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嗬嗬，大嗎？還好
“你什麽變得那麽聽話了？皇後說不讓就不讓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和十五的感情嗎？”江祁生氣，抄起手邊的書本，一本本扔向無辜的金桂公公。
金桂公公豈敢躲避，隻能默默承受，發出哎呀， 哎呀的聲音。待江祁發泄完後，他深呼吸著版蹲下身，揪起金桂公公的衣領，帶著威脅口吻命令，“十五到底還有什麽事情，讓你瞞著我？啊？你說啊！”
“皇上息怒，息怒啊！皇後娘娘命令要求老奴，不告知皇上你的啊。看你當時在為穩定國內局勢而繁忙，所以她就……。”金桂公公惶恐。
“嗯？就什麽了？十五已經走了兩年，你打算把那些事情隱瞞到什麽時候？我到底錯過了什麽？十五當年，因為我的關係，因為我沒有在意的關係，到底承受了什麽？深宮後院之內的手段，似乎我還沒見識個幹淨！”
“皇上，皇上……當年你這因為內亂而被群臣簇擁上了皇位，然這國家內外均是憂患……。”的確是如此的事情發展。江祁當年登上皇位，純屬於一個意外，一個因為太後背後關係而上的皇位！並不是他想要的……。
司徒嵐在得知花娘一事後，那日回到將軍府裏，就興致衝衝的親自操辦各種東西，床上用品，茶具，甚至是窗簾，幔帳，屏風等等一係列於生活相關的用品，他都親自上陣挑選，擺放。前後大約花了兩日時光，就把東南廂房給整理出來了。
他很是高興，帶著花娘一行人返回到了將軍府。可惜並不是從大門，光明正大的進去的，走的是偏院的小門。
一進門，楊管家就紅著眼眶迎接上去，“小姐……我真是沒有想到，還能在這餘生之年，見到小姐你啊。”
“楊管家，別來無恙！自打那一次事件後，我還以為家裏的人，已經被……。”說到這裏，花娘又緘口不言了。
楊管家心裏清楚那是什麽事情，連忙點點頭，“好在有將軍在，能幸免一些人罷了。來，我給你搬行李去啊。”
花娘微微點頭，看向司徒嵐，“哥，你不是遠在邊疆嗎？怎麽還有這等閑功夫？”
司徒嵐不好意撓撓後腦勺，顯得憨厚老實，“我人是在邊疆，不代表城裏沒有我的人啊。這點點事兒，還是可以辦到的。”
“也對。大嫂呢！”花娘邊走邊問。
“哦，去上香了。一時半會兒，也沒回來那麽快！”司徒嵐走在她身邊，時不時護著她。這些舉動，倒是讓一些不明真相的下人們瞧見了，心裏那份八卦的心，又開始作祟了。
花娘也漸漸嗅到了府上的怪異氛圍，因為她的到來，因為司徒嵐的貼心嗬護舉動。小蓉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似乎有意將這些人的嘴臉記錄在案，免得日後要是引發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來，還可以很快揪出幕後黑手。
走了一段路後，花娘不禁感歎，“沒想到，你這將軍府還挺大呢。像是迷宮啊！要是我自己一個人出來瞎溜達，迷路了怎辦？”
“嗬嗬，大嗎？還好，還好。我還記得小時候，你們家業挺大的呢。還記不記得我當時，掉進小池塘裏去了？”司徒嵐半調侃回憶道。
過去嗎？現在我還有過去可言嗎？為什麽覺得過去，已經遠離我而去？花娘敷衍笑笑，試圖回憶著那個時光，那件事件。
“自然，當時的你，傻乎乎，一身蠻勁兒，也不看看眼前的路，就衝上去了。我可是拉不住你啊。嗬嗬。”
“沒錯，沒錯……要不是因為想要幫你抓幾隻小蝴蝶什麽的，我會掉進小池塘，還吃了幾口泥巴？”
“怎麽說起來，還是怪我了？”
“豈敢，豈敢啊。嗬嗬，到了。”司徒嵐笑眯眯，側身推開房門，指著屋內的裝飾再言，“看看，喜歡嗎？基本上都是你喜歡的樣式。”
花娘並不奢望能有以前的舒坦和以前的歡喜，不過當她進入屋子那一刻，仿若是回到自己家中的閨房之中，那清爽的幔帳，那淡雅的擺設，還有這熟悉茶具杯套……。
“感覺我回家了。哼！”花娘感動，第一次露出她本來最為爛漫的笑容。
司徒嵐心滿意足，他自然靠過去，一手摟著花娘的肩頭，“嗯，說什麽傻話！本來就是回家了啊，在外麵漂泊，拋頭露麵兩年的你，現在，此時此刻，真的回家了。”
哎？真的回家了嗎？可是這個家，又能待多久？花娘催下眼簾，抬起手來，偷偷抹去眼角的淚珠，哭得像個孩子，聲音梗咽，“我真的回家了麽？哥？真的嗎？”
司徒嵐看不得花娘哭泣，他心疼緊緊摟著她，慎重道，“嗯，回家了。我知道這裏比不上你心中那個真正意義上的家，但是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我們本就該照顧你，接你回家！”
