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追襲
嚴風打了個哈哈,“沒事沒事。”
“我看學長也是個修真者,不知道你師承何處?”我反過來好奇地問嚴風道。
嚴風抿了一口飲料,笑道:“我嗎?我無門無派。”
我皺眉道,“沒有師傅難道無師自通不成?”
嚴風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道:“我學的乃是五雷正法,跟我爸爸學的。我爸爸是天朝龍組的人,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像我爸爸那樣成為守護華夏的戰士,所以一直以來暗中留意有潛力的同齡人。可惜啊,學校裏的人都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的人,直到我遇見你才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我暗暗心驚,天朝龍組耶,那可是傳說中秘密保護華夏的秘密組織,裏麵的人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嚴風的爸爸是龍組的人,想來得到的資源和培訓跟外界的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得到嚴風學長的賞識我還是蠻高興的,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對我表示真摯的賞識。回想起前以前被人欺負的日子真是恍如隔世,隻要你強大起來,別人自然會主動來和你結識。所謂花香蝶自來。
“雲老弟,我有個提議。”嚴風笑道。
“學長請說。”
“你我一見如故,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就結為異性兄弟怎麽樣?”
“好啊!”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嚴風笑了笑,“那你就別叫我學長了,叫我……”
“你比我大一兩歲,也就是我的兄長,那我叫你風兄怎麽樣?”我嘿嘿笑道。
嚴風本想說好,但喃喃念了幾句:“風兄風兄,怎麽聽起來這麽像豐胸呀?”
“你才發現啊,哈哈。”
“嘿,好你個小子啊,居然敢捉弄我,”嚴風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兩人在玩笑間,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就在此時,我綁在腰間的金箍棒突然震動起來。
我正奇怪這怎麽回事,突然一張大手拍在我們的桌子上,一個胖如海象的男人凶神惡煞喝道:“你跟我出去,我們老大要見你!”
哦喲,金箍棒原來還有這種警示的作用。
我皺了皺眉,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更不知道他們所謂的老大是怎麽回事,淡漠應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們,麻煩你們走開。”
“我們老大想見的人,在這西京還沒有人敢說不!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就別怪我動粗!”胖子囂張霸道喝道。
“喂喂,跟我兄弟說話客氣點。”嚴風叼著一根牙簽道。“給你個機會,快給他道歉,這事兒就這麽算了。”
胖子勃然大怒,“要老子給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道歉,笑話!”
話音未落,嘭的一聲,嚴風一拳錘在胖子的大肚子裏。
胖子哇的一聲吐了,這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
“敢打我?好,你給我等著!”胖子怒道,踉蹌地逃走了。
“這蒼蠅可真煩人,雲老弟,咱們別理他,繼續聊。”就嚴風若無其事地笑道,不得不承認,我的氣度和他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我那日傷了田七,那一刀正中眉心,估計生還的機會並不大。他的親友下屬又有可能會找我尋仇。所以聊天喝酒的時候,也分神觀察四周。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到我的麵前。
隻不過這個人比之剛才的胖子卻是恭敬得多,半鞠躬:“這位林同學,我們老大想請過去。”他故意把個請字咬得很重。
我心想,是禍躲不過。對方鐵了心要見我,避之不見恐怕事端更多。
於是跟著那人出去了。嚴風結了帳,也跟著出去了。
那人將我帶到江邊,有一群黑色衣服的男人,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光頭的男人特別顯眼,他嘴裏咬著一根雪茄,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江水。
“你就是林雲嗎?”光頭轉過身來,臉上赫然一道刀疤,看起來非常猙獰。
我點點頭,“不知道,這位大哥找我有什麽事?”
