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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星河萬裏綿綿無期(9)

  和梁綿重新在一起這件事,程星河沒刻意瞞著,有天程母發現兒子脖子上的紅色印記,著實吃驚不已。


  “前一陣兒說犯不著相親,敢情是真真有了心儀的女孩?”


  此時程母壓下心口的驚,神色平靜的品茶,目光卻是落在他的脖頸邊上。


  程星河鬆了些領口,聽聞下意識的去摸脖子,實誠點頭:“對。”


  程母歡喜得不得了:“哪家女兒啊?什麽時候抽空帶回來給媽瞧瞧?”


  程星河想起近來梁綿那傲嬌的小模樣,不免失笑,心裏度了兩秒,沉吟道:“我回頭問問她願不願意,這事得看她。”


  喲。


  程母捂嘴笑了笑,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


  難得兒子還得受他人臉色。


  知道他這感情的事有了著落,程母心頭狠狠的鬆了口氣。


  改日去山上廟裏拜了拜菩薩,請願兒媳婦這事萬般穩妥,早日讓她抱上孫子。


  梁綿還在考慮搬進金樽的事情,程星河看出她的糾結,直言道:“若不然直接到南苑,也省得以後再搬。”


  “你說搬就搬,那我也太沒麵子了。”梁綿撇撇嘴,不大樂意的表情:“我自己一個人住也挺好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自由自在特別舒坦。”


  程星河聽聞挑了挑眉,盯著她似笑非笑:“要不我搬過去跟你住?反正你還欠著我六萬多的債,房租費大可以拿這抵了。”


  梁綿震驚:“你不是說那六萬三不用還了嗎?”


  “我何時說過。”


  他那副清淡描寫的姿態,格外欠揍。


  梁綿攥緊了拳頭,咬咬牙,“你明明說的…說的……”


  後麵的字句有些難以啟齒,按照程星河這老狐狸的性子,指不定就是挖坑給她跳,梁綿怎麽可能如他所願。


  偏生程星河還不疾不徐的,理了理袖口,眸光流轉在鏡片下,那雙眼尤其深邃好看,閃爍著笑意,“我說什麽了?”


  梁綿:“……”


  眨了眨眼,梁綿氣得很,他明明就說拿她抵了就不用還,現在她也同意跟他在一起了,還要拿債務說事,煩人。


  程星河看出她的懊惱的情緒,依舊笑著,換了個折中的說法,循循善誘道:“雖說這距離產生美,但是平日裏我們都要上班,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我想一回家就看見你,也不用再跑一趟去接你,再者,金樽離你上班的地方近,交通都很方便,房間也比你那小窩大,更舒適,你盡管心安理得住便是,也無其他可擔憂的不是……”


  梁綿明顯心動了,咬著唇。


  程星河抬手去撥動的唇,指尖蹭在她的嘴角,笑吟吟的低頭吻了吻。


  梁綿心一軟,便跟著他走了。


  有天宋繼上水天一色找人,左右來回按門鈴都沒人來開門,給梁綿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無奈之下在門口等了又等。


  隔壁鄰居見一年輕帥氣的高大小夥在門前來回徘徊,多看了兩眼,不由得提醒:“小夥子,你找這家人啊?”


  宋繼愣了愣,點頭:“對,大姐,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拎著菜的大姐拉開自家的門,熱情回答說:“那你來晚啦,前兩天我看見有人來搬東西,那個女子搬走啦!”


  “搬走了?”


  宋繼擰眉。


  大姐繼續說:“是啊,一男一女來的,那男的長得好俊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喲!”


  “謝謝大姐。”


  “不客氣不客氣。”


  宋繼離開了水天一色,重新掏出手機給梁綿打電話。


  這次終於有人接聽。


  一打通宋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好啊你個梁綿,不回家住就算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地兒搬出去,現在你又搬家了,還跟個男的來搬,你丫的老實交代,是不是跑去跟人同居去了?!”


  梁綿悠哉悠哉的去廚房洗水果,手機開的振動放客廳,出來看見手機亮了,拿起來一看是自家弟弟,打了好幾通電話她都沒接到,以為是什麽急事,所以便打了回去。


  沒想到宋繼給她來這麽一遭。


  梁綿把西瓜往茶幾上一放,登時火冒三丈了:“宋繼,這是你跟姐姐說話的態度嗎?還有,我搬不搬家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有毛病是吧?”


  那方宋繼直接蛇打七寸:“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就是跟野男人同居去了,我沒猜錯,那男人就是程星河吧!”


