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激戰鬼仆
“隻要你放了二小姐,一切好說。”長老周禮和氣道,封心藍的小命在我的手中,投鼠忌器,他們縱然身手高強,一時間卻也不敢亂動。
“讓他們轉過身去。”我沉聲道。
“朱伯伯、周叔叔別聽他的,別管我,快把這家夥殺了!”封心藍籠罩在我的金箍棒下兀自嘴硬。
大旗門中長老級別的人物朱光遠、周禮此時也犯難了,不知道該不該上。
我冷笑道:“那就來吧,反正我有一個墊背的。反正我爛命一條,你們的封二小姐可是金枝玉葉,一命換一命,值得嗎?”
周禮和朱光遠相視一眼,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緩緩轉過身去,還不忘喊道:“林雲,你可別為難我們二小姐!”
我用棍子抵住封心藍,然後用腳撩起她的銀劍,換了銀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粗催她走動。
“你們這兩頭,從一數到五百,沒數完不要回頭。”我朝周禮、朱光遠的背影喊道。
等他們數到兩百多的時候,我已經帶著封心藍離開現場了。
“周老弟,你怎麽看?”朱光遠捋著花白的胡子問道。
“還能怎麽辦?追唄。心藍要是在你我手中出事,我們實在沒有麵子回去見門主了,更何況這決定了門主是否能繼續掌權,非常重要!”
朱光遠默然,正欲下令,突然見有門人從遠處跑來,行色匆匆,一到跟前就道:“兩位長老,門主有令,大旗門內無論職位大小,立馬放下手中事情到總壇中集合!”
“門主傳呼得這麽急,門中必定有大事發生。這倒叫我為難了,是該前去救心藍呢,還是回門中待命?”朱光遠喃喃道。
……
“淫賊,你要帶我去哪裏?”封心藍怒道。
封心藍被我點了穴道,暫時無法使出功力,隻得任我魚肉。
我露出陰陰一笑,“你說我是淫賊,我能帶你去哪裏?當然是……嘿嘿。”
封心藍一臉驚恐,快被我嚇哭了,“你……你無恥,你別碰我,我爹是大旗門的門主封長天,他不會放過你的。”
“反正我都難逃一死了,何不做個風流鬼?我看你貌美如花,身材又這麽火爆,包弄得你欲仙欲死。”
“你……”封心藍氣得渾身發抖,半天‘你’不出來。
我便不說話,故意讓她擔驚受怕。看著她害怕驚慌的樣子,我的怒火才稍微平息。哼,幾度追殺我就算了,這次還害得我差點走火入魔以至於經脈凝固,我不殺你已經是莫大的善心了。
所謂要對她下手,隻不過嚇嚇她罷了。
我雖然色,但還不至於如饑似渴的地步。我要帶封心藍去的地方是幽泉閣,我要讓她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夜色掩護下,我們很快就來到古鎮區幽泉閣。
這時候,封不平應該還在吞噬陰魂以煉製冥血旗。
然而我估計錯了。
封不平並不在,但他的同伴鬼仆卻在,也就是當天捉走卓雅的黑衣人。
“嗬嗬,那天追我的就是你吧。正想去殺了你,你倒好,自動送上門來了。”鬼仆對著我獰笑道。
“你是誰……”封心藍顫聲道,以為鬼仆是我的同黨,嚇得小臉煞白。
我放開了她,將銀劍還給他,冷笑道:“你不是要找殺你哥的凶手嗎?眼前此人就是了。”
鬼仆此時也認出了眼前的少女就是大旗門的人,略一琢磨,笑出聲來:也罷,反正封不平都快成事了,我們也不許鬼祟藏匿。我要把你們兩個做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封心藍此時如夢初醒,如此來說,我哥哥是你殺的?
鬼仆笑道,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你的小命都在我的手上了,日後我講你煉製成傀儡女屍,到時候你沒有意識,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命令,哈哈!
封心藍聽了他的話,不禁臉色大變:你……你是煉屍門的人,你為什麽殺死我哥哥?
