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把容逸給辦了!
刑部大牢,盛淺予跟著容逸到這邊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混亂和各種嘈雜聲。
“娘,娘,你醒醒啊,娘~”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我娘抬出去?!”
“就是,好歹我娘曾經也是尊碩王妃,在牢裏呆了這麽長時間怎麽會受得了?!還不快把人帶出去!”
“哼!進了這刑部還說什麽王妃!就算是王妃也活不多久了,若是真的病死了,那也省的被壓到菜市口斬首示眾了!”
“你!狗奴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們現在就算是階下囚,曾經也是你們高攀不上的王府裏的主子,給我”
“世子爺到——”
一聲通報打斷了正在說話的男子聲音。
容逸拉著蒙住披風的盛淺予走到牢房門口。
這邊兩間牢房中關著的都是原來尊碩王府的人。
一間牢房裏是尊碩王一家,另外一間大部分都是管事之類的。
除了兩個嫁出去的嫡女和幾個庶女,現在在這邊的都是薑德的庶子和幾個不到出嫁年齡的庶女。
牢中男男女女加在一起有二十來個人,穿著的都是白色囚服,有的還披頭散發的讓人看不清楚樣子。
“薑德呢?”容逸掃了一眼牢房中。
“回世子爺,應該還在牢中,奴才們沒敢打開牢房門。”
容逸神色微動,視線掃到剛剛叫喊著讓開門的薑克棽身上。
薑克棽身邊躺著的是眼睛緊閉的薑氏。
看到容逸過來,薑克棽臉色很難看,看著那些獄卒的表情更是恨不得殺了他們。
都是這幫蠢貨浪費時間!
在這說了那麽久的廢話,結果把容世子給招來了。
而原本緊閉眼睛躺在地上的薑氏,在知道容逸過來了之後,眼斂很明顯的顫抖了幾下,呼吸也加快了不少。
她對容逸是恨的!恨不得立刻把人殺了。
昨日是容逸讓人把薑克保帶走的,就這樣,他的兒子先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恨不得立刻把容逸給扒皮抽筋!
“你們做的很對,確實不能打開牢房的門。”
一旦打開,深更半夜,這些人製造些混亂就會有人趁亂逃走。
雖然說刑部有不少士兵守著。
但是,誰知道薑德有沒有留後手之類的。
幾個衙役聞言,後背冒了一層冷汗。
因為,世子爺若是再不來的話,說不定他們還真的會被磨的沒辦法,把牢房門打開了。
“傳本世子的令,以後給薑家送飯的人不能帶鑰匙。另外,薑家人不管出現什麽問題,就是人死在裏麵了,隻要這個門開,必須有本世子在場!”
“容逸,你別欺人太甚!我們是階下囚不錯!但是,我夫人病重,你要立刻把她帶出去診治!”
從後方突然衝過來一個人,聽到說話聲,再看看這個頭發披散著,滿身髒汙,散發著一身陰鬱氣息的薑德。
與之前尊碩王爺那種大刀闊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王爺該有的尊卑。此時切切實實的是一個狼狽的階下囚。
容逸仔細的看了一眼薑德,連他剛剛掃過去一眼都沒有看出這個人就是以前的尊碩王爺。
昨日讓人把薑克保帶出去的時候他們都沒多大反應,他也趕時間,根本沒注意看。
今日鬧這麽一出大概是知道薑克保已經死了。
容逸看著滿眼恨意的薑德,神色平平,聲音更是沒有任何起伏,“將死之人,在本世子眼中,怎麽死都無所謂。”
“你!好一個容逸,好一個容氏!你們如此狠心的對待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重臣!就不怕其他人也對你容家失望,心寒嗎?!”
“薑德,立下漢馬功勞的重臣意圖謀反!結果自然就是死不足惜!”
“容逸!你殺害老夫的嫡親兒子,老夫與你勢不兩立!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容逸不在意的扯了下唇角,“本世子等著便是!”
