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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像浸在蜜裏一般

  說完,也不管江董事還在,徑自拿了車鑰匙出了辦公室。


  葉微塵本就有些認床,這兩日情緒就像坐過山車一般,更是睡不好,一覺醒來才四點,她有些懊惱地抓著頭發。


  天哪,就不能讓人一夜安眠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嘛!


  她光著腳走到窗邊,窗上起了一層白霧,她伸出手指蹭出一塊透明的區域,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由於下了一整晚的雪,清早還沒有人的腳印踩上去弄汙一地潔白,故而大片大片的雪白覆蓋在街道上,真是,白茫茫一片,真幹淨。


  她想起昨晚的意亂情迷,麵頰上蹭地竄起兩團紅,一顆心卻像浸在蜜裏一般。


  桌上還留著昨晚泡的茶,玫瑰在水中靜靜地籠著花瓣,如同含羞的少女,她怔怔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檸檬的酸混合著玫瑰的香,初戀一樣的酸澀而又芬芳。


  眼前再次浮現臉紅心跳的一幕,她整個人捂在被子裏,在床上翻過來又翻過去,亂糟糟的頭發觸在臉上,癢得她唇上綻開一抹笑。


  困意又漸漸襲了上來,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直到陳漾義提著早餐敲響了門。


  她睡眼朦朧地赤著腳咚咚咚地跑過去開門,頂著亂七八糟的一個頭,就這麽杵在了門口。


  陳漾義看著她亂糟糟的頭發有些失笑,替她關了門,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她愣了半天還沒反應過來怎麽一大早就會看見他,腦子暈暈的就被他拉到桌前坐下。


  他打開餐盒,熱騰騰的熱氣和著香味直撲而來,她深吸了口氣,回眸笑道,“一大早送小籠包和清粥來,你果然懂我。”


  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如少時一般,執起梳子,從發尾開始輕輕地順著她烏雲流瀑般的長發。


  她夾起一個小籠包,吹了幾個口氣,一口咬破薄薄的皮,吮著裏麵流出的湯汁,發出滿足的歎息。


  他順完她的長發,摸了摸她的發頂取笑道,“平常看起來挺文雅一個人,怎麽吃起東西來這麽風卷殘雲的。”


  她回過沾著湯汁的臉,理直氣壯道,“不準啊!”


  他輕笑起來,眸子閃閃亮亮的,“準,哪裏敢不準。”


  “哼。”她轉過頭去又吃了幾口,又回過頭來問道,“你吃過沒有?”


  他笑著點了點頭,“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懶麽?”


  她不服道,“陳漾義,你說誰懶呢?你今天不要上班了麽?”


  他聞言愣住,講真,還真是忘了今天竟然還得去上班!


  一看時間,已經七點五十,他皺了下眉頭,“你慢慢吃,我中午再過來帶你去吃飯,”


  說著急匆匆就要走,卻被她一把拉住,塞了個小籠包到嘴裏,她笑盈盈地滿意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他含著一口湯湯水水哭笑不得地夾著文件出了門。


  留下門內偷笑的她。


  葉微塵吃完早餐,雖然看著外麵很冷的樣子,但還是不想一個人呆著,於是穿了衣服就出了門。


  走在路上尋思著該去哪裏消磨時光,直到手機一亮,才看見編輯的催稿消息,她的頭一下子就大了。


  完蛋了,這兩天都忘了完成任務了。


  不過還好,電腦隨身背著。這下倒是不用考慮上午去幹什麽了,她查了去昨天那家書店的路線,看了下時間,發現不巧撞上早高峰,想著反正也不急,就步行著過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由於是工作日,書店人很少,她走到昨天坐的位置,放下包,打開電腦開始碼字。


  由於是個小短篇,所以故事已經接近尾聲,她支著下顎,考慮到底該如何收尾。


  其實很想寫個悲劇,讓他們最終擦肩而過,但是又有點於心不忍,覺得生活裏追求不到的放在小說裏實現也很好,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喜劇收尾缺乏震撼力,正思索著,視線裏卻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直直跌了下去。


  他不是都已經趕走她了麽?

  怎麽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裝作看不見,卻見那人已經直直走了過來,到了麵前。


  他眸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亂,淡淡開口道,“跟我出去。”


  她一皺眉,本能地就想拒絕,但是一想到葉家的處境,輕歎一聲,收拾了東西,乖乖跟他出了店門。


  他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她認命地坐了進去,車裏正放著《天鵝》,可是聽在她耳中,卻如困在籠子裏的鳥兒在悲鳴一般。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包,一抹苦澀慢慢在唇齒間散開,看來自己,終歸還是幸福不了幾日……


  穆天勳也不說話,一路開車到了星巴克,點了一杯熱可可,一杯摩卡。


  她手裏捧著可可,喝了一口,滿嘴的苦澀,再也沒有之前的香甜。


  葉微塵望著窗外,地上的雪已經不再潔白,而是被來往的車輛壓出一道道灰色的車轍印,而步行街上的雪早已被環衛掃到路邊,灰蒙蒙的一團,哪裏還有清晨的鮮潔可言。


  穆天勳開門見山地道,“回到我身邊,三月之期作廢,我幫你扶起葉家。”


  她雖然隱隱猜到他的來意,但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地表達出來。


  一股怒火在心間燎原,他還真是把她當成玩物了,揮之即來呼之則去!


  可怒火還沒燒多久就被兜頭的一盆冷水澆了個幹淨,“你父親,病危了。”


  一股可怕的寒意將她整個人完全凍住,她氣息不穩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問完又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父親的情況竟然要通過一個外人才能知道,全身的力氣漸漸隨著指尖的溫度被冰冷的空氣抽走,她靠在卡座上,一雙眼睛空洞洞地望著他,“帶我去醫院。”


  他付了賬,帶著她開著車駛向醫院。


  一路上,悲痛像巨蟒一樣纏住她的脖子,她到底做了什麽,父親前幾天還好好的……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事,父親受不住打擊,失掉了意誌,才會如此。可是昨晚自己在幹什麽?!她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爸爸?!

  她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指尖微微發著顫,整個人靠在車座上,腦子裏炸成一鍋粥。


  不知道是怎麽下的車,上的樓,推開的病房,等她回過神來,就隻看見病床上插滿管子的父親。


  她眼前一下子浮現出母親病危的樣子,也是這樣像個紙人似得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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