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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寢室四怪

  周末

  天空晴朗,湛藍湛藍的天空中,隻有幾朵白雲悠翔地飄向遠方。那潔白潔白的白雲,就是一種風景給另一種風景添加了感動,在生命的行程中,無數未實現的關注或許成了生活的汙漬。


  可誰沒有瘋狂過?

  誰沒有異想天開過?


  誰沒有惆悵過?


  上午:學校總務處通知男生們調整宿舍,陳哲他們被調到了大四宿舍。他們是從三層調到四層,寢室號由307變成了407。他們的寢室四個人在整個樓層都出名,別人背地裏叫他們“男寢四大怪傑”。


  【第一怪:寢室老大歐陽劍遇事果斷,老謀深算,別人偷偷叫他歐陽大俠。】


  【第二怪:陳哲,沉默寡言,整天啃書本,全係的人都知道,羅夢奇那麽追他,他都“坐懷不亂”。而且他還曾經自喻鳳雛,所以,別人背地裏叫他“無性男雛”。】


  【第三怪:傅嚴傑財大氣粗,仗義疏財,好顯擺,外號“**哥。】


  【第四怪:老疙瘩李軼名,嘴快腿快,心直口快,喜歡八卦別人,大夥叫他“八卦男”。】


  四怪們搬完行李和書櫃,他們便開始收拾床鋪。這時,陳哲突然發現牆上貼著一張紙片,他伸手揭下來,發現裏麵寫著一首詩,那娟秀的字,一看就知道出自女生之手。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係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裏;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署名:胡楊】


  李佚名是第一個收拾完床鋪,斜坐在床上玩手機。其實手機存在的意義不是幫人解脫寂寞,而是讓人更加適應寂寞。


  大學的生活到底有多麽寂寞?


  **哥曾對八卦男說:“用一句話來說明你的寂寞”。


  八卦男李佚名神回:【你剛剛問的這句話一共有82個筆畫!】


  你說李軼名也多寂寞,多無聊?此時,他一回頭看見二哥陳哲正看著一張紙,還邊看邊笑。他就悄悄走過去,一把奪過來說:

  “二哥,誰給你寫的情書,還偷著看,偷著樂?”


  “送你了,啥事你都能八卦兩句,什麽情書,我是在這床邊剛揭下來的,我也不知道上麵還寫了一首情詩!”


  陳哲搶白老疙瘩一句,就又開始漫不經心地收拾起床鋪。


  但這首詩在李軼名的手裏卻不一樣了,就顯得非常難得可貴了,更何況在這都快閑出屁的八卦男的手裏。在驚詫之餘,老疙瘩李佚名把它拍了下來,放在qq空間裏裏了。


  李佚名說:“這回我的朋友圈準火!”


  其實,這首詩陳哲知道,是唐代的才子張籍寫的。


  胡楊:大家也都知道,新聞係學生會的美女團總書記,一個妖豔又富有爭議的風流才女。


  至於住這鋪的那位,想必已經畢業,也許走的太匆忙,把它遺忘在牆上了。或許是有意留下的,或許他別有用心,特意留下,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


  好事的李佚名說:

  “我去總務查一下就知道了,住這床的老兄是誰。”說完就一溜風似地跑了。


  快到了中午,李佚名回來了,他一進門就說:


  “我知道了,知道了,這家夥叫錢成山,是我們上兩屆的,這小子可厲害,誰都不知道他的底細,畢業才兩年,自己就開了公司。”


  老大側過頭說:


  “看把你閑的,都蛋疼了!你怎麽知道的?”


  李佚名笑嘻嘻地說:


  “我在學籍處查的,當老板的事是聽說的。”


  傅嚴潔附和地說:

  “還用你說呀,看看這名字,就是未來的李嘉誠。錢成山,錢成山,看看人家老子起的名,不富有才是怪呐,真絕了!”


  陳哲沒有說話,隻是用眼掃了他們一眼,在心裏想:


  “一個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喜歡嚼舌頭根子,像女人似地,煩不煩啊?”


  食堂開飯了,傅嚴傑非得要去外麵吃飯,理由是今天搬家,應該慶祝慶祝喬遷之喜。李佚名一聽就樂了,第一個換了衣服。


  因為是周末,陳哲他們每人喝了二杯白酒。吃飯的時候,李佚名的手機就一個信息接一個信息。


  一班的劉子陌問:“真的假的?”


  二班的楊洋問:“那個男生是誰?”


  班花於倩倩問:“是原版還是盜版?給你點一萬個讚!”


  他的手機響個不停,李佚名忙的也不亦樂乎。


  看著他這般嘚瑟,陳哲就想:

  “今天我算是出錯牌了,幹嘛讓他看見那張紙條,別鬧出什麽事來。”


  老三傅嚴傑看著李佚名那熊樣,也冷嘲熱諷地說:

  “來!為老疙瘩成為網紅幹杯!”


  吃完飯回到寢室,老大和李佚名倒頭就睡,老三傅嚴傑又走了,一定又去女友哪裏了,他是一個一刻也離不開女人的主。


  陳哲看著傅嚴傑的背影在心裏罵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此時的陳哲卻沒有一點睡意,陳哲斜躺在床上在想:

  胡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有那麽多風流不雅的傳聞,可從這首詩來看,她還真不是那種人。想想也是——有時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事實,何況是道聽途說的傳聞。


  陳哲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有人敲門,聲音越來越重。


  “誰呀?”