“不就是看病嗎?來,把她的手腕遞出來,我來把脈看看。”
盛淺予看了好一會兒了,躺著的薑氏很明顯就是裝的。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暫且不清楚。
但是,薑德在見到容逸之後還堅持讓人把他夫人放出來,肯定是有什麽不一般的計劃。
而聽到盛淺予說話的薑家人則是嚇了一跳。
容逸過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容逸身上,根本沒有仔細看站在容逸側後方,一直帶著兜帽的盛淺予。
他們的目的不是看診,他們的目的是想要出去!
如今盛淺予出現在這裏,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再提把薑氏送出去的事情。
如此,後麵所有的計劃根本沒有機會實施。
看著薑家人看她的眼神,盛淺予把兜帽放下來,輕緩一笑,“不是要看診嗎?”
“不!我們不相信你,我們就要別的大夫看。”
“嗬嗬~不相信我的醫術還是不相信我的人?”
“你和容逸是一起的,自然是不相信你的人!”薑德想也不想的道。
盛淺予唇角微微彎起,看了一眼依然躺在地上的薑氏,“裝病要裝的像一點,眼睛可以偶爾動一下。但是,你一直動不說,連情緒都表達的那麽清楚,可一點兒也不像病重之人。”
盛淺予話落,地上躺著的人骨碌一下爬起來,死死的怒瞪著盛淺予。
“你為何要跟著過來?”
“聽說薑氏你在上吊,跟來看看還有沒有救。如今看來,好像不需要我出手了。”
薑氏上前一步,扒住欄杆,眼神在容逸和盛淺予兩人身上看來看去,咬牙,“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我一定會讓你們痛苦一輩子!”
薑氏眼底的陰狠,痛恨,怨恨明顯的用眼神表達出來。
盛淺予不覺擰了下眉頭,總覺得薑氏說的話有什麽讓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讓她和容逸痛苦一輩子的事情就是廷煊吧?
現在薑家人都被控製,和薑家有牽連的所有人就算沒有下獄也全都被控製起來了。
也許薑氏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做某件事,還很可能就是傷害廷煊的事情。
想到此,盛淺予和容逸對視了一眼。
“陌千,去準備幾把鎖,這牢房門多鎖幾道,鑰匙你帶在身上。等把薑家所有人找齊,一起送他們上路!”
“是。”陌千按照吩咐去辦事。
這邊薑家人臉色微變,薑德的視線還朝站了很多獄卒的地方看了一眼。
容逸眼簾微動,眼角餘光看向幾個獄卒,都沒有什麽異常。
“容逸,你會不得好死,我會永遠詛咒你,你兒子也不得好死,他活不過,啊!”
薑氏詛咒的話還沒說完,箭奇一箭把薑氏的胳膊射穿。
“夫人!”
“母親,您怎麽樣?”
“祖母”
“疼!”
看著牢中的混亂,盛淺予恨不得撒把毒藥把裏麵的人全都毒死!
她知道不應該迷信。但是,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敢詛咒她的兒子,太過份了!
容逸眼底劃過殺意,看著牢中叫囂,眯了眯眸子,“錘石,明日把薑氏的兩個女兒帶來,讓他們一家團聚!”
本來不想動那兩個已經嫁出去的女兒。
既然薑氏這般不知好歹,那就讓她嚐嚐心痛的滋味!
容逸拉著盛淺予的手,無聲安慰。
吩咐完這些,又開口,“不準請大夫,就讓她好好嚐嚐這種滋味!”
盛淺予垂眸,她恨不得把人殺死,根本在意不了容逸這個命令合不合理,人不人道。
“容逸,你這個心狠手辣的人,你一定不得好死!你們容家都不會有好的結果!我就算下了地獄也會詛咒你們早日亡國,你”
盛淺予被容逸摟著離開牢房,後麵叫喊的聲音漸漸遠離,直至消失。
“淺予,不要多想,隻是幾句話,不用在意。”
“嗯。”盛淺予明白,就是心情好不起來。
“薑家人應該知道薑德是絕對不可能出來了,得知薑克保已死的消息之後大概才想把薑氏弄出來。”
盛淺予腦袋微低,抿唇,“他們把薑氏弄出來做什麽呢?是不是要對廷煊如何?”
