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功虧一簣
孫悟空問得我一窒。
“還沒,不過已經在找了。”我心虛道。
事實上,我就看過一個女生的胸,那就是卓雅。
猴子失望地歎了一口氣,端詳我片刻,突然眼神一變,笑道:“一年多沒見,修為有長進哦。”
“哪裏哪裏,都是師傅教得好,名師出高徒嘛!”我拍馬屁道。
猴子滿意地撓著癢癢,笑道:“不錯,等為師將火眼金睛的奧秘傳授給你,到時眼睛一張,就能看到衣服底下的東西。但凡修為比你低的人,在你的麵前都無所遁形!”
我眼睛一亮,這樣豈非等同擁有了透視眼。能看穿衣服底下的東西倒是不錯的法術。設想一下,走在街頭遇到美女,火眼金睛可以看穿美女衣服下麵的胴體,那該有多爽啊。
可當我一想到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我就高興不起來了。
“怎麽了,徒兒,誰惹你了。”猴子納悶道。
“不是誰惹我了,是我惹上了一個門派。”我歎道,接著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猴子聽罷哈哈大笑,“我以為我已經是惹事的祖宗了,沒想到你青出於藍啊!”
看著猴子這樣,我計上心頭,心想何不請猴子出山幫我解決了封不平?
猴子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擺手搖頭道:“我知道你小子打什麽歪主意,你不用想了,我是不會出手的。也不能出手,要知道你師傅我現在隻是一縷精魂,如果強行使用法術的話,會魂飛魄散的,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所以呢,這一切還得靠你自己!”
我心中沮喪,原來是空歡喜啊。
不過……
孫悟空看著我,“不過我看你這一年頗為用功,已經是養氣境中階了,隱隱有突破上階的兆頭。行,我就幫你一把。”
“真的嗎?”我喜出望外,要是猴子能幫我提升實力,那我麵對封不平的時候的勝算是大大提升啊!
“自然是真的,師傅幾時騙過你!”
我心中躍躍欲試,反正無處可去,決定在這荒僻的涵洞讓猴子助我一臂之力,突破到練氣上階,也就是古武五級。
所謂練氣,氣就是指先天元氣。
人的心竅內存有一絲先天元氣,這絲先天元氣得之於母體,是生命存在的先天條件,同人的生命息息相關,對人體極為重要。
人活著,就會不斷消耗先天元氣,而且隨著人體的老化,這一絲先天元氣也會越來越弱。一旦它消耗殆盡,那麽人也就到了死亡的邊緣。
這絲先天元氣微乎其微,鍛體成功之後才會顯示。不過就算如此,也很難尋找,更不要說煉化了,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勉強控製住它,那是一絲青灰色的能量,若有若無,朦朧如煙雨。
但有了孫悟空法力的指引,我可以輕易地將心神沉入心竅,然後和先天元氣融合一起,催動它運轉大小周天,慢慢吸收天地靈氣,轉為己用。我的身體仿佛是一塊海綿體,順著經脈源源不斷地從外界吸取能量。
突然,我注意到涵洞外仿佛有人影出沒。
孫悟空皺眉道:“徒兒,別分神,否則你我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我點點頭,忙凝神聚氣,可是那種危險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已在氣海丹田中已經積蓄了不少的真氣,就差一步就能跨入養氣境上階。
突然,涵洞外人影曈曈,腳步急促。
一隊人奔襲而來。
帶頭的人正是蝙蝠衣的眼鏡少女封心藍,在她的身後是十三個男人,有少有老,老的幾位功力隱隱到達了古武七八級。
媽的,當真怕什麽來什麽。
封心藍好死不死在我快要突破境界的時候來,最要命的是,這時候我不能動彈,否則我和猴子都會出事。可是不動的話,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
猴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但仍在苦苦堅持。
“好啊,原來你躲在這裏,殺我哥的凶手,拿命來!”封心藍不由分說,祭起銀劍,一劍飛刺過來。
我大駭,心想再不動,恐怕我和猴子都會死在她的劍下。於是當機立斷推開孫悟空,我翻身避開了那劍。
此時,正在吸收天地靈氣的經脈亂馳狂奔,好像無數脫韁野馬在我體內疾馳,胸口難受得想要炸開。要知道練功修煉最怕的就是分神和被外界打擾,封心藍這一闖,直接把我害慘了。
“豈有此理,老孫一棍打死你!”猴子見我如此,大怒,掄起金箍棒就想打封心藍。
封心藍也絲毫不遜色,怒道:“你是誰,毛茸茸的臭猴子!”
猴子更怒,作勢欲打。
我想起孫悟空還是一縷精魂,強行出手會灰飛煙滅的。我忙拉住他,強笑道:“師傅,讓我來吧。”
“你行嗎?”猴子關切地問道。
我用力點點頭,“給我一根金箍棒,我能攪個風雲變色!”
孫悟空將信將疑,最後還是把金箍棒交到我的手中,嗖的一聲沒入我的胸口的黃金宮。
我把金箍棒握在手中,感覺比往日更加得心應手,仿佛它也有點信服我了。
其實我也是有苦自己知,本來高速運轉的經脈被封心藍這麽一逼,狂奔之後,竟凝固了下來。
經脈凝固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我的修為就到頂了,難有寸進。長此下去,血氣不通,營養供應不良,幾成廢人。
我握住的拳頭指甲插入肉裏,瞪著封心藍目疵欲裂,恨不得一棍子將她敲死。
封心藍仿佛感受到我的恨意,禁不住退後了幾步。兀自強硬道:“林雲,你死期到了,受死吧!”
銀劍祭出,空中飛舞耀目。
我這時怒火攻心,就是明知實力比她低了兩階,也奮勇前衝,施展三十六路猴拳,掄起棍子砸向銀劍。
一棍子下去,蹦出火光,硬是將封心藍虎口震出鮮血。
邊上的人湧上來,封心藍不服,怒攔他們:“別來,我一個人就能把他打垮,你們把這裏圍起來,別讓他跑了!”
奶奶的,就算你們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難道我就怕了?
我從未如此憤怒,棍棍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不一刻,封心藍麵前一大片土地碎裂,她的雪臂上好幾條淤青的痕跡,汗水從她濕透了的下巴滴下,沒入深邃的溝壑。
而我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七八處劍傷,兀自滲出鮮血。
叮的一聲,金鐵相擊的聲音。
劍棍交錯一起,互不相讓,我實力終究比封心藍差了一點,此時頹勢漸漸顯現。
我急中生智,五指成抓,一把抓住封心藍的胸口。
軟弱而堅挺,一手不能掌握。
“你……”
封心藍突遭輕薄,忙抽身回護,我便趁此機會擊出鐵棒,打掉她手中銀劍,棒頭停在她頭頂三寸的位置。
“服不服?”我擦掉嘴角的血,冷笑道。
“你無恥!”封心藍氣得一跺腳,捂住胸口,豐滿的胸脯赫然多了一個黑色的手掌印。
我冷笑道:“我無恥?你們趁著我練功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又怎麽說?”
封心藍昂然道:“殺兄之仇不共戴天,哪裏顧得上這些有的沒的。”
“害我差點成廢人,以後功力難有寸進還這麽嘴刁。那好,你既然汙蔑我殺了你哥哥,那我也不在乎再殺一個了!”我的金箍棒距離她的頭頂隻有三寸的位置,隻要我一用力,分分鍾把她打得腦漿飛濺。
“別,小夥子別衝動。”旁邊一個老人柔聲道。
也是封心藍過於托大,不然他們大旗門的人蜂擁而上,就是有十個我也得乖乖束手就擒。更不會被我陰到,以至於受製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