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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夜深行動

  “嗯,我理解。”


  “咱們後半夜進去,你開著車,靠在牆邊,別熄火,等著我,得手後,我原路出來找你,然後找人銷貨就齊了。”


  “行,這沒問題。”


  “服務員。”夜貓子喊了一聲,“老正興的燒麥來兩屜,弄一大盆兒胡辣湯。”


  “哎,得嘞,一會就到。”服務員應著走了。


  “咱們怎麽分錢?”


  “這錢不能分。”,

  “嘿,為什麽?”夜貓子眼睛瞪了起來,“不能分錢,我跟你這兒忙活什麽?”


  “是這樣。”王儀便把深山裏,珍惜植物“紅豆杉”的事情說了,“這是國寶,是活化石,隻要找到它,咱們這輩子就什麽都不用幹了,弄它一點兒枝枝叉叉的,就夠養活咱們的,何況那還有三棵大樹,據說世界上也沒幾棵。”


  夜貓子的眼頓時亮了,“有這好東西?”


  “那當然,不但東西稀少,而且能治療癌症,養身健體十分難得,隻要把它拿到手裏,就成了咱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來源。”


  “你們老爺子不是有錢嗎?”葉錨聽別人說過王儀出自豪門,


  “哼哼,他取了小老婆,自然恨我不死,我好好要,他是不會給的,隻有采取這個辦法偷他的。否則沒有錢怎麽召集人馬,怎麽進山尋找寶貝?”


  “還得現找啊?”葉錨有些失望,

  “怎麽是現找呢?自然有人帶路。”


  “誰帶路?”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有人去接看樹的老頭下山養老,那裏不就沒人了?那國寶不就是咱們的了。”


  “嘿嘿,倒也是。”夜貓子樂了,隻要能找到國寶,下輩子就不用愁了,因此積極性立刻就來了,


  “我這裏有一票人馬,就在天橋兒一帶活動,老大號稱“震南城。”能打能殺,是個老炮兒!”


  “有多少人?”


  “幾十個吧。”


  “咱們用不了那麽多,有10個人足夠,加上你我,正好一個班,不過咱們得把東西帶足,聽說那裏螞蟥、蚊子特猖獗,還得帶繩子和帳篷,必要的武器裝備。”


  “嗯,按您的說法,是得有一筆資金。”看到王儀說的頭頭是道,葉錨不由得改了口氣,多了幾分尊重的意思,“老爺子的四合院在哪?”


  “往北,大屯附近。”


  “周邊房子多嗎?”


  “不多,雖然那一帶都是四合院眾多的地界兒,但互相都有院牆,不挨著。”


  “那就好,跑路方便。”


  “別老說跑路跑路的,晦氣。”


  “是,撤退方便。”


  “哈哈,這還差不多。”


  “燒麥來嘍。”服務員一聲清脆的吆喝,把“老正興”的燒麥送了進來。燒麥發著有人的香味兒,立即把他們的食欲勾了起來。


  “老大,吃。”葉錨將一屜燒麥遞給王儀,“我最愛吃燒麥,尤其是老正興的蝦仁燒麥,貨真價實,餡兒大皮薄。”


  “行,隻要咱們把山裏的寶貝拿到手,我讓你天天吃老正興。”


  “有您這句話,咱們今天晚上就行動。”夜貓子的勁頭兒來了,


  “好,拿到東西變現後,咱們就去找“鎮南城。”把隊伍建起來。”


  “得嘞,那咱們以湯代酒,祝願這次行動成功?”


  “行動成功!”


  ”哈哈哈。”一陣怪笑,回蕩在浴池幽暗的房間裏……。


  前文說過,王儀的父親住的是一個四合院,離城裏較遠,周邊建築不多,也比較冷清,但王川就是喜歡這種接地氣的宅子。所以,盡管他是搞房地產的,城裏不乏高樓大廈,但不管什麽情況,他就是不願意去城裏。


  最近,王儀這個忤逆之子,又惹了禍端,不但自己出了事,還把公司牽扯了進去。夫人整天哭哭啼啼的叨嘮他:“你養的這是什麽兒子?整個一個馬蜂兒子,竟然對自己的老爹下手,給自己的繼母下套,讓老家兒陪著他吃官司。”


  “行了,你哭啼啼的幹嘛?還不是當初你替他說好話?非說真是好生意,利潤高,沒風險,還有定金拿,這倒好,不但本金賠進去了,還要交罰款,”老頭子吹胡子瞪眼,“你這會埋怨起來了,早幹嘛去了?”


  ”我還不是為你好?還不是為了你兒子好,要不有所我這當後媽的虐待他,不說他好話,還不是為了你們父子和好“?

  “他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看看他這些年做的事,有哪一樣讓我省心的?老了老了受這個罪,早晚給他氣死!”


