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他在哪裏?

  這聽起來怎麽這麽奇怪呢,“他們覺得我不會和你怎麽樣”是怎麽樣?

  可是,孫婕也沒有過分支持於思考這句話,隻是把它當做一句普通的話就過了。


  而且,她現在是餓困交加,哪有心情想這些東西。


  眼前的火堆燃起一簇簇火苗,她看了一會兒,就想好好休息了。


  他們兩個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想馬上回去根本是妄想,現在也就隻好先在這裏好好歇歇,她還沒什麽大事,就是有點疼,不過他……好像還是挺嚴重的。


  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顆子彈啊。


  在火堆邊上坐了一會兒,就覺得好像也不是很冷,孫婕一隻手放在地上,讓自己有個支撐力站起來,隨即又跳著到了他的身旁。


  她跳得歡快,就如同兒時和家裏的傭人們玩繩鍵。


  等她終於到了許亦儒旁邊的時候,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是坐下,還不如說是自己倒下去的。


  可能是剛剛在火堆邊上坐了一會兒,她臉上的紅暈明顯且動人,就好像是故意抹上去的腮紅。


  不過她剛剛坐好,居然就緊緊地抱著旁邊那個受傷的男人,她把下巴貼在他那壯實的肩膀上麵,男人詫異地看著她,想把她推掉,隻聽到她說,“我剛從火堆那邊過來,還有暖氣,你就坐著,我這就把暖氣傳到你身上。”


  “……”


  本來要把她推掉的手,徒然停住了,他那雙灰色的眼眸半眯,低下眼眸,看到了女生的頭發已經濕透了,“你擔心我冷嗎?”


  孫婕換了一個暖和又舒適的抱姿,蹭了蹭他的胸膛,“嗯,你身上就這麽一件短的背心,能不凍著嗎?”


  “還行吧,沒有那麽冷的。”


  男人說得雲淡風輕,似乎真的不是很冷。


  聽到這句話,孫婕把手鬆了一些,抬起頭正好對上了男人的那雙灰色瞳孔,真是太神奇了,居然還會長出灰色的眼眸,他看得波瀾不驚,不過她倒是感覺很是羞澀。


  就在四五個小時之前,他們還在緊張地吵著架。


  她把抱住他的手鬆了下來,笑著說,“你要是不冷,那我就不幫你捂著了。”


  “脫衣服!”男人看了一眼她身上那件已經濕透了的毛衣說道,語氣冰冷。


  “好好的脫什麽衣服,多冷啊!”她怕冷,脫什麽衣服。


  而且,她又沒有穿很多衣服,裏麵就隻有一件那個……脫下來不就相當於半裸著了,這就太……


  “讓你脫就趕緊脫!”男人的口氣還是一成不變,不對,是更霸道了。


  “不要!”孫婕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毛衣,抬起頭,擺出一副絕對不服從的姿態。


  “你要是不動手,別怪我粗魯了。”男人的口氣接近威脅,眼裏更是嚴厲的樣子。”


  “……”


  孫婕真的不明白,怎麽好端端的要脫衣服。


  “你是不是想把我給凍壞了。”她的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毛衣,好像有人要猥褻她一般,絕對不容他人侵犯的模樣。


  許亦儒才沒有那麽好的耐性,他一把把她抓過來,死死地按在自己腿上。這麽快的速度,原諒反應遲鈍的孫婕反應不過來,真的就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啊!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放在她的腰際,而另一隻手也已經在毛衣內了,慢慢地向她的肩膀移動,好像要替她脫毛衣……


  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羞澀和慍怒在她心裏交雜,她坐在他的腿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嘟囔著櫻桃小嘴,想把他的手拉出來,“變態!”


  “你有本事再亂動一下!”男人又霸道地說道。


  “……那你的手趕緊抽出來!”她能感受到他的手指隻是放在她的肩膀上,沒有碰到什麽不該碰的地方,不過她還是不停地抖動著。


  好像牙齒也不利索了,說話都不清楚了。


  “那你自己來?”男人說話時低下頭,濕潤的氣息在她的勁脖處散開。


  孫婕覺得超級尷尬,這都是什麽鬼!


