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會和你怎麽樣
長相粗糙的男人看起來很有把握,尤其許亦儒把手裏拿著的槍支放下的時候,他的臉上被一種異常的自信微笑所充溢。
他把深紅的的舌頭伸出來,唾沫在孫婕臉上讓她異常惡心,挑著眼看著他,“她是你的女人吧,哈哈……爺今天就是想讓你親眼看著我幹她,看看她那銷魂的模樣……哈哈……”
聽到這,孫婕覺得惡心,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在體會著一種油膩膩的惡心。
若是真的被他給糟蹋了,她幹脆自刎算了。
沒錯,死了算了。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馬上自刎,你也就是看到一個女屍罷了。”孫婕的眼眸中散射出狠毒的光芒,根本把脖子上的那把匕首給忽視了。
“喲,那感情好,要是你自刎了,那也還有一點點體溫,爺這輩子事兒都幹得差不多了,不過奸/屍倒是挺新鮮的,不如讓我彌補一下這個遺憾。”這個粗糙的男人真是太重口味了,完全沒有理會孫婕的話。
其實不管是煮的還是炒的,隻要還是那道菜,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時候,這個男人又對著瘦瘦的男人做出一個眼色,“你,趕緊把槍拿過來!”
“嗯,大哥,我這就去。”瘦瘦的男人回應很有勁,不過他一接近許亦儒,就看到了那雙恐怖的灰色眼眸,嚇得他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趕緊彎下腰,伸出一隻手把槍支勾過來,隨即快速地跑向粗糙男人的身邊。
“你哥哥我要做點重要的事,你替我好好把他看牢了,要是有什麽閃失小心你的皮。”粗糙男人說道,看樣子是要開始享用美人了。
瘦瘦的男人頭點得跟啄米的雞一樣,即便手裏拿的手槍還哆哆嗦嗦,不過也鼓起勇氣,把槍舉起來,對著許亦儒,他把手放在扳機的位置,隻要他亂動就會被子彈解決掉。
“……”孫婕真是猜不透許亦儒在想些什麽。
她知道以他的能力,這兩個男人根本不在話下,不過他一直不動手,到底是想什麽?
莫非他真的不想救她嗎?
孫婕被粗糙男人用力拉了一把,那隻受傷的腳傳來一股鑽心的疼,她是咬緊牙關才站住的,整個人都全憑借著那隻正常的腳上。
突然,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帶著轉了一個圈,隨即被按在背後的木頭牆上。
粗糙男人眼裏的那種可恥的饑渴,發黃的牙齒,還有從那種讓人作嘔的氣味,孫婕隻感覺胃裏翻江倒海,好像一堆苦水即將湧出,讓她感覺很難受。
就在那個男人馬上就要吻上她的時候,她的眼睛閉上了,牙齒咬著粉嫩嫩的舌頭。
這時候,好像有什麽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了,她的鼻子裏傳來一種好聞的薰衣草香味,如此熟悉的味道。
嘴唇接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
好像是被什麽滑溜的東西把她的牙撬開了,和她的唇舌翩翩起舞,好不心動。
他!
不是粗糙的那個男人。
“真的準備自刎了嗎?要是沒有你這根巧舌,誰還和我強嘴呢?”
這種聲音除了他還會有誰,孫婕的心開始搖晃。
她慢慢地把眼睛睜開,看到的是一張妖媚的俊俏臉龐,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感覺有一種痞子般的邪魅。
四目相對!
她來不及思考,一頭倒在他的胸膛,這時候把自己內心的小女生情懷釋放得淋漓盡致,她抱著他的腰,“……混蛋!”
“混蛋還會頂著颶風來救你嗎?”男人依舊是邪魅地笑著,讓孫婕心中蕩起波紋。
“那你就是清蛋!”
