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有件事要問你
孫燕好麵子，不想當著楚祁的麵兒換手機。將手機放在了楚祁的門口，然後敲了兩下門，之後撒腿就跑。等楚祁開門的時候，隻看到了手機，哪裏還有人影？不過也是正好，他也是不想和孫燕打照麵。
…………
“喂，老婆，睡了嗎？”電話裏溫柔的男音，讓慕玨眼睛有些泛紅，眼淚也在眼圈裏轉了起來。
“還沒有，在畫設計圖。你那邊還好嗎？我看新聞說是昆明發生了暴亂，老公我好擔心你。”
這麽大的事情全國都知道了，他的妻子怎麽會不知道呢。楚祁在想著，剛剛她會給自己打了多少通電話，聽到無人接聽的時候，會有多麽的著急。聲音顫抖的這個樣，卻還要裝作和鎮定。
“我很好，你別擔心，好好的在家。”聽到他都是找些安慰的話說，心裏更是不安起來。
“老公，你那裏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如果可以，任務可不可以不要去。或者……”
慕玨很怕，在這個時刻她隻是一位妻子，一位普通的軍嫂。希望自己的丈夫安全無恙。她是做不到毫不利己，為國家犧牲小家什麽的，她隻是知道自己是一名軍嫂，丈夫是一名軍人就是天之如此。
“傻丫頭，我不會有事的。你就乖乖的在家，不要想著來看我。這邊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在意。我隻要是有空，就會給你打電話報平安的，好不好？”
這已經是楚祁可以做的最大的保證了。昆明全城戒備，武裝部的力量也在跟進著，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要召開緊急會議。說道會不會出任務，現在楚祁也是不能確定的。可是在慕玨這裏也就隻好挑，可以讓她放心的來說了。部隊裏的事情很多都是要保密的，甚至很多還是高度機密。就算是妻子以及家人，也是要保持高度的警覺。
“好的，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好，你放心吧。”簡短的通話結束後，慕玨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手機。著剛剛掉到雲南就嘎聲了恐怖事件。這可要怎麽辦呢？一顆心很是難過，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好想可以跟在他的身邊，可又是擔心過去了又會給他增加更多的麻煩。
這種就好像是有著千萬隻螞蟻啃食的滋味，使得慕玨的情緒很是不好，心情很是糟糕。一夜幾乎是沒有睡著。滿腦子都是楚祁，會想到二人和那悍匪教授的經曆一幕幕的就在眼前，那呼嘯的槍聲好像就還在耳邊，就是那些悍匪就已經讓慕玨心寒膽戰了，更何況現在是恐怖分子啊，是更加的亡命之徒，他們是都不怕死的。
這樣的想著，慕玨驚異的坐了起來。胸口疼得厲害，手緊緊地抓著衣襟，很是用力地抓著，她自己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可是聽到了指關節的卡卡聲……
第二天早上，慕玨是帶著貓眼兒去上班的，精神也不好。
“怎麽了？精神這樣的不好？給你揉揉黑眼圈吧。”婷婷硬是把自己的早餐蛋聰慧嘴裏省了下來，給慕玨揉眼睛用了。
可見是真心的對待慕玨。
“謝謝，昨天晚上一夜沒怎麽睡。心裏很是鬧得慌。”無精打采地拿著雞蛋，在眼眶的周圍滾動著，溫熱的感覺使得慕玨很是舒服。隻可惜是治不了心裏得難受。
“設計稿的事鬧得？你也行了，慢慢來你這戰績就已經很牛叉了。也別太緊繃著自己了。咱們搞設計的都是這樣，饑一天飽一天的，要是靈感那麽源源不斷的話，那就成仙了。”
林婷的話讓慕玨沒有應聲。
如果單單是設計稿的事，那就好說了，可惜啊，不隻單單是這一個事情啊……
“哎，最新消息，今天有新人報道。”
新人？
慕玨拿著雞蛋的手停在那裏，眼睛眨巴著。這個意思就是寧凝通過審查啦？
還在那裏納悶呢，組長就帶著寧凝走了進來。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新同事，寧凝。”
“大家好，我叫寧凝。”
兩人對望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和寧凝在一起工作，慕玨還是很高興的。可惜的是這樣的高興，也是抵消不了自己對楚祁的擔心。
“擔心你家楚祁了？”還是閨蜜啊，慕玨這裏的情緒她是一看就知道了大概。
“昆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你說我該怎麽辦啊？滿腦子都是楚祁怎麽樣了，想去吧，還去不了。隻是心裏幹著急。他那裏的工作性質你也是知道的，三緘其口。說是有空了就保平安，可是我……”
