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朝著我涼涼宣告:“你要是不作聲的話,我就權當你答應了。先和你的人聯係……”
“薛啟迪,你是不是有病啊?”
人都是有脾氣跟有底線的。而我的底線就是我的孩子們,雖然我要在薛啟迪的麵前扮演一個聾啞人的角色,但我怎麽可能允許薛啟迪胡來?
“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你的做法。我不需要孩子接到這裏來,也不需要跟你一起回去接孩子。”我朝著薛啟迪憤怒的甩話,瞪著薛啟迪的眼神是凶狠如狼,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的模樣。
但薛啟迪卻沒受我絲毫的影響,他低低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在這裏待一輩子了?外麵有人對你虎視眈眈,我不可能將你繼續的留在這裏。盛歡顏,我給你的這兩個選擇中,你必須隻能選擇一個。”
“你要是幫我選的話,那我就死在你的麵前——”
我咬牙切齒,朝著薛啟迪沉沉的警告。
眼神裏,也是毀滅和篤定。我的人生不需要薛啟迪來替我做什麽選擇。如果非要我選擇的話,我選擇死亡。
我不能被薛啟迪拿捏跟要挾。
“可你舍得嗎?你不願意跟我一起出現在你親朋好友的麵前把孩子給帶走,我可以理解成你要自己的名譽,不想傷害秦翌年。那我就讓他們把孩子給送過來,免了你的相思之苦,以後你可以跟你的孩子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而我,承諾過你的話自然是不會忘記,我可以將你的孩子當成我的孩子來照顧,這有什麽不妥?”薛啟迪特別迷茫的看著我,不解我的激動跟憤怒。
如果不了解我和薛啟迪之間具體的話,大多數的人也會認為我有毛病,薛啟迪都對我妥協到這種地步了,可是我還是不願意接受他。
可是,我的激動跟憤怒都是薛啟迪給的。他把我給限製在這裏,如今要將魔爪伸向我的孩子,促使我去背叛秦翌年,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薛啟迪非要給我做選擇的話,那我就隻能死了。死了,薛啟迪就不會拿我去要挾誰,我的孩子也不會受到波動。
“薛啟迪,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愛情是什麽,在你眼裏的愛,不過就是宣泄跟占有。”
我叫的是他的名字。
而我,是不是該慶幸一點,此刻站在我麵前跟我說話的人並不是jim。而jim也已經好幾天都沒出現過。要是jim的話,嗬嗬,現如今他哪裏還會跟我說這麽多?隻怕醒來的第一瞬間就是想要弄死我吧。
因為,他想要殺我,可是我卻還好好的活著,薛啟迪和他的手下拚命的要護住我,薛啟迪更是對我太執著,死都不願意放我走。就連救兵都到達家門口,薛啟迪也還是不肯放過我,而jim哪裏會對我這樣的執著呢?他所想到的,就是死亡。
“而且,你有兩種人格,我怎麽可能會跟你這有兩種人格的在一起呢?”我朝著薛啟迪說出了最直接的話。
我知道,我此刻所說的這些宛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薛啟迪的心口,是他心裏麵最柔軟的地方。
可是,薛啟迪傷害了我多少次,我傷害他這一次又算什麽呢?他的鮮血淋漓,嗯,就算是薛啟迪此刻死在我的麵前,我眼睛都不會再眨一下。薛啟迪真的是將我給逼瘋,我恨不得他立即消失在我麵前!
“我現在不是都已經好了嗎?我哪裏有兩種人格呢?jim不是都沒有再出現了嗎?盛歡顏,你看著我,你好好的看著我,我是薛啟迪,不是jim!”薛啟迪忽然就抓住了我的肩膀,情緒激動起來,對我是連續搖晃了好幾下。而且他的力度還很重,我被他搖的腦殼發暈。
我才懶得看薛啟迪,反正薛啟迪是他,jim也是他,他這張嘴臉我早就已經看得厭煩了。
我真的是不想再接起薛啟迪的話,也是對薛啟迪這個人的無語。我朝著他甩話,明確自己的態度:
“薛啟迪,你要是敢把我的孩子帶到這裏來,秦翌年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也不會放過你,我發誓,隻要你敢,我就一定敢跟你同歸於盡!”我咬牙切齒,然後,我在憤怒的趨勢下,狠狠的咬重薛啟迪的肩膀。
薛啟迪沒有推開我,而我也沒有鬆開。那麽一瞬間,我察覺到我口腔裏溢有鐵鏽味。
而薛啟迪說話,連眉頭都不帶皺,聲音照舊平常:“我說過,隻要你開心,不管你對我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那我想要你死,你現在是不是就能在我麵前立即的死去?”我鬆開的口,眸色猩紅的盯著薛啟迪。
而鮮血在我的嘴邊蜿蜒的流下,我察覺到了溫熱,同時也很清楚自己此刻的鬼模樣,一定像一個嗜血的女鬼。
我快要被薛啟迪給折磨瘋,可是薛啟迪的背景我一無所獲,我不能殺掉薛啟迪給我自己樹立仇人。
那些雇傭兵要是幹掉薛啟迪的話,就是不一樣的結果,我隻能忍,因為我還想活著,不想跟薛啟迪同歸於盡。
我知道,此刻的我很窩囊,可是窩囊也就窩囊吧,總比我跟薛啟迪一起死的好。我記得清清楚楚,安迪說秦翌年就要回來了。而安迪的人要是再加把勁的話,我就能被他們給救出去了,這樣我就可以和秦翌年團聚了。
要知道,秦翌年的回來也就證明著他已經好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會無緣無故的心絞痛。然而我所想的是最美好的結果,他們並沒有將秦翌年在亞馬遜出事的消息告訴我,所以,我保留著的是最美好的希望。
“有關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盛歡顏,你老是在這裏說同歸於盡,要是在這裏說死,就像你好幾次都有機會可以幹掉我,可是你還是沒有。說到底你還是害怕我的死,會給你跟秦翌年帶來更近一步的災難。而你也清楚的知道,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對於薛啟迪朝我陳述的這些,我一個字也接話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