  梁綿瞬間偃旗息鼓了,揪著衣角,放軟了聲音:“才不是,你別亂說。”


  “哼,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心裏清楚。”宋繼好不容易揪住她小辮子了,聽她那心虛語氣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於是洋洋得意起來。


  “要我不說出去也行,就是我最近吧,手頭有點緊,又看上個小玩意兒,你若是願意救急我便不把這事告訴爸媽……”


  梁綿:“要多少。”


  宋繼吹了個口哨:“不多,也就五萬。”


  “五萬?!宋繼你怎麽不去搶劫啊——”


  梁綿話還沒說完,手機就突然易了主,她順著看過去,見程星河對著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於是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五萬很多嗎?老姐,你這個事可是大事啊!你可要知道被爸媽知道你未婚就和男人住一起,後果可是相當慘烈的。”


  “是嗎。”


  “廢話,這肯定的——?”宋繼直接僵住,如果他剛才沒聽錯的話,說話的是男音,那人是程星河?


  “星、星河哥?”


  “嗯,是我。”


  宋繼嚇得一抖,沒想到程星河竟然就在姐身邊,那他之前說的話豈不是也被他聽去了?


  什麽野男人……的。


  宋繼是個頑劣的主,若說最慫誰,那便是程星河。


  也不是其他,他就見了程星河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不受控製的就想開溜。


  這說小話被正主聽了去……


  宋繼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唾沫,“那個,我吧,星河哥,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和我姐同居這件事說出去的,打死都不會!”


  “你說你需要多少錢?”


  “?”什麽意思。


  宋繼眨眨眼,似試探道:“五萬?”


  沒聽見對麵出聲。


  宋繼就知道他借錢這事沒得搞,苦巴巴著臉,“一萬也行啊。”


  “我給你十萬。”


  宋繼猛一深吸大口氣:“十萬?”


  “嗯。”


  程星河輕輕笑了笑:“當作是送小舅子的見麵禮,你姐脾氣不好,你多擔待擔待。”


  宋繼被這天降巨款砸得暈頭轉向,瞬間沒得挑剔,連連點頭:“哪裏哪裏,那可是我親姐,我肯定包容她。”


  “那就好。”


  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宋繼就收到了程星河轉賬。


  咧嘴笑得上蹦下跳。


  跟潑猴似的。


  梁綿皺眉,不悅的看著他,“好端端的,你幹嘛給他這麽多錢。”


  雖然她知道他現在身價高,有錢,但也不至於這樣啊。


  “剛不是說了嗎?”程星河把手機放旁邊,在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著,抬手攬過她,“討好小舅子。”


  梁綿一噎。


  沒話說了。


  ***

  自打程星河給宋繼轉了十萬了塊錢,他便同程星河親近起來,慫也是慫,也不妨礙獻殷勤和狗腿。


  六月中旬,逢柏懷宇生日,生日當天,請了不少人到自己家裏去舉辦趴體。


  柏懷宇在圈子裏是玩得開,朋友也多,男男女女,整幢別墅裏都很熱鬧。


  鮮花氣球香檳俊男靚女,聲樂藝術表演一樣沒落下,氛圍格外濃烈。


  宋繼混在人堆裏,喝了兩口酒,給程星河報備梁綿的事情:“星河哥,我姐正在柏懷宇家參加生日趴。”


  那邊程星河回得很快:“你也在?”


  宋繼:“在的在的。”


  彼時,程星河正從出差趕回來的路上。


  “那好,看緊她,讓她少喝點酒。”


  宋繼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抬頭去找自家姐,便見她沒一點淑女樣,正跟胡可還有其他人在拚酒吃花生米。


  宋繼:“……”


  行酒令也整上了。


  這才多久時間,就玩這麽開?

  一想到程星河的叮囑,宋繼連忙上前,把梁綿往一旁帶,一邊對其他人道:“不好意思,我跟我姐說點事。”


  這會梁綿還沒喝醉,拚酒才剛剛開始,隻是她麵色微紅,染了點酒氣。


  “幹嘛呀。”


  宋繼把她拖到角落裏,瞪她:“你少喝點酒!不許亂來,星河哥說了,讓我看著你。”


  梁綿微微眯起眼,睨他:“你個小叛徒,你是我弟弟還是他弟弟,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


  “你要能給我轉十萬,我就聽你的。”


  梁綿去掐他的臉,“就知道見錢眼開,庸俗!”