“停停停！你這嘴別像拖拉機似的一突突突起來就沒完了。不至於，你們家老公又不是紙糊的人家是軍人。懂嗎？懂什麽是軍人嗎？別在這裏一天到晚的忌人憂天好不好。“
忌人憂天？慕玨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想這樣神經兮兮的，可是上回的事情，你也經曆了。哪些人是要錢也要命。可是腺癌這些人士都不要命的啊！我查了很多恐怖襲擊的事件，都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國外還有什麽黑寡婦，你知道有多可怕的嗎?人肉炸彈你知道吧？自爆自己還要拉上墊背的。我都不敢相信，那些人見到手無寸鐵的人都這樣的狠毒，更何況那是一些……寧凝，我心裏好慌，真的很慌。昨天晚上我是一夜沒睡我害怕。這樣的提心吊膽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真的，比自己出了什麽事還要難過的千萬倍。”
我這慕玨的手，感覺到在微微地顫抖，寧凝也是覺得自己也是真的好渺小。作為朋友，當然希望她可以過得快樂幸福。
可是楚祁的工作就是這樣的，而這樣的提心吊膽的日子是剛剛開始而已。會沒事的，相信我。”
——
正如楚祁說的那樣，緊急會議很快就召開了。昆明已經是全城戒嚴，火車站四處都是安排了大量的警力。每一個繁華的地段以及人流量大的地方也是加強了警力。武警官兵在主要街道上執勤，巡邏。
這一次的暴力事件震驚了全國，引起了各方的重視。必要的時候，將要進行地毯式的搜捕行動。
“首長。”孫超看著楚祁一雙眼睛帶著期待，這樣的目光代表著什麽，他是在明白不過了。可是……
現在的這種局麵，需要的是一個熟悉這裏的人。楚祁有這樣的能力，卻是做不到萬事俱備。
“你先回部隊報道吧。”聽到了這樣的安排，他的心裏多少有著一些失落。可是這是命令，他必須要聽從。
“是，首長！”回到了孫宅，楚祁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準備跟著勤務兵去基地。
孫燕看著忙碌的楚祁，忍不住皺了下眉。
“怎麽，踩住了一天就走了啊？”
“覺得很可惜嗎？還沒有報複我呢？”楚祁的突然出聲，嚇了孫燕一跳。
“你說什麽呀，我不明白什麽意思。”將行李箱收拾好，起身一雙眼睛看著孫燕。這樣幽深的目光看的孫燕禁不住的有些發慌。
“聽說你考上了軍醫學院。”這是孫燕的痛楚，竟然就這樣被他給說了出來，大小姐頓時就不願意了。
“關你什麽事。”這樣的態度楚祁撇了下嘴。
“以後別那樣的討人厭了。你的家世，不可能一輩子都幫得上你。人最後還是要靠自己的。”說著，拉起了行李箱就要走出客房。
“那你說清楚我什麽地方討人嫌了？嗯，你說啊？”
瞪著大眼睛的孫燕，堵在門口，很是凶凶的樣子，不讓楚祁出去。這裏是自己的家，你一個來蹭吃蹭喝的臭當兵的，還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還真的是沒有天理啦！
看著他的細胳膊細腿，楚祁笑道。
“你想一想，就你，能攔得住我嗎？昨天的事情看在老孫的麵子上，就算了。以後，如果再招我，後果自負。”
那一雙冷得好似冰劍似的眼睛，嚇的孫燕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牆邊。楚祁也不想和她多做糾纏，拉著行李箱走了出去。等到孫燕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就看不到楚祁的身影了。
從小到大哪裏有人這樣的對待過她？所有的人都是哄著她，捧著她的。這個臭當兵的，你算什麽啊？
“楚祁，你混蛋！”聽到二樓的罵聲，楚祁微微的皺著眉。這可真是個慣壞了的孩子，希望到軍校後，會有好的轉變。
…………
軍用的勇士停在了一棟住宅樓模樣的建築物前。剛下線喝酒有人來接。
“首長好。”看著眼前，穿著訓練服的年輕戰士，楚祁回了軍禮。
“你好。”
“我是您的勤務兵，我叫王雷。”說這就接過了楚祁的行李箱，轉身向樓裏走去。
宿舍的環境很好，幹淨整潔，雖說是比不上北京的時候不過也是很滿意的。一室一衛對於他這個“單身漢”來說也是很不錯的了。
“首長，您現在想要去辦公室去看看嗎？”放下了行李王雷問道，雖然已經是在努力地說普通話了，可是還是有著很重的鄉音。楚祁看著他，人很是機靈，也很陽光有著朝氣。
“你是重慶人？”這話的語氣很是堅定，讓王雷就是一愣。
“這，您是怎麽知道的？”
“哈哈……你的鄉音。”簡單的回答讓王雷的臉紅了。以前說話的時候家鄉的口音更重。這是在部隊也算好了許多了呢。
“首長，我……”
