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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不問不知

  不用想溫言都知道是因為宋長真的緣故,且絕對不是因為宋長真不來看他的緣故,第十日,宋長真還是沒有來,溫言總算忍無可忍,一早侍女來送早膳,溫言盡量把自己的表情擺的溫柔,把語氣放得緩和一些,笑問侍女:“你可知陛下這幾日在忙何事?為何多日不見蹤影?”


  要知溫言的別院和還陽殿隻是一牆之隔,連續十天的時間沒見怎麽都有些詭異,溫言不問還好,一問侍女正要給溫言上茶,手一抖茶水險些直接往溫言身上潑,這回換溫言用怪異的眼神看她,她絕對有什麽事瞞著他。


  “我要見陛下。”溫言修養了一段時日,下身的傷好的差不多,隻要沒有大的動作也就沒有關係,說話也不再如前段時間軟趴趴的,他為安王時,說話曆來有些急,因此沒少被沈君臨責備,一著急語氣不免有些重,侍女被溫言嚇了一跳。


  見侍女不理自己,溫言越發覺得心裏不安,起身就走,侍女見溫言是要出去,一時心急,想也沒想就上去拉住溫言,侍女手勁頗大,拉得溫言後退了兩步,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溫言倒吸了一口冷氣,侍女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逾越,觸了炮烙似地甩開了溫言的手。


  侍女這下甩的又快又急,溫言也是愣住了,怎麽拽他的人是他,扯到傷口的是他,怎麽甩他的是她,見了鬼似的還是他?溫言以為宋長真就已經足夠莫名其妙,不想這個婢女的反應更是好笑。


  “你做什麽攔我?”溫言本來想問婢女做什麽,猶豫了一下那麽問就跟說廢話似的,就幹脆加了兩個字,婢女尷尬勁還沒有緩過來,想起宋長真的囑托不知該如何開口,用了好一會時間來組織語言,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瞪了一盞茶的時間。


  “陛下這幾日有要事纏身,特地吩咐了奴婢看好公子,不許公子四處亂走,說宮中不安全,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公子不要為難奴婢。”侍女怕溫言不聽勸,話沒說完就在溫言麵前跪下。


  溫言一直都不習慣被跪,加之他被囚禁在此就已很久沒有被人跪過,愣是嚇著後退了一步,侍女覺得溫言雖然外貌看起來冷清了一些,但不至於不通人情,然而她猜錯了,溫言確實就是如此的不通人情。


  溫言不想做一件事情時你就是拿著刀子逼著他都不見得會動搖幾分,而他要做一件事的時候,你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的決心,這也是為何溫言會被貶的緣故,當初溫言因為溫偃的緣故被貶,那時事情並非沒有回旋的餘地。


  到底溫言是溫嶺唯一的皇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加上溫言聰慧過人,將來繼承皇位越國將受益無窮,盡管現在越國還是在各國之中實力排名第一,但已隱隱有衰落之勢,溫言的登基對越國有百利而無一害。


  隻要溫言在溫嶺麵前認個錯,不再管溫偃的事,就算他攛掇韓風起兵攻打楚國的事溫嶺都可以不去計較,但是溫言一意孤行加上柳筠的挑撥,溫嶺一怒之下把溫言貶到邊關,沒想到一去不複返。


  溫言不理會侍女哀求的眼神,直接推門走到門邊,手才摸到大門的銅環,身後的婢女大喊一聲:“公子不可!”


  侍女這聲喊得有些刺耳,不知的還以為有誰要她的命,溫言本來要去推門的手被這聲疾呼震了震,她都這麽叫了,再要執意推門出去似乎有些過分,手愣是給收了回來。溫言感慨,想當初溫嶺要是這樣喊住他,指不定他就乖乖回安王府待著了。


  “我不出去就是了,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怪嚇人。”溫言無奈地歎了一聲,其實就算這侍女不喊溫言也開不了這扇門,就在他靠近這扇門時溫言感受到氣息湧動,那是暗衛的戾氣。


  宋長真對待他的方式從來都直白粗暴,說囚禁他就絕對不會讓他踏出這別院一步,樂意了就把他放出去走走,這與養寵物委實沒什麽區別。


  要說養寵物,至少寵物的主人都是疼愛有加嗬護備至,到宋長真這裏是半點都沒有沾上,隻要粗暴無禮的霸占,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決不允許他人反駁,溫言轉身回了房間,也罷,他愛怎麽樣就怎樣吧,宋長真如何幹他何事。


  溫言回了房間侍女並沒有跟進來,宋長真想來吩咐了婢女看好他,他在臥房裏好好待著,對侍女來說是最好不過,萬事大吉,自不會跟進來給溫言添堵,給她自己添堵。


  到了晚間,侍女才送了膳食進來,起初禦膳房那邊送來的都是大魚大肉,溫言實在沒有胃口吃,就換了清淡的,盡管溫言還是沒有胃口,不過清淡的還能勉強吃下兩口,換做油膩的別說吃,溫言就是看多一眼都想吐。


  侍女把膳食放在桌上,溫言才睡醒還昏昏沉沉,本不想起來,反正一時半會膳食還不會涼待會再吃無妨,溫言以為侍女會如往常放了東西就離開,而等過了許久也不聽見開門的聲音,溫言疑惑地轉過身。


  侍女站在桌邊看著溫言這邊,躊躇著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想什麽,溫言疑惑的坐起身問道:“怎麽了?有事?肯定是有事了,無事你也不會在這裏站著,你也在這裏呆了一陣,應該知道我不喜廢話,什麽事直說,一聲不響地站在那怪滲人。”


  溫言說話學了沈君臨幾分的不客氣,在沈君臨麵前他規規矩矩,私底下就會這樣說話,覺得甚是爽快,侍女原先猶豫要不要走,這下溫言已醒,什麽都不說就出去心裏就有口氣咽不下去似的,難受的緊。


  “此事陛下叮囑過,不可告知公子聽,但近日陛下獨自一人消沉許久,奴婢覺得公子應該能幫上陛下些什麽.……”


  這婢女乍一看麵目機靈,說話起來是無比磨嘰,溫言的手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心情五味陳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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