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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計劃已定

  張揚來縣衙找父親自然是有別的正事要辦。


  他對於釀酒和燒製玻璃所需要的經手的流程並不清楚,而且缺乏必要的啟動資金,這些還是要身為縣丞的張有潛才能妥善解決。


  公房裏隻有父子二人和婢女青禾,什麽話都可以敞開了說,張揚索性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也好讓父親拾遺補缺,以防萬一。


  “爹爹,我的打算呢,這個釀酒的生意肯定是要做,畢竟我朝每年光是酒稅就達到九百多萬貫,哪怕我們隻是稍微賺到那麽一分,都足以受用半生,更何況還有玻璃的利潤。”


  玻璃雖然不是一個新興事物,但張揚所要燒製的玻璃是來自未來的透明玻璃,唯恐父親沒有意識到它的寶貴,特意解釋一番。


  “這個玻璃和琉璃可不一樣,精貴著呢。按照工藝所示,如法燒製,可得剔透通明之寶物,宛如白玉映月,又似鏡花空冥,價比金銀!”


  張有潛沒好氣的用指關節敲了他的腦袋:“行了,別在這裏賣弄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來我這裏說這些,必有所求。而以你的聰明才智解決不了,卻與我有關,一定就是官麵上的事情。”


  不然怎麽說莫要小瞧古人呢,聞弦歌而知雅意的水平不比後世許多人要強呢,張揚適時的送上一記馬屁。


  “薑還是老的辣,父親猜的沒錯,我預備為咱家私下開一個酒場和一個燒製玻璃的窯場,對咱大宋律令不熟,加上手上沒幾個錢,也做不成什麽大事,還要父親多多扶持啊。”


  張有潛對他的馬屁沒什麽反應,摸著胡須沉吟片刻,說出了安排。


  “我朝榷酤之法,州城之內置場專營釀酒,其下縣、鎮、鄉、閭,大多允許百姓自釀,按例納稅即可,隻是這酒曲卻不可私製,還需與監當官交流一二。”


  望文生義,張揚也知道這監當官是幹嘛來的,無非是專管茶酒礦冶之事。整個宋朝為了防範地方,將基層權力拆解得支零破碎,而後收歸中樞,監當官便是此類。


  “不知爹你與這監當官是否熟識?”


  老爹捋須搖頭,開口道:“監當官往往是州軍隨事置官,如果不設官專管,則由知州兼任。而我光州以茶為盛,茶務監本已有之,監當酒務之官也有,隻是往年酒榷不興,州裏已經在考慮撤掉這個職事。”


  張揚樂了,笑著說:“這可是天賜良機,酒務監當官為了保住職事,十有八九是拒絕不了咱們這場送上門的及時雨。”


  任何事,隻要在規則內就好辦多了。


  張有潛笑道:“這個道理自是如此,所以不需要你我父子出麵,讓黃世鴻代你奔走,也好試一試此人的能力如何。”


  “至於說燒製玻璃,這事更好辦,回頭我和州裏稟明具體,隻要說是燒瓷就好了。等到燒出成品,果真如你所說那般,為父可以想辦法走貢品的路子,隻要有了貢品這層身份,才是真正鐵打不動的營生。”


  “不過有一件事確是需要注意的。”


  父親話說一半,語氣陡然加重,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你的前途在科舉仕宦,絕不可以陷身於商賈末業,即使再多的錢財也沒得談。”


  話雖簡單,含義卻深。


  曆朝曆代,商人都是不被重視,甚至是被打壓的一個群體,所以就有了士農工商這種說法。有錢沒地位,終究逃脫不了一個養肥待宰的命運,典型可以參考明朝初年的江南富商沈萬三,號稱富可敵國,然而他的富成了洪武大帝的墊腳石而已。


  張揚明白父親的用意所在,不過他本就誌不在此,根本不用擔心。眼下做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光大家業,也是為了讓未來的仕途走得更穩更快。


  據他了解,宋朝官職極為繁瑣,光是涉及到晉升的環節就包括循資、磨勘、改官、薦舉、敘遷、差遣及除授等等,每一項環節展開來說都是長篇大論。


  而且職事差遣和寄祿階官相分離,也就是官位隻是用來發工資的,而具體負責哪項事務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經常會出現某人開開心心升官了,卻立刻陷入無事可做的窘境。


  尋人薦舉需要人脈關係,謀得一份好的差遣更需要錢財。北宋可能還好,到了南宋就明目張膽了,沒有五百貫打點,就算得到了五份薦舉書,也通過不了改官,休想升遷。


  張揚不想用錢財來侮辱大宋官僚的德行,但同樣不希望因為錢財受製於人,隻是一種手段而已。


  既然以舉業為重,入仕就不能直接經商,所以他,需要一個明麵上的掌事人。


  他的身邊可信可用的人不多,而府裏的一應開支均是宅老陳伯掌管,所以他還是想做個甩手掌櫃,樂得清閑:“這些產業還是交給陳伯來打理,他跟你最久,也是從小看我長大,無論是能力還是品行都是上上之選。”


  張有潛擺擺手:“不妥,若你果真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子,交給陳行也就罷了。但你年少多智,不可以等閑視之,既然是你想出來的事,還是你自己來管比較好。”


  當甩手掌櫃的美夢還沒開始就破滅了,張揚以手扶額,無奈的想著身邊有誰可堪一用。


  黃世鴻是個好選擇,商人出身,能力自然是綽綽有餘,可有些貪心不足,加上相交尚淺,不好交托產業。


  賴小三嘛,還是趁早洗洗睡吧。


  剩下的可能就隻有青禾了,自從張揚魂穿大宋,貼身婢女就是青禾,日久生情,本就有一份


  “青禾,剛才我和父親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少爺我決定,以後我的這些產業就由你負責了。”


  青禾明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的頭昏腦漲,有些不知所措,雙手亂擺,瘋狂搖頭:“少,少爺,奴家怕是,怕是做不來。奴家從未接觸過這些,不識文字,不行的。”


  “沒接觸過就學,人非生而知之,聖人也不是天生的。莫怕難,我和父親會先行安排妥當,你隻需注意日常管理即可。”


  “這樣吧,如果你覺得難堪重任,可以先跟著管家陳伯學著點。”


  張揚的行為像極了拉良家婦女下水的社會渣滓。


  青禾咬著嘴唇,沉默片刻,才小聲地說:“那,那奴試試。”


  “這就對了嘛。”


  可以當個快樂的甩手掌櫃,張揚很是開心,準備回家就從係統商城裏買一瓶肥宅快樂水犒勞一下自己。


  可是最近積分少了很多,明明沒怎麽用,卻總是不夠花。


  他想起了自己的親密夥伴,可愛的小光光。


  算起來,是有一陣子沒去找小光光玩耍了,他應該挺想自己的吧,家裏估計也攢下了不少字帖文稿,找個時間去疼愛一下自己的這個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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