
言下之意就是,趁著一切還來得及,趕緊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