  宋繼躲開她的手,還是被掐到了,疼得罵罵咧咧的,“行了行了,你少喝點,別亂來。”


  自從搬過去和程星河一起住後,梁綿很少有這樣的悠閑肆意的時間了,大口喝酒都是不能的,程星河不喜歡。


  隻限小酌。


  也討厭她喝得爛醉,一身酒氣臭烘烘的樣子。


  被壓抑得有點久,程星河又出差不在,憑宋繼這點通過千裏之外的傳話,梁綿是不可能聽進耳朵裏去的。


  所以宋繼打了個轉,就見他姐又鑽人群裏喝酒去了。


  勸是勸不住了。


  程星河的消息又發過來:“她現在在幹什麽?”


  宋繼心虛。


  不知該怎麽回答,下一條消息又發來。


  “她電話打不通。”


  他隻得硬著頭皮敲字回複:“估計是沒聽見,人多有點吵,我去跟她說一聲。”


  於是宋繼又跑過去把梁綿拉了出來。


  其他人叫叫嚷嚷的。


  胡可拽著不放梁綿走,“小宋你怎麽回事兒,老打擾你姐喝酒做什麽?”


  “胡可姐,我找我姐有點事。”


  “之前你也說有事。”


  “這次是真的有事。”


  胡可皺眉,不放人。


  宋繼隻好賣萌撒嬌,就差沒打滾了,胡可總算把人鬆了。


  “又幹嘛?”


  這次梁綿已經有些醉意了,麵色酡紅,眸眼有點迷離。


  宋繼簡直氣不打一出來,“說了讓你少喝點酒!還有,星河哥給你打了電話,你為什麽沒接。”


  “我怎麽知道?”


  她竟然說的理直氣壯。


  宋繼嘔氣得很。


  “你手機呢。”


  “在包裏。”


  “包呢?”


  “不知道啊。”


  宋繼:“……”


  冷靜冷靜。


  不能和喝醉的人計較。


  幾秒後,梁綿突然又說:“好像在沙發上。”


  手指到處指著,因為醉了,沒個定處,暈乎乎的。


  宋繼頭疼,沉著呼吸去找她的包。


  過了會兒,把她手機拿了出來,對著她臉解鎖,翻出程星河的電話,打了回去:“好好拿著,看你怎麽和星河哥交代。”


  電話很快接通,男人溫潤的嗓音響起:“在做什麽?”


  握著手機,梁綿聽著男聲愣了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我在喝酒啊。”


  “醉了?”


  程星河在笑。


  梁綿聽得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對著手機命令:“不準、準笑!”


  還凶巴巴的。


  跟喝醉的人聊天都無厘頭的,簡單聊了兩句,程星河便掛了電話。


  緊接著,宋繼收到程星河的訊息:“看緊點。”


  這三個字,不言而喻的生氣,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宋繼默默的為自家老姐歎了口氣。


  晚上十點半,程星河的車抵達柏懷宇家的門外,宋繼攙扶著醉醺醺的梁綿,往外走。


  柏懷宇說要送他們,被宋繼攔下了,說有人來接。


  柏懷宇往外瞥了眼,看見輛黑色商務車,心中明了,便沒再多言,隻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走遠。


  程星河親自下車接過的人。


  宋繼站在一旁說:“一不小心喝多了點,星河哥,就麻煩你了。”


  程星河微微頷首,“一起走嗎?”


  “不了不了。”宋繼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開什麽玩笑,他才不會去當電燈泡。


  上了車,落入熟悉的懷抱,梁綿清醒了些,感受到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抬手蹭了蹭,“程星河,這是什麽?”


  “濕紙巾,擦擦臉。”好醒神,更好算賬。


  車廂內彌漫著梁綿帶來的酒精味,程星河用了好幾張紙巾,把梁綿的臉、脖頸、手指擦了個遍。


  梁綿一會兒說著涼,一會兒說著好舒服。


  “程星河。”


  “嗯。”


  “程星河!”


  “…是我。”


  “程星河…”


  她近來一慣愛叫他的全名,程星河說她沒大沒小的,梁綿不服氣。


  義正言辭道:“我們現在是平等的男女朋友關係,叫你全名又怎麽了?”


  “你以前不是這麽喊我的。”


  那時,也如同這般情景,都是坐在車裏。


  程星河開的車去接梁綿下班,她的腳後跟被新買的高跟鞋磨了腳,疼得咿咿呀呀在他跟前賣慘。


  頤指氣使的口吻:“程星河,你給我揉揉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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