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無法替代的一個
“手機響了，怎麽不接啊？”
孫超看著孫女，不解地問道。
“我……”接？怎麽接？那是楚祁的手機，又不是自己的手機。如果現在把手機拿出來，那不就是將自己做的那點事兒，全都公布於眾了？糟了，這可要怎麽辦啊？暗自著急要怎麽辦呢？
…………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慕玨聽著手機裏傳來的溫柔的聲音眉頭微微的皺起。看來是很忙啊，不然楚祁不會不接電話的。長長的舒了口氣，打開了信息界麵，給楚祁編輯了一條短息，發了出去。
“老公到那邊安頓好了給我電話，愛你的老婆，麽麽噠。”按鍵，發了出去。繼續著自己手頭的工作。花瓣上的輪廓已經初顯，這是她以“相思結”為主題設計的首飾。已經花了很多稿，總沒有自己要的感覺。這回剛畫上有時覺得不對自己的思路，懊惱著撓著頭，歎了口氣。總是覺得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樣子的感覺。
一定是最近，楚祁的事情讓自己有些經曆萎靡。還是出去放鬆一下吧，也許會好一些，換換心情。
拿起了大衣，背上包。從房間裏裏走了出來。正巧，老爺子鋼管上書房的門。
“爸。”慕玨像往常一樣的甜甜地叫了一聲。看著她的笑容，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停了下，也是微笑著回到。
“要出去？”
“嗯，去找寧凝。”
“哦，早點回來。”
“知道了爸，您放心吧。”老爺子沒有再說話，點了點頭。
慕玨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可是也說不上來是什麽不對。覺得老爺子像是有什麽心事。小腦袋想了想，以為是因為楚祁的調走。所以才會這樣的。家裏就是剩下三個人，自己以後要將老爺子照顧好才可以的啊。
這樣想著，慕玨出了門。老爺子坐在了藤椅上，麵容疲憊。當時說好了，不會管兩個人要孩子的進度，隻要自己閉眼之前看上一眼就好。隻是說是這樣說，這心裏麵還真的不是滋味。他也想心無芥蒂的和慕玨像以前一樣，心裏不住的提醒著自己現在這孫子都報不上的事實。
“丫頭，不是我心狠，而是楚家的香火，真的不能斷在楚祁這裏啊，不然我哪裏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呢？”
低沉的聲音在臥室裏微微震蕩，悠悠地閉上眼睛，藤椅緩緩的當著……
…………
“吃這麽辣，你的胃能受得了？”寧凝看著慕玨瘋了似的，往自己的米線裏加著辣椒油，那一層紅紅的，看著都是起雞皮疙瘩。
“我想出出汗，爽一爽。對了，我跟我們總監說了你的情況，還把你的簡曆給了他。讓你明天去麵試呢。”這麽快啊？寧凝眨眨眼，想著，慕玨這是在總監麵前說了多少的好話。
“慕玨……”
“唉唉唉，停！我不想聽到你說什麽感謝的話。咱們兩人之間，說那些就沒意思了。其實，我想了想，當初極力的讓你去李新的公司上班，也是我的主張。所以……”
“慕玨過去的事情咱們都不要再說了，好不好？隻要以後我們在一起好好的，這樣就足夠了。”寧凝握這慕玨的手，很是感性地說著。慕玨看著她，眼淚就流了下來。嚇得寧凝以為自己太煽情了。
“你看你，我這話怎麽就還把你說哭了呢？我……”
“滾你丫的，你可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我這是辣椒油辣的。嗚嗚嗚……嘴腫了，腫麽辦？”慕玨，就覺得自己的嘴唇像是兩條肥香腸，淚流滿麵的抱怨著。寧凝等著眼睛看著慕玨，真的很想給她一個爆栗！
這貨非要這樣破壞氣氛嗎？
“你愛怎麽辦就怎麽辦，活該！我說不讓你放那麽多，不聽啊，你還非要放。這你還想賴誰呀？自食惡果，就是你現在的樣子。”
這狠叨叨的語氣，讓慕玨很是委屈。
“好啊你，卸磨殺驢啊你這就是的。你不愛我了！快說，你是不是外麵有人啦？嗚嗚嗚……”
這兩個人又恢複了以前沒皮沒臉的生活。朋友之間，不會永遠都這麽矛盾。重要的是，當麵對矛盾的時候，是什麽態度決定了一切。
“你說的還真對，我有人了。”這句話寧凝說的很是認真。正在喝水的慕玨幾乎就要嗆到自己。
“咳咳咳……你……開玩笑的？還是說你和那個黃利華？”寧凝笑著，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慕玨。
“嗯，怎麽說呢，還不算是正式開始就是試試。”
試試？慕玨表示著自己，又開始不淡定了。
“是我的智商拙計？怎麽沒有聽懂你說的意思呢。”這樣的反應在寧凝的意料之內。
