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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好幾日沒有翻牌子了

  皇後生前的賬?良婉儀害怕的向後坐實了去,她稍顯驚恐,“臣妾,不知道皇上所說的是什麽事情。”


  “還想繼續抵賴?好,朕就一一跟你說清楚,也說明白。”江祁不緊不慢,對邊上範傑招手示意。範傑點點頭,轉身從簾子後方,拽拉出太行堂的堂主兩人。


  堂主和副堂主兩人一致踉蹌倒在地上,手忙腳亂爬起來,麵對著江祁跪著,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兒。


  良婉儀好奇伸長脖子,瞟了這兩人一眼,隨後陰沉臉色,一言不發,似乎在等江祁的判定,然後再進行反駁。


  江祁豈能讓她得逞,即便是得逞了,也難以雄辯,證據就在眼前啊。他指著太行堂堂主言,“你可認識這個女人?!”


  太行堂堂主顫抖著身子,微微抬眼正視了良婉儀幾秒後,趕緊抱拳應答,“是,草民認得此女子!她便是要草民等人暗殺花娘的雇主!良婉儀娘娘!”


  良婉儀無法辯解,她忍著氣兒,脖子上的青筋爆出一根又一根。江祁餘光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仍舊不冷不熱的態度。


  “哦。那她給你們多少賞銀去殺了花娘?又是如何劫持,還進行羞辱的?”


  太行堂堂主梗咽一會兒,又繼續答話,“回稟皇上,那日草民派人在宮門外不遠處進行伏擊,先是強行換掉了花娘的馬夫,然後將其帶入了城中偏僻的小巷子中。良婉儀娘娘在那裏等候……。”


  審問進行到此,良婉儀再也繃不住了。她大膽起身,直接猛然踹了太行堂主一腳,破口大罵,“住口!你給我住口!你這個混賬東西!忘恩負義,吃裏扒外!”


  “哎,哎!皇上,皇上,救救草民,救救草民。這一切都是娘娘指示我這麽幹的啊。”太行堂堂主,吃痛躲避著良婉儀的粗暴。


  範傑不等江祁說話,一個眼神就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麽了。他一步上前,手下一點也不留情,把良婉儀給推開幾米遠,撞到了對麵的桌椅凳子上。


  咣當一聲響。小康還身為她的宮女,自然要護著主子啊。她撲上去,扶住了良婉儀,“娘娘,娘娘,你沒事吧。”


  良婉儀這時候,才真切的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無情和冷血。她開始撕毀了平日裏的麵具,狠心轟開了小康,直麵江祁,“沒錯,是我做。那又如何?!區區一個青樓女子,憑什麽在我們蘇家蹬鼻子上臉,還斷了我們蘇家唯一的血脈!憑什麽!?下賤的東西,還想進宮來,勾搭皇上你,真是不自量力!”


  “難道你們蘇家的做法,就令人信服了嗎?你們這是強行拐賣良家婦女!還有理由在朕的麵前,大喊大叫,直呼有理嗎?”江祁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嗬?她還是良家女子嗎?青樓出來的女人,個個都是狐媚子!不要臉的!那個花娘,不就是長得一張和皇後一模一樣的臉而已嘛。皇上,你就是被這點迷惑了。臣妾,這是在為你除去禍水。”良婉儀據理力爭,內心卻不能奢求自己能活著出宮,度過餘生。


  禍水?花娘是禍水嗎?那也就是說,林十五當年在你的眼裏,也是個禍水了?!江祁冷漠瞪了她一眼,反手就是給她狠狠的巴掌,“死到臨頭,還在這裏狡辯!”


  這一巴掌,實在是打碎了良婉儀對江祁以往的種種美好幻想,她單手捂著臉頰,“打我!?嗬嗬,打我!?皇上,你第一次來我宮裏,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死了才來的!我是不是該榮幸呢?啊!”


  江祁甩了甩手,很是嫌棄又往桌麵蹭了一下,平靜回應,“誰說花娘死了?要是花娘死了,你以為朕還會這樣子和你過家家?早就一刀了結你,還有你們蘇家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


  “沒死?!居然會沒死!?為什麽,為什麽!?”良婉儀仰天怒嚎,深受打擊。


  “花娘有人護著,自然不會死在你這種小人手中。好了,這花娘的賬算清楚了。那麽我們來算算,你誣陷皇後做詛咒娃娃的賬。”江祁說著,話鋒一轉,變得極其憤怒。


  良婉儀倒吸一口涼氣,脊梁骨漸漸有了寒意,她後退了兩步,不想腳軟了,直接跌落在地,左右張望著。


  “別跟朕說,你不記得了啊。良婉儀!當初,你還是個貴人的時候……不記得了嗎?”


  貴人的時候嗎?良婉儀雙手捂著腦袋,眼神沒了之前的神氣勁兒,“皇上,那事兒真的不是我做,是嫣嬪教我做的啊。皇上,真的不是我。”


  怎麽會扯到嫣嬪?看樣子,後宮裏甚多事情都和她關係了。江祁半信半疑,“朕還會相信你的話?詛咒娃娃是你派人,放入皇後宮中的,還刻意在母後壽辰之上,有意說出這事兒,害的皇後百口莫辯,受到了軟禁和鞭刑!”


