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這個聲音,是那個保鏢!
司空晉隻著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下身一條黑色的西裝褲,萬年不變的打扮,隻有發型有些創新,過長的發被梳成中分,有些不安分的卷了起來,卻更加顯得年輕帥氣。
葉飛白很不滿,看著他的發型,“你這是想回歸年輕歲月?也是,你這年紀和夫人比起來確實是老了很多,不在身體上做了改變,保不準……”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閃著光的酒杯直直甩過來,葉飛白憑著本能躲避,“哎,太狠了吧,我說,司總,我們好歹也是同患難這麽多年了,怎麽就一點情麵都不講呢,這就是你和夫人最大的區別。”
“滾!”他怒氣橫發,薄唇緊抿,瞧起來頗有些生人勿進的森然。
司懷南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心下詫異,麵上卻是沒有表情。
司空晉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還沒有緩過來,帶著冷意,“落兒怎麽樣了?”
“沒事,剛做了瑜伽,這會兒可能已經睡了。”司懷南走進屋,往葉飛白那看了一眼,示意這是怎麽回事?
葉飛白聳了聳肩不答話。
“還有呢?”
“沒了。”
“當真沒有了?”這句話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森冷和絲微控製不住的暴怒。
司懷南和葉飛白麵麵相覷,產生了幾句對話。
司懷南瞪眼:你又惹火是不是?
葉飛白弱弱:就提了一句夫人而已。
司懷南笑了。
“還有,我在臨走之前媽媽說了一句:讓你爸別太累了,身子要緊,要是再不回去以後都不要回去了!”司懷南模仿著顧落說話的語氣。
當然這裏麵的水分有多少也隻有在場的他自己知道,葉飛白努努嘴,看著司懷南眨眼。
別作死!
這句話落,兩人明顯感覺到室內的壓迫感漸漸削弱,然而,兩人就見他以人眼可見的速度從一個暴虐即刻就要發狂的野獸變成了一個嘴角掛著笑容,眼睛泛著溫柔光澤的男人。
不過,最後還是抵不過臉上那層皮帶來的詭異感。
司懷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往司炎那邊走去,葉飛白則興趣盎然的往一邊的大床躺去。
兩人的行為總歸是有些心虛,這個男人再怎麽厲害,還是一個凡人,一個會七情六欲的男人,會哭會笑,會生氣會想念。
司懷南不知道該怎麽勸他回家,隻能等他自己想通了。
第一眼見到他爸的樣子,他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他媽,他可以想象得到,有一天他媽知道了這件事情,爸爸總歸是逃不了的。
“特別關注一下範特專賣店玻璃窗裏的模特,今晚說不定就會有消息了。”
司空晉說完就消失在棕色的門內。
他赤腳走到冰冷的地板上,沒有一絲知覺,滿心隻有剛剛的那句話,無論生活如何的艱難,隻要你的一句話,所有的苦難終將成為上升的踏腳石。
時間已是半夜,顧落熟睡之時,身體上的灼熱漸漸融化她噩夢中的鏡像,胸口的那一處冰涼傳來了陣陣酥麻,從頸椎骨一路向上直衝腦門,昏昏沉沉之間,顧落輕喚出聲。
夜晚,所有壓製的情緒和念頭在這一刻破潰,男人撲在女人身上,薄唇騷亂,不顧她的掙紮,品用最美味的佳肴。
嚴肅冷硬的五官冰冷的嚇人,渾身籠罩在逼人的氣勢下,緊繃的身子僵硬無比,深怕身下的女人下一秒就會醒來。
顧落呢喃出聲,“晉……”
一聲輕喚,讓司空晉強硬的停止了抽動的身子,僵硬的身體在這午夜顯得有些魅惑,順著肌理滑下來的汗珠正以一種急劇增加的趨勢滲出皮膚。
他壓抑著身下的怒火和一衝直下的衝動,幽寂的黑眸此刻紅然一片,撐在床墊上的雙手更是攥的鐵青,跳動的額頭青筋暴起。
窗外投射進來的一抹黯然的光線,在這黑暗的臥室內,竟是最為明亮的存在,司空晉也依著這束光看清楚了女人此刻的麵容。
黑眸對上那雙葡萄班的大眼,心頭一滯,身子迅速的抽身,頓時顧落隻覺身下一陣涼意,讓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動作讓司空晉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腦中一片空白,濺射到腹部的蜜液慢慢滑落。
顧落還在震驚當中,就察覺到他的退意,“司空晉!”
嬌弱顫抖的聲音在這午夜顯得有些淒涼和恐懼,讓司空晉腳步頓在床上。
身子還在顫栗的餘溫當中,心口微痛,“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回來,難不成我還能不讓你進門嗎,你個王八蛋!”
顧落帶著哭腔罵道,雙手握拳在他的身上捶打,然而也就是這一秒間的停頓讓她覺得手下的觸覺有些不對勁。
“司空晉,你怎麽了?”黑夜中,顧落眼睛根本看不清任何的東西,最亮的部位也隻是窗台的位置,臥室裏依舊是黑暗的。
是以,她根本看不清現在他的狀態,然而手心裏撫摸的凹凸感讓她的心輕顫。
她想開燈,然而,她的手在不斷地摩挲著床頭櫃時,一聲輕響在這黑夜裏顯得突兀。
“別走好不好,司空晉你別走,不管你出了什麽,都不要丟下我,我會怕,很怕!”
顧落惴惴不安的抓著身前的男人,兩個赤裸的身體一相碰觸,就像那煙花迸射的瞬間,在心頭綻放。
顧落能明顯感覺到接觸在身體上那凹凸不平的麵積,剛還可以壓抑住情緒,生怕男人跑了,這一刻真真是再也控製不住的大哭出聲。
委屈是一回事,心疼更是強烈,這個男人到底受了多大的罪,單是這大麵積的肌膚就已經讓她心痛的難以呼吸。
黑夜總能放大人的恐懼,更何況是她經曆了這但半個月的精神摧殘,有時候顧落總以為司空晉這個人已經完全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了,沒有一點蹤跡。
“我不走,乖,睡一覺醒來就好。”喑啞破碎的聲音在這午夜顯得有些詭異,若不是熟悉的體溫和切合度,顧落真的以為這個男人不是他。
忽然,一個晴天霹靂響徹腦海,這個聲音,是那個保鏢!!!!
咬著嘴唇,漸漸的有些滲血。
“你是那個保鏢對不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瞞著我?”顧落不留餘力的咬上男人的肩膀,然而,在入口的那一瞬間,凹凸不平的疤痕在接觸唇齒之後,她停住了口,淚水如潮水般湧出。
她就這麽含著,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忽然,司空晉身子一震。
她的香舌輕輕舔了一下他的肩膀,帶著小心翼翼,就像是一個軟弱謹慎的小鬆鼠一般,嚐試的輕碰一下,在察覺到沒有一絲危險和隱患之後才大膽的接著下一步動作。
司空晉被她這個行為擾亂的心口直蹦,心髒的跳動是他活到這麽大歲數以來,除了第一次和她交合以外,這是他最難以自控的時刻。
“落兒……”喑啞破碎的聲音帶著強烈的壓抑,顧落揮開他伸過來的手,嗚咽地道了一句:“去把燈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