“我叫石大豐,很高興認識你。”說著光頭熱情地伸出手。
我一直生活校園,沒什麽社會經曆,見這人笑嗬嗬對我打招呼,我也就伸手出去。
嚴風突然擋在我的身前,搶在我的之前握住了石大豐的大手。
“龍虎門的老大,久仰久仰。我是林雲的大哥,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石老大多多包涵。”嚴風不卑不亢笑道。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如同鋒利的寶劍相擊。
“哪裏那裏。”石大豐微笑著,卻咬緊了牙齒,手上青筋暴起。
我這才知道,這哪裏是什麽握手,分明是試練。我剛才要是不知,貿然去握手的話,肯定會被他捏得死去活來。
但嚴風看上去風輕雲淡,談笑自若。
兩人的頭上仿佛蒸籠似的冒出絲絲白氣,一股壓迫力極強的熱力向四周散開,站在旁邊的我也感受到了這股壓力。
再握得一會兒,兩人的脖子都有點紅了,腦門上竟有汗珠流下,顯然是在潛力比拚。
末了,兩人同時鬆開手,石大豐看嚴風的目光竟也帶著詫異和震驚。
“小子,這是我和他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石大豐咬牙,威脅道。
“嗬嗬,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想害他,得先問我同意不同意!”嚴風凜然問道,護在我的跟前。
我很是感動,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之為兄弟。
“你誰啊?我好像不認識你。”我就是再蠢,這時候也知道這石大豐來者不善。
“不認識我?你又殺了我的門中師爺田七?我不找你找誰啊?”石大豐對著我凶巴巴道。
我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是田七的老大,冷笑道:“哼,他那人欺行霸市,還想陰我,他要是死了那是死有餘辜!”
石大豐把我晾在一邊,對嚴風寒聲道:“你確定要幫這小子?”
嚴風點點頭,斬釘截鐵:“不錯。”
石大豐怒極反笑,“好,很好,那我們走著瞧!”說著他帶著人走了。
“你沒事吧?”嚴風打了個響指,把我拉回現實。“放心,他們敢動你,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我感動之餘,也不禁好奇:“風哥,你不問問我做了什麽,為什麽這些人要追殺我嗎?”
搖搖頭,嚴風道:“不必,你可能不知道。剛才那個就是西京地下勢力的扛把子,掌管龍虎門,平日裏仗勢欺人,黃賭毒無所不占,隻不過大家敢怒不敢言罷了。他修煉的是一種叫歡喜禪的邪法,以陰補陽,將女人的身體視作鼎爐練功,端的荒淫無度。他們是壞人,與你為敵,肯定是他們有過在先。再者,我相信雲老弟你的人格。”
“謝謝你,風哥。”我激動拍了拍他的肩膀,搜腸刮肚也找不出能表達我感激的詞匯。
嚴風一笑,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我忙上前扶住他,“風哥你怎麽了?”
嚴風苦笑道:“石大豐境界比我高了一段,剛才潛運真氣相鬥,我輸了給他。隻不過我裝作麵上無事,他見我有持無恐,所以暫時不敢進攻罷了。”
“風哥,我哪裏值得你為我這麽做。”
嚴風抹去嘴角的血,笑道:“我從小就一個人生活,爸媽什麽的都很少管我,一直以來我都想要一個兄弟。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哥,我就要擔得起這個責任。”
我聽了,心中有千言萬語,話到嘴邊隻有三個字:“好兄弟。”
我擔心石大豐等人會去而複返,於是堅持把嚴風送回他家樓下。
回到家裏,我一直念念不忘這件事。
嚴風為了我剛上了龍虎門,他們要是想除掉我,必定先撂倒嚴風了。與其如此,倒不如我主動出擊。
我早已不是從前的我,當殺則殺,殺伐果斷,而且嚴風還為了我受了重傷。為人為己,我都必須擊殺石大豐。
石大豐和嚴風相鬥,雖然稍勝,但是必定也受了傷。我何不埋伏一番,偷偷把他做掉?這已經不是講什麽仁慈的時候,他不死,我和嚴風都得死。
明天是周末,我決定一人前往,趁著深夜襲殺石大豐。
石大豐是西京的風雲人物,去到哪裏都有一大堆人跟著。要找他並不難,通過白天的巡查,我終於掌握到了他的行蹤。
夜幕一到,我變換上輕便的運動裝,貼身帶著金箍棒追蹤石大豐。
不料石大豐的車子竟在一家寺廟前停了下來。
我大奇,實在想不通一個地下勢力的老大怎麽會來和尚廟?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車子的另一邊下來的人居然是李浩!他跟在石大豐進了寺廟,我抬頭一看,寺廟的牌匾上寫著光明寺。
門口有人守著,我不敢大搖大擺地進入,隻能繞路走到寺院的外圍翻牆進入。
我進去的估計是個偏院,遠處傳來誦經的聲音,空氣中夾雜著檀香和佛香。虧是夜裏,紅蓮寺內無人把守,我得以隱藏其中。
石大豐為什麽要來寺廟呢,難道是虧心事做得太多,來求神拜佛?那李浩為什麽會跟在他在一起呢?
正自百思不得其解間,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