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聽說白沐夏又要得獎了
安家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為他們重新捏出了一個盛世,哪裏願意讓旁人戳穿?
特別還是袁厲寒,精明得不得了就算了,手裏還有那麽些人脈、勢力,錢財自然是不必說的,要想搞垮一個家族,也實在是易如反掌。
她是怕的。
要不是她看煩了身邊那群草包,她也不至於挑戰這樣的難關。
袁厲寒是個能人精英更是天選的好丈夫,這些都不假。可是,她完全hold不住。
好勝心一出來,安鬆筌就什麽都顧不得了,一旦認輸,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去麵對安家那些人?
“我到底是不是造謠,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安小姐,好自為之。”袁厲寒拉著白沐夏的手往公司走。
來都來了,在公司用餐也不錯。
剛好袁二叔也在,他一向嘴饞,讓他一起吃飯,一定高興。
“之前在賭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安鬆筌打定主意,無中生有:“你親口跟我說的,你說你跟白沐夏隻是契約婚姻,是沒什麽感情的。”
什麽鬼?白沐夏揚起眉毛,盡管不信,但心裏還是“咯噔”一聲,一雙大眼,正對著袁厲寒。
“臆想症患者果然喜歡說胡話。”袁厲寒並不想搭理她,拉著白沐夏,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電梯口。
公司裏頭的那些員工,一陣哄笑。安鬆筌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自然也知道那些人是在笑話她不自量力。
往後瞧吧!她暗暗想著,攥緊了拳頭。
被袁厲寒牽著走進電梯的白沐夏,心裏還是五味雜陳,那種複雜的情緒,在她心裏竄來竄去。哪怕她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那個女人居心不良,剛才那種行為那些話,明擺著就是挑撥離間,可她內心不夠強大堅定,多少有些受影響。
見她不吱聲,袁厲寒知道她心裏頭不高興,將她小手送到嘴邊,十分憐愛地親吻著:“生氣?”
“不算。”白沐夏十分坦誠,帶著些許挫敗感。
自從知道袁厲寒連袁氏集團的股份都給了她,白沐夏哪裏還敢懷疑什麽?
這年頭,人人都愛財,袁厲寒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都是自己拚出來的。他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勤勤懇懇得來的,這樣輕易拱手給她,已經可以說明足夠愛了。
“那是?”
“吃醋。”白沐夏嗡聲嗡氣,別過麵孔:“就算知道你跟她肯定沒什麽關係,還是難受。”
“真的?”袁厲寒哈哈大笑,爽朗的要命,拉著白沐夏,死活不肯鬆手:“夏夏現在胡為我吃醋了。”
變態!白沐夏貢獻了一對大白眼,越想越氣:“你竟然還高興?”
“當然高興,能讓夏夏吃一次醋,很難得了。
“有嗎?”白沐夏訕訕笑,多少有些心虛。事實上,她一門心思搞事業,心無旁騖寫劇本,很少關注身邊人情緒。哪怕是對袁厲寒,關心有餘,但是沒有什麽占有欲。
這也是他日常“忠誠”的緣故,桃花枝雖然多,但是他都自己修剪得七七八八了。等後知後覺的白沐夏回過神來,他的桃花枝光禿禿,隻有她這一朵花兒。可是這一次不同,安鬆筌來勢洶洶,並且正麵突擊,又是那樣一個美豔的女人,白沐夏有了危機感。
連女人都會心動的類型,袁厲寒當真沒感覺?白沐夏總不信,心裏愈發酸。
“當然有,我們夏夏是事業型女性,在你心裏,工作第一,伴侶第二。”袁厲寒得到了一個內部消息,隻說是白沐夏又要得獎了。
她的作品被世人認可,行家敬佩,讀者喜愛,是個天賦異稟的創作者。可是她自己憨直可愛,壓根沒意識到這一點,日常勤勤懇懇,筆耕不輟,壓根沒空搭理他這個正牌男友。
“胡說,在我心裏我媽第一。”白沐夏氣鼓鼓,要不是聞到了飯香,怨氣已經開始釋放了:“而且,要是想要子啊袁家有一席之地且不被輕視的話,是一定要工作的。”
他們一邊走一邊說,白沐夏嘰嘰咕咕,將自己在袁家當媳婦的這幾年新得都給總結了出來:“少說多做,張弛有度,勤勉刻苦,出人頭地。”
袁厲寒聽了,一陣沉默。
一直以來,白沐夏都歡天喜地,從沒訴苦過。現在事業蒸蒸日上,依舊不驕不躁。一直以來,他還以為是她秉性如此,現在想想,分明是受夠了折磨。
在袁家,會折磨白沐夏的,隻有蘇嬋娟。
好一個該死的蘇嬋娟!
