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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220

  見到他有些嚇了一跳:「竟然是你?」同學啊。


  他也頗是驚訝:「陌千尋?」


  「呵,是我呢,葉子天,我替紀之嫻來的。」


  「快坐快坐。」他笑著殷勤地迎接:「好些年沒有見你了,和林夏結婚了沒有?」


  「啊?嗯,我猜猜,為什麼你會這麼說,明明那時候我和林端是一對兒呢。」


  他也笑:「能有多少戀情,可以維持下去的啊,你啊,天天被罰掃地,天天校門那兒可有人等你呢。」


  「是林夏。」


  「是啊,你倒是艷福不淺。」


  我笑:「快請你們喝喜酒了,難得看到同學了啊,差不多都斷了聯繫了。」


  他搖頭笑笑:「都聯繫上你呢,再給你看看咱的一個同學。」他打個電話:「小區,你進來一下。」


  就是那個區小姐啊,處處為難之嫻的。


  她一進來我也懵了,這是我們班以前出了名的嫉妒小姐啊,誰美她就嫉妒誰,愛耍小手段呢,怪不得之嫻進行得不順利了。


  「區夢,陌千尋,還認識吧。」


  她淡淡一笑,眼神看著我指間的鑽戒:「千尋,結婚了?」


  「還沒,快了,原來你們在一家公司上班啊,真是太巧了,都說熟人好辦事,你看我朋友的事,是不是幫我辦快一點。」


  即然是同學,就不必客氣了。


  「區夢啊,不是在開學之前,就要把這些書給放下去的嗎?紀小姐沒有再聯繫你嗎?」


  「葉總,過完年事兒挺多的,想著你也到處飛,一時都忘了跟你說了,這事我馬上就去辦,這個月內把書的事做好。」


  「行。」他朝我笑:「咱樣,老同學的待遇還不錯吧。」


  我也笑:「還行呢,看來我得給之嫻打個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多年不見,越發的漂亮了。」


  區夢給我端了杯水,然後插了一句話:「千尋啊,你嫁的是北京人嗎?」


  「老家是上海的。」林夏的老家,的確是上海。


  「上海那地方也不錯啊,現在還是蠻繁華的,那你們在北京買婚房了嗎?」


  「婚房啊?好像沒有呢?」


  「還是得買啊,北京的房價比較貴,一天一個價,早買早好。」


  葉子天嘆息:「這女人聊天啊,就是帶著生活的味道。得,你們聊著,我去把這事給老總說說。」


  「現在不知要到瑞士好呢,還是英國,還是香港,北京的話也許不用買吧,我有幾套他也有好些。而且林夏做的是房地產公司,好的總是會留著的。」


  越是想諷我,我越是要高調。


  她眼裡壓著嫉妒的神色,唉,這麼多年來,也是不曾改變。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站起來:「區夢,先告辭了。」


  到門口碰到葉子天跟同事說話,他瞧著我出來過來:「不多聊一會了,一會我請你吃個飯。」


  「呵呵,下次吧,我請你吃飯,謝謝你幫我把這朋友的事搞定。」


  「慚愧慚愧,本來是要早些辦好的。不過也是有緣,要不然還真看不到你。


  我一笑:「沒辦法啊,之嫻太漂亮了,有時候漂亮的女人辦事,未必又能順風順水的,先走了,88.」


  區夢也出了來笑著來牽我的手:「千尋,我送你下去,咱們老同學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到時找個時間一塊兒吃飯,逛逛街了。」


  我把手抽了出來:「我先回去了。」


  以前我是驕傲而又高高在上的公主,同學朋友表裡對我好,暗裡卻是怎麼說我的我都清楚,做不來真正的朋友我也不勉強,爸爸死了之後,所謂的朋友也就遠離了。


  我不稀罕,現在也不稀罕,就是一無所有,我也不會抬不起頭來。


  出了外面想去攔車,頭有點兒暈暈的,心口間忽然就痛疼了起來,痛得連站也站不穩。


  就蹲在地上喘息著,慢慢地等這些不舒適過去。


  掏出電話想叫林夏來接我,不舒服的時候,總是比較任性一點,不理智一點。


  才掏出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打了進來。


  我怔怔地看著,這號碼應該不是中國的吧。


  是誰打來的,小北嗎?