孫婕心裏開心,早就忘記了那兩個男人的存在,差不多緩了兩分鍾之後,她才退出那個溫暖的懷抱,看到的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男人,好像都昏了過去。
她詫異地張大了嘴。
他怎麽做到的,她可是什麽動靜都沒有聽到。
“你怎麽把他們解決的,是不是給他們下了什麽藥?”孫婕的眉頭一皺,奇怪地問他。
“你覺得我像是用藥的人?”許亦儒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得意。
“那我怎麽什麽都沒有聽到,莫非你不是人?”孫婕和他嬉皮笑臉。
“嗯,我不是人啊,我可是神。”許亦儒說道,“趕緊回去吧,你的腳傷得很重,得趕緊治治……”
然後,她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頭輕輕靠在結實的胸膛,轉過身就要回去了。
“等一下,我們直接回去嗎?可是……他們……”孫婕對他說道,眼睛看著地上的兩個男人。
“自然會有警察局的人來處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們有什麽異樣嗎?”許亦儒不過隨便問了一聲,確實是隨便問的。
“壞人!”
“什麽壞人?”
“壞到底的壞人。”
“要是我沒有趕到,或者我沒有把他們解決,你是不是會自刎?”
“嗯。”
“有原因嗎?”
“我還想留個清白身。”
“要是他們就是要強來呢?”
“那還不如你來呢!”
瞬時,男人停下了正在移動的步子,他更加緊緊地抱住女生,低下眼眸,隻看到女生的臉上早就染上了一層紅暈。
他問道,“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示愛嗎?”
“不可以!”真是無奈了,這都是示愛,他也真是挺能想的,他和那兩個男人比,強的不是一點點好不好?
而且,他長得好看啊!
“為什麽?”許亦儒的眉頭微微一挑,簡直帥出新高度。
“什麽?”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
“為什麽要我來強行……”
“……”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孫婕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腦子又壞掉了,而且,他們不應該是在吵架嗎,就是因為爭吵她才會跑到後山來的,現在的狀況也是因為吵架,不過怎麽感覺,好像一起都很正常,居然開起玩笑來了。
“嗯?”男人又開口問道。
“因為……你比他長得好看啊,你以為呢?”還不至於是她對他有意思的。
她對他有意思嗎?
額……
“無聊!”男人直截了當,隻回了兩字。
“……”
呃,算了,無聊就無聊唄!
“許少爺,我的腳,疼,我們快點走吧。”小姑娘現在真是乖巧得很,也知道低頭了,也對,現在隻有他能救她了,這裏這麽可怕,得趕緊出去,那低個頭其實也沒有什麽的。
“怪不得穀子玄叫你小妹妹。”許亦儒突然說了一句,孫婕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
她笑了笑,“你不是大叔嘛,那現在大叔就趕緊把小妹妹救回家吧,腳疼得都快炸了,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許亦儒低下頭,的確看到了她的額頭已經有了幾點汗水,好像她在忍住鑽心的痛楚。
也是這時候,他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眼睛微微眯起,孫婕還沒有發現什麽,他就很快地把她放在地上,自己用手護著她。孫婕腦子“轟”地一聲,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槍聲。
然後,男人對著她微微轉過頭來,他的臉上仍然是一貫的冷靜。
“怎麽會有槍聲?”向豌看了眼男人的上半身並未發現任何異樣,心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哪來的槍響?”孫婕檢查了一遍男人的身體,沒有哪裏受傷,她才放心了。
“還想掙紮掙紮。”男人冷冰冰地說道。
“啊?”孫婕話音未落,就看到了站在他後麵的兩個男人,那把槍本來應該在瘦瘦的那人手中的,現在卻被粗糙男人拿著。
估計是還想再搏一把,腦子都還沒清醒就開了槍,沒有打中,就又昏了過去。
“還好他打得不準,打到別處去了,否則現在的許少爺就要頂著一個洞回去了。”孫婕笑著說,看起來還挺輕鬆愉悅的。
一個微笑,自己站起來,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就像一個背包一樣掛在他的胸前。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竟然可以如此自然地做出這樣親密的行為。
何時?
她也不知道。
男人的眉頭依舊是皺成一團的,一層一層,這種樣子,被孫婕捕捉到了,“你怎麽了?”
