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帝王嬌(11)
今晚陪我/睡……
這話包含的意思昭然若揭。
若非趙澈有傷在身, 鬱棠絕對無法接受這樣明晃晃的挑/撥。
趙澈中了三支梅花箭,加之太醫也交代了他不可以劇烈……動作,鬱棠這才沒有如臨大敵。
趙澈不喜被人靠近, 身上擦洗隻能由鬱棠伺/候。
她倒也不矯情了,用她一人換取整個定南侯府的安寧, 她還有什麽可不情願的。
此時,耳邊清淺的呼吸傳來,趙澈卻是怎麽都無法睡下了。
但罪魁禍首卻是早已去見了周公。
他讓鬱棠給他渾身上下都擦拭了一番,明明一開始臉皮很厚,可鬱棠真的閉著雙眼擦到他下麵的時候,小趙澈的異常反應,令得男人到了此刻還是難以平複。
哎~
他這是真的栽在她手裏。
自幼就聽聞不少帝王為了美/色/誤朝政的事,他曾是那樣的不屑一顧,可如今……若是可以, 他也想沉迷其中,做一個迷/戀/美/色/的昏君。
鬱棠抱著錦被,將她自己的胸/口遮的嚴嚴實實, 趙澈下榻時才發現, 這可惡的小女子,就連綾襪也沒有脫,她和自己在一起時,恨不能包裹的密不透風。
就那樣防備著他。
趙澈,“……”
昏暗中,男人眼神微沉, 他俯身將鬱棠的綾襪脫了, 竟突然有了意外之喜。那雙玉足, 他一掌可握, 圓潤小巧,粉嫩精致。
少女似乎是今日太過操勞,睡得很沉,因為趙澈的動作,她輕輕/嚶/嚀/了兩聲又睡/下了。
趙澈將玉足放下,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他夢裏發生過的那些畫麵,他終要一一嚐試數遍。
……
外麵秋風蕭瑟,夜間起了寒霧。
趙澈走出寢殿,心腹已經在外麵恭候已久。隻見帝王的墨發僅用了一枚玉扣固定,身上披著一件玄色睡袍,衣襟是敞開著的,可見身上綁著的白色繃帶。
眾心腹,“……”
皇上怎的一點不懼寒呢?乍一看好像高挺的鼻梁上還有薄汗。
趙澈掃視了一眼眾人,沉聲吩咐,“傳令下去,昨日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半個字,格殺勿論!”
“是!皇上!”眾人當即應下。
表麵雖是恭敬無比,但內心不免納罕。
皇上明知有人刺殺,卻是將計就計,故意引了殺手出來,還特意用了苦肉計/俘/獲/美/人芳心。為了抱得美人歸,真真是半點不留餘地了。
趙澈邁著大步,往地牢方向走,一眾心腹緊緊跟隨。
帝王的背影高大挺拔,走在路上,睡袍衣擺隨風拂起,這個男人仿佛天生自帶氣場,饒是受傷在身,亦是旁人無法企及的。
趙澈的心腹皆是能人,但與趙澈相比,還是不由得自行慚愧。
……
地牢內,絞刑架上綁住數人。
這些皆是今日的殺手,雖是被嚴刑拷打,但還拖著一口氣,並未死絕。
趙澈掃視了一眼,眸色陰冷。
若非是為了贏得鬱棠的關心,他也不會故意示弱中箭,那三隻梅花箭著實厲害,害他受了不少苦頭。
“可查清是誰派來的?”趙澈沉聲問道。
他當然知道不是南山一派所為。
南山一派都是一群大義凜然的讀書人,即便是刺殺,也不會蒙著臉。
另外,就算是要暗中刺殺,也斷然不會使用梅花箭這樣明顯的標致,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試圖拉起朝廷和南山一派的爭鬥。
心腹火速搬了一把圈椅過來,用了衣袖來回擦拭。
這些心腹皆是趙澈從十來歲的時候就開始培養起來的,曆練到了如今,皆是人精。
若說趙澈是妖王,那他們就是一眾妖怪。
趙澈落座,其中一男子便道:“如皇上所料,這批殺手此番的目的,果真是/欲/要挑起朝廷和南山一派的矛盾。”
要知道,如今天下,但凡是讀書人皆十分崇敬仰慕南山派係。
若是朝廷針對南山一派,不亞於是和天下讀書人作對,一旦兩方勢力對抗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正是趙澈一直對南山派係極為隱忍的緣故。
“嗯,繼續說。”趙澈對這一切早就了如指掌。
男子道:“但如今還未查出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另外,司馬家族的案子,一開始便是有人故意向朝廷拋磚引玉,先是挑起司馬家族對朝廷的不滿和抵抗,等到徹底激怒了皇上,司馬家族自然難逃一劫。如此一來,和司馬家族甚有淵源的南山一派不可能坐以待斃。微臣懷疑,五年前司馬家族的案子也是一個疑點。”
趙澈何嚐不知。
當初滅了司馬一族也是殺雞儆猴。
幕後之人是想一步步將朝廷逼到一定境地,迫使朝廷對南山一派下手,徹底激怒天下讀書人,從而引起九州大亂!