  “行了行了,我自己來,你把你的手趕緊抽出去。”她真是接受不了,本來應該把關係簡單化的,這怎麽還突然變得曖昧不清了呢?

  然後,男人的手開始慢慢往外麵挪,真是慢得可以,都快趕上人家蝸牛蠕動的速度了


  等他的手徹底離開了她的毛衣以後,孫婕就準備坐回地上去,不過她剛剛動了一點,就又被男人拉了回來,他居然把他的手按在她的翹臀上麵……


  “你這又是什麽意思?”她都已經脫了啊,還把她按在腿上,到底想怎樣?


  許亦儒把女生的羞澀和慍怒看在眼裏,她的眼睛透亮清純,那張櫻桃小嘴正在嘟嘟囔囔地,還不停地咬著自己的嘴皮,這個小笨蛋又想入非非了,“你覺得我為什麽叫你脫衣服,你看你的毛衣都濕透了,要是穿著就會越來越冷,現在脫下來了,倒好些,怎麽想不明白呢?”


  “……”


  孫婕啊孫婕,你瞧又丟人了不是。


  “可是為什麽一定要有你坐在你腿上啊,我坐地上也能脫衣服啊。”他說得是有道理,不過……


  “在一起更方便取暖。”男人說得很正經。


  “你……你剛剛還說自己不冷的。”孫婕詫異地抬起頭,看到男人的頭仰起了一些,正好看到了那個很好看的下巴,還有一點點輕微的裂唇。


  以前也沒注意,今天靠得如此之近,倒看得非常清晰,他的嘴上居然會有這麽這個,看過去不是很明顯,隻是仔細看來,會覺得特別別致迷人。


  “你不冷嗎?趕緊脫下來吧!”男人微微閉目養神,嚴聲說道。


  “你真是個專製獨裁的主。”孫婕嘟嘟囔囔道,不過還是很乖巧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還好她還有一件打底的,還不算太暴露。


  是不太厚,不過比沒穿還是要好很多的。


  不過她剛剛把毛衣給脫了,就有一個力量把她給搬到地上去了,她想說些什麽,卻好像有什麽東西從頭頂掉了下來,她眼睛很自然地閉上了,再打開的時候,旁邊的男人已經離開了,身上搭著一件雨衣。


  “用雨衣擋擋風,我去替你把衣服給烘幹。”


  男人說道,孫婕順著來源看去,已經看到男人坐在冰冷的地上,把她的毛衣鋪開來,下擺,衣袖,領子,按順序一點一點來。


  烘了一遍又一遍。


  看著這個場景,孫婕覺得鼻頭一酸,她不再說話,隻是把身上的雨衣散開,隨即把自己緊緊地裹成一團。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男人一隻手作支撐點,爬了起來,隨即走了過來,她已經有點想睡覺了,身上的雨衣突然被拿走了。她覺得還有些冷冷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男人就已經到了她麵前。


  許亦儒對她說道,“在堅持堅持,我估摸了一下時間,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了,大概還有十二個小時才會有人來救我們出去。”


  “怎麽要過二十四個小時就會有人救我們出去呢?”孫婕不太理解。


  “過了二十四個小時,颶風也就過去了。”許亦儒隨意地說道,“這十幾個小時,我們必須靠自己,你有沒有困,也覺得餓了?”


  “呃……一點點,還可以。”孫婕不希望他再替自己操心了,實際上真的是饑寒交迫,還很困。


  “先把毛衣穿好吧!”男人體貼地提示她。


  孫婕趕緊聽話地把毛衣套了下去,她可真是把他想得太壞了,一麵想著,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還在長大的胸部,呃……怎麽感覺……真的不怎麽大啊。


  不過,她還小呢,還有時間讓它長大。


  不過,她把毛衣穿好了以後,抬起頭,就看到了那雙灰色的似乎有吸附能力的眼眸。


  心裏突然停了半拍,這是……


  等一下!

