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一雪前恥
該死的,又是雅美。
此時我已經恢複了法力,她這一刀還沒砍到近前,我的死亡之指已經夾住她的刀鋒。
“你不是德川派來殺我們宗主的人?宗主呢,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雅美怒道。
“傻瓜,我就是你宗主啊!”我很是汗顏。
雅美拔刀不出,怒道:“我警告你,我們宗主可是高手的高手,他要來了,你保管走不了!”
我哭笑不得,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故意笑道:“是嗎?你們宗主有多厲害?說來聽聽。”
雅美昂頭挺胸,得意道:“那可厲害了,他練就兩個法寶,一是來無蹤去無影的無形劍,第二是神威莫測的金箍棒,符篆丹藥他會練,要是得罪了他,困在你在絕殺陣裏讓你自生自滅!怎麽樣,怕了沒?”
“怕了怕了,不然他的那一手絕活,無形劍,我也剛也會。”我苦笑道,心念起初,無形劍已經鏘然出現在我的手中。
“你是……”雅美捂住嘴巴,這時候才注意到我的聲音,一臉不可置信。
因為她也知道,無形劍隻有我才有。
我左手一揮,祭出金箍棒,“怎麽,你還不信?是不是要我甩你幾個活火符你才信?”
雅美慌忙道:“別,信了信了。隻是奇怪,為什麽宗主你突然變了這麽年輕,莫非,吃了什麽返老還童的丹藥?”
我白眼一翻,“哪有什麽返老還童的丹藥,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好叫你得之,你宗主我叫林雲,來自華夏西京,座頭市隻不過是我偽裝的身份,專門來殺天皇的。”
雅美恍然點頭,喃喃臉紅小聲道:“嘿嘿,原來你這般俊。”
“你說什麽?”我故意大聲道。
“沒,沒說什麽,你聽錯了。”雅美臉紅擺擺手道。
我嗬嗬笑道,“去,把真言宗的諸位弟子都叫到這裏來,我有要是要說。”
真言宗分為五部,以金木水火土命名,雅美統領金部,龍猿統領木部,禦手洗統率水部,椎名空統領火部,剩下的土部由年紀最大的黑叔統領。
不一會兒,五人都站在我的麵前。
就容貌一事我解釋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們相信我的真實身份。
末了,黑叔道:“宗主突然召集我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嗎?”
“不,還有另外一件事。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宗主但說無妨。”
我站起來笑道,“要是有人想殺我,你們會怎麽樣。”
椎名空怒道:“想害宗主就是和我真言宗過不去,我們去端了他!”其他人也群情洶湧,說要幫我報仇。
我看到這裏大為欣慰,不費我一手提拔幫他們提高修為,現在他們大抵已經有了古武三級的修為,這在華夏隻能算下層的水平,但在倭國足以出來行走江湖了。
我滿意點點頭,然後說起德川的事。
德川這廝,明麵裏說是接待我刺殺天皇的任務,但其實根本沒有這麽一回事。他們想要的是我體內的不死藥,也就是四片青蓮。那天要不是雅美及時趕到,恐怕我已經死在他偷襲的刀下了。
現在,我根基已穩,是我報仇的時候了。
與眾人商議了一下計劃,便分出四部前往東京市區,而老成穩重的黑叔則負責留下鎮守山門。
……
東京。
陽光出出,照射在東京最高的大廈。
日出光輝映照到德川太明的眼裏,他眯了眯眼,把布簾關上。
寬大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冒著熱氣的咖啡,德川太明跟往常一樣,拿起旁邊的一份報紙,拿起咖啡邊喝邊看報紙。
下一秒,他的一口藍山咖啡全都噴在了報紙上。
因為突然有一個部分破門而入,神色慌張。
“幹嘛呢?這麽急,給你娘奔喪呢?”德川太明怒道。
部下惶恐道:“不是下屬想打攪你,而是……真的有急事要匯報。”
“有什麽事?”
部下小聲道:“咱們東區的分店被人砸了。有二十幾人,這些人都是有神通在身的,像是山伏一流又像華夏道術,看起來不像一般的黑社會或者痞子,反而像有組織有預謀來砸我們店的。”
德川臉色微微抽搐,握緊了手裏的杯子。最後道:“那就趕緊派人去救場吧,絕不能讓他們再搗亂下去,不然我們的生意就砸了。”
“是!”那名部下退下了。
然而接下來不到十分鍾內,連續撿來三個部下,都說不同分區的分店有人來砸場子。
氣得德川把杯子都捏碎了,站起來來回踱步,氣急敗壞道:“能怎麽辦能怎麽辦?肯定是林雲那小子在背後耍的陰謀。我早就跟嚴屹說過,這小子碰不得,要是殺不死他,我們反而要惹上一身騷裏。現在他在暗,我在明,這不是被他隨便玩嘛!”
一個老人歎道:“現如今,隻能老婦人補補丁,缺哪兒補哪兒。咱們多派點人手鎮守住場子就是了。”
德川看著窗子,長長彈出一口氣:“隻能如此了,去吧。沒什麽事不要來煩我,我想靜靜。”
一分之後,熱鬧的辦公室就剩德川了。
當我進入辦公室,隻見他懊惱地雙手插入頭發。察覺到有人進來,怒道:“我不是讓你們都出去嗎,進來幹嗎?”
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了,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因為,我的無限劍已經抵在他的鼻子前。
當日我大戰國師正自虛弱的時候,他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我恢複過來了,並且實力大增,情況卻是截然相反。
“你是?”德川奇道,因為我此時的臉容跟座頭市已經是判若兩人。
“認不得我的人,還認不出我的劍嗎?這無形劍認得嗎?”我冷冷道。
德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怒道:“好啊,好你個林雲。這麽說來我的分店被人砸的事也是你幹的咯?目的就是分散我的兵力,他們都去各地‘救火’了,所以總部虛空,所以你就能單槍匹馬趁虛而入?”
我嗬嗬笑道:“您老人家還不笨啊,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你想幹什麽?難不成還想刺殺龍組的情報人員?”德川震怒。
我嗬嗬笑道:“德川前輩不必用龍組來壓我,我隻想知道真相,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指使你這麽做的人是誰?”
“我要是不說呢?”
“很簡單,死。”我冷笑道,說著用力在他的脖子上一劃,劃出一道血痕。
“我說,我說。隻要你別殺我,什麽都可以!”德川驚慌道。
“真是賤骨頭,早這樣不就什麽都沒有了嗎?請吧。”
德川渾身顫抖,支支吾吾道:“指使我的人是嚴屹……”
果然如此,我問:“他為什麽這麽做?”
德川:“一年多以前,嚴屹得了一種怪病,體內血氣流失,多方醫治都沒有用。照此下去,不出三年他就會年老色衰衰弱至死。期間他查探到倭國天皇密謀奪取不死藥的事,又見你糾纏著他的兒子,於是想了這麽一個計策。打算借助你之力,奪取不死藥,然後兔死狗烹,將事情處理得一幹二淨……”
我又驚又怒,劍都顫抖了起來。雖然大致猜到,但被證實的時候還是覺得非常憤怒。
“大爺,看著你劍啊,悠著點。這都不關我的事啊,我……我隻是執行上麵的任務,我也是不得已啊!”德川急道。
“這個我知道。所以不打算要你的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淡淡道,揮舞長劍之際,毛發落地。
一分之後之後,德川的眉毛胡子全都沒了。
德川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臉,仰天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
我收起無形劍,腳步輕快地走出東恒酒店的總部,心中早就琢磨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