剛剛說完,手就摸到了一個部位,黏黏的,她的鼻子靈敏地聞到了一股很清晰的血的腥味。
這是……
許亦儒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而且看到了她的眼神,隨即垂下眼眸,可她一直看著他,鮮紅的血液在雨衣上和雨水混合滑落,在黃色的土壤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孫婕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全身,她手足無措,嘴巴也跟著抖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傷口的位置,接近肚子的地方。
“別怕,你按我說的做,把我扶到牆邊去,接著我再一步步教你,不用擔心,我還死不了,這裏不是什麽致命部位……”許亦儒安慰她,可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無力。
“……嗯……”孫婕忍住淚水回答,她的手腳,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劇烈地抖動著。
孫婕的一隻腳受傷了,她隻能跳著,吃力地把許亦儒扶到了牆邊,讓他靠在上麵,許亦儒不自覺地向泥濘的地麵滑去,最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然後,他把那件有鮮血的雨衣脫了下來,隨手丟了。
這時候,槍口就看得更明顯了,就是離他胯下五厘米的地方。
孫婕看到,心裏愈發緊張,這可是重要位置,要是再歪一點,估計就會傷到腎髒了。
“你把匕首給我拿過來。”孫婕眼睛一直看著那個槍口,許亦儒突然說道。
“什麽?哦……好!”她扶著牆,一步一步跳過去,到了粗糙男人那裏,彎下腰把匕首拿了過來,然後又跳著到了許亦儒身邊。
他把手伸出來,讓她坐下。
隨即,她看到他的手沿著她的腿,慢慢向下移動,一直到她的槍口處才停下,她馬上就知道了他要幹什麽,立刻把他的手打掉了,“你別管我,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我這隻是一點皮外傷,沒什麽大事……不用。”
莫非他想讓自己的血都流幹嗎?
“住嘴!”許亦儒的眉頭緊鎖,嚴聲說道。
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抗,他把她腳上那雙被染紅的襪子用匕首撕開,腳上的傷口清晰可見,一起有四個明顯的的,一直在流著血……
他沒想過她的傷口如此嚴重。
流了這麽多血,剛剛還和他在那裏嬉皮笑臉。
他灰色的眼眸裏依舊是平靜的,好像有很多星星在他那風平浪靜的湖麵撒下倒影,波光粼粼。他把匕首插進地裏,隨即把自己穿著的襯衫脫了下來。
他沒有穿多少衣服,除了這件襯衫,就是裏麵打底的背心了。
孫婕明白他下一步想做什麽,不過,他就不怕冷嗎?
他把自己的襯衫放在嘴裏撕咬,一條條的碎片,正好可以包紮她腳底的傷口。
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居然沒有痛感。
反正,孫婕感覺不到。
她突然想起來許老太太和她說的那句話,“小丸子,嚐試著喜歡許亦儒並不是一件難事……”
喜歡許亦儒不是一件難事,那會多簡單?
看著他那認真仔細的樣子,忍著自己的疼痛替她把傷口處理幹淨,然後又溫柔地幫她包紮了傷口,而且,他居然綁出了一個蝴蝶結。
嗯,這個蝴蝶結很強勢。
“隻有小姑娘才會綁蝴蝶結。”她佯裝不悅,看著這個長相奇葩的蝴蝶結,微笑著嘟囔道。
“你不是小姑娘嗎?”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她腳上的傷口。
“我哪裏是,我都二十歲了好不好,哪有這麽大的小姑娘。”他是不是覺得她還是一個孩子?
“哼,等你那個地方大了,你再和我說你不是個孩子吧……”男人說得雲淡風輕。
這是什麽話?
哪裏大了?
突然,她好像記得,有一次,她被他壓住床上,不過他居然說她的一個部位太小,恐怕是……“A”。
呃……
算了,現在還是先把兩個人的傷口處理好再說,孫婕直接忽略了他的話,皺起眉頭問他,“那我要怎麽幫你處理槍口?”