  他這樣忙前忙後,他的傷口那麽嚴重,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和這樣的眼神相對之後,孫婕頓時不再動彈,好像被什麽東西給點住了血脈一般。


  男人的臉上好像有幾分不高興,他有些暴躁地把她的毛衣領口拉下來,頓時,那個還能隱約看得見的吻痕就顯露出來,在他的眼眸中倒映出來。


  它微微眯起來。


  “這是哪來的?”許亦儒眼睛盯著那個痕跡,好像剛剛從冰箱裏走出來一樣的寒冷。


  孫婕知道就算和他說了事情的經過,他也隻是一笑置之,不過她這個人不喜歡多事,還是把它當成是蟲子什麽的咬了吧,而且她就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蟲子咬的啊!”她微微笑著說。


  “蟲子?”許亦儒冷冷地說道,“許家行館裏麵的蟲子嗎?”


  “不,是外麵的,你上回不是也是在外麵被蟲子給咬的嗎?然後嘴巴就腫了,我也是的。”她這是玩火啊,不過應該可以推推囔囔過去的。


  “難道你覺得我的嘴真的是被外麵的蟲子咬成那樣子的嗎?”男人的眉頭一挑,本來拉著她領口的手也鬆了下來。


  這時候,孫婕的心裏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覺得應該蒙過去了吧。


  “嗯,有什麽不信的。”她說得很認真,然後又仰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又問,“莫非你的嘴唇不是蟲子咬的嗎?”


  “哈哈,當然不是,是有隻狗,她吸的。”


  男人說完了這話就直接站了起來,然後又把匕首拿在手裏,走到了房子的門口,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麽。


  狗?吸的?


  什麽狗啊,這麽厲害?


  額……


  孫婕的眉頭一皺,兩隻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太那啥了吧,口味這麽重,連一隻狗都不放過,話說他的潔癖對狗無效嗎?


  莫非隻是對人不對狗?

  孫婕歪著腦袋,也看著門口,不過隻能看到男人的那件白背心,以及高大結實的身材,他拿著匕首,把房子裏的木頭一根一根弄下來,這種冷峻的匕首和如此妖媚的他倒是挺搭的,一般女人見了,一定會中毒的。


  不可以,再看他會出事的,他不適合長期觀看。


  別過頭,把眼睛轉到別的地方,分散分散注意力也好。


  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鍾的樣子,許亦儒抱著一堆碎木頭向火光越來越微弱的火堆走去,把這幾根木頭搭成一個空心的三角架,然後上麵又鋪了一些草木,點了起來。


  頓時,火堆裏的火苗似乎大了很多。


  “這些木頭可以燒一陣子了。”


  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傳進孫婕的耳朵中,她怔了一會兒,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男人從通紅的火光中站起來,向她的方向走過來。


  看那走路的姿態,似乎他的槍傷確實不怎麽要緊。


  “……你別忙了,你的傷那麽重,坐下來休息一下吧。”孫婕覺得實在是於心不忍,就對他說道。


  他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又對她擺擺手,說道,“坐這來。”


  “怎麽了?”她的眼睛略過他的手。


  “彼此都暖和一些。”


  “不過,我不是很冷啊,多溫暖啊,這火燒得這麽大……”原來是挺冷的,可是衣服都烘幹了,況且火燒得這麽大,這間房間簡直像是開了暖氣一般。


  “你不冷,我冷啊。”男人說道。


  “……”


  “但是你明明才說自己不冷的啊。”這心變得比女人還快。


  男人才不想和她吵嘴,直接用行動征服她,他一把把她的腰摟住,然後好像一個強盜一樣把她按在自己的身上,還硬是把她的頭抱在自己的胸膛。


  她嚐試著動了幾下,男人就用沉沉的聲音說道,“你再動一個,你想不想嚐一嚐被狗吸腫的滋味。”


  “……”這個男人平時一副天人之姿的樣子,就跟寺廟裏被供奉的神佛一樣,沒想到無賴起來卻也是無人能及。


  但是,這話對她太管用了,她還真怕他和她來真的。


  “……”這個許亦儒在人前人模人樣,挑剔得不得了,怎麽耍起潑來如此了得,簡直讓孫婕望塵莫及。


  不過,還別說,她還就聽他的威脅,因為她害怕他來真的。


  一下都不再動了,十分乖巧但是極其不舒服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閉上眼睛,乖乖睡覺。”男人又吩咐道。


  孫婕是很不想睡的,可是誰讓對方是許亦儒呢,她隻好把眼睛給閉上了,不過她才閉上沒幾分鍾,又打開了,“要是我們兩個都睡了,然後那兩個變態醒了,那可怎麽辦啊?”