“十有**。”容逸眼底戾氣劃過,“而且,薑氏肯定會通過她的兩個女兒接觸到你和廷煊。”
聞言,盛淺予轉頭看容逸,眨眨眼,思索著道,“所以,你才下令讓人把薑德的兩個女兒抓進去?”
“嗯。不管到時候薑氏能不能說動兩人,兩個人的存在都是一種隱患。”
聞言,盛淺予想到什麽,身子往容逸身邊靠了靠,“容逸,你是打算把薑德的兩個女兒一起殺了嗎?這樣的話,她們的兒女肯定會對容家生出恨意。”
“我知道。所以,薑家事了之後,她們的夫家可能會被派出京城,永遠都不得回京。”
“這樣的話,豈不是讓他們夫家也恨上了皇家?”
容逸搖頭,“放心吧。皇家饒過他們,隻是不在京城為官,他們隻會感恩戴德。恨的話,隻會恨薑家。”
“也是。”
畢竟,造成現在這個結果的罪魁禍首是薑家。
皇室沒有判處誅九族的處罰已經算是格外開恩。
那些沒有參與到父子倆謀反的事情中的人和不知道父子倆做了什麽的人統統都不計較。
當然,不計較是一回事。但凡和薑家沾親帶故的府邸基本上都會離開京城。
可能他們這些人現在也是隻求能夠不被拖累,其他的真的沒有關係了。
“走吧,咱們回去休息。”容逸給盛淺予整理了一下披風,打算把人抱上馬車。
盛淺予看著天上明亮的月光,此時非常有精神,拉住容逸的手。
“容逸,你如果不累的話,就陪我走走吧,我覺得今天的月亮很漂亮。”
“好。那咱們走走。”容逸揮手讓所有人離開,拉著盛淺予還算暖和的手出了刑部大牢的院子,沿著無人的大街一直走。
盛淺予一隻手被容逸拉著,身子微微歪過來,靠在容逸身上,“我要閉著眼睛,容逸,你別讓我摔了。”
容逸轉頭,眼底帶著自然的溫和,“好。”
盛淺予靠在容逸身上,兩人慢慢的往前走著,周圍除了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狗叫,沒有任何的聲音。
“容逸。”
“嗯。”
“我好想和你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一起生活,遠離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盛淺予的聲音有些飄飄渺渺,那分明就是隨口說說的話。
容逸眼簾微動,“淺予是說緣笙穀那樣的生活,還是,在西南嶠那樣的生活?”
“西南嶠吧。因為整個西南嶠都是我的,我說了算。”說著話,盛淺予睜開眼睛,抬頭,看向容逸,眼睛在月光裏有些晶晶亮亮。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生活。那我考慮一下。”
盛淺予搖頭,“現在去肯定不現實,我最近要給廷煊找個書院,讓他好好讀書。等什麽時候能夠徹底的放心了,我再考慮把你拐到西南嶠跟我種地去。”
“種地嗎?我還沒嚐試過。有機會去的話,我幫你幹活。”
“好。到時候不準嫌累。”
“絕對不敢。”
“哼哼~”
“淺予。”
“嗯。”
“有沒有做那種男人可以吃的藥?”
盛淺予反映了一下,想到什麽,神色輕閃,點頭,“有。”
容逸沉默了一下,可能是不好意思,過了一會兒才出聲。
“你什麽時候給我一些?”