“夫人來了。”陸珩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竄出來的,一點兒眼力見兒沒有,嬉嬉笑笑:“今天下午總裁還有個會議,我還擔心出了公司就找不回來人了,現在好了,心可以放在肚子裏了。”
此時此刻袁厲寒的眼神已經能殺人了。
好一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陸珩。
“你最近是越來越猖狂了。”袁厲寒橫了他一眼,又低頭對著白沐夏說道:“放心,沒耽誤過會議。”
沒耽誤過?陸珩扯了扯嘴角,已經在心裏開始數袁厲寒為了白沐夏耽誤過多少大事兒了。之前明明是要跟某個大公司簽合作合同的,結果那天白沐夏因為淋了雨有些低燒,袁厲寒不管不顧,撂下合作方,不管不顧地回去照顧嬌妻。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見陸珩不住翻白眼,白沐夏忍俊不禁:“果然,袁氏集團的員工都是人中龍鳳,陸珩,你可以當諧星。”
諧星?陸珩摸了摸下頜,等白沐夏跟袁厲寒雙雙進了辦公室才反應過來,這實在不算什麽誇人的話。
白沐夏早已沒了分享好消息的心情,滿腦子都是安鬆筌那個美人。
“我聽前台說過了,那姑娘這幾天都來。”袁二叔看出了兩個人之間不對頭,問來問去,問出問題源頭,一門心思想要幫著解決:“不過厲寒壓根沒搭理過人家,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越描越黑!白沐夏一聽那人每天都來,感覺愈發複雜。
“誰來了?”白夜漢堡出現,對這時候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看到白沐夏就高興,湊過去,緊挨著坐著:“在說誰?”
袁二叔一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睨著他:“敢情剛才我為你說那麽多好話,你都沒聽見?你這種行為可不對,什麽態度!”他假意動氣,分明是在做給白沐夏看。
可白沐夏不需要這些,她隻想讓安鬆筌從此不再出現。
白夜漢堡十分識趣地閉了嘴,輕車熟路打開他跟白沐夏的飯盒,衝著她豎大拇指:“快嚐嚐,雖然袁某人其他方麵有些欠缺,但是廚藝還是很不錯的。”
這麽自戀的嗎?袁二叔冷嘖一聲,像是白天見鬼,被嚇得不輕:“也不知道給二叔做一份,好歹二叔這些年疼了你一場。”
“有的。”白沐夏趕忙解釋,袁厲寒那人麵冷心熱,對袁慶森也很有心:“在廚房。”
果不其然,袁二叔一進廚房,就看到自己的那份午飯,已經擺在那兒了。
幾個人其樂融融吃了午餐,白夜漢堡是不知者無畏,隻曉得白沐夏不高興,卻不知道這不高興的點在哪裏。
等袁二叔被人事部的人傳喚走,他才開口問。
“你跟袁厲寒怎麽了?鬧別扭了?還是他做了什麽?”白夜漢堡的語氣十分焦灼,仿佛是看到了白沐夏的前程,擔心得火急火燎:“我跟你說過的吧?跟袁家人相處,要多留一個心眼兒。你對袁厲寒也不要太掏心掏肺,愛你自己就好。”
果然是娘家人,說出來的話,是絕對的護佑,不明真相,首當其衝就把男方罵一遍。白沐夏心裏一暖,衝著他笑笑,搖了搖頭:“他對我很好。對了,你知道安家嗎?賭城的安家。”
“以前倒是很出名,近些年銷聲匿跡,沒怎麽挺過。不過之前去A國比賽的時候,倒是聽說過。有不少人都說,他們這是假裝偃旗息鼓,後續還有大動作。你遇到安家人了?”
何止是遇到!白沐夏咂咂嘴:“嗯,遇到了。厲寒的追求者之中,有個叫做安鬆筌的女人,也就是安家人了。”
“追求者?已經結了婚有了愛人,還要什麽追求者?”他眼睛眯起,擺明著是很不滿意:“嘖,這事兒該讓袁厲寒自己解決,讓夏夏心煩算什麽?”
話是這麽說,可是隻要一想到安鬆筌,她就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一些什麽很不好的事情。
“他的態度很堅決,但是我怎麽就這麽不安呢?”白沐夏捂著自己依舊在狂跳的心髒,頗有幾分苦澀:“那位安小姐十分自信,並且豔光逼人,我作為一個女人看著也是很動心的。”
“那又怎樣?”白夜漢堡目光灼灼,緊緊地盯著白沐夏的小小麵孔,他也遇到過許多女人,各個國家,各種膚色。
可是他從未見過像是白沐夏這樣,如同彩虹一般絢爛的人。
“這世上隻有一個夏夏,袁厲寒要是不好好珍惜你,以後我來珍惜。”白夜漢堡生怕白沐夏受委屈,本來讓她一個人在袁家的爭鬥中鋌而走險,白夜漢堡已經很不放心了。
如果袁厲寒再不好好護著,他為什麽還要將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讓人?
難道就是因為他屬於第二人格嗎?
“我們去希臘,那邊有房產,我已經給了你做妝奩。”白夜漢堡說話的架勢讓白沐夏覺得他下一秒就能把她帶走,安全感很足。
“厲寒沒有錯。”
“讓你不高興就是他的錯,你陪著他站在洪流中央,已經奉獻很多了,還要怎樣?”他不滿,瞪大了眼睛,氣鼓鼓:“我壓根不舍得讓你傷心,可是你看看他!袁家這樣的人家,真正敢在袁家生活的,又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