“你真的要幫我處理嗎?”那雙灰色的瞳孔把她收入眼底。
“對啊!”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他也是為了就她才會搞成這個樣子的嘛,要是他不用身體擋住她,現在子彈就長在她身上了。
隨即……
她就被……
沒錯,他把她的手拿過去,放在他身上的某一個地方。
“聽話,替我把它脫下來。”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好像天邊掛起的彩虹一般讓人心動。
明明沒有任何的驚心動魄,卻是比任何話語還要來得強烈。
他說什麽?
他要她把褲子給脫下來嗎?
本來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怎麽感覺聽起來如此猛烈。
他剛剛說啥?
難道要她幫他把褲子給脫下來?
這時候,她的手已經被他放在那個金屬的皮帶扣上麵了。
算了,不要多想,他是個病患,再說這部位的確很……尷尬,看來隻能把褲子脫了,不然的話,怎麽解決啊。
嗯,不就一條褲子嗎?自己不要想歪了,就是幫他一個忙。
這是孫婕生平第一次自己幫男人脫褲子,她不停地給自己的心理減壓,不過臉上的暈紅還是愈來愈明顯。那隻小巧的手猶豫著伸到了那個地方,弄了好一會兒才把扣子給弄開……
隨即,又彎下腰去,幫他把褲子脫下來。
這個行為,讓她的身體和他的胸膛來了個親密接觸,真是太難受了,比打kiss還要命啊。
不行,閉上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把他的褲z給脫下來了,已經拉到了他的小腿那裏。
這時候,又有尷尬的情況了。
他身上穿著很顯身材的男士四角褲,非常顯身材,也很……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那裏鼓鼓的一坨……
孫婕臉上的紅暈又泛得更嚴重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咬了咬有些幹燥的嘴唇,輕聲細語地問他,“然後應該怎麽辦……”
真是的,那個子彈怎麽就打得這麽準啊。
難道,她還要接著替他脫褲子嗎?
繼續嗎?
“脫啊!”男人命令著。
居然……
好吧,孫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不過怎麽也脫不下手,她真的做不到,眼睛已經眯到看不清了,臉上還是紅紅的,說道,“你自己脫吧,我……覺得……我還……小。”
嗯,她才二十歲。
“這時候你倒覺得自己不大了。”男人的語氣中好像摻雜著幾分嘲弄。
“……”
男人也不再戲弄她,他沉沉地哼哼了幾聲,就自己動手把四角褲拉下來一丟丟。這樣,傷口就很容易暴露出來了,上麵都是黏黏的血液,應該挺深的,反正從表麵上,完全看不到子彈的影子。
男人又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打火機來,遞給孫婕,說道,“點火,把匕首烤一烤,然後再用它把子彈給拿出來……”
“你不是開玩笑吧?”孫婕嚴重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把子彈拿出來。”男人又把原話說了一遍。
“我拒絕,我又不懂醫學,我……我怎麽動手。不行,要不然……我們趕緊打電話回去,你肯定有手機吧,快點……”孫婕說得雜亂無章,不過還算聽得懂吧,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所謂的幫忙就是給他拿子彈。
“刮這麽大的風,哪有信號?”男人打消了孫婕的念頭。
看到她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的,男人輕輕歎息了一聲,“你不是還敢動手給泡泡接生嗎?原理都是一樣的,沒什麽好怕的。”
“那怎麽能相提並論呢,你是許亦儒,泡泡隻是一隻雪豹,我和它能有什麽感情,不過和你……”孫婕覺得心裏很激動,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麽。
當她感覺到有什麽異常的時候,男人的眼睛已經有了一絲變動。
“和我怎麽樣?”
“也沒有,就是泡泡總歸是動物,你是人,根本不能比的!”孫婕低下眼眸,把自己內心的感情掩藏起來,她要克製住,不能再受他誘惑,他們畢竟隻是一張合同的關係。
期限到了,就會各自過自己的生活。
“你要是覺得問心無愧,那就更能替我挖出來了,你回憶一下,我以前多惡毒就行了。你十歲生日的時候,我就推你到深水區,害得你都快掛了,現在還有陰影。然後你坐了兩年牢,我是你未婚夫,也沒看過一次,好不容易出來了,我還叫人去跟蹤你,騙你來和我簽合同,還阻礙你正常交友,還叫你去打掃泡泡的臥室。還有,我還和別人一塊演戲說自己是同/性/戀,這麽多事,你就不厭惡我嗎?莫非還覺得下不去嗎?”