  “行了,這下兒你也踏實了,公司也去不了了,就在家裏呆著吧,不過,你得問問組織,這麽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老憋在這個院子裏,還不得把人給憋悶死?門也不讓出,麻將也不讓打,我早晚得憋出病來,真煩人。”


  “你知足吧,組織沒追究你責任,你就念阿彌陀佛吧,我就納了悶了,你簽合同的時候,怎麽就不看看,他生產的是什麽玩意兒,拉貨的時候,也不打開看看都是什麽東西,硬著腦袋往裏鑽,唉,讓我說你什麽好啊?”


  “那還不是因為相信王儀嗎?誰知道他會給我下套,生產那個東西?坑了你我都是其次,人家好好的工廠招他惹他了?看看給人家坑的,連廠房帶賬戶都給封了,聽說因為這個,那廠長的老婆都早產住院了,孩子也受了感染還不知道生死呢!”


  “啊?還有這樣的事,這個該死的忤逆子。”王川恨恨的,用鐵鍬使勁兒的杵著地.……

  為了女兒,老婆幾乎像瘋了一樣,整天瘋瘋癲癲、迷迷糊糊到處瞎跑,如果不是後來懷上了王儀,估計她早就自殺了。


  可是,就是這個王儀,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說起來真是讓人寒心。老婆因為身體弱,經不住生孩子的痛苦折磨,羊水一破,便再也沒有力氣,生他,最終熬了一夜,生下他便死了。


  老婆臨死的時候,並不是在念叨她要生的這個孩子,而是手指著遠方,叫著自己女兒的名字,誰見了誰不掉淚?

  也許是兒媳婦臨死時的慘狀,最終觸動了婆婆的心,她把丟掉孫女的悔恨,變成了巨大的愛,全部都放在了孫子身上,隔輩人看孩子,本來就嬌生慣養,那份夫兒媳婦和孫女的歉疚,卻成了她沒有原則溺愛的動力來源——誰碰一下她的孫子都不行。


  從小就是典型的“護犢子。”而且,都護的沒有了邊。和鄰居的孩子打架,明明是自己的孫子不對,她卻百般詭辯,楞說是人家先動的手,“看看把我孫子撓的,臉都成花瓜了,長大怎麽找媳婦?”她就不想想,自己的孫子給人家打了一個“烏眼青。”而自己的孫子隻不過實在脖子上有一道細小的劃痕。


  最可氣的還是,有一次,為了做一個“龜兔賽跑”的遊戲,他竟然把人家推到河裏,差點把人家淹死,就是這樣,她也依然護著孫子,楞說“誰讓你當烏龜呢,烏龜不下水等什麽?”誰不說這老太太糊塗了?


  平時,用個彈弓把鄰居家的玻璃打碎,上人家房子揭瓦,把膠水灌在人家的鎖眼兒裏,都淘氣的沒了邊兒,奶奶也從不批評,甚至還買“冰激淩”鼓勵孫子,直到孫子因為吃了過多的“冰激淩”而上吐下瀉的時候,有鄰居看不過,批評她,“早晚您得把孫子害死!”


  當時,這糊塗奶奶的還罵人家,說鄰居的話,妨了她大孫子,還對人家不依不饒的。現在鄰居的的話,不是就應驗了?

  出了事,他自己跑的無影無蹤,反而把自己的老家兒給扔在這裏不管了。“這可倒好,組織連門兒都不讓出,這不就是監視居住嘛?”可又有什麽辦法?法律就是法律。“誰讓你犯了法,誰讓你兒子跑了你找不到?”


  王川到沒有什麽,喜歡呆在這四合院裏,公司的事情反正自有人在那裏打理。可對於一貫出去瘋跑、瘋玩兒的花蕊來,那簡直就是憋悶死了。最難受的事,最讓她無法忍受的事,即便自己老老實實的呆在大院兒裏,這段時間,家裏也不能胡亂來人,更別說一幫牌友,上這裏打麻將了。


  而且,要是這幫姐妹兒聽說你花蕊家裏招了這麽大的事,估計你請人家,人家也不會來。何況即便來了,也是用唾沫淹你呢?


  老公在家裏,雖說樂意在四合院呆著,但這種呆著和以前悠閑的在四合院閑賦,完全是兩碼事。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其實,心裏也不會痛快,他一天罵罵咧咧的亂找茬兒,不是罵東就是罵西,不是罵狗就是罵雞,“你什麽時候變成碎嘴子了?”花蕊簡直都煩死了。


  看到老公突然間不言聲了,用鐵鍬使勁兒的杵著地,知道他又恨上了王儀,怕他出什麽意外,趕緊吩咐著保姆,“快給董事長沏杯茶。”然後,又扶起王川,“走吧,別幹了,去書房休息會兒吧,這一大早晨,淨鋤地了。”她還是心疼老公。


  卻不知道,王川的心裏除去對兒子的恨,還有對女兒的思念。花蕊雖然嫁到王家也有些年了,但很少聽他們提到過女兒,但依稀聽下人念叨過,說原來的夫人確實有過一個女兒,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從小就被送出去了,雖然也找過,但始終沒有什麽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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