盛淺予聞言,大步往前跨了一步,站到容逸正前方,轉身,踮起腳尖,兩隻胳膊抬起,摟住容逸的脖子。
容逸兩隻胳膊自然的摟住盛淺予的腰身,微微傾身,眼底神色暗暗,透著說不上的柔色。
“容逸,帶我去南城的院子。”
盛淺予在容逸唇上隱下一吻,說話的聲音輕淺中帶著一股魅惑人心的感覺。
容逸心髒漏跳了一拍,壓住心底的激動,“你”
“走。”
“好。”
容逸的速度很快,心跳加速中,很快到了南城的院子。
這個院子此時已經沒有人。
院子裏還留下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加上剛搬走不是很久,院子也沒有蕭條的感覺。
兩人直接翻牆進去,盛淺予拉著容逸直接進了以前住的房間,沒有點燈。
進入裏間,關上房門,盛淺予很主動也很粗魯的把容逸按在門上,唇隨著落下。
“淺予,你還沒給我藥。”容逸被吻的有些意|亂情迷,但還是不忘吃藥的事情。
盛淺予隨手把披風解掉,輕輕一跳,使勁摟住容逸的脖子,兩腿圈住容逸的腰身,“明日給你。”
“明日可以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
容逸來不及思考,唇上的柔軟讓他沒有功夫思考。
容逸抱著盛淺予一點點的往床上挪動,確認床上還放著被褥,把小人兒放到床上。
“淺予,我真的”
“真墨跡,我才是吃虧的那個好不好?”盛淺予用埋怨聲掩飾自己的害羞,伸手直接把容逸的腰帶解開。
容逸心口悸動的厲害,比較盛淺予的大大方方,他反而顯得扭捏。
“淺予,你真的願意嗎?”
“要不咱們現在回去?”盛淺予勾住容逸的脖子,躺下。
“淺予~”
“嗯。”
“你穿的衣服也太多了。”
“廢話,這麽冷的天,穿少了我冷。”
“這屋裏沒點炭火,你覺得冷嗎?”
“少廢話。”
“為什麽我覺得你有點”
“容逸,本姑娘讓你快點!”
“好。”
“你到底會不會?”
“還真,不怎麽”
“你躺下。”
“不嗯!”
“容逸,你自己”
咚咚咚~
擦!
盛淺予瞬間想爆粗口,不等容逸出聲,轉頭看向門口。
“誰?!”
陌千心肝不自覺的顫了顫,怎麽感覺姑娘的火氣有些重?
“回姑娘,南喬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到了便到了,大半夜的叫本姑娘過去給他做飯嗎?”
火氣真的有點重。
陌千退後了幾步,“屬下知道了。”
接著裏麵傳來盛淺予嫌棄的聲音,“容逸,回頭你把陌千留在府裏守大門吧,太沒眼力勁了。”
她剛剛一鼓作氣,差點就把容逸給那個啥了。
現在被打斷,有些不好下手了啊。
不過,她不好意思了,容逸卻不會讓她逃避。
身子一番,兩人換了個位置。
“淺予,你準備好了嗎?”
“嗯。”
翌日,盛淺予和容逸臨近午時才醒來。
從睜開眼睛就看到容逸一臉滿足的笑意掛在臉上,沒有消失的意思。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不用讓所有人都知道吧。”
“好,我盡量。”容逸嘴角翹了翹,應下,臉上的笑還是那麽的明顯。
盛淺予輕輕瞪了容逸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聲,“不準笑!”
“你自己可以笑,為何不讓我笑?”容逸從後麵摟住正在洗臉的盛淺予。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你敢不聽!”
“好,不笑。”
說著不笑,容逸也真的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怕盛淺予真的會惱。
盛淺予轉了下身子,把毛巾放回盆裏,盯著容逸,半撒嬌,半埋怨的出聲,“我腰疼,你幫我收拾。”
容逸聞言,立刻摟住盛淺予的腰,大掌輕輕按壓,“好,我來收拾,你今日好好休息。”
盛淺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著容逸的肩膀,“我才不用休息,我好得很。”
“是,那趴在軟榻上,我一會兒過來幫你按?”
“都說了人家很好。”
容逸低頭在盛淺予額頭親了一下,“如此,你快去給我拿藥。”
“這個嘛~這次我吃,下次提前給你做。”
聞言,容逸眉頭輕輕擰緊,“你沒做男子吃的藥?”
“嗯,我今日回去就做。”
容逸眼底劃過歉意,抱住盛淺予,“你以後不許再騙我。”
盛淺予窩在容逸胸口,“嗯,不會了。”
“盛淺予,你和容世子躲在這裏做什麽呢?本宮等了你半日都不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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