  可是小北,你不是要我放下嗎?那你為什麼還要打電話來。


  我也是決意地放下,這樣才能讓你真正的解脫。


  接,還是不接?


  就這麼看著,電話斷了,然後又再響,有著一股子我不接電話就不罷休的調子。


  我按了接聽鍵,也不說話。


  那頭的女聲帶著哭泣:「陌千尋。」


  「我認識你嗎?」這個聲音,是如此的陌生。


  「我是李菲兒。」


  「哦,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求求你打個電話給小北吧,我真的好擔心他出事啊,我打給他,他一直都不接,我想只有你打的他才會接。」


  她一邊說一邊哭,聽起來是很傷心一樣。


  我卻是有點兒莫名其妙:「你打到他們家去就好,我現在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我打了,伯母打他電話也是不接的,伯父也是一樣,現在所有人打他的電話,都沒有接,我真的好擔心他啊。」


  「那是你們的事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嗚嗚地自責。


  「我怎麼不可以這樣,如果我現在和他藕斷絲連著,你們覺得合適嗎?不是都希望我和他分開嗎?現在分開了,我生活平靜了,你卻來自責我,真可笑,我想問問你,你有什麼權利來說我呢?」


  「小北跟我是假訂婚的。」她哭著吼了出來。


  我時之間有點獃獃的,假訂婚?

  「我好喜歡小北,只要能伴在他的身邊,我都願意去做,他什麼都不跟我說,他到澳州並不是滑雪,而是來看盛夏飛雪,他說他是為一個人來看的。」


  我心裡,生起了痛疼的的痕迹,像是漣漪一樣慢慢地擴散開,渾身都難受起來。


  坐在地上無力地說:「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陌千尋,真的是什麼都是為你,他給你做了視頻,我連看也不能看一眼,還設了密碼,我用你的生日開了看,你想聽我現在都可以放給你聽。」


  她為什麼要這樣說,我現在還能聽嗎?

  不能不能了,現在的生活,多麼的靜謐,多麼的順心與舒適啊。


  我什麼也不想知道,什麼也不想再去過問。


  我與他,註定只能相愛,不能相守。


  我們早已經不能再回到相愛的那時候去,也不是個個坎,都可以跨得過去的。


  「對不起,我不想再聽到他的消息,我也不想再跟你聊天了。」我把通話掛掉,她還再打,一通我就按掉,不停不停地按。


  為什麼當我平靜了之後,還要來撩拔我的心,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還沒有折騰夠嗎?是不是你們紀家有什麼搞不定的他事,就會這樣故意再叫人打電話給我。


  想讓我勸小北,我與他再說些什麼?

  或許是生病了,不肯吃藥。


  但小北,現在總成熟了一些,過二天就會好起來的。


  總是得適應著,沒有愛之後一個人怎樣的孤單。


  你學會了,我也學會了,我們各自的生活,已經不需要再聯繫了。


  我們都好幾個月沒有聯繫過了,多好啊,慢慢地都在遺忘。


  才不要打電話給他,才不要。


  我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已可要堅持住不要打電話給紀小北,他未必會接,接了又如何?我們還聯繫什麼呢?剪不斷理不清,心底下的痛還不夠多麼?


  也沒叫林夏來接我了,打了車就往家裡去,同學三三兩兩在外面逛著。


  我去超市買了些菜回去洗菜打火做飯,日子就要像鍋里的湯一樣,這麼的安靜。


  一次一次跑去看外面的時間,現在是四點半,瑞那那邊應該是十點多鐘,時差相差七小時,這會兒的他,在幹什麼?

