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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章求收&番外

  方是一周始,排行又重置。推薦收藏漲遲遲,心憂難成事。


  收藏不可求,推薦何須憂!一曲新詞伴美酒,卻看繁花秀!


  唉,這不是番外嗎,扯這些做什麽?

  好吧,應該是清心念多了詩詞魔怔了——絕對是的。


  好了,話不多說——近來收藏上漲有點慢啊,慢得清心都快變成愁心了——不過不急,不急,等得春來才能見得花開。


  各位多多推介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同事同學,一起閱讀可好?


  算了,說這麽多有什麽用?


  還是小說內容更加實在點。


  實在?確實實在,不過討論群沒人進,不知道討論什麽實在(對了,群號88742909093)還是按自己的想法寫一篇番外。


  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寫。


  ……


  說實話,有時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寫比較好。


  生活中的東西太多,但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契合到小說裏不是?

  索性有個朋友和另一個最近又重新聊上了——這又是什麽事?


  當然不是什麽事——不過還是要說一下比較好。


  這樣吧,碼一篇不長不短的番外敘述那個事。


  ……


  一時間寫不來佩環和盤木青——他們在後麵有單獨的一卷。


  一時間也寫不了春月樓裏的姑娘——這樣或有些不好的影響。


  那就幹脆寫一下車夫吧,那為杜安菱趕車的車夫。


  不知道好不好。


  以下開啟番外。


  ……


  “長河流水日夜長唉,水霧何漫漫!行人難行心緒亂唉,枯坐直到晚。”


  “我有華車飾美玉唉,穀渡無舟楫。隻看大水隔兩岸唉,過河猶無期!”


  尋常的曲調從黃老二嘴裏唱出來,不知道帶著多少愁。


  他想起過去在曲浦的經曆——那些經曆,有喜有悲,不知道怎麽形容。


  隻有那熟悉的歌曲還能訴說他的愁緒。


  可這愁緒又算什麽呢?


  窗外流水滾滾,屋裏光影灼灼。


  他知道,踏出腳下的一步,他就不是過去的他了。


  ……


  黃老二是個車夫。


  黃老二也是京城裏雁行車行的一名夥計。


  “雁行”車行的名字聽說是有深意的,道的是鴻雁行百裏,終帶錦書歸——可黃老二品不出這兩個字裏邊的詩意。


  怎麽說?

  雁行雁行,南北年年遷徙。飛久了,忘了家在哪裏。


  黃老二就這麽向——實在是這十來年來回太多,什麽事都忘得一幹二淨。


  十來年嗎?


  可不是……從泰和廿二年到今天,可不是有十六年光音耗在這南北奔波上?


  自己真的找不到家了啊。


  ……


  黃老二想娶親。


  古人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黃老二無需再對父母盡孝——他已經不再有父母,可有個子女的事卻是日思夜想的。要有子女就要先娶親,可他一介窮夥計,憑什麽娶親?

  他有錢——是真的有。攢錢攢了五年足有十三兩銀子,全都在馬車坐墊下藏著。雖不算多,也算不得少了——這都是他見過她之後急著攢起來的。


  他見到她是在五年前,也是在這曲浦——那天也是洪水,他也是被困在這城外。


  那一次,他遇上了那漁人家的姑娘。


  那年,他已經二十五歲,漁人家的姑娘看著及笄——今天他已經三十了,那姑娘也快有雙十年歲了吧。


  不知道會不會守著當初的那句話。


  黃老二心中有著不小的期待。


  ……


  腦海裏浮現出五年前的故事——那是他第一次來曲浦,近夜,停了車馬暫留。


  坐車的人上了客棧休憩,他帶著車馬在大街上行走。曲浦沒有車行的站點,他必須找個地方與車馬過夜。


  他想像過去一樣尋一家小酒館喝酒——可酒館是注定不會為車馬避雨的。


  而且囊中羞澀,他幾乎供不起在那酒館喝一壺,更別提上賭桌玩一把了。


  他有些落魄,冒著雨在城牆外長街上走著。雨水滲進蓑衣裏,濕潤的衣服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昏沉。


  一個噴嚏打得格外響亮,他知道自己著了涼。


  多希望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可惜,怎麽可能會有?


  手把著馬韁護著馬車向前,黃老二覺得自己仿若被整個世界拋棄。


  無知覺地邁步,腳踢到路上突出的樹根。


  他摔倒了。


  摔在泥濘的路麵上。


  ……


  他再一次清醒時,是在一間小屋裏。


  入眼有一串幹魚,幹魚下燭火不熄;燭火邊男人補網,近身前玉手輕揉。


  “爹,他醒了!”


  入耳是少女清脆的嗓音,黃老二不禁費力地要起身。


  那補著網的中年人對此一笑,製止了他坐起來的動作:“你之前倒在我家門口了,是芸兒看到的你。”


  目光向那少女掃了一下——她就是中年人口中的“芸兒”。


  接著解答了他的憂心:“這還沒過一夜,你那馬車現在在門口等著——安心養病吧,明天肯定走不了。”


  黃老二這樣才放下心。


  “既然他沒事了,芸兒妳就先歇息吧——我幫忙看著!”中年人接著說出了這樣的話。


  “爹!”