鬼仆笑道:皆因封不平要奪你的父親門主之位,所用此計策。隻可惜了那小子,和你們全無關係,卻因為被我們利用而丟掉性命。放心好了,你們死後我將你們煉成不腐的行屍。
封心藍徹底傻了眼,喃喃自語:如此說來,我豈非錯怪了人?
我抱胸鄙視看著她,哼,你總算還有最後一絲良知。
是你,你這惡人,我……我要殺了你。看劍!
封心藍輕咬紅唇,眼中懊惱悔恨交加,刷的一聲抽出銀劍,一招秋風掃落葉,飛身而起,向鬼仆攻去。
鬼仆並不在意,隨後伸出蒼白的手,輕描淡寫地握住了銀劍。
封心藍的銀劍乃是一口寶劍,削鐵如泥,寒光逼人,但在鬼仆手中猶如一段枯木。
我見封心藍幾度遇險,情況危殆,本不想幫她,但想著卓雅就在他們的手中,這才勉強出手。
一時間,金箍棒、銀劍如雙龍出海。
鬼仆修為比我們都要高出不少,隻見他微微一笑,血口一張,嘔出一灘令人惡心的血肉,拖著綠色的粘液,還會蠕動,落地之後迅速凝聚成一個兩尺大笑的嬰屍,手指處長著黑長的爪子,雙目邪氣血紅。
鬼嬰恐怖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鬼仆居然打不死!
我幾度掩護封心藍,將銀劍刺進他的胸膛,拔出來之後他居然安然如素,活蹦亂跳。
煉屍一門專習旁門左道,吸取鬼屍的力量,更有些極端分子,將自己的肉體煉成行屍,很明顯,鬼仆也是其中一員。
鬼嬰凶猛殘忍,絲毫不懂得那鬼煞絲毫不懂憐香惜玉,一口咬破封心藍的手臂,片刻之後手臂已經變成了黑色,詭異的黑氣還在迅速地向其他地方蔓延。
有毒!
我忙過去點了封心藍了自己的肩井、雲門和中府三穴,暫時遏住她手中的陰毒,不讓它繼續蔓延。
我本想帶封心藍過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哪知道會被鬼仆發現。
本想著聯合封心藍能打贏他,那曾想到鬼仆功力比我們深厚得多。
此時我有心放棄封心藍,自己逃走。一旦被鬼仆抓了,極有可能被他變成行屍走肉,為了封心藍付出這樣的代價,值不值得呢?
腦中稍存的理智和良知讓我放棄了逃走的想法,也知道再不出手,封心藍就有生命危險。當下疾衝,猛地一拉,把封心藍拉回我的身邊,同時一棍揮出。
然而金箍棒乃是神器級別的法寶,不同凡鐵,鬼嬰都要避其鋒。
鬼嬰的鬼爪和金箍棒在半空相碰,立刻激烈碰撞在一起,震得我虎口鮮血長流。
那鬼嬰也不好受,被我一棍子打折了幾隻手指,疼得它呲牙咧嘴。
同它有著緊密心裏感應的鬼仆感受到鬼嬰的憤怒,此時出手更是不容情。
就在此時,一麵袞邊黑龍旗猶如天邊的黑雲席卷而來,旗未至,就先聽到陣陣龍吟。
鬼仆喜出望外,啊,封不平來了!
封心藍眼中也透出光彩,我心想這女人不是秀逗了吧,人又多了一個幫手,我們是一點勝算都沒有,這有什麽好笑的。
不,那不是我封不平,是我爹爹!
此時我也恍然記起,封不平的法寶是冥血旗,帶有血腥戾氣,而不是一條黑龍在上,威風凜然。
那黑龍想是大旗門創始人收伏的那條孽龍,封印在旗內,煉製成一柄威力驚人的法寶。
鬼嬰遇到了黑龍,猶如遇到克星,不一會兒被蠶食得一幹二淨。
鬼仆和鬼嬰心神相連,鬼嬰一滅,他登時接連噴出數口鮮血,就在此時龍吟虎嘯中,一個雍容的中年男人在眾人的擁簇中走出。
這人不是誰,正是大旗門門主封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