這段話怎麽聽著那麽像反省呢,孫婕笑笑,她抬起眼眸,向他那個方向看過去,已經有淚花在閃爍著了,“沒錯,我就是厭惡你……許亦儒……很厭惡……一直會……”
隻要一直厭惡他,就不可能對他有意思,那樣的話,他們之間的合同就還有機會接下走。
“那你就趕緊下手。”他的手突然圈住了她那隻軟綿綿的小手。
“……嗯。”她點頭。
“你真是個膽大的女孩兒。”他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然後,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力氣引導著她,緩緩地移到了那個槍口的位置。隨即,他把她的手向下按,這麽真實的感覺,她覺得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都在顫抖著。
匕首的頭部進入了他的肉中,她又聽到了那沉沉的哼哼聲。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眉毛緊緊地皺到一堆,眼睛裏卻十分清澈明亮,他厚重的聲音響起,“你接著來……”
“……嗯。”如今已經不能後退了。
不上也得上。
她垂下頭,認真地檢查著那個傷口,把他撕咬的布條扯了幾根過來,用匕首的頭部探測這子彈的位置,一麵說道,“你忍忍,要是實在覺得痛,就大聲喊出來,沒有人會聽到的……”
“……”
男人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完全沒有。找子彈和取子彈的整個過程,他都像是被打了麻醉藥一般……
這時候的孫婕全身都透著汗液,手心亦如此。
“疼不疼?”她一麵替他包紮傷口,一麵問他。
“還行,以前還有更痛的。”
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與男人的眼神四目相對,他這張嫵媚的眉目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孫婕一個沒忍住,居然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笑著說,“好像最疼的是女人妊娠的時候,最頂級的痛,你這個和它比,好像也不是很痛苦……”
“你害不害怕?”男人問道。
“什麽?”
“生寶寶啊。”
“……”
孫婕的手又停了半拍,可就是這麽一停,她那隻緊張的手就無意間觸碰了一下他的……男人的臉上本來沒有任何表情,這麽一來,倒是讓他立即感覺心裏麵還是洶湧……
是不相信,也是詫異。
他用自己的大手把那隻小手給包住。
孫婕看著已經把自己的手包得嚴嚴實實的大手掌,抬起頭,“你……有什麽事嗎?”
“接下來不用你幫忙了,你去撿幾個幹一點的火柴,用那些衣服引火,生個火堆吧。”許亦儒把手鬆了下來,說著。
“嗯!”既然他自己說不用幫忙了,那就讓他自己來吧,免得太尷尬了。
孫婕把旁邊那幾片碎步湊成堆,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隨即跳到草堆旁邊,捧了一把柴火來。
她沒有注意到,這時候,坐在她身後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在自己包紮傷口,而是停在那裏,看著自己某個部位,發起呆來了。
火堆越燒越旺,本來已經有些寒冷的房間,頓時變得很溫暖。
孫婕在火堆邊上蹲著,看著燃燒的柴火,問他,“許少爺,你怎麽從來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呢?我的意思是,如今網絡時代,怎麽做到不被別人發到網上的。”
穀子玄還有偷拍他的相片咧!
怎麽可能沒有一些八卦記者拍他。
“樂城所有的媒體都是許家的……”
聽到這句話,孫婕驚呆了,行,你們許家牛逼,她真是不知道怎麽形容了。
等一下。
奇怪
要是樂城的媒體都是他們許家的,那上回她被堵在孫氏門口,被砸雞蛋,怎麽會被爆出來的?
“……可是……我……上次在孫氏門口……”
“他們都覺得我不會和你怎麽樣,就無所忌憚地爆出來了。”
“……”
不會和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