“我以前的老戰友，就是重慶的，聽著很親切。走吧，去辦公室看看去。”一句話，化解了尷尬。楚祁向來不喜歡話多的人。這次的主動，也不過是讓這位小勤務兵，告訴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她楚祁的觀察力，可是很強的。
王雷的後背都有些冒冷汗，這個姓楚的，看來還真的不是好糊弄的。看了一下辦公室，還有桌子上的那些交接的材料。和DA師相比這個師長還真是個閑職。和獨立是不同，他根本就當不了家，位置說上不上，說下不下。正所謂時候子占山是大王，他現在就是編製的小猴子，得老實。安家的那些人，還真是想盡辦法的給自己毀路。
不過沒關係，要是真的就這樣容易的被他們毀了，他也就不是楚祁了。
“通知各團部，開會。”
這麽快？
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吧，可是勤務兵還是對這個新來的師長的動作有些詫異。
“好，我立刻去給您趙程參謀。”
…………
會議室裏，坐著的，再也不是他那些所熟悉的麵容。楚祁掃了一圈，大多都是資料上見過的。在這裏最年輕的也要比他大一歲。其餘的都是四十歲左右。所以這一幅幅，不太服管的樣子，不過楚祁也覺得是正常。但是不代表著他會準許這些人，一直長著逆鱗！
“今天我是第一次來報道，第一次和大家見麵。多餘的話，不用多說。各司其職，就是我的要求。我剛剛看了一下嗎你們交上來的各團的計劃細綱，都拿回去重做。就是標點符號全角半角都搞不清楚，是中英文那種情況都弄不懂，偷懶，也不是這樣的。”
下馬威這樣的事情，楚祁是不宵做的。這樣的工作態度，讓他是無法接受的。身為軍人的嚴謹度都沒有，還能幹什麽？在未來的戰場上能有什麽作為？
DA師師長的名頭，在各個軍區裏一直就是響當當的。陸軍中的楚老虎，東西南北中的老二，哪裏有人不知道呢。隻是那都是以前，俗話說強龍牙不過地頭蛇。這個位子，也不是誰想坐就可以坐的穩的。所有的人都沒有出聲，卻暗暗地交換著眼神。
“是我們的疏忽，首長不要生氣。”
“我是不管以前是什麽樣子，但是，我來了就要按著我的規矩做。事無巨細，都是要有規矩的。散會。”楚祁的麵癱臉，讓一眾人等心裏很是不服氣。年紀輕輕的當師長，軍職上是上級，可是中國人，可不是流行按資排輩的。以前的傳聞都說這個一號人物，今天第一天就放了一通炮，就是給下馬威的意思。
“老團長，看來這新商機可是不好惹的啊，咱們的要小心伺候著。”
“要不是仗著家裏有人，能生的這麽快？老子走南闖北的，才他媽的帶上這個肩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被稱作老團長的人，是師部中戰功最為卓著的一位。不過也是學曆最低的一位，正如他自己說的，這身橄欖綠，可是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換來的。
所以，心裏對楚祁這樣年輕就已經是師級幹部的人，心裏很是不服氣。就是名聲再大，都覺得是外人以訛傳訛給神化了的。
“老團長，這話你也敢說，哎，人家可是京城裏楚家的少爺。咱們窮鄉僻壤的比不了的哦。”
“哈哈哈……”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停在楚祁的耳朵裏。這些對於他來講，在就習以為常了。既然享受了楚家的光環，就必須要承受別人的質疑。
他不過就是命好，沒有楚家他算什麽？就是因為老爺子權高位重，要不然的話會有他？靠老子而已……諸如此類。當一個人成的時候，隻有一窮二白才叫憑自己的本事，自己的努力。如果不是的話，那麽就是和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楚祁早就習慣了……
人性的嫉妒心理，隻是多少的問題。說什麽都是沒用的，那麽就讓事實來說話吧。事實是最好的老師，也是最有力的武器。所以就等著用事實來，給這些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吧。
不管當初是怎麽樣，既然來到了這裏，他就會傾盡全力來做好每一項工作。
“程參謀，告訴馬偕團部，下午所有團部細綱都要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如果做不好，我也不介意，給這些中層幹部開一門計算機課程。”
“是，首長。”著程參謀，也是軍區裏的老油條了，可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氣場這麽懾人的師長。而且還是這樣的年輕。看來那些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不切然實際。
“對了，還有件事情我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