  少女抱怨了一句,還是回房中去了。


  ……


  那天,是他和謝芸的初遇。


  那天,也是他改變的開始。


  少女長著很好,身段柔美,纖長手指顯然是整理慣了漁具的,指尖有小塊老繭。她的臉上還有未褪盡的稚氣,但說起話來多少帶上了成熟。


  第二天,洪水阻路。


  他在漁人家裏又住了一天,越看那小姑娘越心喜。


  那漁人女兒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背過臉去,一句“也不知道自己兜裏還有幾塊銅板,卻想著偷腥”的話讓他羞紅了半邊臉。


  他確實沒有幾塊銅板,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這句話仿若銳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刮得他心裏疼。


  卻依舊硬著頭皮說了句不服輸的話。


  “是,我現在是沒錢。”


  “不過過個三五年,我也會有不下十兩銀子積蓄!”


  ……


  少女倒是個有意思的,手指戳著黃老二鼻頭,趾高氣昂:“你倒是有誌氣!”


  那表情擺明了是不相信,可不想被黃老二對上了。他一句話沒過腦子就衝出來,說得卻是那“妳不能不信”。


  說著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柔軟溫暖的觸碰讓車夫心底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少女有些抗拒,說了句“你放開”。


  可黃老二根本就沒有鬆開手——迎著她詫異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笑了。


  “妳必須等我!”


  “我憑什麽等你?”


  “憑我喜歡……不,因為妳看到了倒在路上的我!”


  ……


  現在想來,黃老二有些詫異自己當初的話語。


  他忘不了那天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哪怕她說出那個“我等你”時眼中多少帶著不屑。


  他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隻把那句話當玩笑,亦或是每逢暮春陰雨就回憶起當年那個趕車的車夫——可心中總是有那麽一個念想。


  哪怕希望渺茫,依舊要向著夢想前行!

  這五年,他不在混跡在酒館賭坊,攢下每一個銅板;這些年,他不再遊樂秦樓樂館,留住每一筆入賬——他為了那句話,一直在攢錢。


  他不知道她會不會記住那場邂逅,那段玩笑般的對話或許隻是她打漁生活的調劑。


  可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有錢了,兌現了當時說的那句話,回去給她看一眼倒是可以的,如果——她還等著自己嗎,別開玩笑!

  可終究是有種不一樣的希望……


  於是這次送那什麽杜夫人去叢山,路過曲浦時,黃老二下定決心走向過去記下的那處地方——過去多次經過卻總沒有勇氣去的地方。


  不管怎麽樣,五年前那事該有個了結了。


  聽著洪水的濤聲,他攥緊了手中錢袋——那裏麵不多不少十兩銀子。


  ……


  最後一步。


  他慢下來,踏出最後一步,身子已經到了木門前。


  木門比當年舊了許多,修繕的痕跡表明主人愛惜。天色漸晚,屋裏麵燭火映著窗前一吊幹魚。


  她還在嗎?


  她真的會在嗎?


  她確實在屋裏麵嗎?


  黃老二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攥著錢袋的手心沁出一把汗。


  他叩響了房門。


  ……


  房門沒鎖,裏邊有人走來。


  黃老二退後一步,偏過眼看向一邊花草,隻有眼角餘光一直不願離開房門一刹。


  門軸轉動,發出刺耳的響聲,記憶裏的聲音響在耳邊。


  卻是句“買什麽魚”。


  黃老二看到了她——她一點都沒有變,依舊是那樣吸引他的眼。


  低下頭,卻又猛然抬起來,雙目對上了她的目光,卻又一次移開。


  “妳當年說的‘等我’,是不是玩笑話?”


  他已經做好了轉身離開的準備。


  ……


  她一愣,仔細打量那車夫的臉——記憶中的那段事又一次在眼前浮現。


  “是玩笑話。”她開口,卻看著車夫轉身要走。


  心裏頭忽然湧上一陣失落,鬼使神差一句“別走”。


  他回過頭,眼角有淚,話語中卻帶著隱忍的堅強:“姑娘把那話當玩笑,那我也無需再跟姑娘說話了!”


  有的,卻是斬斷情緣的幹脆!


  他看著她,淚水中含著不舍。


  她看著他,神色中有著詫異。


  他失望於夢想的破滅,心裏頭隻希望大醉一場;她詫異於他的前來,為了她的一句本就是玩笑的話!


  ……


  “芸兒,什麽人?”


  略帶蒼老的聲音傳來,少女臉色蕩過一抹不安。


  “過去見過一麵的人罷了。”她用身子遮住黃老二與自家父親。


  “是不是當年那個車夫?我就說他會來——不然白瞎了我女兒等了他那麽久!”老漁人走來,話語中笑意濃濃。


  門口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妳不是當玩笑?”半晌,黃老二拭去眼角的淚,試探著問到。


  “玩笑又怎樣?”少女的臉紅了半片。


  她哪裏會忘了那段往事?說是玩笑,心裏頭始終是有一個夢的。


  如果他真的來了呢?


  如果他真的攢夠了那十兩銀子呢?


  那飄渺的夢一直在她心頭回蕩,她質疑過,卻依舊抱著希望——萬一,他不把自己的話當玩笑。


  “玩笑也可能當真啊。”


  ……


  淚水模糊,黃老二遞過錢袋。


  “這五年,我攢夠了。”


  攢夠了?那是他嘴上說過的十兩銀子?

  少女笑了。


  “還站在門外幹什麽!”屋裏麵那個聲音喊道。


  兩個人回過神,心裏頭都有喜悅。


  不放棄飄渺的夢,真好。


  萬一成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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