“說實話，我都不懂得我自己了。好像就是要著急把自己嫁出去似的。忽然累了。想要有個男人關心著我，捧著我，嗬護著我，這樣有事麽不好嗎？不是都說，女人就要嫁得好麽。”
嫁得好？慕玨從來沒有看到過寧凝這樣的消沉，不禁收住了沒心沒肺的樣子。
“寧凝，是不是你家裏人說什麽了？”這樣的提問使得寧凝臉上的表情都是一變。她怎麽忘了慕玨這個人看著是神經大條，其實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隻是有的時候她是不想去在意而已，卻不是真的什麽都看不出來。不用說寧凝的反應已經給了慕玨答案。
“如果你覺得不好說，那……”
“我媽媽要給我弟買房子，所以想讓我結婚，想著用我的彩禮前來買房子。”寧凝很是平靜的說著這件事情。
可還是抖了嗓子。這樣操蛋的事情讓慕玨想要罵人。可是有時不能罵。那個人是寧凝的媽媽，是給了她生命的人。哪怕是做了這樣的事，就是自己罵了，那麽寧凝的心裏絕對是不會舒服的。隻能會讓她更加得難受。
“多少錢？”
“什麽？”
“給你弟弟買房子要用多少錢？我還有些存款，是工作的時候存下來的，還有我媽媽給我的嫁妝。加起來一共有三十萬，夠不夠首付的？”
寧凝看著慕玨，嘴巴長得大大的。
“慕玨你瘋了嗎？”
“我沒有，要是為了錢，就讓你隨便的把自己嫁了，那樣我才是瘋了呢。這些錢和我朋友的幸福相比，那又算得了社麽？前沒有了我還可以掙，可是朋友隻有一個，是無法代替的。”慕玨說的很是認真，讓寧凝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害怕李新把以前的事情給說出來。這樣的慕玨，這樣一心一意地為自己的慕玨。她是很害怕失去，真的很怕。從來沒有誰想慕玨一樣的這樣的對待她，對他這樣的好，這樣的愛護。而那些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呢？一次又一次的傷她的心。
“慕玨，其實……”
“嗯，什麽？”慕玨看著她，那一雙明亮的眼睛，讓寧凝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怎樣也是說不出口。
“沒什麽，前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即覺就好了。那三十萬你還是先留著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對不起，慕玨原諒我沒有勇氣說出來。
“那你……”
“我還沒有傻到那樣的地步。”寧凝笑著說，喜滋滋地吃著米線。雖然她說的信誓旦旦的，慕玨心裏卻是一點地也沒有，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心裏，總是隱隱的有著一絲不安。之後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吃著米線，好像這件事情，真的也沒什麽似的。像是沙灘上的圖畫，被海浪一卷就顯示的無影無蹤了。
不遠處的街邊上，華典的一雙眼睛，癡癡的看著那扇寬大的落地窗。那上麵迎著慕玨的笑臉。一如既往的溫暖的讓他心醉。事實證明沒有他，慕玨活得很好。甚至更好。她笑得那樣的開心，獲得那樣的幸福。可是他的心，像是被活生生的劈成兩半。他很是痛苦，心裏想著，為什麽給她幸福的男人不是自己？一向是看得順眼的就搶過來，看不順眼的就把它毀掉。可是，怎麽到了慕玨這裏有，這一切就不對了，搶不得，毀不掉。自己隻能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在這裏虐待著自己。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覺得有點存在感似的。
“回酒店。”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華典很明白這樣的感覺預兆著什麽……毒癮又發作了。
他必須盡快回到酒店，用那些白色的粉末來慰籍自己。或許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快樂的。盡管這樣的快樂，是那樣的虛幻。
…………
卷在沙發上，身子終於不再冰冷，也不再難受。癱軟在哪裏，華典覺得自己進入了另外的一種狀態。就像是漂浮在雲朵裏，很是舒服。
“boss，薑氏集團的薑總想要約您吃飯，談最新的土地開發方案。
