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會怕你脫就脫啊
看樣子是認真核查了嗎?花娘眼睛突然一亮,好奇著,“關於那件事,你有結果了嗎?雖然,隻是我的猜測,不過那些手段,估計都是些大同小異的吧。”
要是能清楚,我還會再來找你?江祁搖搖頭,拿起腳邊的木材,弄了弄幾乎要消失的篝火,“說實話,事情都過去兩年了。很多人和事,都在千變萬化。尤其是在大家族裏頭,難以捉摸得透。”
“說的也是。我很同情你,江少。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能保護好,還不能查出凶手是誰。這口氣,一定很難咽下去。”花娘聳著肩膀,說著無關緊要的句子。
聽上去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評論。然而實際上的含義,隻有她自己知道。江祁沒有起疑心,也沒有多問她,為何對他的家務事那麽上心。
“帶你出來散心的,怎麽又和我扯到這種事情來了?”江祁不滿道。
花娘攤開雙手,一臉表示著,怪我咯的樣子。西青河溪流越是到了深夜,越發有股寒意漸漸席卷而來。眼前的星河不知道何時候,也消失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看不清,摸不透的烏雲連連。
花娘預感不好,撿起小石頭扔向一邊睡死的喬舒,“喬爺,你個騙子。說好的流星雨呢?!啊!給我醒醒!大騙子!”
咣當!石頭重重敲打在木箱子上,發出悶響,讓喬舒頓時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打著哈欠,略顯委屈,“我怎麽會知道天氣變化嘛。啊啊,還真是……趕緊收拾東西,不然下雨就不好辦了。”
“你還有臉說!騙我出來,吹冷風,還沒看到流星雨呢。”花娘生氣了,還不忘記扶著江祁一把。
喬舒笑笑,開始收拾東西之際,山林中傳來了下雨的淅淅瀝瀝聲音,很快朝他們這裏發展而來。花娘急著跳腳,“啊啊,下雨了,下雨了。趕緊打包東西走人啊啊。天啊啊。”
“喬爺,你真是個烏鴉嘴。美好的一個夜晚,就被你給毀了。”江祁腳傷,意外不用幹活,還對喬舒落井下石。
喬舒要不是看在他腳傷的份上,肯定先揍一頓再收拾。四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東西打包,胡亂塞進馬車後方,駕著馬車離開五秒時間。
嘩啦啦,嘩啦啦……。
瓢潑大雨,就這樣橫衝直撞而下,狠狠的拍打在他們的馬車之上。劈裏啪啦,劈裏啪啦的,聽著花娘心裏一陣發毛,擔心地摸了摸已經濕了的車內防水布,“這雨,真大!都濕了,我看不出十分鍾,我們就能成落湯雞。”
江祁斜視背後一眼,苦笑回應,“不,我們已經成了落湯雞。這車子,要撐不住了。”
車外駕車的喬舒,穿著雨梭子,大聲提議,“我記得前麵有個破舊的屋子,可以去那裏避一避雨啊。”
世事難料,美好的夜晚,竟而變成了暴雨之夜,原先設想好的一切浪漫,都戛然破碎了。四人像是逃難者一樣,緊急趕往避雨地點。一入到了屋子,喬舒不顧身上濕透,趕緊用腳把屋內散落的幹草,木頭之類的堆在一起。
連忙掏出腰間上的火苗竹筒子,吹了吹,“還好,還好!這個東西沒有濕到。”
弱小的火苗子一觸碰到幹柴,即可擦出烈火。用火光,照亮昏暗的地方,同時也照亮了成為落湯雞的花娘三人。
花娘氣呼呼的弄掉粘附在臉上的秀發,脫下厚重的外衣,擠出雨水,關心一邊的小蓉,“怎樣?還好麽,小蓉。”
小蓉拍了拍雙臂,咬著牙應答,“沒事,花娘。就是有點冷!”
江祁一瘸一拐的走到火苗對後,扯下了破舊的幔帳,抖了抖上麵的灰塵,披在一根敗落的柱子上言,“去後麵把濕衣服換出來,用火烤幹,盡量不要再受風寒了。”
花娘感覺冷了,不禁晃動一下身子,就拉著小蓉小跑過去,還不忘叮囑,“你們兩個,敢偷看!我戳瞎你們狗眼兒,哼!”
喬舒擺擺手表示不會,他不情願去照顧江祁這個傷員,“來吧,外麵就我們兩個大男人,都不會介意了啊。脫吧!”
“切,你以為我會怕你?脫就脫啊。”
“嗯!?你這小子,腦子有水吧。真是的。”喬舒受到莫名的鄙夷,感覺這事兒也能挑釁得起來?