趙澈對司馬驚風沒甚好感,想來鬱棠也一定知道司馬驚風對自己的仇恨。他很想知道,在自己和司馬驚風之間,鬱棠會選擇誰。
如今,她是被迫乖順的待在自己身邊,倘若有朝一日,她無需受製於他,是不是寧可回到司馬驚風的身側去?
心腹猜不出趙澈的心思,揣度道:“皇上,司馬家族的案子,是否需要翻案?”
趙澈抬眸,眼神意味不明。
那心腹又試探性說,“鬱司/寢是南山弟子,不如說動她去南山打探一二?或許還能讓鬱司/寢說服司馬驚風歸順朝廷?”
畢竟,朝廷和司馬家族之間的仇恨,是有人故意唆使。可當初朝廷若是不對司馬家族趕盡殺絕,隻會釀成更大的風波。
可倘若司馬驚風能夠歸順朝廷,能找出幕後黑手也說不定。
趙澈起身,地牢內似有一股陰風吹過,引得火把光搖曳了幾下,那心腹當即不敢多言了。
趙澈正要轉身離開,另一心腹男子道:“皇上!那寶藏一事呢?鬱司/寢師承南山一派,她定然是知曉寶藏下落。”
趙澈一開始想將鬱棠擄來,的確存了其他心思。
有鬱棠在手,不管是南山派係,亦或是定南侯府,都會有所收斂,至於藏寶圖……趙澈也曾以為,區區一個弱女子,落入他掌中,當然隻能為他所用。
可是現在……
趙澈不是不能利用鬱棠,他是不舍。
他從來沒有寵過一個女子,這是第一次。或許是這輩子最後一次。
“朕知道了,此事先放著,這幾人殺了掛在城門示眾。”趙澈丟下一句,轉身離開牢房。
眾心腹其實還有話沒說完。
他們皆以為皇上將定南侯之女“擄”來,並非僅僅是看中了她的美/色/。畢竟此女關係重大,甚至可以用她引出司馬驚風,和南山派係的掌舵人。
如此一個誘餌,當然要好好利用。
可皇上心深似海,誰又能知道皇上的心思呢。
……
寢殿內,淡淡的花香像是從久遠的仲春,隔著漫漫時空吹了過來。
趙澈行至龍榻,撩開幔帳,看著裏麵即便熟睡,也雙手揪緊了衣襟的少女。她墨發傾瀉玉枕,睡得粉顏桃腮,許是好些日子沒有安心睡過,又或許是因為趙澈受傷了,無法劇烈動作,她才睡的這樣心安。
趙澈上榻,他背後有傷,隻能側躺著,和鬱棠麵對麵,凝視了一會她的睡顏。
趙澈不喜歡自己有任何弱點,然而此時夜深人靜,他內心深處開始隱隱害怕。
從幾時開始,他就連一個決策也不敢輕易做了。
鬱棠,朕難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
翌日一早。
鬱棠醒來時,趙澈已經不在內殿,但她聞到了淡淡的藥味,趙澈理應已經換過藥了。
宮人過來伺/候,“司/寢,今日西南王和嘉寧郡主入宮了,禦花園會設宴,皇上讓你醒來,梳洗後就先去禦書房等他。”
西南王和嘉寧郡主?
