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你隻是個外人
傅斯月對著小六怒吼道:“我要她死!我要她現在就死!”
嚴溫夏忍無可忍,怒斥道:“如果不是你暗中下黑手,傅斯年根本就不會受傷!”
“那天的事情,方林雅早已調查清楚了,掉下來的那盞水晶燈根本就是被人做過手腳,電線的斷麵是用工具割斷的!”
“除了你和你的母親,還有誰會想要我死,想要我的孩子死?要不是傅斯年在場,我的孩子就已經被你們害死了!”
傅斯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哥哥,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
“嚴溫夏,我告訴你,別想讓我背這種黑鍋。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最不希望哥哥出事的人,你別冤枉我!”
說著,咬著牙狠狠地道:“如果我要弄死你,絕對會選擇哥哥不在的時候,我不會讓哥哥有任何意外發生!”
傅斯月一口咬死了沒做過,死活不肯承認:“嚴溫夏,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一個多麽不甘寂寞的女人。”
“還沒和商祺離婚,就爬上我哥哥的床。跟我哥哥在一起,又去跟王子睿牽扯不清。”
“現在呢?現在你身邊有多了一個江楓,鋼琴老師?哈哈,誰信!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假象而已!”
“嚴溫夏,你是不是欠下的風流債太多,連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吧?”
“要你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我敢打賭,就這一條街上,十個人裏有八個都恨不得讓你立刻消失。”
“你自己行為不端,招人痛恨,莫名其妙惹了一身騷,不知道是什麽人對你動的手,哪來的臉扣在我的身上?”
嚴溫夏緊緊地攥著拳,被氣的渾身顫抖。
分明傅斯月就是那個在背後痛下殺手的人,現在卻反過來對她橫加指責。
這樣的人,就像一條惡狗那樣亂咬一通,令人防不勝防。
偏偏傅斯月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麽義正言辭。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義之詞,根本就不會有心虛的感覺。
和這樣的人,根本就說不通任何道理,因為她是真的認為自己沒有錯。
傅斯月情緒激動,口口聲聲說要讓嚴溫夏死,卻始終沒有正式動手。
除非她能把這裏所有的人都處理掉,否則傅斯年很快就會知道是誰傷害了嚴溫夏。
這麽蠢的事情,她不會去做。
傅斯月威脅道:“嚴溫夏,我告訴你,隻要你一天不離開我哥,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
“小心你的兒子,除非他這輩子都不會去學校,永遠躲在你的身邊。晚上走夜路,你也給我小心了!”
嚴溫夏凝重地看著她,心中早已百轉千回。
傅斯月說得出做得到,她的胡攪蠻纏,早已領教過了。
難道真的要讓嚴智承一輩子縮在家裏嗎?
就算是躲在家裏一輩子,她也無法確保孩子的安全。
見嚴溫夏沉默不語,傅斯月心中冷笑。
隻要嚴溫夏起了顧忌之心,她就會再次離開。
到那時,何愁沒有機會?
“傅小姐,誰允許你在這裏放肆的!”
冷不丁,一個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響起。
三人皆是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向門外。
江寒眸色狠厲,緩緩走進。
在他的身後,傅斯月帶來的人已經躺倒了一片。
小六下意識的擋在了傅斯月的身前,冷聲道:“江寒,你不要亂來,這可是二小姐。”
江寒走上前來,同樣將嚴溫夏擋在身後,冷笑道:“二小姐?誰家的二小姐?”
傅斯月有些怕他,色厲內荏的喊道:“江寒,你要是敢對我不敬,小心我告訴哥哥。”
江寒的目光淡然的從兩人身上掃過,仿佛在看兩隻隨時能踩死的螻蟻一般。
輕笑道:“如果你想跟我們傅總攀扯關係,還真是抱歉。我們傅總除了太太和小少爺之外,無親無故,請不要在這裏隨意攀關係。”
傅斯月正要說話,就聽江寒提高了音量:“就怕你們高攀不起。”
傅斯月被氣的夠嗆,卻又不敢怎麽樣。
這些年來,兩人之間沒少打交道,她深知江寒的為人。
狠辣,果斷。
比從前的方林雅更令人害怕。
最重要的是,江寒向來對傅家的人沒有任何好感。
他不像方林雅。
方林雅跟在傅斯年的身邊已久,所以對傅家的人多多少少還留著一點舊情。
而江寒,從他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和傅家處於敵對的立場。
他是傅斯年真正用來自保的刀。
傅斯月不敢在這裏待的太久。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方林雅離開,瞅準了機會進來。
要是一會兒方林雅回來,和江寒強強聯手,那情況就更加不妙了。
“嚴溫夏,我希望你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傅斯月放了一句狠話,就帶著小六離開了。
嚴溫夏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
雖然傅斯月隻是來說了些難聽的話,並沒有真的做什麽。
可那些話到底還是對她產生了影響。
江寒上前安慰道:“太太不用擔心,傅總早已和她劃清界限了,絕對不會站在她那一邊。”
嚴溫夏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寒將她做好的早餐收拾好,準備把她送到醫院去:“正好我有事來找傅總,就送太太過去吧。”
嚴溫夏點了點頭,心事重重地跟他一起離開。
江寒吩咐駐留的保鏢:“仔細看住了,該加固的地方,重新安裝防盜設施,不要再讓那兩個外人有機可乘。”
嚴溫夏放心不下孩子,上車之後趕緊給方林雅打電話:“小承現在怎麽樣了?”
“少奶奶放心,小少爺隻是有些積食,不是什麽嚴重的問題。他現在正在傅總這裏,陪傅總看書。”
“傅斯年的藥換好了嗎?”
嚴溫夏的問話,讓方林雅歎了口氣。
電話裏傳來腳步聲,她走到外麵去說話。
“傅總不想讓別人碰,這會兒還沒上藥呢。”
“沒事,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嚴溫夏無奈地搖了搖頭。
其實她早已猜到,傅斯年或許會來這麽一出。
電話掛斷前,她又說了一聲:“對了,我有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