我真的可以？為什麽你們出現的偏偏是這個時候！是這個時候？花娘內心糾結，完全不想說什麽了，她終於卸下了渾身的鎧甲，內心的防備，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顯得撕心離肺，又顯得那般的無可奈何。小蓉和楊管家聽了，也忍不住轉身過一邊去，沉浸在各自的哀傷當中。
有的時候事兒一旦在下人們之間傳開了，可就是有各種千奇百怪的版本，讓誤會連連了。曲蘭上香返回府裏的時候，已然是傍晚時分，正是下人們最為忙活的時刻。
“你說，將軍這是專門收的小妾嗎？長得可真夠妖孽的呢啊。”
“誰說不是呢！還刻意避開大門，走了偏院的小門。嘖嘖……夫人的好日子像是到頭了呀啊。”
“哎，可憐的夫人啊。那個女的，像是城中青樓有名的萬年花魁啊。”
“是麽？難怪了，難怪了……這青樓女人啊，最會懂得撩男人的心思了。哼……。”
幾個丫鬟捧著曲蘭需要更換的衣服，邊低聲交頭接耳談論著，議論著，邊慢步朝東院走去。
曲蘭回家後，也聞出了家中詭異的氛圍，每個下人的麵色都顯得極其的難堪不少。她疑惑，將手帕扔回水盆中，對身邊的小秀詢問，“今日這是怎麽了？全府上下的氣氛都很奇怪啊。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夫人，奴婢也不知啊。這不是和你一起回來的麽？將軍興許知道呢。”小秀說完，將水盆放回原處，就給曲蘭更換發飾。
“將軍說是要去接應妹妹，這會兒應該在府上了吧。”曲蘭笑著，看不出有何不開心。
小秀拿起梳子給她梳理發尾，笑言，“是啊。將軍肯定高興壞了，這也是老天一種眷顧吧。小姐她……。”
“別說！此事，就我們幾人心知肚明就好。要是說出來了，可會招來殺身之禍。想當年的王爺，不，應該說是如今的皇上，對她是深情，誰能知道……。”
“小姐，你還說？讓我別說的……。”小秀擔心左右，一手捂著曲蘭的嘴巴提醒。
曲蘭也尷尬笑了笑，“好，我的錯，我的錯。嗬嗬，趕緊的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見她了。”
“好好，夫人莫要焦急。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哦。”
“哼，你是在說她是熱豆腐？”
“嗬嗬，對於我們來說，小姐她是……一個失蹤兩年多的燙手山芋。”
兩人正忘我的聊著天，不知道那幾個丫鬟已經緩緩進入了屋子，齊聲聲喊道，“夫人，你要東西給你拿來了。”
曲蘭應聲出了內屋，來到大廳之上，看著三個丫鬟手中捧著的衣服，還有些布料，滿意點點頭，“很好，把東西放下，就下去吧。”
下去了？三個丫鬟麵麵相覷，似乎在用目光交流著什麽計劃。呆在原地不動許久，小秀不悅上前一步走，嗬斥，“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情嗎？”
此話一出，三個丫鬟，噔噔放下手中的物品，一起跪在地上，露出一副十分擔憂的神態。左邊丫鬟往前挪動一步，張嘴就來，“夫人，你就這樣子心甘情願嗎？將軍在外麵偷偷收了一個小妾！”
“是啊，夫人！還是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可妖豔了。”
“從中午一進門後，就和將軍呆在東南廂房，沒有出來過啊。”
其餘兩個丫鬟趕緊，出聲助攻！
曲蘭一聽小妾二字，眉頭緊鎖，但是往後一聽，青樓出來的！她心裏知道那是誰了。小秀也知道她們說的誰了。
見眼前的兩個主子，沒有任何發作的意思，中間的丫鬟，抿了抿嘴，又說，“夫人！這個女人，一定是使用了什麽妖媚的招數，才會將軍如此癡迷的。從偏門進來，一進來就各種往將軍身上貼，還老是故意顯擺著，完全不把夫人你放在眼裏的樣子。”
“是啊，我們都是親眼看到呢。將軍一路上，一直摟著那個女人不放手，到了東南廂房後，那個女人又開始哭泣，裝可憐，主動給將軍投懷送抱。還，還……。奴婢都沒法說下去了。”
“哦？是嗎？”曲蘭不為之所動，她眼裏明顯蘊含著怒火，不是針對花娘，而是針對眼前跪著的三個丫鬟，“那，將軍現在在哪裏？你們可是知道？”
左邊丫鬟，見似乎有戲看，主動道，“還在東南廂房當中，用膳了。夫人你看……。”
已經吃上了？不等我嗎？曲蘭哼了一聲，“帶上東西，去東南廂房！去見一下這個你們所謂的青樓小妾！”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