他們怎會這個時候入宮?
西南王原本和鬱棠的父親是舊交,但後來因為政見不同,前些年開始就不相往來了。
西南王府勢力頗大,又位於苗疆一代,擅製蠱下毒,這對父女兩人最是心狠毒辣。尤其是嘉寧郡主——楚雲月,傳言此人出生時奇醜無比,但後來也不知是服用了什麽奇藥,竟是一日比一日美豔白皙,十幾歲時已經出落的傾國傾城,如再世妲己,為了駐顏,抓了無數哺/乳/婦人,隻為得來足夠多的/乳/汁沐浴。
鬱棠曾經看不清局勢,可入宮這幾日以來,她總覺得以前所見的未必都是真的,而趙澈也不像是傳言中所說的暴君。
“嗯,我知道了。”
楚雲月和她也有過一段“恩怨”呢。
……
禦書房內。
西南王和臣子們皆已離開。
趙澈單獨見了楚雲月。
楚雲月正當二八芳齡,身段前/凸/後/翹,婀/娜/有/致,臉蛋絕豔,一身時下風靡的低領裝,露出大片雪白胸膛和溝壑,整個人看上去嫵媚動人,像是成了精的狐狸。
趙澈坐在龍椅上,看著她一步步走來,他眼神專注,仔仔細細的看著楚雲月臉上、身子的每一個細節之處。試圖找出一絲美感出來。
楚雲月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她的美貌絕對是無可厚非的。
然而,趙澈即便是一絲美感也沒有察覺,他甚至覺得楚雲月每一個嬌弱造作的動作和神情,皆是無比的惡心,令他厭惡不堪。
帝王眼眸濃鬱,麵上雖是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內心卻在想:朕是非棠兒不可了麽?怎會看見其他女子,無論如何美貌,皆是令朕作嘔?
此時,楚雲月當然是發現了帝王的目光認真而專注。
她的美貌,全天下皆知。但凡是見過她的男子,沒有一個人不對她傾心迷惑,更有甚者僅僅見了她一麵之後,便終身不娶的。
然而,再多男人的愛慕也沒有帝王的一個眼神來的重要。
楚雲月熱血沸騰。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趙澈,上回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的趙澈已是沉穩俊美,而這幾年的沉澱,更是讓帝王身上多了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魄。
不得不說,像趙澈這樣的男子,身份尊貴不可言喻,手握天下權勢,又生的如此高大俊美。“識男無數”的楚雲月一眼就能看出趙澈這種體格修韌的男子,若是在榻上,而必然是所向披靡。楚雲月塗著胭脂的麵頰更紅了,她自幼出生尊貴,那些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多半無法令得她滿意。
可是趙澈不一樣,她一看見趙澈,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更加靠近。
“你求見朕是有何事?”趙澈眸色乍寒。但因著帝王本身具有的威嚴,使得他臉上的厭惡之色沒有那般明顯。
楚雲月被自己內心的歡喜衝昏了頭。
從她邁入禦書房開始,趙澈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她以為天下男子皆是如此,即便是帝王也逃不了她的手掌心。一想到能夠將帝王玩/弄/於鼓/掌之中,讓他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對她百依百順,楚雲月更是熱血沸騰。
楚雲月朝著趙澈盈盈一福,故意彎身,恨不能將她引以為傲的地方都展示出來。
殊不知,帝王眼中隱露出的殺意已經甚是明顯。
楚雲月微微福身之後,她往前邁了幾步,嬌笑了一下,道:“皇上,臣女聽聞定南侯之女-——鬱棠如今在宮裏。臣女一心憂慮皇上安危,有件事非說不可。”
“哦?朕倒要聽聽看,定南侯之女,有何事會幹係到朕的安危。”趙澈語氣如常,教人聽不出情緒。
楚雲月見趙澈似乎感興趣,她內心隱隱激動:如斯男子,也隻有我楚雲月才能配得上。這天下也便隻有趙澈才能堪稱良人。
她掩飾不住自己對趙澈的傾慕之心,道:“鬱棠與南山派係有著密切的關係,更是與司馬家族的餘孽——司馬驚風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臣女懷疑,鬱棠接近皇上,是來當細作的。”
趙澈幽眸微眯,但麵上已經沒有任何異樣,“嘉寧郡主所言,朕會留意。若無旁事,你出去吧。”
算著時辰,鬱棠應該要來了。
眼下禦書房沒有旁人,正好能與她親近親近。昨日那沒良心的小東西睡的太沉,趙澈雖是鬧了她一會,可她毫無反應。可見入宮這幾日,她一定每晚都在擔驚受怕,直到……確定了他的身子眼下不能對她如何,她才鬆懈了下來。
楚雲月怔然。
她都送上門來了,而且如她這般嫵媚妖嬈的女子,天下豈會有男子能夠抵抗的了?