  “這和你沒關係,你趕緊睡你的覺。”一麵說著,一麵把一旁的雨衣拿過來,把兩個人蓋住了,隨即低下頭,眼裏波光粼粼,讓人不禁有些蕩漾,“你是不是很想嚐試一下……”


  “我現在就閉眼。”孫婕知道他想說什麽,趕緊把眼睛給閉上了。


  即便是不想睡覺,那也得裝作睡著了的樣子。


  剛開始,孫婕真的不想睡覺,因為她不習慣睡在別人身上,不過後麵,她是真的困了,眼睛根本撐不開,不僅睡過去了,而且還相當香甜。


  不過她沒有發現,那個男人一直守在她身邊。


  隻是閉著眼睛並沒有睡著。


  又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颶風“瑪麗”登上了樂城的海岸線,房間裏點起的火堆已經被大風熄滅了,本來還存留的一絲暖意也隨著狂風去了遠方,在火光漸漸消失時,男人把女孩兒又往懷裏摟了摟。


  懷抱中的女生似乎也在夢鄉感知到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寒冷,櫻桃般的小嘴喃喃了幾聲,不過沒有睜開眼睛,繼續睡了過去。


  颶風在樂城沿海地帶隻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就慢慢消失了。


  不過,與之而來的是豆粒般大小的雨珠,許亦儒低下頭,看了看熟睡的人兒,嘴邊好像還流出了什麽東西,哈哈,果然是個沒長大的丫頭。


  他輕輕地拍拍她的粉嫩嫩的臉頰,想把她叫醒。


  不過,她隻是蹭了蹭,隨後居然換了一個更舒服的睡姿,又進入了夢鄉。


  算算時間,也就幾個小時了。


  吳速報完警之後,到警察局調人過來,直到來到這裏,需要的時間並不少。


  她腳上的傷……


  雖然,男人把女孩兒輕輕地挪到旁邊去,他卻站了起來,可能是睡得太香了,她全身都軟軟的,腦袋更是像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沒有定力,忽而東忽而西,完全沒有支撐力。


  許亦儒看了看她那副模樣,真可愛。


  他回過頭來,蹲著,從反麵把她的手拉住,然後讓她圈住自己的脖子,雙手放在她的腿部,站了起來……


  她趴在他的背上,全部力量都壓在這個受傷的男人身上。


  強忍住槍口帶來的痛楚,他顫顫巍巍地走出了這件房間。


  ……


  這時候,幾個人也在行館集合,出發。吳速是第一回違背許亦儒的命令,自作主張,現在離二十四個小時還有一段時間,可是他實在等不及了,就帶著幾個人進了許家後山。


  晚上那場狂風暴雨,根本找不到任何腳印的痕跡。


  而且,手機在這種深山中根本沒有一點信號,因此這幾個人也隻能分著找。


  吳速帶了一個人往西邊去找,以他對少爺的了解,他相信他肯定會在自己走過的路上留下痕跡以方便他們尋找的。


  這不,在河邊的一顆樹上就看到了一下奇奇怪怪的文字還是圖畫,不過他看不明白,不過他肯定這是少爺做的。


  這條路,應該是對的。


  吳速走在前麵,對著後麵的人招招手,大聲喊道,“這裏,我們就沿著這條河往下走。”


  他們兩個向河的下遊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


  剛好看到了一個岔道口,不過他們在這岔道口找了好久,什麽也沒有找到,正在糾結往哪裏走,就看到了一個人從一個岔道中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那個男人隻穿了一件很薄的背心,他後麵好像還背著一個女生,那個人的腳包紮了,應該是受了傷了。


  吳速心裏很是激動,迎麵跑過去,說真的,這時候,他的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真的是好像悲中生出了樂來的感覺。


  “少爺,怎麽樣,你沒事吧?”吳速怎麽感覺他們兩個,看過去這麽慘呢?


