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就憑她也敢
嚴溫夏問清了醫院裏兩個人的狀況,打算掛電話。
忽然又想起剛才傅斯月的事情,趕緊問道:“小雅,我有事要問你。”
方林雅“嗯”了一聲:“少奶奶,有什麽事?”
嚴溫夏猶豫了一下,說道:“之前你跟我說,吊燈砸下來這件事情是人為的,有沒有查到是誰做的?”
方林雅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和傅總都認為是傅家的人做的。”
嚴溫夏手指緊緊地抓著手機,好一會兒才又問:“是傅斯月做的嗎?”
方林雅:“不一定,傅斯月向來沒什麽腦子,她有什麽事不都是直接鬧起來的嘛,傅總猜可能是陳冰冰。”
“畢竟現場處理的非常完美,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痕跡,我這邊追殺的時候無從下手。傅總認為,傅斯月沒有那個智商。”
嚴溫夏想起傅斯月信誓旦旦的樣子,信了幾分。
忍不住又問:“可是,陳冰冰為什麽要那樣做?傅斯年不是已經和她們脫離關係了嗎?又不會分傅家的財產。”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查清,方林雅也隻能猜測。
“可能她原本以為少奶奶已經離世了,要是傅總一輩子不結婚生子,那麽所有的財產都會歸傅斯月的孩子所有。”
“現在你意外出現了,還有了一個兒子,這就意味著傅斯月的兩個孩子,很有可能一分錢都得不到。”
“陳冰冰向來是功利心極重的人,當初為了奪回傅家的大權,多次算計傅總。”
“現在她盯上了傅總名下的所有財產,做出這種事情並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至於傅斯月,她對財產倒是從沒表現出什麽貪欲,她心心念念的就隻有傅總這個人。”
雖然方林雅這麽說,嚴溫夏卻還是不放心。
傅斯月雖然沒有能力去不露痕跡地做事,但並不代表她手下的人也不能。
很多事情,她隻需要吩咐下去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似乎猜到嚴溫夏的想法,方林雅解釋道:“少奶奶是懷疑傅斯月嗎?她真的不太可能。”
“她的性格,絕對是直接找到你,然後對著你各種撒潑,能親自動手的事情,她從不假手於人。”
嚴溫夏點了點頭:“這倒是,她剛才來咖啡店鬧了一場……”
方林雅立刻就急了:“什麽,剛才她來過了!是我走了之後嗎?少奶奶,你有沒有事?”
嚴溫夏安慰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正好江寒有事要找傅斯年,他及時過來幫我解圍。”
方林雅這才鬆了一口氣:“少奶奶,等傅總情況穩定一些,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A市吧。”
“我們回夏之年,這樣傅總的醫療環境也好一些。而且我們的人手都在那裏,你和小少爺的安全更有保障。”
嚴溫夏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到時候再說吧。”
方林雅沒辦法,隻能說道:“少奶奶,能把電話給江寒嗎?”
雖然嚴溫夏不知道她要和江寒說什麽,卻還是把電話遞了過去。
方林雅說道:“江寒,你這次會在這裏留多久?”
江寒回答:“我過來是因為公司裏有急事,等傅總簽完字就要回去的。”
方林雅正色道:“先不要走,留在L市,我這邊沒辦法兩頭兼顧。傅斯月今天來威脅過少奶奶了吧?”
“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趕走少奶奶。少奶奶已經離開了七年,不能再消失一次了,傅總會受不了的。”
江寒蹙了蹙眉:“陳冰冰那裏要安排誰去盯?”
這對母女就是麻煩,以前她們兩個人在一塊兒倒還好。現在分開兩頭行動,就威脅到了這邊三個人。
方林雅隻能說道:“你先過來,一會兒等傅總拿主意吧,看他是怎麽打算的。”
江寒下意識地加快了車速。
因為知道嚴智承沒什麽大問題,嚴溫夏進了醫院之後本想先幫傅斯年上藥,卻被他拒絕了。
“你先去照顧小承,我這邊不急。”
傅斯年知道,孩子對她來說比命還重要,雖然嘴上說著不擔心,其實恨不得立刻飛奔過去。
嚴溫夏知道江寒有工作要匯報,沒猶豫就離開了。
嚴智承正躺在病房裏,護士很小心地幫他做著推拿。
她走上前,輕聲問:“要打針吃藥嗎?”
護士笑了笑:“不用,隻是積食而已,多推拿幾次就好了。”
嚴溫夏點了點頭,站在一旁學了起來。
以前有她照顧,從來都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這種推拿的經驗是她沒有的。
現在因為照顧傅斯年而留宿在醫院裏,留下嚴智承一個人在家,結果他就開始胡吃海塞。
嚴溫夏看著哼哼唧唧的孩子,又是生氣又是自責。
另一半,傅斯年正在江寒帶來的文件上簽字。
“傅總,這些項目是擬定要在L市投資的。因為擔心太太暫時不肯回去,所以我優選了教育和醫療相關的。”
傅斯年下筆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說實話,這一次受傷能得到嚴溫夏放軟態度,讓他忍不住產生了別的奢望。
如果她能答應回A市……
方林雅看出了他的猶豫,說道:“傅總,傅斯月來過了。”
傅斯年猛地抬起了頭,周身氣場瞬間變得凜冽“現在她人呢?”
江寒回道:“已經離開了,她這次帶了不少人,那個小六也跟著。”
傅斯年促狹地勾起嘴角一笑:“小六做的那些事,你手上都有證據了吧?”
江寒點了點頭。
傅斯年冷聲吩咐:“送他進去。”
小六早已犯案累累,之前一直沒有對他動手,是因為還沒觸及到傅斯年的底線。
可誰讓他這一次跟著來了,還跑去找嚴溫夏的麻煩。
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隻要把他除掉,傅斯月就少了最得力的助手。
傅斯年又問:“她來,都做了些什麽?”
方林雅看了江寒一眼。
江寒忙解釋:“我到的時候,隻聽到了最後幾句話,無非是威脅太太和小少爺,至於前麵的,倒是沒聽見。”
傅斯年眸中毫無波瀾,嘴角的冷笑無限放大:“威脅?就憑她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