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奇怪的兩顆棋子
血影遮天,每一個都是身披戰甲的戰士,一看便是身經百戰的強者死後產生的血氣。
血影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迎麵而來是一道金色的巨龍,說不出的威武,渾身金色的鱗片仿佛每一片都是上等的法寶。
但是,這兩道互相衝擊的金龍與戰士隻不不過是靈力配合功法凝聚而成的虛影罷了!
金龍與幾百道血影撞在一起,蕩漾起漫天灰塵,金紅交織的光芒炸開,像是煙花,而後霧化,像是雲朵擠滿整個山穀!
在這金紅交織的雲朵之下,是無數人的喊殺聲!
“妖族欺人太甚!”
“人族賊喊抓賊!”
“轟!”
雲朵突然炸開一個窟窿,隻見兩個人在空中碰撞了一擊之後穩穩落在地上,勢均力敵,不分強弱。
他們好似戰鬥到了**,各自都沒有退步的意思。
一個鼎與一杆長矛撞在一起,響起猶如雷鳴般的聲音,周圍的山峰在這股能量波動中炸開!
“大皇子必勝!”
“蕭樂聖子必勝!”
在山穀中戰鬥的人妖兩族即便在戰鬥,也不忘給各方主將打氣。
雙方傷亡慘重,可謂是流血漂櫓,血流成河。
山穀中到處都是血腥味!
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些屍體當中,不僅有人族與妖族,還有一半屬於本土怪物。
“我妖族半雪城的那個女子是不是你對她出手?”大皇子的拳頭與蕭了的拳頭對在一起,血光與金光擦出漫天火花。
“我從未見過她,此話從何說起?”蕭樂與大皇子各退幾步,腳下的土地塌陷。
“蕭樂,事到如今,你還狡辯,我明明看到你從她消失的方向走出來,怎麽可能沒有看到她?”大皇子怒道。
蕭樂臉上也沒了笑容,變得異常的冷,道:“我妹妹剛才還與你一起,但是在剛才戰鬥的過程中,她如何又不見了?快點將她放出來!”
“哼!是你自己將你妹妹藏起來了,然後好找借口跟我妖族搶那一朵閻羅神蓮吧!”
“那閻羅神蓮花本就有我人族一份。”蕭樂皺眉,“我們可以先停戰,這其中定然又貓膩!”
“停戰?”大皇子冷哼一聲,道:“先將半雪城的‘舒憐雪’交出來!”
“我不知道什麽舒憐雪。”蕭樂堅定地說道。
“那就沒什麽好說,等我親手將你殺了之後再什麽問題都沒了!”
大皇子雙手握住岩漿色的長矛,輕叱一聲,“火甲!”
蕭樂不敢有所鬆懈,懸在頭頂的那一鼎大鼎嗡嗡作響,隨時做過進攻兼防守的作用。
“別人都過千秋妖國的大皇子有勇有謀,今日所見不過言過其實,師叔莽夫,還不如千秋百慧公主能明辨是非。”蕭樂這樣說道。
“想以此來擾亂我的心性嗎?”
“不,我說的是實話。”
轟!
金色的鼎傳來一聲巨響,氣浪像是海嘯一般,將方圓十裏內一切掃平。
那些在戰鬥的眾人都受到了影響,紛紛遠離二人的戰場,但激戰並未就此而停止!
……
“你的棋子竟然能悄然聲息地將舒憐雪擄走!”秋少卿皺眉說道。
“不僅如此。你要看好了,你需要開始為己了。”紅衣男子淡淡一笑,從琺琅罐中拿出第三顆紅色的棋子放在戰場周圍!
秋少卿皺起眉頭,同樣拿起一個紅色的棋子放在周圍。
紅衣男子禮貌一笑,又拿出一個紅色棋子。
秋少卿跟上,直到他將所有紅色棋子都放在了棋盤上,加上千秋百慧那顆(神青),總共有三十八顆。
他以為紅衣男子會停在第八顆,因為他已經用紫色棋子聯合殺了紅衣男子兩個紅色棋子。
但是讓他瞳孔劇縮的是,紅衣男子的手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竟然又拿出了兩顆紅色棋子,這下與他一模一樣了。
“什麽意思?”秋少卿皺眉道:“不是說實力是對應的嗎?你明明已經死了兩個紅色棋子!”
紅衣男子疑惑地抬起頭,道:“何出此言?我們雙方都有四十個紅色棋子,紅色之上各有十九顆。”
秋少卿翻了翻自己罐子裏麵,發現果然多了兩個紅色的棋子!
但是,這一切太詭異了。
他立馬讓自己沉靜了下來。
因為他可以肯定,這並不是紅衣男子從中作梗。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眼前的紅衣男子自帶一股傲氣,且一直帶著運籌帷幄的自信,根本不可能跟他開這毫無意義的玩笑。
但是,多出的兩個紅色棋子究竟是誰?
