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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冥頑不化的老頭子

  這讓卓德皇太後又是一驚,雖然她也料到此事會與某些人有關,但是更關係到自家皇室血脈是否正宗,這就不得不讓她提起十二分心思,好生把關著。


  皇室中最怕的就是血脈不純了,且郝慧淩當初是夏謙身邊的人,是她硬要搶了過來給夏啟的,為的就是穩住夏謙,如若他敢動夏啟,她便可以拿郝麗淩要挾夏謙。可如若這肚子裏的不是龍胎,或是夏謙的,又或者是別人的,那麽這個卓德皇太後可是不會依了。


  夏啟則也是一臉陰沉的盯著說這話的朱砂,但不能發火,因為他手中這麵紗上的字,讓他不得不隱忍著,陰沉著的目光掃過站起來著宋健明,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倒底是怎麽回事?”卓德皇太後終於忍不住了,轉向夏啟尋問道。而宴席下的眾人們也全都停了下來,不再低語,全都緊張地凝望著神情嚴肅的卓德皇太後。


  “母後您自己看。”夏啟將手中的紗巾遞到卓德皇太後的手中,狹長的沉眸裏全然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卓德卻是能感受得到他的隱藏著的怒氣。


  夏啟早就氣得心底直想罵人,這個郝麗淩本來就是夏謙的人,可母後硬要將她塞給他,他也隻得接受,但是如今她若是與夏謙再有一點什麽牽扯,那便可以明正言順的治夏謙的罪,可現在不是,這讓他心底如何不氣鬱。


  卓德接過紗巾還隻放在手中輕撚一把便知這紗巾是來自皇宮,臉色便是一暗,眯著眼狠狠地瞪著跪在席下的沈月眉,厲聲問道,“這可是你的貼身之物?”


  沈月眉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點頭,“回皇太後的話,此物正是民女貼身之物。”


  “此話可有假?”卓德冷著嗓子低喝,“如若查得不是你的,你可知這是犯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很顯然,卓德也對這麵紗之事也很憤怒,很想要揪出幕後之人出來。


  沈月眉那如同泉水般的雙眸黯然失色,閃過一絲驚慌,卻又恰到好處地流露在皇太後的眼裏,雖然她依舊點頭,執意地說是自己的,但是皇太後卻是不再相信了。


  “麗美人你先坐著,看看可認得這紗巾。”卓德皇太後將手中的紗巾讓碧蓮拿過去,“好生仔細瞧著。”言語之中帶著濃重的警告之意,似是如若給說了謊話,那就沒得好果子吃了。


  郝慧淩聽著心裏很是別扭,卻又見得夏啟也用帶著似恨的目光望著她,心底裏一陣緊張,但還是讓豔紅將紗巾給接了過來,端在手中仔細瞧著。這一瞧可真是不打緊,打緊的是那上麵雋繡的那個字,眼眸一沉,遮過眼底裏那片驚慌,將紗巾扔到一旁,撇開頭,冷冷道,“臣妾不認識。”


  “你怎麽會不認識,這可是皇宮裏隻有你才能用的東西。”朱砂力壓著心底的怒氣,一步衝到她的席位前,將扔下的麵紗給拿到手中,再次遞送到她的麵前,“皇太後可是說了讓你仔細瞧著的。”說完後又是不屑地揚了揚頭,望了眼已是坐下去了的宋健明。


  朱肆聽著愛女在席上發怒,心底裏就直叫苦了,今日之事怕不是那麽偶然了,不然也不會牽扯到兩位將軍,一位兵部尚書,一位吏部尚書了,看來是有人想要整清朝中大臣了。


  想到這,突地厲眸一緊,轉頭望向站在席間自顧自飲,臉上噙著迷蒙笑意,又很隨意的謙王,當日,謙王可是有私下與他談過話的,雖然當時他拒絕了,但謙王也同時消失了,據說是出城遊玩去了。


  感覺到有人的盯視,夏謙輾轉回頭,噙著妖魅的笑,望向他。在對上是朱肆後,又是朝他抬了抬酒舉,鳳眸中霞光瀲灩,驚得暗地裏打量他的朱肆連忙也去拾杯。


  真是個冥頑不化的老頭子。


  夏謙揚了揚唇,唇角勾勒起來的優美弧線又是令朱肆這個老大粗呼吸一滯,連連避開眼眸,不敢再看。


  “嗬嗬!”絲毫不顧及宴席上所發生的事,夏謙直低低淺笑,那略帶醉意的嗓音落在眾小姐,夫人的耳中,又是激起一層又一層地波瀾。


  當眾人的目光全落在他的身上時,他又是抬著酒杯自飲了滿滿後,才踏步走到郝慧淩的身前,將朱砂手中的麵紗給取了過來,看了一眼,便無聊的道,“不就是一塊麵紗嘛,有什麽了不起的。”說完後又是瞧了眼朱砂繼而道,“這麵紗的質地?”說到這,臉色又似是凝重起來,微蹙著的眉眼裏閃過一絲思疑,但過後卻又緩緩開口道:“如若本王沒有記錯,這紗是攬月國獻過來的,說是專給麗美人享用的。”


  說完這話,手指捏拿著準備遞給郝慧淩,臉色卻又是一變,輕“咦”一聲,“這裏怎麽還會有個字?”說著低著頭仔細一瞧,“一個健字?”