“皇上~”楚雲月媚眼如波的喚了一聲,嗓音像是帶鉤子,尾音上翹。
楚雲月是勾搭男人的高手,經驗亦是十足,至今從未遇到過她降服不了的男子。
她繼續往前走,強大的自信心讓她以為,這一次趙澈一定會將她留在宮裏,冊封妃嬪,憑借她的姿色和手段,成為一國之母,指日可待。
楚雲月越靠近趙澈,身子就開始發熱,仿佛隻要看這個男人一眼,她就要控製不住自己撲上去。
“放肆!”
就在楚雲月幻想著即將成為帝王掌中嬌時,趙澈一聲低喝,這聲音摻雜著內力。
楚雲月突然感覺一陣窒息,胸口鈍痛,她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了數倍,唇間嚐到了血腥味,她抬手一抹,竟是見紅了。
“皇、皇上……”
她簡直不敢置信。
哪個男子不是將她捧在掌心護著的,怎的趙澈會這般不懂憐香惜玉?
“滾!同樣的話,朕不會說第二次!”
男人眸色陰沉,即便還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模樣,可此時的楚雲月突然意識到,趙澈到底不是尋常人,不是那麽好控製的。
“是、是!皇上。”
楚雲月不敢放肆,這裏不是西南王府,而且方才僅僅是趙澈一喝,她便受傷,可見這男人要想殺她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楚雲月退出了禦書房,她並未放棄,反而更是覺得趙澈才是真正的男人!
她楚雲月終有一日,一定會站在帝王的身側!
……
楚雲月離開禦書房沒多久,正好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鬱棠!
楚雲月自詡是個美人,可每次與鬱棠碰麵,她的美立刻就被襯托成了胭脂俗粉。
更可惡的是,鬱棠似乎根本沒有與她比較的意思,反而更是襯的她小肚雞腸、沒有肚量。
楚雲月抬手摸了一下唇瓣上的口脂,扭著腰肢,一路朝著鬱棠逶迤而去。
鬱棠也看見了她。
待二人靠近,鬱棠清晰的瞧見了楚雲月唇上的口脂……全糊了。她也不知道是服用了什麽藥物,膚色白皙的不像正常人,豔紅色口脂如此暈染開,顯得十分招搖/旖/旎。
即便不用去猜,也能讓人想象的出,方才楚雲月和帝王在禦書房是怎樣的熱情似火。
鬱棠將趙澈的動作記得一清二楚,他每次親她的時候,鐵臂緊緊圈著她,恨不能將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那他方才在禦書房親楚雲月時,是否也那般熱切、急不可待……?
鬱棠心頭一陣憋悶,但到底是怎麽個難受法,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鬱棠不打算和楚雲月交鋒,她垂眸繼續往前走,卻在二人擦肩之時,楚雲月擋住了鬱棠的路,道:“鬱棠,現在爬上了皇上的龍榻,你的司馬大師兄就不要了?”