  許亦儒抬起那雙冰冷的眼眸,對著吳速的瞳孔,“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你們得到了誰的允許進來的?”


  “我擅做主張,抱歉,少爺,您不要責備他們,他們都是我叫來的,他們……”吳速低著頭,“少爺,不管您怎麽罰我,我都接受。”


  “除了你,還有幾個人來了?”這時候。許亦儒的眼神掃過吳速。


  “哦,一共來了八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兩個。”吳速微微抬起頭來回答道。


  “把他們都叫回來,真是膽大妄為。”許亦儒的眉頭緊緊皺起,又說道,“還有,回去趕緊報警,這後山中藏匿了兩個逃獄的,請他們快點來解決,免得把我這後山給搞髒了。”


  “什麽?逃獄的?他們在哪?”這裏是許家地盤,他們怎麽進來的?

  許亦儒一點都不打算回應吳速的詫異,背著孫婕,徑直往外麵走去。


  這時候的吳速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隻抬起手告訴那個人去辦,自己則跟著少爺往前麵走著,不過才走了幾步,少爺就停下了步子。


  他心裏擔心,趕緊追上去,才想開口,就看到了他身上白色的背心上有一片鮮紅的血跡,“少爺,您這裏受傷了?怎麽流血了?”


  “……”


  “住口,先出去了再說。”許亦儒皺起眉頭說道。


  “少爺,您傷了就休息會,我替你把少奶奶背回去。”吳速毛遂自薦。


  “你個男的,不知道避避嫌嗎?”


  “……”


  聽到許亦儒這句話,吳速真是無奈了,那什麽,他就是背一個病人罷了,況且他就是把孫婕當做妹妹一樣看待,完全沒有別的想法啊。


  額……


  他們少爺怎麽這麽霸道?


  ……


  他們兩個都受傷了,一個是子彈,一個是夾子,行館裏常年備了醫生,可是還是得小心處理才好,於是把這兩個人送到更全麵更專業的九州醫院去了。


  吳速他們在醫院聽了情況才明白危險有多大。


  孫婕是沒有什麽大事,無非就是流了一點血,不過傷口處理得還算可以,沒有什麽大問題。


  但是許亦儒就沒那麽簡單了,要是再晚一些來的話,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子彈是被拿出來了,可是這個拿子彈的根本不專業,也沒有預料到各種情況的發生概率問題。


  許亦儒剛到醫院就被推到急救室裏去了,他的傷口處理得並不是很好,受了雨水的淋刷還發炎了,現在已經燒到40.5度了。


  孫婕真的是累了,在醫院的病床上一直睡了三四個小時才醒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看周圍,不是後山裏的那個房間,而是白茫茫的醫院,她的腳上也換上了幹淨的紗布,那個長相奇特的蝴蝶結也沒有了。


  她馬上就想到了許亦儒,“他在哪裏?”忍不住叫了出來。


  “少奶奶,您說的是少爺嗎?”


  孫婕對這個聲音很熟悉,就是葛管家。


  這時候,孫婕也發現了,葛管家就在她病房的窗子邊站著,他的兩隻手放在背後交叉著,好像在看什麽東西。


  “葛管家,他在哪裏?”她真的很不放心他身上的槍傷,這究竟是怎麽了,她隻是睡了一覺,怎麽突然就到了醫院了,莫非她睡著的時候,許家的人去把他們救出來了?

  聽到孫婕又問了一遍,葛管家緩緩地轉過身來,他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少奶奶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您和少爺之間不過是一紙合同,要是您真的夠明白,就不會陷進去。少爺這次不禁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可是那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今天要是進後山的那個人不是少奶奶您,少爺依然會這麽做的,因為少爺的性格就是如此,他沒有什麽特別在意的人或者事……不,可能有吧,不過據我所知,那個人也絕對不是少奶奶您……”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