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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司刑司(一)

  看著田恒不語,田綰心繼續道,“無話可說了?我不求你能幫王妃沉冤得雪,我隻求你耐心等待,不要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前就胡亂認定,如果我說的是一麵之詞,那麽孫琦的就不是一麵之詞嗎?一塊玉佩能代表什麽,隻要將樣板拿去玉器店,能雕出很多一模一樣的,我一定會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將真相擺在你麵前,我田綰心絕對不會一輩子背負著‘野種’的頭銜。”田綰心信誓旦旦的說著,“我今天把你叫出來,並不指望你能信我的話,我隻求你一件事,我想要恒親王府當年伺候王妃的丫鬟的人事檔案,如果你覺得你對王妃有愧疚,那就幫我一下,如果沒有,那就是我看錯人了,今日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吧,你可以走了,宮女很快就來端菜了。”


  田綰心說完就轉身查看菜色,生怕出一點差錯。


  田恒離開以後,宮女便進來了。


  “田掌膳,歌舞伎都已經表演完了,該上主菜了。”


  田綰心點了點頭,“走吧。”


  從新進入淩幽亭的晚宴上,田綰心沒有多看田恒一眼,隻是和獨孤淩的目光相交際了一下,又馬上收回。


  將幾道大菜擺在各各桌子上,瞬間,龍鳳呈祥中的龍從中間斷開了,分成了兩截,瞬間,淩幽亭裏連空氣的凝固了。可田綰心卻沒有想象的那麽嚴重。


  但是事實真的很嚴重,龍代表天子,這道菜在宴會上每次出現都是被完好無損的端下去,隻是過一個場麵,而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斷開了,這代表著什麽,特別是鄰國使臣還在。


  夙顏、田綰心和所有宮女全部跪下,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夙司膳,你給朕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獨孤傲的語氣很不好,這種在三國之間丟麵子的事情,可不是小事。


  “回皇上,田掌膳將這道龍鳳呈祥做好之後,下官仔細檢查過,沒有出現任何毛病,下官也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夙顏身子顫抖的說。


  “原來這道菜是出自於田掌膳之手,那就應該有田掌膳來負全責。”仙煜皇貴妃不滿的開了口。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仙煜皇貴妃是不是下早了結論。”獨孤淩不方便出麵說話,獨孤熙隻好全權代替了。


  “田綰心是淩王府送進來的,淩王殿下護奴才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啊,那就讓她們說清楚,否則,將司膳司上下全體都斬了!”仙煜皇貴妃嗬斥道。


  這時候,一個後排的宮女出列,“啟稟皇上,剛剛奴婢親眼看到田掌膳在偏殿裏鬼鬼祟祟,會不會是田掌膳不小心動了。”


  先是鬼鬼祟祟,再演變到的不小心,變得還挺快,這一聽就是有問題的。


  田綰心側臉一看,那個宮女就是馬凝珍身邊的狗腿,看來又一次被算計了。


  “下官沒有,懇請皇上明察。”田綰心很誠實的否認道。


  “那田掌膳的意思是說剛剛沒有進入過偏殿對嗎?”獨孤傲蹙眉問道,其實他希望聽到的答案是‘沒有’,因為他不想懲罰田綰心。


  剛剛已經有很多傳菜宮女看到了,田綰心要想否認是不可以的,“回皇上,下官卻是進過偏殿,但是下官發誓,絕對沒有動過這道菜。”


  “田綰心,即便你說的是事實,也沒有人可以證明你沒有動過,既然如此,你的一麵之詞,沒人會相信,來人啊,將田綰心關到司刑司大牢,此事交由司刑司全權調查。”太後搶先一步下達命令,而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後一直認為田綰心和獨孤淩是一夥的,這也個測驗一下的機會,他倒要看看,田綰心是不是真的和獨孤淩是一夥的?


  田綰心沒有做無謂的爭執,即便她喊冤枉,她求皇上明察,也隻不過會更狼狽的拉下去而已,與其這樣,不如自己瀟灑的走出司刑司大牢。


  其實,有一個人能證明田綰心沒有動過手腳,那就是田恒,可田綰心不能說,因為她還要田恒辦事情,她不能這麽做,摧毀他們之間那本就脆弱不堪的信任。


  這場晚宴也因此提前接近了尾聲,從始至終,獨孤淩都沒有幫田綰心說過一句話,太後一個表情都不會放過的觀察,獨孤淩這個時候最適合自掃門前雪了,留著他這座青山在,當然能保住田綰心這捆柴,隻是要田綰心受些苦了,獨孤淩大口的喝酒,吃菜,大大方方的任由獨孤傲和太後去打量。