鬱棠捏著帕子的手一緊。
她沒爬趙澈的床,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楚雲月討厭極了鬱棠這張清媚的小臉,更是嫉恨鬱棠能夠接近趙澈,然而她卻是不可以,一想到鬱棠被趙澈那樣的男子摟在懷裏,極盡的溫柔,楚雲月嫉妒的要發瘋。
以前,司馬驚風眼裏隻有鬱棠。
現在趙澈亦然。
她勾了勾令人浮想聯翩的唇,又說,“皇上不是你能掌控的男人,而我才是不久之後的皇後。”
皇後……
鬱棠倒是聽聞過,趙澈的皇後會從幾大藩王的女兒之中選出,西南王府勢力雄厚,而楚雲月又生的如此美豔,趙澈會選她當皇後,鬱棠並不覺得意外。
她徑直往前走,麵色毫無變化。
楚雲月氣的突然麵目猙獰了起來。
鬱棠!別以為你能得意多久!
在楚雲月看來,像趙澈這樣的梟雄,又豈會真的留下一個有逆反之心的大臣之女在身邊,不過就是圖個新鮮,惦記鬱棠的/美/色/罷了,吃膩了之後,自會拋棄。
……
宮宴還未開始,鬱棠不明白趙澈宣見她做什麽。他剛才不是才軟玉溫香在懷麽?這就叫她過來,他也不嫌不合時宜。
禦書房內沒有旁人。
鬱棠發現,雖然趙澈是帝王,但是他似乎並喜歡旁人挨近。
“過來。”
鬱棠剛邁入禦書房,趙澈就朝著她招了招手,就像是主子召喚自己飼養的寵物。
鬱棠心中不甚舒坦,並不想靠近,而且濃重的脂粉味讓她立刻止步,她腦子裏不受控製的浮現出趙澈摟著楚雲月/纏/綿/的畫麵。
突然腹中一陣翻湧,既然是想吐了。
這時,男人大步走來,人還沒到,胳膊就已經抬起,順勢將鬱棠摟入懷裏,他一低頭想要去親,鬱棠一手捂著唇,幹嘔了起來。
趙澈,“……”
鬱棠一邊幹嘔,一邊推著趙澈,“別、別碰我!”
若非是知道鬱棠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他都要懷疑鬱棠是不是有孕了,又見她蹙著秀眉,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趙澈很快就想到了什麽。
男人笑了,“朕沒碰她。”
“她”指的是誰,趙澈和鬱棠皆是心知肚明。
鬱棠撇過臉,她才關心趙澈是否親過誰!
趙澈低頭,很想親,他說,“楚雲月倒是對朕投懷送抱,可惜朕有棠兒,又豈會看上她那種庸脂俗粉。”
鬱棠,“……”
楚雲月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是多少男子夢寐已久的意中人呢!
鬱棠不說話,趙澈的唇湊了過去,卻是被她用手推開。
趙澈,“……”
昨天還可以,怎麽今天又不給親了?
禦書房安靜極了,無趙澈的允許,無任何人可以進入,絕對是幽會的好地方。
“你!你又做甚麽?!”
鬱棠突然驚呼,她被趙澈打橫抱起,知道他身上有傷,鬱棠不敢掙紮。
二人在龍椅上落座,鬱棠小臉一白。
她可不能坐龍椅,這是大不敬治罪,可趙澈不允許她下去,“別動!朕身上疼。”
鬱棠吐了口濁氣,不明白她現在是怎麽了?
趙澈捏起她的小下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棠兒,朕不管你和司馬驚風之間是什麽關係,但從今往後,你隻能是朕的人,朕已命禮部擇吉日給你冊封。”
這話徹底打碎了鬱棠的幻想,她還想著有朝一日,趙澈厭棄她之時,能夠看在她還算順從的份上,放她出宮。
“我不能成為你的後妃之一!我更不要入住後宮!”鬱棠直接回絕,情緒失控。
她願意為了家族和師門,留在趙澈身邊,即便趙澈需要她的命亦可。她可以失了她自己,但不能失了她的本心和靈魂。
趙澈的一腔熱情被人突然澆了一桶冷水,男人以為鬱棠還是半點不喜歡自己,情緒險些失控,“鬱棠!你不要考驗朕的底線,你是朕的女人,你當然要入住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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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包掉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