  “誰呀?”陳哲反複地問。


  “我找李佚名!讓他出來!”門外是個女生,氣呼呼的,陳哲一聽就知道是李佚名的女友王雨璿。


  王雨璿:李佚名的女友。


  是他們同一屆的學妹,嬌小秀麗,溫婉賢淑,小鳥依人,今天怎麽會變得這般粗野!沒準是看見了李佚名的短信,吃醋了,興師問罪來了,看來老疙瘩要挨訓,挨訓也活該,讓你嘚瑟!。


  陳哲心裏想著,並且不耐煩地應著去開門:


  “來了!來了!有什麽話不能進屋說,大中午的!大呼小叫的!”


  門剛打開,一大杯濃濃的液體就潑到了陳哲的頭上,並順著麵部流了下來。那一刻,陳哲瞬間石化。


  完了完了!陳哲大腦一片空白,陳哲不知道她潑的是什麽,是硫酸?那老子可就完蛋了,我會被毀容的。不是,怎麽一股濃濃的咖啡味。陳哲本能地用手抹了一把,透過指縫陳哲看見潑自己的人並不是王雨璿,而是一位個頭標致,穿著講究,卻一臉怒氣的女人。


  隔寢的班長李輝跑了出來,尖叫著問:


  “胡楊!你在幹嘛?”


  那女人怒氣衝衝地指著陳哲罵:


  “李佚名!你他媽的一個大男人怎麽喜歡嚼舌頭,在qq空間裏什麽都說,你侵犯了我個人的**?你知道嗎?你這個人渣!”


  李輝越過那個女人,拉了一下陳哲的領口,關切地問:

  “陳哲,你沒事吧?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我也不知道,我就給這個女人開個門!就被噴個狗血淋頭!”陳哲既委屈又懊惱地說。


  “你,你不是李佚名嗎?”那個女人驚愕地問。


  “我是陳哲!陳哲!”陳哲用手擼了一把臉,幾乎是在聲嘶力竭地喊。


  此時,宿舍的走廊裏跑出了許多人,那女人尷尬而又羞愧地看了陳哲一眼,拔腿就跑……


  現在,陳哲隻想做兩件事情:


  【第一件——找胡楊報仇。】


  【第二件——想狠狠揍李佚名一頓。】


  這個“八卦男”!可看著李軼名一臉的愧疚,身前身後地喊:

  “二哥,這事都怨我,都怨我!你打我兩拳出出氣吧!”


  陳哲還真下不去手。


  胡楊走後,都快把陳哲氣死了,陳哲去衛生間把頭和上身洗了三遍。陳哲又把潑了咖啡的襯衫洗了四遍,可那咖啡味還是濃濃的,一氣之下,陳哲就把那襯衫塞進了垃圾桶,並罵了一句:

  “x他媽的!”


  回到寢室沒一會,李佚名的女友王雨璿就來了,她隻是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門,還沒等他們應聲,她就開門而入,滿臉淚水地對李佚名就喊:


  “李佚名,你這個‘八卦男’,你是不是喝醬油耍酒瘋——閑(鹹)的!在qq空間裏說些啥?


  大夥都在問我:‘你男朋友是怎麽得到那封信的?’


  ‘是不是沒吃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呀?’


  ‘是不是也和胡楊有一腿呀?’”


  李佚名也不說話,隻是對女友擠眉弄眼打手勢,但王雨璿還是不停地問:

  “大哥,你說是不是?”老大歐陽劍沒說話,隻是白了李佚名一眼,轉身走到鋪位邊,背朝外躺下了。


  “二哥,你給評評理!”王雨璿又問陳哲。


  這時,陳哲的心裏氣就更大了,真他媽想把我氣死呀?陳哲沒有回答她,隻是用手指了指門怒氣衝衝地說:


  “你們倆都給我滾!滾!”


  王雨璿吃驚地望著陳哲,立馬就不哭了,嘴半閉半張,李佚名一把拉過她的手奪門而去……


  臨近傍晚,寢室老三傅嚴傑回來了,他一進門就嚷:


  “聽說二哥被胡楊那個騷狐狸給潑了咖啡?媽的!一會我碼兩個人把她劈了!”


  “嘚…嘚…你就別添堵了,咋呼啥,你也不去問問老疙瘩辦的那破事?”


  老大沒好氣地說。


  李佚名把女友送走後,就一聲不吱地躺在了床鋪上,手機也不再響了,估計胡楊走後,他就關機了。


  老大真怕老三傅嚴傑再去惹事,就把前前後後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很肯定地說:


  “這事都怪老疙瘩,閑的蛋疼!要不是胡楊潑錯了老二,這事還真沒完,那可不是個善茬!”


  “行了!糧庫死個耗子,多大的事呀!不就是給二哥潑了點咖啡嗎?這叫不打不成交,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準胡楊將來還能成為二嫂呢?走…走…今晚我請客,給二哥壓壓驚!”


  “我他媽的要她,一個十足的潑婦!”陳哲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陳哲被老三生拉硬拖地從床鋪上拽了起來,就一起出去了。


  在酒桌上,陳哲一直不說話,總感覺憋屈,這他媽黑鍋背的。倒滿酒,老三舉起杯說:


  “來!哥幾個,走一個,給二哥壓壓驚,我和老疙瘩竟給二哥惹事了!”


  陳哲抬頭看看,哥三個都在看著自己,就笑了笑說:

  “我沒那麽脆弱!多大的事呀!來,喝酒!”


  “幹!”隨即是“鐺啷啷”的撞杯聲,和一一陣陣說笑聲。


  這真是:袖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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