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單間內,司澤振正安撫著司澤惠。
“慧兒,別難過,不過是個小物件,你若喜歡,哥哥再為你尋別的。”司澤惠與他雖不是一母同胞,可是從小兩人的關係就是家中最好的。這次是他提議帶司澤惠來珍寶閣,本就是有心送她個物件,卻沒想到她難得看上的東西,被人搶了不說,她還要忍著委屈,全了家族臉麵。見她這般懂事,司澤振心中的心疼更深了。
司澤惠悵然的扯了扯嘴笑道:“不過是個小物件,哥哥別放心上。隻不過那戚家小姐,還真是聰慧的很。”她似是無意的誇讚一句,不過是想提醒司澤振多注意些這個人。
司澤振聽出她話中的意思,眸光微冷的道:“不過是個小姑娘,隻會耍些小心思罷了,無須擔心。”雖然他嘴上說的不在意,可是心下卻在留意起來。
對於司澤振,司澤惠自問還算了解,見他如此,便也不再多嘴。
競拍即將結束之時,戚雲洛派人給秦雪染送了消息。待到夜裏,戚雲洛便來到院牆之上等待著秦雪染。
不多時,戚雲洛就見到秦雪染匆匆而來,縱身跳下了牆頭,臉上掛著賊兮兮的笑容道:“大哥……”
秦雪染被戚雲洛的樣子搞得一頭霧水,心道這丫頭又搞什麽?可麵上卻絲毫不變,淡淡的‘嗯’了一聲。
早就習慣了他的淡然的戚雲洛,笑嘻嘻的從袖中掏出玉笛道:“看!這是什麽?”
月光下,秦雪染的麵色一僵,其實今日他也對這個玉笛很是動心,隻是這次他並不是主事,且就算是,他也不能隨性的競拍物品,不然家中的長輩定是要找麻煩的。此時見戚雲洛拿著玉笛在他麵前晃,月光之下,笛身上發出淡淡的光暈。秦雪染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喃喃的回道:“‘執縷之幽’……”
抓過他的手,戚雲洛二話不說的把玉笛塞了進去。手上的冰涼,讓秦雪染從怔楞中清醒過來,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忽然,似是想到什麽一般,把玉笛遞給了戚雲洛道:“快收回去,這東西那麽貴重,可要……”
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被戚雲洛打斷了,她皺著鼻子道:“是挺重的,不適合女子,還是你收著吧。”
秦雪染嘴角下意識的一抽,她這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麽?有些的無奈的道:“別鬧了,此物確實貴重,你快些收好。”說著又往前送了送。
哪知戚雲洛往側麵一滑,壞笑著道:“哇,你可拿好了啊!這東西可貴著呢,萬一我一不小心給摔碎了怎麽辦?”
秦雪染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此物雖然是寒玉雕琢而成,可卻不至於輕易被摔碎,她明顯就是推脫之詞。競拍之時他還以為她是看出此物不凡,是以才會一改低調,那般與司家相爭,卻不想她居然是為了自己。
秦雪染感動不已,她第一次來珍寶閣,未曾給自己挑選什麽,卻為了送他,毫不顧忌的與司家對上。原本冰涼的玉笛,此刻他握在手中卻覺得滾燙。
“好啦,你收著就是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著,戚雲洛便轉身準備回去,突然,她停住了動作,轉頭沉著臉道:“那日你離開後,我發現有個人影在那邊晃過,不知道是刻意盯著我們,還是恰巧路過,多加小心。”語罷,未等秦雪染回應,戚雲洛便躍回了院子裏。
看著戚雲洛說人影晃過的方向,秦雪染的眉皺了起來,若說是恰巧路過,未免也太巧了點,夜半三更時分,在這種狹窄的小巷,讓人有些難以相信。若說是盯著他們,又會是誰?他們之間的情誼在別人看來,不過是跟世家利益有關罷了,為何要盯著他們?難道是魏家人?可如今那麽多大人物來到此地,他們更該注意他們才是,怎會把目標放在他們身上?想不出頭緒,秦雪染又徘徊了會兒,才轉身離開。
翌日,珍寶閣再次人滿為患,戚雲洛細心的發現,今天來的人比前幾日要多上許多,且原本空置的一些單間,此時挑廊外都掛起了紫色的燈盞。一開始戚雲洛還不知道挑廊上那三盞燈的意義,後來戚遠卓告訴她,紫黃紅三色燈盞各有意義,單間有客之時,紫色的燈盞就會掛到外麵,若有事情召喚婢女就掛黃色,紅色則代表當時竟怕的物品,他們會一跟到底。
前幾日戚雲洛還奇怪,都說珍寶閣的開啟,各國皇親貴胄與各大家都很重視,為何還有那麽單間閑置。今日看著一盞盞掛起的紫燈,心下便明了,他們對於前幾日的東西都沒有興趣,今日才是他們來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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