  夏謙隨心說出看到的字後,若有所思,臉色又是一沉,連忙將手中的麵紗給扔到了桌麵上,神色凝重地望了眼臉色早已巨變的郝慧淩,張著嘴,似是想要說什麽,卻是遲疑地凝望了她半天,最後眼神又是掃過坐在席間巍然穩坐著的宋健明,終是神色黯然地退了下來。


  “胡說,這麵紗不是我的,這上麵怎麽會繡有字本宮更是不知道。”郝慧淩早就看到了上麵繡著的字,隻要她不承認,便無人會逼著她承認。


  可這會,夏謙卻是直接點出來了這紗巾是她專用的,這讓她心底如何不恐慌,如何不憤怒。如若沒有字,她承認說是丟失了便可,但上麵繡著的字,分明就是她的手法啊,且還是她義哥的名字。


  夏啟也是看到上麵刻著的字了,心裏一片遲疑,這宋家,宋簡是宋健明的父親,是兵部尚書,而宋健明又是一介武夫,很少進出皇宮。就在此時,一道青色身影突地闖進席位,直往夏啟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太監。


  眾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想要知道倒底發生了什麽事,好好的一場獻藝,結果變成了質問紗巾的來源,現在還扯上了大將軍宋健明,將宋家給扯了進來,說不定到時還會牽扯到戶部。


  “娘親,我們夏朝,貌似還隻有宋將軍的名諱裏有一個健字,其他男子與將軍同音的,都改了別字。”


  “不要胡說。”


  那夫人叱喝自家女兒不要亂說話,然而與她們報著同樣懷疑的議論詢問的,也在各自親人的訓斥下閉上了嘴。


  兵部尚書夫人,也就是宋健明的娘親,戶部尚書的女兒秦睛。


  秦夫人沉著臉色,對著坐在自己上手方的郝慧淩低聲輕問,“這紗巾可是你的,可怎麽會繡有健兒的名字呢?”她自然是知道這紗巾是誰的,可現在是她要怎麽樣證明這紗巾不是她的。


  郝慧淩早就六神無主了,當日她見得那帶血的紗巾,便讓人留了個心眼,將這個給帶了回去。後來又要豔紅洗幹淨交給世公子,說是沈月眉給她的定情之物,並帶話給他,隻要他在今日宴席上向陛下求旨賜婚,到時又拿出這紗巾,便可獲得美人歸。


  而她怎麽知道這紗巾會出問題,這紗巾是讓豔紅帶過去的。


  “皇上,臣已將當日看守宮門的小太監給帶過來了,他說那日有見得大將軍進了皇宮。”來人正是突然離去的慕星辰,他帶著看守宮門的小太監一起跪倒在地,向著夏啟回稟。


  夏啟聽了那沉眸又是深沉了幾許,看來當日之事還真是有些問題了。想到這,望向郝慧淩時眼眸又是眯了幾下。


  卓德瞧到夏啟眸子裏的深意,心底更加篤定郝慧淩肚子裏懷的不是龍種。


  宋健明也是猜到了幾分什麽,趕忙從席位上站了起來,望著那小太監,朗聲道,“本將軍進皇宮,是受麗美人之邀請,當日可是有她的兩位宮女貼身伺候著,聊過幾句家常後,前後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本將軍便告回了將軍府。”


  呆在皇宮裏也有好幾年了,雖然這幾年看似平穩,但是自從那個安容郡主從冷宮出來後,就惹了不少事非出來,雖然不關他什麽事,但這個義妹深得母親喜歡,所以那日相邀相見,他便也沒有多想,便去見了一麵。


  秦夫人卻是暗道糊塗啊。雖然她也希望麗美人能生得龍胎出來,可是也不能將自己這一家子給扯進去啊。皇上這樣派人去查當日健明進宮的時日,怕是對她肚子裏懷的龍胎有所懷疑了。


  放在衣袖底下,緊捏著雙手早已泛著殷紅的血絲,然而卻又說不得話,幸好健明聰明,能這麽快就反應過來,向皇上親自稟明當日所發生的事,且告明了所呆的時間不過半盞茶,想必皇上也會注意到。


  辛嬈年卻是冷冷地打探著這發生的一切,看似無關聯,卻是一步一個機關,動一下便是傷百人。看來夏謙與夏啟這兩兄弟之間的暗鬥可還算是精彩了。


  好吧,我們的女主角似乎還很受用這些暗鬥,這些鬥,可全都是因為你啊,你倒好,置身世外看起戲來。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卻是惶恐地道,“當日,奴才可是並沒有見到將軍離開皇宮,至到今日,才又見得將軍進宮。”


  小太監這話一出,讓原本還有些動搖了的夏啟眼眸又是一眯,頓時臉色顯得萬分難看,居然隻有進宮時間,沒有出宮時間,且還一呆就是好幾個月,頓時厲聲喝下,“來人啊,把這對奸夫淫婦給我抓起來,打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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