“這雨什麽時候才停啊。”穿著單衣的花娘,站在門口處,伸出雙手承接下依舊還在下的雨水,不過相比之前的瓢潑大雨的勢頭,明顯減弱許多。
小蓉站在一邊,“花娘,我們進屋吧。這門口風大啊。”
花娘不樂意,凝視手中的點點雨水,化成一攤水,“沒事兒,雨好像停了。”
喬舒和江祁兩人一致注視著眼前的花娘,臉上都露出不同的笑容來,有的是寵溺,有的是關懷,無論是哪一種情緒,情緒的爆發點總是一個人。
“喬爺,你對花娘根本不是兄妹之情那麽簡單吧。”
喬舒毫不掩飾,側目盯著江祁,“你不是一樣嗎?我才不會相信,你對花娘是一見鍾情,這種老套的路子呢。肯定還有別的目的,是不是。”
江祁心虛的摸摸鼻子,壞壞的勾起嘴角,“我若說就是那種老舊的路子,你能把我怎樣?”
“你!還真是長得一張魅惑萬千少女的俊顏,實則是一個欠揍的公子哥兒!”喬舒邊說,邊象征性扭動一下手腕,哢哢作響。
江祁根本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你也不賴啊,我們彼此彼此吧!”
“臭小子!我對花娘的了解,可比你要多很多。你又憑什麽來插足?”
“這個嘛……看我的心情而定。嗬嗬。”
啊,真是說不過這個欠抽的家夥。喬舒敗了,他的完全不夠江祁嘴皮子利索,隻能默默隱忍著,等待可以爆發的那一天,弄死他。
花娘一早就察覺到他們兩人,暗中的較量,也隻是隔岸觀火罷了。興許,她是在享受身後的兩個字男子在為她而擦出了必要的火花。
流星雨最後還是沒有觀賞到,內心積壓的心願,也沒有愉快的抒發出來。安然回到了萬春樓後,花娘的日子照常繼續著,喬舒偶爾失蹤,江祁也不再來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了。
咣,咣,咣……一陣陣銅鑼聲,響徹整個龍鏡城,人們紛紛聚集在通往皇宮玄武門的主幹街區上,議論紛紛著什麽。
遠在萬春樓內,悠閑指導新歌舞的花娘,也被這聲音吸引出了樓,站在台階上,往人群擁擠的方向看去一眼。
“遊街?還是別的什麽熱鬧。”
方樂冷不丁出現在她身邊,“是鎮守邊疆的大將軍司徒嵐,今日凱旋而歸,所以才會如此熱鬧。”
司徒嵐將軍嗎?還是回來了。花娘暗自嘀咕,覺得沒意思轉身回樓內。方樂繼而跟上,耳邊低語,“昨夜,蘇老板的人潛入進來了。應該是要報複花娘你。”
“哦,是嗎?現在人呢?”花娘拿起桌麵的酒杯子,輕輕品嚐了一口。
方樂往前一步,用手掩嘴巴在回應,“在偏院的小黑屋裏。”
花娘忽而低下眉目,眼裏再次浮現出不該有的戾氣,“留活口,打包扔回去!”
“是。這就去辦,宮內那邊的事情……。”
“不急,大將軍都回來了,距離入宮的日子不遠了。”花娘傲慢自言,故意弄掉手中的酒杯,踩在腳底下扭捏一會兒,“太後,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才行!”
司徒嵐一回到國城內,來不及卸下鎧甲直接入了皇宮,麵見了江祁。在長青宮內,江祁親自扶起了跪地行禮的司徒嵐,“這些年辛苦你了,司徒!”
“哪裏的話,鎮守邊疆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哪裏來的辛苦可言,不過皇上……。”司徒嵐顧慮的看了江祁一眼,欲言又止。
江祁看出他還有話要說,便對他笑言,“有話就說,朕不會生氣。”
司徒嵐啊的一聲,語氣放重了點,“皇上節哀!”
嗯?江祁反應過來,揮揮手不願多說什麽,直接指著一邊的椅子說,“坐吧!司徒!”
“皇上,眼下說是已經完全壓製住了邊境小國的一再侵犯,但是難免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司徒嵐放下頭盔,緩慢坐下,微微放鬆雙腳。
金桂公公見狀,趕緊上茶伺候。江祁明白點點頭,看了一眼邊境地圖,“朕知道!喬國那邊有沒有動靜?畢竟那些小國,不會放過喬國這個能和我國勢均力敵的大國。”
“目前所觀察到的消息來看,喬國並沒有接受任何小國的邀請聯盟,也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
“算他們聰明。我國所擁有的資源,是他們所沒有的。要是他們想用這樣子的方式來占有的話,是太過於魯莽。再說了,在我們兩國地域的前方,還有個野蠻之國,它也是虎視眈眈著呢。”
江祁歎口氣,用紅棋子紮在了野蠻之國的領域之上,司徒嵐意味深長嗯了一聲,“河蚌相爭,漁夫得利。我們絕對不能示弱!軍營這一塊的訓練,武器庫武器的更換,都是需要大換血才行。”
“不急!邊疆一事,剛結束沒多久。他們大傷元氣,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調整,何況勞民傷財。朕預想三年時間內,相對安穩的。”
“那軍報,三日後臣親自交上。若沒有其他事情,臣先行告退了。”
“好好休息!關於你的接風宴,定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