  司刑司,四麵黑暗,到處都是田綰心見都沒講過的刑具,有幾個牢房裏還有被打的全身血粼粼的宮女,田綰心光是看著都渾身哆嗦。


  田綰心從袖子裏掏出了一錠銀子,塞到了身後的老嬤嬤手裏,看著老嬤嬤一臉的驚慌,急忙安撫道,“嬤嬤,我沒有別的意思,這些錢你拿著,請你給我的牢房裏多填幾根蠟燭就好。”


  這麽一大塊銀錠子,就這麽一點小事,嬤嬤在司刑司呆了多年,收過的賄賂也不少,頭一回有要求像田綰心這麽低的。


  “好好好,田掌膳,你等著,老奴這就去。”嬤嬤收了銀子也就很樂意辦那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牢房裏大約隻有三平米的空間,地上都是草,連個床墊都沒有,田綰心蹲在地上,輕輕的抱住自己的腿,這是顧淩告訴她的,傷心難過受委屈的時候,蹲下來給自己一個擁抱,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心裏就會舒服一點。


  田綰心沒有留下眼淚,因為經過這麽多事,她知道了眼淚是多麽的廉價,沒有人會因為眼淚而同情你、相信你,眼淚隻能證明你的脆弱。


  夜裏,除了老鼠‘吱呀吱呀’的叫聲以外,田綰心清楚的聽到了腳步聲,而且不止是一個人。


  很快,江司刑就帶著幾個人來了。


  “下官田綰心,參見司刑大人。”田綰心急忙起身行禮。


  “田掌膳,這大晚上的,本官也實在不想打擾田掌膳休息,隻是上麵下了命令,叫本官連夜審案,田掌膳在這個上麵畫個押,你我全都了事,本官也就不打擾田掌膳休息了。”江司刑雖說是個女人,但也是個亦正亦邪的變態。


  田綰心接過供狀,雖然有幾個字不認識可是大概意思田綰心是看明白了。


  淩王勾結月華國,密謀篡去皇位,在晚宴上,吩咐田綰心在龍鳳呈祥上做手腳,詛咒皇上。


  田綰心冷笑,真是會算計,因這麽點的小事將所忌諱的人一網打盡,真是手段高明,心胸狹窄。


  “這是太後的意思?”田綰心似乎肯定的問道。


  “太後日理萬機,還沒空關心田掌膳的事情。”江司刑雖然不能講那個實施命令的人供出來,也沒有膽子把屎盆子扣在太後的腦袋上。“少廢話,畫了押,也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田綰心將供狀遞回給江司刑,“死刑大人,下官一向聽說司刑司辦案幹淨利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那麽司刑司就是這麽冤枉好人的嗎?這個押我是絕對不會畫的,太後竟然把事情交給司刑司,司刑大人就應該好好的辦案,還下官清白。”


  江司刑詭異的一笑,給身後的老嬤嬤使了一個眼色,“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了,綁起來,給我打。”


  田綰心被剝掉外衣,綁到十字樁上,田綰心順著這個牢房裏唯一的小窗口看去,心裏默念:西方的上帝,沒想到我從未信過你,居然也要走一次十字架的道路。


  田綰心還能樂觀的調侃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沒心沒肺,很快就隻剩下苦笑了。


  鞭子沾著鹽水一下一下的抽在田綰心的身上,田綰心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痛,很痛,可比起她這段時間所經曆的心痛,這點痛算不得什麽。


  田綰心雪白的皮膚很快就皮開肉綻,身上的衣服也被打破,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


  “還不招認,有骨氣。”江司刑誇讚了一句之後,又吩咐道,“上夾棍!”


  換做一般的宮女被打成這樣,就算不是咬舌自盡,也會畫押,而田綰心的骨氣,倒是讓江司刑有那麽一點點的小佩服。


  嬤嬤拿著夾棍,夾在田綰心的兩隻手上,用力的拉扯,田綰心實在忍不住了,汗珠和血水已經混在了一起,終於,田綰心叫出了聲,“啊……”


  下一秒,田綰心便暈了過去,而江司刑還是不準備放過她,“潑醒!”


  一桶冰涼的鹽水潑在田綰心的身上,田綰心硬生生的醒了,忍受著鑽心的痛苦,司刑司號稱‘人間地獄’進來的人就算三生有幸出去了,也罷了層皮,可開國這麽久,進了司刑司的宮女就沒有出去過的。


  江司刑走到田綰心身邊,一把捏起田綰心的下巴,“田掌膳,本官勸你還是盡早畫押,否則受苦的隻有你自己,你好好想想,明天一早,如果你在不識趣兒,那就別怪本官對你不客氣。”言畢,甩開田綰心的下巴,帶著幾個老嬤嬤便離開了。


  田綰心在司刑司裏受盡折磨,而外邊的獨孤淩又怎會安心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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