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到賓館,胡楊顯得有些憔悴,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剛剛哭過。
陳哲把錢成山的一切都告訴了胡楊。胡楊一句話也沒說,一直望著窗外。
晚上,生意也沒談成。
張波這廝喝點酒也太放肆了,他竟當著大家的麵抱著胡楊連啃帶摸,胡楊帶著笑容回避著。張波反倒更起性了,竟然強行搬過胡楊的頭,對著嘴就親吻上了。
胡楊用手很勁推著,滿眼羞澀,滿眼委屈地看著陳哲,而張波竟像膏藥一樣貼上了。
陳哲衝過去,用左手一下子就提起了張波的脖領子,這個油頭粉麵的家夥哪見過這陣勢,戰戰兢兢地說:
“陳董事長,你…你這是幹嘛,你瘋了?”
陳哲用右手拍了拍張波的臉冷冷地說:
“信不信,你再亂性,我閹了你!”
張波聽陳哲這麽一說,立馬癱瘓在座位上說:
“陳董事長,不好意思,我錯了,我不知道胡總是你的女人…”
陳哲指了指門口說:
“滾!”
胡楊看陳哲憤怒的樣子,反倒笑了,她喊來服務員讓她把張波的碗筷撤掉,並要了兩瓶最好的紅酒。
“你心可真大!咱倆還有心思喝呀?”陳哲餘怒未消地說。
“看看你,還是董事長呐,還感情用事,你不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胡楊反倒數落起陳哲來了。
陳哲一生氣,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頭就喝了。
他生氣胡楊,自己為了她的“清白”,才出的手,現在她卻開始埋怨起自己了,就別過臉不理胡楊了。
胡楊看了看陳哲,又低下頭看看酒杯說:
“陳哲,謝謝你!”
“來!咱倆喝!喝個一醉方休,喝個不醉不歸!”胡楊說著忽然抬頭笑了,笑的很嫵媚,並拿過酒瓶給陳哲倒上酒……
“來!喝!錢——咱們可以再掙,但你受人欺負絕對不行!”陳哲也來了豪情。
陳哲喝斷片了,也許是喝了兩種酒的緣故。他記不清怎麽回的賓館,怎麽躺上的床。隻是迷迷糊糊地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喝多了酒回家了。夢見於佳給我脫衣服,用濕毛巾擦臉。
夢見於佳用細膩柔軟的臉貼著他的臉,用手慢慢地撫摸著他
而且,於佳還用嘴唇輕輕地吻著他的嘴唇,於佳的手潮潮的,暖暖的。
陳哲就用手摟住她的腰,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就這一抖,就使陳哲心血沸騰……激情四起,如瀑布般奔瀉而至。
早上醒來,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於佳的手壓在他胸口暖暖地,柔柔地。陳哲和於佳從不這麽睡覺,他們都喜歡各自蓋各自的被
陳哲伸手想挪開於佳的手時,忽然感覺於佳的手腕忽然間變細了,手也變得修長了,他側頭一看,躺在身邊的竟是胡楊!
那一刻,陳哲驚得目瞪口呆!
陳哲醒了,並沒有下床,他躺在床上極力地想著昨夜發生的事,
可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他很後悔自己喝了那麽多久,而且還發生了這種事情。讓自己以後怎樣麵對胡楊?怎樣相處?
陳哲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可那又有什麽用啊?
陳哲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地想著心事。這時胡楊醒了,她慢慢起身,看著還在熟睡的陳哲。
望著陳哲那端莊而帥氣的臉,胡楊嘴角掛著一絲讓人看不透的微笑。
隨後,胡楊俯下身去,在陳哲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起身下床,去了衛生間。
陳哲偷偷睜開眼眼睛,他看到了胡楊勻稱的腰段,昕白的皮膚,他的心中又激起了一種強烈的侵占**。
那**隻是一瞬,就被他的理智衝淡了。陳哲狠狠地在心裏罵自己:
“狗屎,就是一個偽君子!酒後亂性的一個色狼!”
【從前自己很相信真愛那種東西,尤其是熊佳麗那樣地追自己,糾纏自己,自己都沒有背叛於佳。羅夢奇那樣深愛自己,自己都沒有接納羅夢奇】。
現在,看來不要相信什麽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那些謊言。要相信就相信緣分,不管是良緣還是惡緣。
午後,在回家的路上,陳哲癱軟地坐在副駕駛上,胡楊開著車。陳哲感到他倆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很近很近,卻又感覺很遠很遠,遠的有些陌生,感覺有很多話要說,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偶爾對視一下,那眼裏卻有很多很多的說不清。
剛到高速口,陳哲的電話就響了,是於佳的,他看了一眼胡楊,心裏有一種發虛的感覺。
“老公!你們在哪?”於佳的聲音很溫柔。
“在回家的路上,剛到高速口,有事嗎?”陳哲心裏砰砰地直跳,卻強壯鎮靜地說。
“沒事!我讓吳媽出去買菜,晚上你和胡姐一起回家吃飯。”於佳高興地說。
“怎麽了?這麽高興!”陳哲疑惑地問。
“沒事,今天是周末,慕雪回來,也順便給你倆接接風!”
“咳,接什麽風,這檔子生意沒談成!”
“那也得吃飯呀,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呐!”
“行!我和胡楊回家吃飯!”放下電話,陳哲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感覺自己真他媽不是人。於佳對自己和孩子,還有這個家這麽好,自己還幹那事,就後悔地用手騷了騷頭皮。
“怎麽了,後悔了?”胡楊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說。
“沒有,做都做了,後什麽悔!”在胡楊看陳哲的那一瞬,陳哲發現今天的她的眼睛特大,睫毛特長,像是一雙幽深的貓眼。
在飯桌上,陳哲也提不起精神。於佳拿出一瓶紅酒,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
於佳說:“今天為慕雪回家,為你倆遠征而歸,咱們幹一杯!”
端起了杯,但陳哲不敢直視於佳的眼睛,因為他的心裏有鬼,胡楊也不像往日那樣自然。
“你倆今天怎麽了?好像很不自然,怪怪地!發生了什麽事?”於佳機警地問。
“沒…沒有啊,就是生意沒談成,有點不順心!”陳哲遮掩地說。
“不對!你倆肯定有啥事瞞著我,我有感覺,你們以往生意沒談成也沒有這種表情,看看胡姐都臉紅了!”於佳更加疑惑地說。
“別扯淡了,能有啥事,竟瞎掰!”陳哲不耐煩地說,
“是有事,一件很意外的事!”胡楊直視著於佳說。陳哲的心咯噔一下,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心想:胡楊要幹什麽呀?不會瘋了吧?
“我在省城遇見了錢成山,他殘廢了,弄丟一條腿,在街邊要飯。”胡楊無限傷感地說。
“你見他了?”於佳問。
“沒有,我求陳哲去見他了,請他吃了頓飯,還給了他一千多元錢,畢竟是相識一場。”胡楊說。
“停!不是一千多,是二千,吃飯是我花的錢,我看他也太可憐了。”陳哲用手做了一個打籃球叫停的姿勢說。
吃飯的時間裏,胡楊的手機來了三個信息,她看了看說:
“是表妹,問我到哪了,我叫她一會開車來接我。”
於佳說:“有個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