  “不,不,皇上真的,真的不是我。都是嫣嬪,嫣嬪啊……我,我……。”


  “你什麽你?單憑陷害皇後,詛咒太後這一條罪行,你們全家簡直就是死不足惜,在加上還敢在朕的眼前,後宮內派人暗殺花娘!?罪上加罪!”


  什麽宮內殺人?良婉儀辯解更加凶悍了,她匍匐前進,拽著江祁的衣角,哭著否認,“皇上,皇上……臣妾隻是在宮外劫持花娘,並沒有在宮內進行暗殺啊。皇上,明鑒啊!皇上……當時花娘住在六月苑,那是您欽點的地方,臣妾怎麽會那麽愚蠢呢!”


  江祁見不得腳邊哭著醜陋不已的良婉儀,一腳蹬開了她,轉身背對著,背影很是決絕,“事實擺在眼前,朕怎麽會放過你。無論如何,你是永遠都走不出這個皇宮了。”


  “嗯!?皇上,皇上……臣妾,臣妾那麽愛你,難道為了你也有錯嗎?就不能看在臣妾多年盡心侍奉您的份上,網開一麵嗎?花娘也沒有死,一切都不是挺好的嗎?”良婉儀不顧形象央求。


  愛我?你何時候對我有過一絲絲的歡喜?江祁覺得惡心,他斜視良婉儀,麵若冰霜言,“你何時候侍奉過朕?!花娘,沒死是沒錯,但是朕的皇後死了!所以……。”


  “說到底,臣妾永遠都抵不過一個死人,對嗎?”良婉儀心死了,放棄了求生的祈求。


  “知道了,還要說出來嗎?你們對皇後生前幹的那些事情,不要以為朕不知道!朕遠在外麵,就沒有辦法一一懲治你們了嗎?哼!”


  此話一出,像是五指山,重重壓在良婉儀身上,她像是明白了江祁話中的意思,雙手捂著小嘴一會兒,再言,“皇上你,你……居然……唔唔唔?”


  “噓,朕現在需要你安靜點。”


  安靜的意思,便是永久的閉嘴,永久的睡眠。秋蘭宮從這一刻起,再也沒有良婉儀這個女人,這個娘娘,同一時間裏,墨隴城內也再也沒有蘇府這一戶經商大戶人家。


  瑤光宮內,還沉浸在寧靜,祥和的時光當中。嫣嬪例行來此給太後請安,然後坐著說說話,嘮叨嘮叨宮內大小事宜,還有些有趣的小道八卦。


  太後端坐起身,舒服的仰著脖子,“哎喲,你這手藝就是好,輕柔的拿捏一下,哀家的脖子就舒服多了。”


  嫣嬪笑著,整理一下袖子,坐回位置上,對太後極其的禮貌,“太後娘娘,臣妾也隻是簡單的按揉一下,那裏能比的上禦醫的手法?”


  “你啊,就是這樣謙虛。嗬嗬。”太後笑顏如花,看著嫣嬪越看越喜愛,越看越希望她能給皇室開枝散葉。“蓮兒啊,皇上最近有去你宮裏留宿嗎?”


  說起這個,嫣嬪故作羞澀,更是故作無奈,“太後娘娘,皇上近日來都在處理朝政,怎麽會有時間過來呢?”


  祁兒,怎麽那麽任性!太後緊皺眉頭,不高興了,拉著嫣嬪的手,“這裏沒有外人,叫哀家姑媽!如實說,不要為那個小子說話。”


  嫣嬪抿嘴一笑,“是,姑媽!皇上最近的確是忙於政事兒,已經好幾日都沒有翻牌子了。大將軍也剛回城……。”


  “是啊?那小子,怎麽還跟哀家說,出宮給哀家找個皇後回來?難道是在誆哀家不成。”


  “可不是嘛。前幾日,還不是給大將軍接風洗塵了嗎?還是臣妾操辦的呢。”


  一說起找個事情來,太後頓時想起了,宮內皇後複活歸來的傳言。她心裏緊張,靠近嫣嬪低聲問,“那段時間,宮內盛傳說皇後複活了,可是真的?”


  “姑媽,別聽宮人們的胡說。不是什麽皇後複活了,而是皇上不知道哪兒知道的消息,說是宮外青樓內有個和皇後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一時興起就請了進來,給大將軍獻舞慶祝的。”嫣嬪笑笑,說的極其無所謂和自然。仿佛她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太後一愣,終究覺得不可信,她沉吟一會兒,再次追問,“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嗎?蓮兒,你可見過那個女子?”


  “見過啊,進宮來的第二日,臣妾就好去看看了。結果,那個女人還真是……嗬嗬。”嫣嬪說一半,留一半,吊著太後的胃口。


  太後心急,催促著,“怎樣了?那個女人啊。”


  嫣嬪擔心左右,各自看了一眼,隨後用手掩蓋小嘴,靠近太後耳邊回應,“當真是和皇後長得一模一樣,聲音,身形,眼神,姿態都是一個樣子出來的呢。難怪,皇上會有點著迷呢。”


  “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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