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緒

  “音兒。”他喚著清音的名字,“音兒,你總是照顧不好自己,你這樣讓哥哥怎麽放心的下,這一次你一定是累了,累了就睡一會,睡夠了就醒來。音兒,哥哥一直都在,你其實不用這麽要強讓自己活得那麽辛苦。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找到那個害你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胥文琰攥緊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之後匆匆離開,回了府。


  “聽雨,這幾天雙兒可有什麽異動?”


  “回公子,昨日雙兒出府了一趟,之後就一直呆在府內。”


  “她去了哪裏?都幹了些什麽?”胥文琰繼續問道。


  “去買了菜,跟平常一樣,不過還買了一個木偶來。”


  “木偶?她買木偶幹什麽?”


  “屬下不知。”


  “繼續盯著她,總會露出馬腳的,今日我會尋個由頭支開她,你去她屋子裏看看,也許會有發現,切記要做的謹慎一些,不要留下痕跡,以免打草驚蛇,同時吩咐下去府中加強戒備,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聽雨一閃身消失了,不知為何胥文琰總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胥文琰揉了揉太陽穴,還沒回到院子就聽下人說,胥崇明找他,有急匆匆的去見了胥崇明,他早該想到今日皇上召見了自己,父親定讓會找自己詢問一番才是,“孩兒見過父親。”胥文琰向胥崇明行了禮。


  “琰兒,今日皇上找你何事?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


  “是因為昨日的事,皇上特地留我下來就是為了問父親的病情以及試探我們家對這件事的態度罷了。”


  “那便好,對了,音兒呢?她又去哪野了?”


  “爹,音兒現在在宮中任職,您莫不是忘了?近幾日,宮裏要清點畫冊,正是最忙的時候。若是父親想音兒了,我明日下朝就去把她叫回來。”


  “既然她在忙,那便算了,琰兒,你有空便多去那走動走動,你妹妹雖然聰明,但畢竟年少,有些時候處理事情難免不周到,你要多提點一下她才是。音兒她也該磨練一下了,她身上的銳氣太重,咳咳,又年少輕狂,磨一磨也好,咳咳,省的以後剛強易折。”


  “爹,您放心好了,我會的,您要多保重身體才是,不可太過操勞,皇上讓您在家安心養傷,讓賀淵給你賠禮道歉,說是您什麽時候回去賀淵就什麽時候上朝。”


  “琰兒,你覺得皇上為什麽這麽做?”


  “孩兒覺得皇上一方麵站在了道義上,畢竟是賀淵挑的事端,但一方麵是把難題拋給了父親您,您若是輕易原諒了賀淵,便會顯得您好欺負,若不然就會顯得您尖酸刻薄。”


  “琰兒,你倒是看的透徹,不過還不夠,皇上這麽做的原因不過是想激化兩家的矛盾,兩家敵對,他才可以高枕無憂,之前說什麽立音兒為後,不過是一句戲言,卻成功挑起了胥、賀兩家的矛盾,這才有了宣政殿前的那一場鬧劇,說是讓我安心養病,恐怕待我回去,朝中的人多半要被替換了。到時候還不睡任他拿捏。”


  “爹,會不會是您多慮了?”


  “琰兒,你還是太年輕。”


  “爹,如果皇上想要娶音兒不是兒戲呢?孩兒前幾日見到皇上和音兒,兩人相談甚歡。”


  “什麽!咳咳——”胥崇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就更加不妙了,想在胥、賀兩家勢均力敵,不會太遭人記恨,若音兒一旦為後,胥家危矣,況且最是無情的王家,我寧願她嫁一鄉野之人,也不願意她卷入皇室鬥爭之中,若有一日胥家垮了,她一個人在那深宮裏,如何自處,這便是我為何要早早地把音兒的婚事定下來的原因,父母愛子,方為其計之深遠。”


  “父親看的深遠,可音兒不會乖乖的聽父親的話,她太倔強了。昨日還因為這件事來找過兒子。”


  “由不得她不聽!咳咳——”


  “父親,您別動怒,孩兒就不該提這事,昨日音兒去了皇宮去請上官公子給您看病,上官公子可曾來過?”


  “未曾。有小童來過府上,說是上官公子尋藥去了。”


  “父親您還是要多注意身體。”


  “我知道,你怎麽和音兒一樣,還念叨起我了。”


  “我們這不是關心您嗎?”


  “好了好了,你也不小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總不好哥哥還未娶妻,妹妹倒先出嫁了。”


  胥文琰感覺大事不妙,“爹,孩兒還有事,先走了。”也不等胥文琰回應,便匆匆走了。


  “這孩子,咳咳——”胥崇明捂著嘴,“也不知道自己這身體還能撐多久。”胥崇明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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