在這裏,即便是聖主級人物都會被視為棋子,比如他琺琅罐子裏麵此刻就躺著十九個金色的棋子,分別是暗中潛入進來的各大教派的聖主以及妖族十城的城主。
事到了如今,他們雙方還沒有使用過任何一個紅色之上的棋子。
“我的紅色棋子雖然少你兩個,但是蝦兵蟹將卻比你做出足足有五百多個,這就是你用五星棋子殺掉我兩個紅色棋子所付出的代價。”
紅衣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從桌子上拿出一塊桂花糕放在嘴中,輕輕咀嚼著,道:“我母親做的,你可以嚐一塊,很不錯。”
秋少卿快速拿了一塊塞進嘴巴,眼睛始終沒有再看紅衣男子一眼,而是盯著琺琅罐那兩個紅色的棋子。
他可以確定,之前絕對沒有這兩顆紅色棋子。
最重要的是,這兩顆棋子上的刻字讓他無從判斷。
紅衣男子看著秋少卿盯著陶罐發呆,有些不解問,道:“此罐不會有問題,棋子也不會有問題。難道你不相信我?”
秋少卿無意識地搖了搖頭,突然問出了一句奇怪的話來,道:“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何處?”
紅衣男子突然停止咀嚼桂花糕,愣了一下,而後又快速咀嚼,快速咽了下去,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道:“你是想將棋子落在我們這個位置?”
“不行嗎?”秋少卿認真地說道。
紅衣男子收下秋少卿認真的表情,而後大袖一揮,虛空中的棋盤轉了過來,露出了那背麵。
棋盤背麵隻有一個格子,唯一的格子,就在棋盤中間。
“你可以讓四個人過來,隻是,如果你這樣做了,這四個人會死。”紅衣男子第一次露出殺意,讓秋少卿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讓他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感覺遊戲難度又增加了。
紅衣男子將棋盤轉了回來,道:“接下來,我們繼續完成我們之間的遊戲。”
秋少卿點了點頭,並沒有將那兩個紅色的棋子用掉。
對此,紅衣男子並沒有多問,因為秋少卿保有自己心計的權利,並且這樣讓他越來越期待秋少卿能做出一些令他大吃一驚的行為。
“棋子已經很密集了,這場遊戲終有結束的時候。”他拿出了第一顆金色的棋子……
秋少卿看著金色的棋子被射在棋盤上,他也從陶罐中拿出一顆金色的棋子……
紅衣男子突然皺起眉頭,看著秋少卿道:“你在分神。”
秋少卿露出歉意的神色,道:“是雲江。”
紅衣男子不再多言,他知道秋少卿可以和那雲江聯係卻未曾阻止,原因無他,隻因他尊重所有已存在的任何條件。
“你年歲多少?叫什麽名字?”
秋少卿跟著紅衣男子拿出第二顆金色的棋子。
“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重要。”
“為何?”
“像你這樣的人,世間少有,不管我的結果如何,如果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話,會留下遺憾。”
“雲卿,年方……十二。”
“你是認真的嗎?”秋少卿恍惚了一下,喃喃著,“雲卿,雲卿,我們都有一個卿字,真有意思,是注定的嗎?”
紅衣男子看著他,麵無表情。
在這一刻,秋少卿對紅衣男子產生了一種親近感。
其實這種感覺一直存在,隻是先前的他一直在拒絕,但是隨著這幾天時間的相處,他發現已經不知道坐在這裏的意義是什麽了。
他好似麻木了。
感覺一切都是幻覺。
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真人還是假想,是敵是友。
但是,眼前的人卻切切實實地讓人妖兩族血流漂櫓。
“不對!”秋少卿已經開始有點神經錯亂的感覺。
因為,導致人妖兩族血流成河的是他。
他也有份,因為是他在執棋子!
但是,他似乎沒有一點罪惡感,或者自責感。
即便是麵對這一切問題與戰爭的發起者,他也沒有一點厭惡感。
反而像是朋友一般,下棋,說話,吃點心,喝茶。
一切都是那麽正常,平靜。
他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很響的一巴掌。
紅衣男子有些詫異,“為何如此?”
秋少卿晃了晃腦子,火辣辣的疼痛感以及紅紅的手印在他臉上長久不消。
他的目光中依舊是紅衣男子,切切實實的紅衣男子,根本沒有十二歲稚嫩的臉,而是至少和他年級相仿的臉。
特別是他下顎看上去有些發青的皮膚上有很多黑點,那是被掛掉的胡子,仔細看還是能看清楚,眼前這個紅衣男子絕對不是十二歲的小屁孩。
“你是在耍我嗎?”
紅衣男子癡癡地看著他,道:“我為何耍你?你又不是猴。”
“你真的十二歲?”
紅衣男子很認真地點頭,在這一刻,確實露出了三分純真。
“那你睡過女人嗎?”秋少卿撲了上去,就要扯開紅衣男子的衣服,道:“我不信邪,讓我看看你毛長齊了沒有。”
轟!
一股恐怖的力量將秋少卿震飛,背部生生地與亭子那粗壯的柱子貼在一起,而後趴在了地上。
驚奇的是,柱子竟然無損。不知是紅衣男子手下留情還是柱子太硬。
“不知世禮!”紅衣男子冷哼一聲。
“你還在乎是禮非禮?”秋少卿從地上爬了起來,扭了扭腰部,嘀咕道:“你如果是十二歲,我吃兩碗!”
“兩碗何物?”
“非禮,也非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