楊逍，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錫紙，眉頭不由得蹙起。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麽會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放逐自己？在他的心裏華典是一位頭腦聰明，手段高明的boss。可確實沒有想到，軟肋竟然如此明顯。
“薑氏集團？”慢慢恢複神智的華典睜開眼睛，看著楊逍。
“是的，他們想要談一下合作的事情。您看需要和他們接洽嗎？”薑，這個姓氏，讓華典不由得就像到了薑微。他知道她是名門之後，薑家的長女。自己，在那時不過就是一名窮困潦倒的留學生而已。隻是短短的時間，窮學生變成了可以和她坐在談判桌上的幕後boss。
華典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很是正確的。那就是，世事無常。
“不需要。還有什麽事嗎？”
“mike說慕小姐給他介紹了一個人要緊設計部，他答應了。”
介紹一個人？華典眯起了眼睛，看著楊逍帶有著詢問。
“是慕小姐的朋友，寧凝。”
寧凝，腦子裏馬上就浮現出了剛剛的畫麵。她是慕玨最好的朋友，這一點華典是早就知道的。之前不是在李新的公司工作嗎？怎麽，會托她介紹工作？一定是慕玨的老媽子個性又犯了。華典微微的歎這氣，很是無奈。
“告訴他，我知道了。”手按在太陽穴上，想起，當時對mike許下的若言。公司的百分之一的幹股，可不是小數啊。
自己費了這麽大的勁，就是為了慕玨的工作順心一些。盡管這樣，這些事情她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
楚祁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的時候，是剛要準備休息。孫超，是以宿舍還沒有批下來唯由，把他留宿在家裏。大宅的客房裏，楚祁皺著眉頭，找了很久，可就是不見手機的蹤影。最後沒有辦法，拿出了筆記本電腦，用定位係統查詢。
他這一茬不要緊，一張臉就徹底的黑了下來，紅色的手機信號源，就在離自己不到十米的方位閃動著。哪個方位就是孫燕的臥室。腦子裏就想起了在機場要出來時的情景，她忽然裝了自己一下，手機就是那個時候被她偷走了。品行這麽的惡劣，真是妄為軍人家的子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楚祁聯係到了李新。
“真夠意思，到了雲南就知道跟我視頻。”鏡頭前的李新還不知道，楚老虎的怒氣已經憋了好一會兒了。
“打電話給孫燕，讓他把手機還給我。如果她不想被孫老知道堂堂孫家的小姐，做偷活的話！”嚴肅的語氣，使得李新就是一愣。孫燕？偷竊？
“等等，你說小燕偷了你的手機？”
“我沒時間給你浪費，我需要手機。”
說完就掛斷了視頻。李新也是不敢怠慢趕緊就給孫燕撥電話，剛剛楚祁的樣子分明就是真的生氣了。糟糕，這個孫燕，總是捅馬蜂窩！
臥室裏，還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事早已暴露的孫燕，穿著短衣短褲，吃著浪味仙，很是嗨皮的玩著LOL。
“這什麽玩意啊，會不會玩啊！你妹的，小學生坑貨吧！”看著灰色的屏幕，她氣得差點巍峨咋了鍵盤。桌子上的手機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脾氣不善的孫大小姐，回電話的語氣也不好。
“小燕，你趕緊把楚祁的手機給人家送回去！”一聽這聲音，她的眉毛就是一跳。
“哥？你怎麽有空打電話過來？還有你剛剛說的什麽呀，我怎麽不明白啊？”淡定的繼續吃著零食，孫燕瞪著兩隻大眼睛撒著慌。
“行了，小燕你惹毛了楚祁，就是哥也保不住你！你要是不趕緊還回去。讓老頭子跟你談談？”
“喂喂喂，你是不是我哥啊。還要給我捅到老頭子哪裏去啊！我還不就是了，切！不就是一個手機嗎，有什麽打不了的，還至於這樣嗎？要多少。我給她買就是了。”
到底是看出孫家的條件好了，養活出這樣一位活霸王來。口氣大的，就是李新也直吸氣。
“現在不是手機的問題，乖，嘛別鬧了，楚祁你可別招惹他，一定要記住。”
招惹？
哼，一個黑不溜秋的臭當兵的，她才不愛搭理呢。
“行了行了，真夠墨跡的，哥，你是不是人都奔三了，荷爾蒙也跟著不對勁了啊？怎麽這麽墨跡啊。你要是這樣的話，可是找不到女朋友啊。行了行了，不說了，我這還擼著呢。”說著，也不管李新還有沒有說完就掛了電話。瞄了一眼那不黑色的手機，孫燕撇著嘴。真有你的啊，楚祁竟然能找到李新哪裏去，跟自己要手機。行，這局算你贏。等我找到機會，看我怎麽收拾你。我還就是不信你一個臭當兵的，怎麽就這樣神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