  李菲兒是從早上八點一直打我電話的,然後就放棄了。


  應該沒有什麼事,要不然之嫻會打電話給我。


  紀家現在,我只相信紀之嫻,她才是我真正的朋友,不會坑我害我。


  可是心跳,現在如此的痛疼著。


  眼皮直跳著,切菜差點就把手指給切了去。


  看著流血的手指,搖搖頭去外面找創可貼,真的是太不小心了。


  林夏進來看我翻著藥箱,大驚失色鞋未脫趕緊就過來:「千尋,怎麼了?」


  「沒什麼事兒,就是剛才切菜不小心把手給切痛了,一點點的小傷而已。」


  他把我的手指,放在嘴裡含著,輕輕地吮。


  一會兒才放開:「我奶奶以前說要這樣的,才會不痛,他小心地吹著,用棉花倒了點傷油搽在手指上,再用創可貼給我貼好:「以後廚房,你不許再進去了。」


  「不痛呢。」我輕聲地說。


  他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我這痛呢,以後別傷著你自個了,咱們出去吃飯。」


  「不要出去啦,我買了好多菜,還燉著雞湯,忽然就想喝一些。」


  「坐著,我去看看。」


  他進去看,拿了濕巾子出來,拉起我的手,細細地給我擦凈:「刀上還有血,看得我痛。」


  我輕笑:「只是破了皮,別這麼大驚小怪的。」


  血流得多了一點,我止血止了好久都不曾止住,才會弄得到處都是的。


  林夏進去做飯,我看止血貼也有血流出來了,悄悄地撕了再貼上新的,怎麼血流個不停啊,難道是傷到了手指上的某根血管不成?

  可不要告訴林夏,不然又不知怎麼個擔心了。


  換了好幾次才逐見好一點,嘆口氣悄悄地把染滿血跡的止血貼用紙巾包了走到廁所去扔。


  他把雞湯盛好給我,細聲地囑咐:「小心著,還燙呢。」


  「嗯。」


  喝了一口沖他一笑:「林夏,挺好喝的。」


  「你喜歡喝雞湯倒是好,何媽這二天就會回來,到時讓她隔三岔五地燉雞湯給你喝,把你身體滋補得好一點。」


  「會胖的啦。」


  「胖點才好。」


  我一笑,喝完了把空碗給他:「林夏,還要喝湯。」


  他接了碗去裝,把雞腿也給我夾了出來:「吃著先,一會消了點才吃晚飯。」


  「怕是吃不下了呢。」


  「那也不著急,我把菜都弄好了,到時你要餓了就說一聲,馬上炒熱騰騰的給你吃。」


  「那也行啊,你也喝吧,挺好喝的。我發現我的廚藝,越來越有進步了。」


  「不管你怎麼說,以後還是不要靠近了,可不想你再受傷,千尋,你今天不是要洗頭了嗎?」


  「是哦。」


  「躺在沙發上吧,我去打盆熱水來給你洗,手指傷了你就得幾天不能碰水。」


  他打來了水,開了電視給我看著,還在我臉上蓋個面膜,我就這麼享受著。


  可是心裡,並不是如現在這般安靜,我總是想著李菲兒的話,他叫我打電話給紀小北,可惜我沒有給她機會說什麼事。


  小北,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可不要再任性了,分開之後,都要學會越來越愛自已,善待自已,讓自已過得更好,這才不枉我們相愛一場。


  那時我們一塊兒看電視,看到澳州放的盛夏飛雪,我就無比的感嘆啊,說要是能去感受就好了。


  於是你去了。


  我說瑞士那兒滑骨也挺有意思的,你還是去了。


  要不要,給你打一個電話,哪怕是問候一聲也好,分手了又如何,就不可以做朋友了嗎?我和林端還不是可以做朋友,我們也愛得輕轟烈烈過呢。


  我為自已找著很多的理由,又想把我自已說服。


  我越來越是想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林夏把我臉上的面膜揭掉,我惶然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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