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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毒發

  此生若是溫言未見溫偃,未見沈君臨,興許他真的就在冷漠與波瀾不驚中度過一生,在溫言的世界裏,他們兩個是特殊且鮮活的,絕不是什麽死板的人,而這給溫言枯燥的生活添了不少趣味,教他會了喜怒哀樂。


  溫言從前不知何為心痛,在後宮受盡冷眼,他對萬事心灰意冷,就連自己母親的死,也是過幾日就不再傷心,隻是覺得多少有些難受。得知溫偃離世那一刹,溫言覺得自己心中塌了什麽,那種感覺,溫言不知該如何表達。


  而單詞,與他相識時間不過數月,戰場上難免有死傷,可嚴格算起來,無論單詞還是那一千精兵都是因他而死,他卻是如此苟且地活在人世,成了階下囚。


  “你……殺了他?”


  “朕發覺他與你身形相似,殺了他後就用長戟把他定在山崖石壁上,摘了你的玉佩掛在他的腰間,偽裝成你的樣子然後放火把山穀燒了個幹淨。”


  說起單詞的死,宋長真冷笑一聲,他本無意把溫言帶回宋國,誰知單詞身形與溫言太過相似,這可提醒了宋長真,溫言作為玩具,那定是十分有趣的,這才臨時做了決定把溫言帶回宋國。


  “本來朕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誰知越國的人看到那枚玉佩,就認定那具身體就是你的,真是得來輕而易舉,都讓朕有些吃驚。”


  說到偷梁換柱,宋長真的語氣變得有些譏諷,看到溫言的臉被氣地扭曲,宋長真就越是得意。宋長真看起來輕挑,他的人也確實輕佻的很,可絕不是多話之人,若讓熟悉他的人見了,非得說他今日的話怎麽這麽多不可。


  “你那位幕僚,對你的了解也不過如此,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不過是一枚玉佩的印象,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真是可憐。”宋長真踱步到溫言跟前,挑起溫言的下顎,逼著溫言與他對視。


  “你胡說八道!沈大哥待本王如何本王自知,無需你一個外人來嚼舌根。”溫言嫌惡地拍開宋長真的手,他在小時候盡管受盡欺負,也從來沒有這般惡心透了一個人。


  “不過你那名副將倒是幸運的很,雖然是為了護你喪命,死的淒慘麵目全非,卻被以你安王的身份,太子的規製下葬在皇陵,在旁人這可是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也算死得其所了。”


  溫言聽到麵目全非時,一股血氣衝上大腦,喉間湧上一口腥甜,溫言本想忍住,然而越是壓製,那股血腥氣就越是洶湧,‘終是哇’地連著吐出幾口血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他如何了?”


  “他身中兩門劇毒,本就氣性不穩,這是氣急攻心,才吐了血,隻是吐這一口血還好處理,難為的是.……”


  “嗬,於你而言還有何事為難,關山可沒有人比你更了解。”


  溫言暈過去沒多久就被體內的一股灼燒感逼醒,那股灼熱感不斷從五髒六腑流出,蔓延到四肢百骸,迷迷糊糊之間聽見宋長真與一名男子的對話。


  那名男子的聲音低沉中帶有些溫和,溫言勉強睜開眼睛視野卻是模糊一片,隻是隱約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


  溫言想看得仔細些,去聽清他們在說什麽,可體內的熱流一層高過一層,磨得溫言腦海一片混沌思考不得。


  “陛下此言差矣,天外有人天外有天,人無完人,自然有臣不可成之事,他體內兩股毒勢力相當,本可以胡相抗衡,他這一氣媚毒壓過寒毒幾分,須得宣泄一番,為了小公子的性命,陛下還是快去尋一女子來.……”


  千重話說到一半,被宋長真狠狠剜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臣好心建議罷了,陛下瞪我做什麽?不過人好不容易救回來,陛下氣他做什麽,”


  宋長真的心思千重實在捉摸不透,對安王分明緊張的要死,又窮盡心思折磨安王,千重就是知宋長真有意安王,才故意說讓他去找女子來,撩撥一下這個醋壇子,千重深知,宋長真絕不會讓旁人染指了他的寶貝。


  “嗯……啊!”暗室中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著,溫言已被體內的熱流折磨得蜷縮成一團,手胡亂扯著衣襟。


  宋長真臉一沉,頭也不回對千重說道:“出去。”


  千重聳了聳肩,笑的狡黠無比,戲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陛下可要好好珍惜。”


  千重前腳才踏出密室,石門就隨之緩緩關上,宋長真來到床榻前,凝神看了許久衣飾淩亂,朝自己爬來的溫言,放下床帳把衣服脫了個幹淨,府身壓向溫言。


  第二日,帝誤午朝,太後大怒,與帝爭吵,一怒之下揚言不再管皇帝之事,當即收拾啟程去了宣清廟,宋長真攔不住太後,無奈隻得回了還陽殿,進密室查看溫言還未醒,不知為何宋長真鬆了一口氣。


  回到書房,看到桌上堆積的奏折,執筆認真批閱起來,以往覺得枯燥無比,今日仍舊令人不能忍的折子,宋長真居然坐在桌案前把折子看了個遍,批完最後一張奏折後把筆甩在桌上,閉目沉思片刻,吩咐道:“傳丹師!”


  “臣才睡下還不及一柱香的時辰,就被陛下傳喚,陛下莫不是刻意和臣過不去?”千重擔心出現變故,昨夜守在密室通道外,聽了一晚密室內銷魂至極的歡愛聲,待到宋長真辦完了事千重才回了觀星閣,被子還沒捂暖就被人叫來還陽殿。


  “朕叫你來,自是為了正事,這毒可有什麽法子壓製,他那毒發作,難纏的很,倘若日日如此,朕就是九條命都不夠陪。”宋長真昨夜被溫言纏著要了他一整晚,到了天亮才作罷,宋長真累的不行就想睡一會,哪知誤了午朝。


  宋長真自然樂意與溫言行魚水之歡,可媚毒藥性太烈,他受不了,溫言更受不了,待會他還得讓人去太醫院取消炎的藥來,經過昨夜一戰,溫言這幾日都下不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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